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哪有不领兵的提督啊

　　随着红衣大炮试炮成功，整个人群开始沸腾了，很多士兵都觉得自己能见识到威力如此巨大的大炮问世是不可多得的荣幸。

　　晋王朱棡火急火燎的从台下跑了上来，喘着粗气跟陛下祝贺，“儿臣为父皇贺，为大明江山贺。儿臣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父皇能不能答应。”

　　朱棡也是心直口快，刚刚道贺完就开始索要好处，朱元璋双手叉腰，看了一眼朱棡就知道了他的心思。

　　“你的那点小心思，父皇还是知道的，是不是想要几门大炮装在你的晋王号上啊。”

　　朱棡嘻嘻地笑着，“真是知子莫如夫啊，请父皇赏赐儿臣几门重炮吧，晋王号出征在即，非常需要这样的重炮坐镇。”

　　朱元璋看着朱棡，心里很开心，果然应了那句老话，虎父无犬子啊，自己的儿子真是个个顶用，心里一美，便大手一挥，“让工部即可派人赶造三门红衣大炮，一个月内交到晋王手上。”

　　“儿臣谢过父皇！”朱棡收到如此大礼，立马谢过朱元璋。

　　还没等朱棡站起身来，朱元璋就又送给了朱棡第二份大礼，“从今天开始呢，大明水师就先暂且交到你手上了，大明水师下辖平海卫和定海卫，暂且由靖海侯和汤山伯担任两卫的指挥使。”

　　刘牧也是一愣，自己糊里糊涂的被抓来看红衣大炮试炮，结果现在又成了一卫的指挥使，这一下子就成了一名武将了。

　　“还不赶紧谢过陛下。”邓愈在一旁扯了扯刘牧的袖子，就差抬起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将他踹在地上了。

　　“微臣谢过陛下，定当不辱陛下的厚望，再接再厉，开创我大明水师新的未来，......”

　　刘牧可没有跟朱棡一样，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那么多“感想”，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只能现场随机应变，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就全都拿来用上了。

　　“好了好了，越说越没影了。”朱元璋摆摆手，赶紧制止住刘牧大发获奖感言，顺手便从身旁的金公公手中取过一个金色的木匣，打开之后，取出一方两寸见方的印章，递给了朱棡，“这是咱们大明水师的印章，咱连夜叫人刻的，现在就交给你了。“

　　朱棡这段时间虽然一直忙于大明水师的事务，但毕竟师出无名，现在终于得到了正式的任命，他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

　　“谢过父皇，儿臣一定率领大明水师劈波斩浪，遨游于大洋之上，将海寇防于国门之外。”朱棡结果印章。心里早就已经编排好的“感言”这个时候终于派上了用场。

　　“父皇，等红衣大炮装置好了，儿臣就亲自率领晋王号，秦王号还有燕王号出征。”朱棡一手攥着印章，一手举过头顶，像是要宣誓的样子。

　　一听到朱棡要率水师出征，朱元璋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率军出征的这事情就交给靖海侯去处理吧，你就留在京城负责坐镇大局。”

　　朱元璋也是挺会哄骗人的，现在的通讯技术如此之差，在陆地作战的话，还能派遣信使发号施令，但一旦大船驶进大海，但就别想再发号施令了，虽说是在京城中坐镇大局，但其实只是战前谋划，至于最紧张刺激的两军对垒，那就没机会体会到了。

　　当然，朱元璋这么做也是出于保护朱棡，毕竟大海茫茫，一旦出现什么事情，那可真的就有去无回了。

　　“父皇，儿臣并不想在京城中坐镇大局，儿臣想要跟着晋王号共进退，一切去开辟海外。”朱棡一听到让自己坐镇京中，便有些失望，虽然自己也认为可能没有多大的用处，但还是向父皇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朱元璋这次的语气强硬了许多，“你不知道水战的危险，更何况你连游泳都不会，掉进水里只有死路一条。”

　　朱棡想了想，道：“父皇，我身为大明朝的水师提督，自然要和我的水师共进退，您可曾见过从未领兵作战的水师提督啊，魏国公，曹国公等人也是一方统帅，他们不仅在指挥的最前线，有时还会经常率领部下冲锋。”

　　朱元璋怔了怔，他原以为朱棡只是一时贪玩，没想到竟然对水师这件事情这么执着，片刻之后才看着他的眼睛，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父皇就不阻挠你了，终有一天你们都要替咱守江山吗？早出去历练历练也好。”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朱元璋这是在安慰自己。

　　“既然晋王都这样了，那刘牧你呢？身为定海卫指挥使，是不是也要跟着水师一起去出征啊。”朱元璋转过身子，一脸戏谑地对刘牧说道。

　　刘牧赶紧摆摆手，一脸委屈的样子，“能不去吗？微臣不仅是个旱鸭子，对水战的事情也是一窍不通啊，那咱去了就完全是炮灰啊。”

　　“炮灰？什么是炮灰啊。”朱元璋一脸疑惑的问道。

　　刘牧有些尴尬的笑道：“就是活靶子，我死我所谓啊，不能连累了定海卫的兄弟们啊。”

　　朱元璋一怔，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走到朱棡面前，在他的额头上狠狠地指了一下，“你看看人家的觉悟，再看看你。”

　　等着朱元璋带着众人离开了，朱棡凑到刘牧身前，抱怨道：“刘先生，我虽然一直称呼你先生，但其实更多是把你当做兄长。你也太不仗义了，竟然不陪着我去远征马六甲。”

　　这小子竟然还抱怨上自己了。

　　“殿下冤枉我了。”刘牧假装叫苦不迭的样子，“我并不是不仗义啊，我这是给你提供了一个机会啊。”

　　“哦，什么机会啊？”

　　“殿下，你想想啊。”刘牧摊开手，在上面比划着，“你身为大明水师提督，可以指挥定海卫和平海卫两个卫所，这叫宏观作战指挥。我现在不去，你甚至可以指挥到定海卫的每一艘战舰，这叫做微观作战指挥，你看，我这都是为你考量啊。”

　　朱棡被刘牧说得一愣一愣的，但却隐隐觉得很有道理，便对着刘牧伸出了大拇指，“刘先生，还是你好，一切都在为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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