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五、孩童
李曜课业好倒不是假的，最主要的是，他不只自己课业好，给我讲解起来，更是明白，先生很多东西讲起来对我来太是晦涩难懂，可李曜会根据我目前的情况，给我讲的浅显易懂一些。这几空余下课的时候，我都会和李曜一起去大娘的摊子，李曜完成了自己功课的时候，会给我辅导，也会给我讲下先生白讲课我没听懂的地方。
我自己思考的时候，他就会去帮大娘忙，看得出他们一家都是其乐融融的模样。
我会坚持付钱，大娘拗不过我，最后都会把钱收下，但是碗里面的面条和饺子我瞧着是比其他桌多得多的，我也不拆穿，美滋滋的收下大娘的好意。
“袅袅，你得空就多过来坐下，曜年纪就跟个书呆子一样，没个朋友，我看着曜和你玩的挺好的”，大娘趁着李曜在忙的时候，偷偷凑到我旁边和我话。
“大娘，是我要谢谢李曜，你看，我第一还被先生训呢，李曜给我开灶后，今先生还夸我了呢，我苏姐姐和二哥也夸我了”，虽我起步是晚，可正因为太差了，所以压根不缺先生，白可以问下李曜，夜晚回到江府，无论是江怀、苏颜年，还是李伯，随便抓一个问，都是能答上我的问题的。
“哎，他年纪，就要出来帮我忙，让他不用来出去玩一玩还不乐意，我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听话的孩子”，大娘嘴上的埋怨，可眼神却很温柔。
“大娘嘴上这么，可还是觉得李曜很乖吧其实”，我捂嘴偷笑着道。
“哎，闹心的很，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亏欠他的事，哎不他了”，大娘无奈的摇了摇头，李曜忙完给那桌子的人上菜，回头看到大娘坐在我旁边便走了过来。
“娘，我坏话了？”，李曜皱了皱眉头。
“你看吧，闹心的很”，大娘一边摇头一边起身，还在李曜的头上揉了揉，“年纪怎么就不知道笑一笑呢”。
“我娘和你什么了”，李曜看着大娘离开的背影，有些疑惑的问我。
“你是个乖孩子”，我笑着回答，然后拍了拍他肩膀。
“江姑娘，男女有别”，李曜往旁边移了两步，然后才坐到我对面重新提笔。
“我不讲究这些，不用这么客气的”，我毫不在乎的道，实话这些莫须有的礼节，中原确实是比蛮族麻烦的多，蛮族民风开放，哪有这种婆婆妈妈的规矩啊。
“江姑娘不把自己当姑娘看，可到底还是个姑娘，还是要注意的”，李曜头都没抬一本正经的回答。
他越这样一本正经，越严肃的回答，我便更觉的他像是拐着弯在骂我。
“李曜！”，我喊了他一声。
“嗯？”，可李曜连个头都没抬。
我盯着他好一会儿，最后无奈的投降，“闹心，你确实闹心的很”。
……
另一方面，司马灼自从被我教训了一番后，哦准确的来应该是教训了一番他的常胜将军后，裙是不再和我争锋相对起来了，反而还时不时向我讨好，比如今日得了个新玩意会给我玩玩，又比如斗蛐蛐的时候会喊上我，我感兴趣的时候都会跟着去瞧一瞧，不感兴趣或者课业重的时候便拒绝他，总归在我眼中，他的这些示好，不过是想要从我这里讨到斗蛐蛐的门路罢了。
“江袅袅，千金姐都没你脾气多，喊你几次了，到底跟不跟我们去玩啊”，司马灼再一次来到我身边喋喋不休的道。
“不去不去，没看到我忙着吗？”，我没好气的回道，这些李曜好像生病了，暂时没有来学堂，学了这么些个月，我识字倒是有所长进了，今日将之前从书房中顺出来的书给带来了，看倒是看得懂了，但这是个什么理我确实不知道，李曜不在，我也没个人好问，只能自己琢磨。
“在看什么啊，这么好看，给我看看”，司马灼着，然后从我手上将书一把夺了过去。
“诶，你这人，拿回来给我”，我生气的伸手去躲，司马灼坏心的将手举高。
罗涛以前也喜欢这样逗我，有时候会把酒壶举这么高，可戏弄了两三次后，便再不敢这样了，为什么呢？
“啊！”，随着司马灼的一声惨叫，忙不迭的将书丢了回来给我，然后抱着自己的脚往后退了两步，“江袅袅，你可真下的去脚，万一我成瘸子了你看我不收拾你”。
我哼了一声，丢过头不看他。
“我当是看什么，原来是《塞下曲》啊，怎么，江袅袅你打人还不够，还想当个女将军？”，司马灼凑到我身边道。
“你看得懂？！”，我惊讶的道。
“不就是一个《塞下曲》吗，这有什么看不懂”，司马灼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那你来你来，给我讲讲这个是什么意思”，先生不在，李曜也不在，我又不想回到府邸问苏颜年他们，我总希望自己能突飞猛进，给他们点惊喜，所以学这些都是偷偷瞒着他们的，如今得了个会的人，我都顾不上这个人是司马灼了，一时情急拉着他坐到了我旁边。
我听到司马灼轻笑了一声，然后凑近了我些许问道，“你哪个不懂”。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突然的凑近让我有些不适，我看了他一眼道，“司马灼，男女有别，离我这么近干什么”，我一时之间只能拿李曜的话来反驳他。
“哟，江袅袅，你还知道男女有别啊，刚刚拉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呢，问不问啊，不问我走了，浪费我时间”，他脸色一变，又回到之前戏谑的样子，他才刚起身我便又把他拉了回来，没办法，现在有求于人，只能低声下气一点。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这个是讲士兵希望自己腰间的宝剑能早日平定边疆，对自己家国的热爱，就这个意思，懂吗？”司马灼在桌子上敲了两下。
我点零头，又摇了摇头，将书翻到前面几页，指了指其中一行，“这是同一个人写的，怎么不太对得上？这是写相思的吧”
“哪我看看？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对，有什么问题吗？”，司马灼问道。
“一边谈相思，一边想提剑上沙场为国浴血奋战，会不会有点矛盾”，我有些不解。
“这哪有矛盾的，家国家国，不是很正常吗？不过这样的男子也是可遇不可求啊”，司马灼的话让我有些出神，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江怀的身影。
“不过，江袅袅，这样的人也不难找”，司马灼突然笑着道，我偏头表示不解。
“我就是其中一个啊”，司马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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