第四十九章：皇帝之思
海雄点点头放大声音：“那好！感谢文大人盛情款待，我这就回府了……他日有闲暇再来拜会文大人！”
文鸳也故作高声：“海将军慢走……”
文鸳送走了海雄，文鸳这边清静了许多，文鸳也能安安静静的自己待一会儿了。几大权贵那边却越发热闹……报信的人络绎而至……
司马如这边费哲回来汇报情况：“报告家主，有个新情况……是关于文鸳的，不知大人要不要听一下……”
司马如点头：“说吧……”
费哲开始汇报：“现在这文鸳每日朝会回府后不是观赏美女字画就是坐在厅堂里看舞赏乐！弄得将军府一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景象……另外今日海雄将军按照惯例巡视检查各府护卫情况，刚好遇到文鸳在府内饮酒赏乐，您猜怎么？这海雄往常也不是一个贪杯好色之徒，竟被文鸳几句话说动在将军府和其喝起酒来了……从二人对话中感觉也并不像之前坊间传闻的一样，海雄想把文鸳吸纳进海家势力。而更像是两个酒肉朋友在互相恭维吹捧……家主说奇不奇怪？”
司马如笑了笑：“有趣……这二人着实有趣！依你判断应该是何情况？”
费哲想了想：“属下想可能是因为这文鸳在西北边关呆惯了，第一次感受这金陵的繁华，所以有些贪图享乐也很正常……这金陵城大小官员家中每日歌舞不断的也不在少数，这并不奇怪……属下奇怪的是为什么海雄有些行为怪异，而且我隐隐感觉这海雄并不是想把文鸳吸纳进海姓氏族的势力范围，而是反而想依附于这文鸳……话里话外言谈举止都有恭维攀附之意！这文鸳的官职虽然比海雄高了不少，但海雄手握重兵且有要职在身，这文鸳说到底和个文官差不多……这不合常理！”
司马如点点头：“你能想到这些已经不枉我对你的信任和栽培……文鸳并无实权，海雄却表现出对文鸳的恭维之意，我判断可能是因为文鸳朝堂纳谏的话语权……海雄虽也时有参与早朝，但毕竟位置靠后大多时候轮不到他说话！也许海雄是想靠特别的方法争取到文鸳的支持吧！但情况如何还需要慢慢观察，也有可能海雄也只是想试探于文鸳以做好斡旋准备……以后如这文鸳确有大才能吸纳最好，不能吸纳也尽量利用之用来攻击高煜和宇文泽那两个老狐狸……真的到了无法使用的时候再杀也不迟……”
眼下司马如的想法刚好是文鸳所期盼的，第一，司马如等一众权贵并不想立刻要了文鸳的性命除去隐患、维持平衡，想观察以后留着用于权斗；第二，文鸳把水搅得越浑、政敌越看不清局势局面，文鸳才越有时间和机会再有作为……从眼下的局面来说文鸳倒确实在角力中得到了一些主动权了，就是不知能不能再有更大的作为。
文鸳这边也在分析着各大权贵的资料信息——国相司马如，年四十八、司马家家主、手段凌厉极擅权谋……副国相高煜，年四十八、高氏族长、城府极深不露锋芒……骠骑大将军宇文泽，年四十七、宇文大家族代表人物、武官之首、军中威望甚高且谋略不俗……
看着这之上书写的材料，文鸳摇着头感叹：“是啊！这几个老狐狸能在齐国几千万子民中脱颖而出，位极人臣且又互相之间谁都消灭不了谁，没有各自的真本事早就退出竞争舞台了！既没有人能争抢他们的利益果实，三大势力又没有谁能独领朝纲……我本不想被拉进这权斗漩涡，如果让我站住脚跟，我便要好好地送几位一些‘大礼’，‘报答’几位把我拉进这政治争斗！”
事罢，文鸳合上书页又开始了自言自语的感叹：“眼下金陵似有腐败成风，政治斗争暗潮汹涌……不知我文鸳何时才能整顿官场富强国家矣！”
次日朝政好像老天爷要帮文鸳一把，平熙皇帝要改制朝政：“朕励精图治想把这国家治理得强盛有序，今朕觉得已有些成效，那以后每日朝会就先改成五日一次，如逢突发大事朕会临时通知各位大臣准备早朝……以后各方面紧急事可先通过六部内阁先行决断，这议政殿就让它稍微清静些吧……”
文鸳心里想着：“正好，不用日日准备早朝，我便可先专心解决当下困境……看来老天也是想帮我一把。”
皇帝这边退了早朝以后一边走一边和外事太监聊着……
太监问着皇帝：“陛下，虽早就听您提起要健全内阁建设改制朝政，但为何如此之快？甚至显得有些急切……”
皇帝很淡然地说了一句：“这些臣子已经快忘了，朕才是主……他们是臣……现在几大氏族摩拳擦掌誓要问鼎朝政！朕如果再不着力应对，以后怕是大金还没打过来，我齐国先乱起来了！”
太监急问：“那眼下陛下打算如何应对如此局面？”
皇帝语重心长地问：“李贵啊……你是朕的外事太监总管，在朕身边也有二十年了吧？”
原来这个外事太监叫李贵，李贵应到：“今年刚好是第二十个年头，皇上承袭帝位没多久我就跟随皇上了……”
“你跟了我二十年，是朕最信任的人之一！那朕就告诉你，要想改变现状我已有想法，但是还得由你出面才能帮朕办到此事……也许事情顺利，十年左右我就能彻底扑灭几个大臣的争斗火焰……”
李贵不解的问：“恕奴才愚钝，猜不出陛下需要我做些什么……”
皇帝轻声一笑说道：“那朕就先告诉你第一步！你可自由出入宫城不被注意，那就找个合适的时机先告诉司马如等几位大臣，对司马如就说高煜连连向朕上书纳谏有功朕有意将高煜升做国相，降他司马如做副国相……再告诉高煜说朕有意将司马如贬为副国相由他这个本来的副国相晋级文官之首出任国相，但司马如和宇文泽极力反对……再告诉朕有意让他宇文泽再升一级由骠骑将军晋封为大将军，但司马如和高煜都极力反对……”
李贵有些懂了，不确定地轻声低语：“陛下的意思是……？”
皇帝微微点头：“几个老狐狸不是都想问鼎朝政吗？朕就把他们最在意的权势地位拿来先试试他们的反应，即使不能引他们发生内斗，也能先让他们生出些矛盾……以后时机成熟朕再先对其中之一打压夺权，另外两方定然见死不救！到时候朕就能逐个击破抚平朝政波澜……”
李贵有些惊叹地点点头：“但如果几个大臣相互问询，发现是陛下的计策该如何是好？”
皇帝微微地斜了一下眼：“这几个老狐狸只会想着如何对付对方，怎么同气连枝起来……再说了，就算几个老狐狸为防万无一失，想验证这是不是朕的计谋彼此交换信息的话……你觉得他们会完全相信彼此说出的话吗？”
李贵顿时心境澄明多了：“陛下才干远胜那些庸人耳，此事必是陛下紧握胜券矣……”
皇帝点头：“你先下去吧，找机会办到此事前来向朕报告，朕好告诉你下一步动作……”
李贵点头鞠身：“奴才告退……”
这皇帝想先用离间计试试效果，但这权斗的复杂景象也许已经要超乎他的想象了吧，至于他的一系列计策能不能得意、生效只能以后让他自己慢慢观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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