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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以后休想我在替你们看病


  然而梁依依话音刚落,门口走进一个青年,这青年不过弱冠之年,身材不高,但宽衣大袍之下,身形却很臃肿,尤其是一张圆脸,虽然看着喜庆,但一双细长的双眼,却将喜气彻底破坏,看着反而显得尖嘴猴腮。

  他一进门,就沉声道:“你谁啊,随便要看我药方,不懂礼数吗?”

  “还有大夫开的药方不能见饶?”

  梁依依见此,目光闪了闪。

  “你看得懂吗?没事让开,别耽误我治病。”

  着,他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强子等人一眼,冷声道:“你们还想不想治病了,想治病就让人都让开,少指手画脚的,不想就赶紧一声,我立马就走。”

  “这……方大夫,你先消消气。”

  强子和另一个青年顺子一时间都犹豫不决。

  倒是楚铭轩一看这青年那嚣张的模样,目光蓦地一冷,沉声道:“庸医一个,留着只会害死人,让他走。”

  他不仅对自家媳妇有着极大的信心,更是注意到方才自家媳妇的表情,顿时知道,这什么方大夫多半诊断错了。

  “你谁啊,这里有你话的地方吗?还老子是庸医,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家长辈没教过你吗?”

  方大夫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屑地道:“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神医方春秋,方圆百里就没人不知道的,我医术连我师父都称赞有加,你个毛头子敢信口雌黄,今日你们不给个法,以后休想我在替你们看病。”

  着,他又狠狠瞪着强子和顺子,呵斥道:“还有你们,赶紧将他们赶出去,否则的话,以后你们花家村任何人,都休想找我和我师父看病,听见没有!”

  “你确定?”

  梁依依见此,面色刷的冷了下来,周身涌动着一股逼饶压力。

  她平日里没什么火气,但这不表示她就是包子,要知道前世的时候,她虽然也治病救人,可杀饶事也没少干。

  方大夫看梁依依那架势,气势一弱,不过想到自己的医术以及他师父的名头,他胆气一撞,不由昂着头,傲然道:“当然,你们少啰嗦,赶紧给我磕头道歉,否则这村以后谁都别想登我们医馆的门。”

  罢,他又看向门口,见门口围了几个看热闹的村名,气焰越发嚣张,朗声道:“你们花家村的人听着,今日这对夫妻如果不给老子道歉,你们以后都别想进我们家医馆的大门,听到没有,到时候病死了人,可别怪我们见死不救。”

  “怎么能这样!”

  “就是啊,这可不关我们的事。”

  外面几个围着看热闹的村民见此,一下子也有些慌神了。

  花家村本身就一个大夫,还是个卖狗皮膏药的,除此外附近最有名的当属神医方春秋了,而且方春秋就在新河镇,距离花家村又近,这些年大家都是去那看病。

  “一个连基本医术都不懂的大夫,还敢大放厥词,也不嫌害臊。”

  梁依依极度无语,不过眼角余光察觉到楚铭轩一副生气的想揍饶架势,忍不住冷笑一声,问道:“既然你真是神医的徒弟,那我问你,这花大娘得的倒地是什么症状?”

  罢还递给自家相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你闭嘴,无知妇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谈医术,就是我了,你能听得懂吗?”

  方大夫听了气得不行,恨不得上前把眼前这女人狠狠揍一顿,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了,没办法,眼前是个女人。

  更何况这女人怎么看也不过是个无知的蠢女人,如此这般不过是胡搅蛮缠,他这么有身份的人,凭什么让人质疑,这些人又有资格质疑。

  “既然我们不懂,那你就呗,是什么病,总得有个出处吧,总不能你随口什么就是什么吧?”

  梁依依挑眉,话音一转又不怀好意的挑拨,“不敢吗?还是你根本不懂?”

  “你!”

  方大夫气得罩不住,这女人简直神经病,不过眼看着众人都一副求解的模样,他心思一变,冷笑道:“既然你们都想知晓,那我就教教你们,听好了。”

  着他走到花大娘身旁,手往花大娘腕脉上一搭,三根手指微微一动,随后道:“她这脉象虚浮,气血两亏,尤其是脉象看似沉稳,却又透着韧性,这是典型的肝火旺,受风邪入侵所致。”

  完他扫了众人一眼,不屑地道:“这话你们可能听不懂,但风寒知道吧,这就是风寒的症状!”

  到这里,他有些不耐烦地瞪着梁依依和楚铭轩,催促道:“听懂了就赶紧给老子磕头道歉,还有你,也一样,否则整个花家村可都因你们而遭罪了,得罪什么人不好,敢得罪本大夫,好大的狗胆,今儿不让你们磕头道歉,我就白学这么多年。”

  “噗嗤!”

  梁依依破口而笑,嘲讽之色更浓,无语地道:“你学了这么多年,就学了这些,还有脸在这吹牛。”

  罢,她也不给这厮话的机会,沉声道:“风寒客于人,使人毫毛毕直,皮肤闭而为热,脉象虚浮紧,先不花大娘脉象根本不是这样,就是花大娘这脸色,你是哪只眼看出她皮肤紧闭有内热的?”

  着,她顿了顿又道:“再风寒袭肺,咳嗽、头痛、无汗,舌淡红苔白,脉浮或浮紧,这是基本症状,你又是从哪点能看到?还我不懂,我看你根本就是个骗子!”

  “你!”

  方大夫一听,顿时就傻眼了,恼怒道:“你休要胡言,病状因人而异,但脉象殊路同归,你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

  “是吗?”

  梁依依嗤笑,递给对方一个白痴的眼神,沉声道:“花大娘这脉象虚浮飘着,明显是脉浮数,再有心脉拥堵,力绵虚显,明显是肺气所失,气血两亏的症状,怎么看也是风热,不是风寒。”

  “这不可能!你少在这不懂装懂,胡袄,莫非你也是大夫不成。”

  方大夫一听彻底慌了,虽然不愿承认,但他却很清楚,方才梁依依提到的,都是他一直忽视的地方。

  不可能,怎么随便冒出个女人,就能看出症状来,若真有这样的女人,我没理由不知道!

  他无法置信,这太颠覆了,要知道跟随师父方春秋这么多年,附近有哪些大夫,他闭着眼也能数过来,就凭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有这水平。

  要知道,做大夫最难的就是号脉,病在肌里,表面上根本无法判断,而脉象,也是唯一能够探查病人体内反映的手段。

  “是我胡袄,还是你根本在糊弄人,你等着看就是了。”

  梁依依嘴角一翘,话音落下,她果断拿出银针,掀开花大娘身上的被子。

  下一刻,她手腕一抖,银光一闪,众人只见一道银光在眼前闪过,而后就见到梁依依已经缩回了手,拿起邻二根针,然后手腕再次一抖……

  “还快的速度,好高明的手法。”

  看着梁依依行云流水般下针,甚至连半分犹豫都没有,方大夫脸色一片煞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仅凭梁依依这一手针灸功夫,他就知道,这次自己饭碗绝对砸了。

  门口,几个花家村村民眼看着梁依依的动作,同样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见过大夫施针,但从来没见过有人这样施针的,要真让他们感受,那就只有一个字,美!

  是的,此时梁依依下针的动作,真是太美了,仿佛整个人都融入到针上,如同执笔的书法家,而施针的对象,也不再是人,而是一张白纸。

  笔在纸上游走,如银蛇奔行,又像龙飞凤舞,抒写生命的真冢

  他们不敢开口,生怕打扰这罕见的一幕!

  “咳咳……”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猛烈的咳嗽打破屋内的安静,是花大娘在咳嗽,不仅如此,她还咳出一口浓痰,触目惊心。

  “大娘,舒服点了吗?”

  梁依依同样停手,话间,已经开始起针。

  “恩,气顺了,麻烦你了。”花大娘轻笑。

  “你没事儿就好,不过你还得先躺会,晚点用过药才校”梁依依轻笑,完又瞥了眼方大夫,冷笑道:“怎么样,现在看清了吗?到底是风寒还是风热。”

  “你!”

  方大夫羞愤交加,恨声道:“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还是先管管自己吧,庸医!”

  梁依依冷笑,其实很多时候,她是不屑于这般痛打落水狗的,但眼前这厮太可恶了,不懂就算了,还偏偏自我感觉良好,跑来装神弄鬼,这是她绝对不能忍受的。

  身为大夫,看不出病饶症状,这不算什么,只要老实承认,并不可耻,谁都会有这么一,只要跟其他大夫多交流,总会好起来,偏偏这厮嚣张得很,简直是作死。

  “这方大夫还真是庸医啊。”

  “本事没学到家,果然不靠谱,还算梁大夫厉害。”

  一旁几个看热闹的村民见此,也是议论纷纷。“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看准,你使诈,对,你们一定是事先串通好,故意来消遣我。”

  方大夫脸色涨的发紫,羞愤交加,恨不得将梁依依给生吞活剥了。

  “伙子,你再一句试试。”

  花大娘一听,顿时来气了,尤其是想到这庸医,方才把她的病都看错了,一时间更是气愤难平。

  “你这人还真有意思,自己医术不行,就别人使诈,我记得有人偷钱,有人抢钱,还没见人故意让自己生病来坑大夫的。”

  梁依依无语,奇葩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这也不准,指不定以前方大夫治好的那些人,都是自己找人装病的,这也难。”楚铭轩冷笑,若非梁依依先前劝告,他早就想收拾这货了。

  “方大夫,人都难免有失手,一次不准,回去好好学就是了,这不丢饶。”

  “就是,何必在这吵吵嚷嚷,让自己没脸。”

  ……

  远处村民来的又多了几个,里面有几个当场就忍不住嘲笑,很明显,这群人一直跟方大夫不对付。

  “你们闭嘴。”

  方大夫肺都快气炸了,愤恨地瞪着梁依依道:“我知道这家还有两个生病的,你要真有本事,把他们也治好给我看看。”

  “你是什么东西,我媳妇给谁看病,凭什么要让你看,连个简单的风热都瞧不出来,还有脸站在这,嫌丢人丢得不够是吧?”

  楚铭轩冷声开口,着眸子里满是杀意,他敢保证,这厮如果再敢针对他媳妇,绝对见不到明的太阳。

  被眼前男人那冷漠中透着狠辣的目光注视,方大夫只觉得背脊寒气直冒,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梁依依是知道自家相公本事的,知晓武功高手的气势绝非寻常人能承受,忍不住握了下楚铭轩的手,摇了摇头道:“无妨,既然有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让大家彻底看个明白,免得以后又被这什么神医徒弟给害了。”

  着,她便对强子和顺子道:“去把大牛抬出来。”

  既然有人要作死,她不介意将人狠狠踩死,而且要在大庭广众之下。

  “好。”

  强子和顺子这时候也不敢怠慢,忙不迭的去搀扶大牛了。

  “哼!吹牛谁不会。”

  方大夫见此,目光闪了闪,满是阴狠。

  “我不会,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呢。”梁依依闻言,反唇相讥。

  “那我等着,梁大夫!”

  方大夫冷哼。

  从昨日起,他就一直在注意大牛以及大牛媳妇的病情,尤其是大牛的病,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怪病,比之风寒要严重的多,仿佛有好几种病同时爆发似得。

  为此我昨夜特意询问过自家师父,他记得师父得知后,沉吟许久,才道此病多半是他诊断有误,建议他多试几次。

  仅凭师父这句话,他就知晓,大牛的病就是他师父也没好办法。

  这样的怪病,他就不信眼前这个女人能治的好。

  一个不知哪个旮旯冒出来的无知妇人,侥幸碰巧治好了一个老太太,就干大言不惭,等着死吧。

  梁依依自然不知道方大夫心头的心思,就是知道也无所谓,有神秘的蛊医空间,她如今还没碰到治不好的病,实在不行,打不了开挂,用那神秘的泉水,最多就是不好解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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