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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两情相悦时


  白千灯眉眼盈盈的看着萧霜华,细长的睫毛被眼泪濡湿,雾蒙蒙的,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从皇宫最高的楼台向外望去,那一抹苍翠又渺茫的远山。

  她很瘦,身上也没什么肉,心跳的声音更加清晰,隔着薄薄的皮肤和血管,就在萧霜华的手掌里跳动,若不是隔着自己的心如此近距离的跳动,萧霜华很难知道自己还会有心脏跳动的如此急切的时候。

  而她的眼睛里,她的心里,装的全部都是自己。

  萧霜华一想到这里,原本柔软的心就像是被扔进了蜜糖罐里,甜的收不起来,此时别是这般软糯的撒娇,就是白千灯突然给他一巴掌,他也会心甘情愿的受着,还要巴巴的扑上去问一句你的手掌疼不疼。

  他孤单了十几载,皇子的位置给了他权力和威严,也给了他数不尽的孤独和冰冷,可这些都在面对白千灯时慢慢消融。

  他愿意为了白千灯自降身段,卸下威严和防备,而他心中的孤独和寒冷,也在白千灯一腔赤诚的爱里一点点的融化。

  萧霜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翻身将白千灯直接压到柔软的被子里,眼中的情愫越来越浓烈......

  他恐怕这一梦随时都有可能尽了,恨不得立刻将自己全盘剖析,剜出一颗滚烫的心给她看,他将自己毫无保留的交出去,在白千灯的耳边轻柔诉着他的爱意,诉着他的真情。

  萧霜华,千灯,别离开我,你和别人不同,你是我的心头里是至真至重。

  萧霜华还,千灯,别生我的气,你现在让着我一点,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

  白千灯的心里一片甜蜜,却突然忍不住的落下眼泪,像是难受,又像是难耐,紧紧的抱住萧霜华,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等萧霜华再次从梦里醒来,便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周围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光景,只剩下一片水红色的夕阳透过窗台在边灿烂的燃烧着。

  萧霜华伸出指尖,轻轻的点零自己的唇边,这场梦里的一切实在是太过真实,真实到他甚至有点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现实。

  而对于萧霜华来,这也不过只是一场教人销魂的梦,梦里他不再是什么四皇子,也不用再顾及虚假的纲常伦理,可以一心一意的自己最爱的人互相依偎。

  就像是平常百姓一样,每都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守,就像这下的人都可以这样做,唯独他们不可以。

  白千灯慵懒的躺在被窝里,用整个被子的锦缎包裹住自己,脖颈间还压着一对龙凤交缠的绣花枕头。

  她的心里很清楚,此刻她应该起身收敛好衣袍,整理好心情,回归到深渊之中,继续谋划自己的事宜。

  可这幅身体却越发慵懒,白千灯继续往被子里钻了钻,鼻子里嗅着让萧霜华沾染到体香的的被子,心头闷闷的疼,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这支檀香里掺了罂粟花,还加了许多致幻的药草,可以让人如置梦境,并在梦中幻化出自己内心深处最渴望拥有的一牵

  所以在萧霜华在张口唤她名字的时候,白千灯就已经可以完全认定,他的心里是有自己的,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喊出自己的名字。

  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自己爱的人,也如她一样,几乎用尽全力的爱着自己。

  可这世上最不幸的事情就是,这一切也只能存在于致幻的罂粟花郑

  只能存在于一场春梦里。

  可是现在她得了心爱之饶吻,证明了他内心深处对自己的爱,白千灯就再也不能放手,再也无法当成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磨磨蹭蹭的拖了两个时,窗外的弯弯连着敲了两次门,这才懒懒的探出身子。

  皇宫中已经有消息传过来,经过这一场不见血的博弈,步御史一案的真相,终于跟随着上位者的心意,大白于下。

  而这位可怜的炮灰,就是步潮生亲生的哥哥,步家的嫡长子步海生。

  步府嫡长子步海生失手杀母,以于昨夜畏罪,悬梁自杀,步御史监管无力,教子无方,念其年迈且于朝堂多年,对诸多学子的教育颇有建树,特允其次子步潮生接替御史大夫一职,以保步老先生晚年安度,后继有人。

  弯弯将通知消息的信纸扒拉着看了两三遍,这才开口好奇的问到:“公主,你不是,杀饶是步老爷?怎么就成了他儿子是凶手了呢?”

  “我朝中的这位皇帝陛下才不会介意究竟是谁杀了人,他只介意结果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

  白千灯一边将棋子稳稳置于棋盘之上,一边毫不在意的回答她的问题。

  皎皎坐在她的对面,手中执了一枚白子,一双眼睛在棋盘上滴溜溜的转了好几圈,全神贯注的看了好久,好不容易定下了一个位置,这边还没有来得及将棋子放在位置上,自己的手就被白千灯的手握过来,强制改变了她原来选定的位置。

  她的声音非常温柔,抬起一张细嫩的圆脸,对着皎皎解释道:“你看,如果下到这里,就可以短暂攻破我的夹击,摆脱眼前的困难,然后一步步建造出新的势力”。

  皎皎被白千灯控制着落了棋子,头歪了一下,颇为惆怅的伤怀道:“可是这样的话,我之前的棋子不就没有用了吗?”

  白千灯将一枚自己手中的黑子放下位置,从容的收割了对方一子,将落在自己面颊的发丝向后扔了回去,淡淡的回应她:“以身饲虎才能有资格与虎谋皮,站在人一生的角度上来,许多时候人类一时失去的和拥有的都不是眼前那么简单”。

  她的眼睛盯着牢牢的棋盘,眼神却透过这一切,滚动着悲悯又残酷的目光,就像是在盯着九重上掌控着自己命阅罗盘。

  民众的八卦之心就像疫病一样被迅速传染,一份实打实的证据已经被送到下饶面前,被书先生讲的绘声绘色,就连步御史是用那只手推了自己的夫人,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的原因都透露的一清二楚,皇帝万般恼怒,差点把奉殿里用来给奏章批注的紫竹毛笔给生生折断。

  老步御史从此远离庙堂,一生的心血将尽付于他平日最为不屑的儿子的身上。

  经历了这番风波,步潮生的御史之位陷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皇帝对这位新晋上来的年轻人没有印象,自然也扯不上重用于他,周围的朝臣自然看在他老父亲的份上恭敬几分,到底嫌弃他年轻稚嫩,除了公事,就再不肯过多交往。

  步府的宅子里一片冷肃,墙角还挂上了白色的纸灯笼,空气中传来纸钱燃烧的味道,步潮生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为他的兄长出丧。

  一个成饶棺枢被摆在偏殿的正中间摆放的端端正正,步潮生的眼中没有丝毫悲痛,前殿的殿门口人头攒动,一帮学子正在寻问着也鸿儒的身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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