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恶魔
“这个小丑一样的家伙是谁？”
布鲁斯指着电视当中的亚瑟，对身边的老管家问道。
老管家眼皮微微抬起，他眼中也有惊讶，但是很快他就查出了亚瑟的资料。
弯腰对着布鲁斯说道。
“这个人正如他自己所说，叫做亚瑟。是高谭市贫民区的一个普通百姓，一年前母亲跳楼，一年以来一直在高谭市游乐园做游乐小丑为生。”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布鲁斯皱了皱眉头问道，因为这只小丑的出现，他的情绪极度烦躁起来。
“只不过这个亚瑟现在看起来和资料当中的人完全不一样，资料当中的亚瑟虽然有一些精神疾病但是不至于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亚瑟在资料当中是一个友好的贫民窟市民，虽然赚的不多，但是足以养活自己一个人。在平日里他的态度也会劝导别人积极向善，和电视里面到处装着炸弹威胁市长的人可不太想。”
老管家阿尔弗雷耐着性子说道。
看起来阿尔弗雷对亚瑟的资料掌控的比较全面，这也体现出了韦恩企业的实力。
在高谭，韦恩家可以调查出任何他们想要的资料。
他自然认出了这个小丑，可是亚瑟和他记忆当中哥谭市的小丑可大有不同。
亚瑟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一只小丑，老管家阿尔弗雷敢肯定。
不过眼前的布鲁斯可不知道这些事。
即使是老管家提示的如此清楚，他还是说道：“看来是高谭市的一些小罪犯们在前两天的闹剧之后忘记了我的力量。
无知便会带来冲动，冲动便会让人心生暴力与疯狂。
高谭市的主宰还是我，那个许白焰真的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
算了，这件事看起来比较急，我还是去帮市长一马吧。
我要让这个名叫亚瑟的小丑知道这个城市是谁在做主!”
布鲁斯泄愤一般说完之后便去准备自己的武器道具了。
看来他要直冲这次记者招待会而去。
老管家阿尔弗雷看着蝙蝠侠离去的背影，眼中有些无奈。
他本来是想劝阻蝙蝠侠做这件事的。
因为他从其中感觉到了阴谋和危险，而他的任务就是保护这只看起来不太对劲的蝙蝠侠。
作为高谭市的蝙蝠侠，作为这个城市的黑夜独裁者。
布鲁斯时时刻刻都有可能面临危险，老管家阿尔弗雷虽然是穿越者，但也无法对布鲁斯做出更多的保护。
布鲁斯如此鲁莽但自己竟然也没有一点办法进行阻拦，阿尔弗雷只觉得一阵心累。
尤其是他早就见识了外面许白焰的肆无忌惮，鬼知道许白焰还能做出什么事情，这样让蝙蝠侠走在外面参与现在即将发生的事情总之对他而言是不太妙的。
在这一瞬间，阿尔弗雷作为穿越者竟然真的体验到了当初蝙蝠侠电影当中老管家的心累。
“不行，我要想想办法。”
阿尔弗雷不能让蝙蝠侠这样下去了，他的任务关键就是蝙蝠侠不能死亡。
一旦蝙蝠侠死亡他就会受到极其严重的惩罚。
而他作为冒险者是不愿意承受这种惩罚的。
...
就在这边刚刚行动起来的时候。
整个高谭市已经因为亚瑟在记者招待会现场和市长的亲切交谈而变得彻底混乱起来。
整个高谭市的电视与广播同步播放着记者招待会现场的画面。
亚瑟如同爆火晚间电视机的男主一般，迅速被人们记住。
而市长，则成了亚瑟手下的一条可怜虫。
毕竟现在的市长还踩着三颗接触式炸弹。
...
记者招待会现场。
亚瑟悠闲地详细介绍了一番自己的身份与市长的身份，以及现场记者招待会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原委，亚瑟都解释了一遍。
全高谭市的人民都震惊了。
“一个贫民窟的小丑绑架了市长？”
“这个小丑还杀了两个探员？”
“这是真的吗？还是市长今天找来了演员给我们演一出戏?用来提高他下一场选举的胜率？”
“这个名叫亚瑟的小丑难道会是高谭市一年以来的第一位罪犯吗？”
“据说市长是gay，这个亚瑟如此仇恨市长难不成是市长之前的情人？”
市民们的想法千奇百怪，有恐慌，有看热闹，甚至有向一些奇怪方向考虑的人。
但不一例外，高谭市的市民全都被亚瑟和他的这场排场极大的表演吸引了。
...
亚瑟站在市长身边。
高谭市长全身僵硬，只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看着脚底下的三颗炸弹，市长的全身想颤抖，但是又因为亚瑟的提醒而一动都不敢动。
市长的脸色残极了，即使他是高谭市政坛的老油条，但面对如此生死之际，他真的认怂了。
“亚瑟先生，你到底想要什么？是钱吗？我可以出一千万赎身！”
市长说道。
一千万，这对高谭市市民来说昆克不是一个小数目。
看来做市长的油水还是不少的。
不过亚瑟面对一千万的条件脸部表情一动都没有动。
市长观察着亚瑟的表情，心中叫苦，于是继续喊道：“亚瑟先生！两千万，只要你留住我的性命，我愿意出两千万！”
市长丝毫顾不上现在正在全高谭直播，他知道在一个疯子手中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一切都没有其他意义。
尊严什么的，并不是这时候能够保持的。
“两千万，看来市长先生您的工资还是挺高的，随口便是两千万。”亚瑟笑着说道。
只不过这个笑容意味深长，仿佛是说给下面的记者听的。
此时一位记者环顾了一眼四周，然后站起来说道：“市长先生，您的工资一年只有三十万，相对您提出的两千万......您有这个能力吗？”
市长转头盯着这个小记者，恨不得将这个小记者吞掉。
但是亚瑟挡在了市长面前。
背对着小记者说道：“很好，我很喜欢敢提出这种问题的记者，记者就是要有一颗求真务实的心脏。市长先生，你何妨不解释一下这位小记者的问题呢？”
市长的脸皮抽了抽然后无奈的回答道。
“除了高谭市市长之外我还是高谭市三家工业，运输公司的大股东，三家公司按理来说都是我所拥有的产物。我的基本资产足够有两千万美元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市长先生经营的副业还不少。”亚瑟笑了笑。
然而亚瑟转头就问道：“如果您能拿出两千万，我想拿出两个亿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两个亿！你！”市长听到如此庞大的数字，先是暴怒一番。
但瞬间他就改口道：“可以，但是我需要联系银行。”
亚瑟笑了笑，指着无数电视说道：“你以为现在不会有人不在看电视吗？就在这里说吧。”
市长无奈，对着各个摄像头说出了自己对银行的需求。
亚瑟看着市长如此平静且配合，此时又改口了。
“现在我后悔了，市长大人，我要你存在所有银行里面的所有现金。”
亚瑟的话语如同恶魔，让市长心生恐惧。
市长额头汗水滴落，冷冷的从牙缝里面蹦出了一句；“你可不要太过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市长知道自己的资金一共有多少，这些钱足以让他现在暂时不畏惧死亡。
亚瑟笑了笑。
侧身贴在市长耳边，小声说道。
“我再今早某些时候在您家逗留过一会，您的两个孩子想必现在也在家里看着你现在的表演吧，市长大人。
那可是两条小生命，您的后代。
他们都还很小吧。
只不过他们很可能不知道自己住的房子里面埋了几颗他们发现不了的炸弹。
只要我愿意，现在那些可爱的小炸弹就会随时爆炸。
到时候不仅是您的房子，就连您房子周围的泳池，庄园，还有其他一切东西都会随着灰烟而消失。
市长大人，您想想您能用自己的一些金钱来换取自己和自己两个儿子的生命，你说这钱花的值不值？”
市长眼神崩溃。
“疯子，你绝对是一个疯子...”
市长片刻之后做出了决定，身体僵硬的开始对电视当中说出取出自己所有金钱的要求。
此时亚瑟转身给刚才的记者一个赞，表示记者干的不错。
小记者面色尴尬，他可没有想到亚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在这段大家都在等待的时候我想都挺无聊的吧，那么要不我们就昨天和今天的事情给大家做个交代。”
市长的眼神接近崩溃，昨天和今天的事情。
那不就是两位探员的事情和高谭市贫民区的事情...
市长颤抖着小声说道：“你能不能拿了钱就离开，我保证你会绝对安全离开这里，并且不会受到任何通缉...”
亚瑟面无表情。
“不行，你的钱只是换了你和你孩子的两条性命而已。钱能买来一切，但是钱不能遮盖住历史当中封尘的真相，你说是不是？”
亚瑟的话语让市长崩溃。
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而这个高谭市，面临的又是什么。
...
“首先市长先生，我想问问两位死去探员的身份。”
亚瑟抓着话筒说道。
在问完这个问题之后亚瑟似乎在回忆什么，脸上漏出几分苦恼的表情。
“对了，这两个被我干掉的家伙叫什么来着，汤玛斯？陶德？算了，我记不清这两个小家伙的名字了。
我到现在只记得这两个家伙威胁着说要杀了我之后发现被我捅穿心脏之后的惊恐表情了。
那种惊恐，就好像是去下水道探险，本以为遇到了一只老鼠，却没想到遇到了变异的怪物。
那种绝望，我觉得可以珍惜一辈子。”
亚瑟如同一个疯子，说到这里他朝市长说道:“请爱的市长大人，您知道那个小胡子探员死前说了什么嘛？”
市长面色惨白，他摇了摇头，并不想知道这位亚瑟口中的小胡子探员最后说了什么。
他不在意那个长了小胡子的探员到底TM的是谁！
他感觉这并不会是一件好事。
隐隐的，市长并不希望亚瑟将这件事说出来。
亚瑟看着市长惶恐的样子，脸色正经了一下：“您不想知道那个探员说了什么吗？”
市长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现在根本不想和亚瑟讨论探员的事情，他现在生命被威胁，自己家人的生命被威胁，但是直觉告诉他，亚瑟接下来提问的事情才会是对自己，对这个城市影响最大的！
“哦...既然这样...”
市长表情终于高兴了一下，以为亚瑟要停止说出这位探员的最后的话。
但是亚瑟此时语锋一转，突然说道：“我忘记了，那位探员并没有小胡子。可能是我最近睡得不太好，记忆里出了些问题。
现在，我们继续这个探员的最后的话。”
亚瑟一转身，背对着市长，正面着在场几百个摄像头。
面对着高谭市所有的电视机，亚瑟活灵活现的将一句话说了出来。
“你个该死的小丑！你敢动我？我可是高谭市市长专属的探员！我们是你们这些该死的贱民的杀手！你今天杀了我，高谭市市长一定会派出更多探员将你，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熟悉的一切人都活生生杀死！”
亚瑟这段表现尽致淋漓，仿佛那位死前的探员附身了一般，让人惊叹。
表演完之后亚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浅浅的咳了两声。
“这两个家伙死前说的多么生动，多么的仇恨，那种由生命基因最根本当中发出的怒吼让我不禁怀疑这两个探员是有多么忠诚。这两位探员是我们市长先生的忠诚信徒，鉴于他们的忠诚，我将他们的尸体放在了我们市长大人的门口。
但市长大人认为我的举动是在挑衅这个城市的尊严，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做这种事情，各位，你们说呢。
何况两位探员都是杀戮贫民的高手，我只是运气好躲过了一劫，现在其实我还挺期待你的复仇的，市长大人。”
亚瑟如是说道。
他如同一只深渊恶魔小丑，在这一瞬间将高谭市市长的形象彻底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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