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亚瑟
“亚瑟！亚瑟！”
亚瑟在自己的房间当中高呼着自己的名字，眼中满是热泪。
亚瑟接受这个残酷的世界，但是却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这个事实对他来说来的太晚，也来的太不是时候。
孤独并不会让人疯狂，让人疯狂的是孤独背后的真相。
亚瑟弓着自己的腰身，表情当中流露出惨痛的悲笑。
“亚瑟韦恩！我是亚瑟韦恩？不......我不是。”
那个高高在上的韦恩企业，那个高高在上的韦恩家族，那个高谭市如同土皇帝一般的家族。
自己怎么可能是托马斯韦恩的孩子。
亚瑟狂笑着。
他的情绪极度崩溃，现在对亚瑟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治疗亚瑟心中的痛苦。
亚瑟每天的生活是身处在高谭市的底层奔波于每天的工作。
每天在高谭市的游乐园当中鼓励人们向往美好的生活，而在回到家之后则在自己的痛苦与悲惨当中进行自我折磨。
亚瑟的人性当中潜藏着极度的双面性，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习惯了在高谭市这座城市当中将自己的痛苦当做翅膀飞向天空。
现在。
他相比于高谭市那个遥不可及的名字，亚瑟更想去当一个生活在高谭市的小丑。
亚瑟突然疯狂地翻箱倒柜，将一柄左轮手枪从自己的床头柜当中翻了出来。
亚瑟一边卸下左轮手枪当中的子弹，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是小丑，还是命运？是小丑，还是命运？！”
亚瑟嘴中念念有词，眼神变得疯狂混乱。
而他手中左轮手枪的子弹也被他退到只剩下了一颗。
......
戈登在对面窗子看着亚瑟的举动，于心不忍的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阻止亚瑟，他太可怜了。”
戈登眼中漏出不忍，亚瑟前一分钟还是一位高度抑郁的患者。
现在因为自己带来的一份产子证明亚瑟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不是戈登局长想看到的。
“戈登先生，你要知道想亚瑟这样自杀的存在在高谭市可是不少，就算你现在能拦下亚瑟，但你一个人绝对拦不住高谭市其他想要寻死的人。”许白焰说到这里，语气停了一下。
看着对面窗的亚瑟，看着那个佝偻着腰身如同活悲剧一样的人影，许白焰接着说道。
“亚瑟已经是一个疯子了，就算你现在拦住了他，但对现在的亚瑟来说你绝对不是他的救赎。甚至，你会变成这个疯子的敌人。况且亚瑟现在要向命运讨要一个结果，你拦住了他，便拦住了亚瑟的命运。”
“可他毕竟还是高谭市的一员！他还是我们高谭市市民！”
戈登心痛疾首的说道，他想要拯救亚瑟，拯救这条年轻的生命。
许白焰看了一眼圣母情节发作的戈登局长一眼，说道。
“这个城市早就不属于高谭市市民了，不是吗？戈登先生。”
戈登听到之后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坐了下去。
确实，这个城市早就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城市了。
“而且你一年里面不知道放弃了多少个高谭市的市民，现在来扮救世主不会显得很可笑吗？”
“那怎么能一样呢！”戈登局长的脸憋得通红，片刻之后他却意识到了许白焰说的是对的。
这一年的荒废，让无数底层高谭市市民选择了自杀。
“亚瑟很可能会成为这个城市恢复的救星。”许白焰说到。
“如果亚瑟不是呢？”
“那他现在就会死。”许白焰冷冰冰地说道。
...
亚瑟的房间当中。
亚瑟已经将手中左轮退去了五发子弹，本来六发子弹的左轮他只将其剩下了一发。
“是小丑，还是命运？”
亚瑟笑着，癫狂着，落泪着。
他缓缓抬起左轮枪枪口，将其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在保持着小丑那样疯狂的笑容时，他开枪了。
没有一点犹豫，看起来就像是已经准备慷慨赴死了。
“咔嗒！”
扳机撞击，子弹空响。
亚瑟的面色由疯狂转变为冷静，再由冷静转变为疯狂。
下一刻，带着疯狂的面色，亚瑟一连扣动了五次扳机。
咔咔咔咔咔！
亚瑟举起这把左轮手枪，枪口一颗发锈的子弹正好卡在那里。
“是小丑，是诡计，是狡诈也是天命。”
亚瑟眼中的表情此时已经彻底转换成了疯狂，他现在就是一个彻彻底底无法描述的疯子。
“我是小丑啊！”
亚瑟掀翻了自己的桌子，打破了燃烧着火焰的灯炉。
灯炉当中的火焰迅速蔓延，点燃了亚瑟这座破败的小房子。
亚瑟看着这小小的火焰，顺势便将桌子上一瓶放了不知道多久的伏特加到在了上面。
火焰瞬间暴增，吞噬了整个房间。
在火焰即将吞噬亚瑟的一瞬间，亚瑟从自己的窗口当中跳了下去。
他并不是在寻死，他这是已经疯狂了。
不过这种疯狂也代表着一个真正的小丑已经诞生。
“高谭！”
亚瑟高呼着，他的身体从顶楼高高摔下。
七楼的老女人因为心脏病饱受折磨，心脏情况日复一日，如同滚石滑落山坡，没有任何东西阻拦住这块巨石。
没有钱，他做不了心脏手术。
高谭市的医院也不是慈善机构，就算是慈善机构，也不会对她一个这样住在烂尾楼当中的老太婆开放
众所周知，高谭市的慈善机构只对那些资本家开放。
老女人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此时她看到了亚瑟一脸狂笑着从自己头顶落下。
“高谭！”
亚瑟狂呼着，仿佛他才是这座城市的主人，仿佛高谭虽然破败但依旧能让人相信。
五楼的少年父母早早死去，他一个人带着两个弟弟妹妹。
而且他的弟弟妹妹大多有先天性疾病，生活无法自理。
作为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他承担了太多的压力。
他只有十五岁，却要在高谭市的最底层打四份工。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小男孩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是如何坚持到这一步的。
现在的他，浑身疲惫。
只想尽快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此时，在他的眼前亚瑟瞬间落下。
亚瑟狂笑着，在如此坠落之下，亚瑟却如同得到了解脱一般。
表情神圣而狂热。
“这里是高谭！”
亚瑟喊到。
小男孩精神一振，在亚瑟的死亡吼叫当中他找到了希望。
原来这个城市竟然还有希望！
...
烂尾楼三层住着一个寡妇。
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死了三个老公，和三个孩子。
没有人同情这个寡妇，就连寡妇自己也不同情自己。
生命当中的偌大的痛苦无非丧失家人，而这个寡妇手中抱着一瓶劣质伏特加。
妆容如同恶鬼一般，她丧失了不止一个亲人，她丧失了六位她的至亲至爱！
她的家人都是因为高谭市那些资本家死去的。
可是没有人站出来替她发声。
甚至是寡妇自己都觉得此生无望。
现在的高谭市太过黑暗，在那只黑色蝙蝠的带领下，资本站在了这个城市的上风...
此时寡妇窗前亚瑟从天而降。
亚瑟从顶楼跳下，面对死亡毫无畏惧，甚至是有些跃跃欲试。
这种无畏，这种反抗死亡的精神...
寡妇将手中酒瓶摔碎向着外面走去。
...
亚瑟摔在了垃圾堆当中。
从如此高的楼层摔下，亚瑟被摔得满身鲜血。
亚瑟在垃圾堆当中如同一只摸爬滚打的怪物，在挣扎了许久之后终于站了起来！
亚瑟全身明显已经多处骨折，一般人在他这种情况之下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是行动了。
但是亚瑟动了起来，亚瑟带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站了起来。
鲜血涂抹在他的脸颊之上，淋漓的鲜血给他画上了一个残酷的笑脸，现在的亚瑟是一只真正的小丑了。
此时亚瑟身后的烂尾楼随着大火熊熊燃烧起来。
亚瑟透过大街之上的积水，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一只在生活之中崛起的小丑，一只诞生自疯狂的小丑，一只...高谭的小丑。
“现在，是谁是小丑？”
亚瑟拨开自己的上下嘴唇，漏出自己的牙齿笑了出来。
伴随着烈火，亚瑟一步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
...
戈登看着亚瑟离去的背影，他的眼神有担忧，有怀疑，甚至有恐惧。
他清楚自己干了什么。
为了驱除现在高谭市的恶魔，他和许白焰共同制造了另一个恶魔。
而且这只恶魔现在看起来比那只黑暗的蝙蝠更加恐怖。
“许白焰先生...”
戈登回头过去，想找许白焰商量一番有关亚瑟之后处理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许白焰还并不想商议这间事情。
看来自己要把阿卡姆的事情提前一个优先度了。
戈登的脸上此时终于恢复了一些生气，之前因为一年的沉寂与散漫带来的死气终于缓缓地散去。
...
...
许白焰早就回去了。
在亚瑟开枪的时候他就知道，哥谭市新的小丑诞生了。
而且是由自己一手推波助澜之下出现的。
自己制造了一个恶魔，这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现在的高谭市正好缺一个恶魔。
回到自己的别墅，去送东西的高槻泉和艾米也回来了。
“东西送到了吗?”许白焰问道。
“嗯，布鲁斯先生拿到蝙蝠侠全集之后表情还很疑惑呢。”艾米说道。
许白焰看了一眼系统。
没有提升，没有特殊事件发生，没有惩罚......
许白焰好像发现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高谭，并不是哥谭。
高谭市独立的世界，这里发生的一切虽然和哥谭相似但是却不同于哥谭。
高谭虽然有蝙蝠侠，有小丑但是其他的反派正派一个都没有，综上来说，这更像是一个组合世界。
而高谭的主要组成元素就是哥谭。
“既然给布鲁斯看蝙蝠侠全集都没有影响，那其他人肯定能做的更过分......而且我感觉更大的BUG要出现了。”
“最近高谭市附近出现的那些家伙怎么说？”许白焰向高槻泉问道。
最近高谭市附近出现了很多奇怪的家伙，这些家伙全都有黄金以上的实力，这是许白焰在附近闲逛的时候发现的。
在身体经过优化之后自己对这种气息的反应十分敏感，在某些时候甚至能够隔着很远的距离感应到某些存在的气息。
不过自己目前还并没有熟练掌握这种能力。
气和意念，这两种力量现在都在自己身上隐隐自动出现，只要自己稍加利用这两种能力又能为自己提供强大的助力。
“我们的卫星已经拍到了这些人的详细照片，将这些人的照片和之前的高谭市有关人员调查之后发现这些人本来就是高谭市的异能者，只不过在一年之前因为蝙蝠侠的血腥手段给清出了这座城市，现在他们好像是来找蝙蝠侠复仇的。”高槻泉说道。
有了卫星的帮助，调查监控这些人实在是不要太过方便。
“这样吗？这些人有领头的吗？”许白焰问道。
“有，是一个叫乔纳森的黄金顶级变种人，这个人的实力隐隐有突破铂金级的感觉。”
“让这个家伙联络我一下，或者...来这里见我。”
“好的。”
布鲁斯背后的暗手，高谭市附近的变种人，新生的小丑，最近的高谭市注定不会平静。
...
布鲁斯韦恩，也就是我们的蝙蝠侠这边。
看着由高槻泉送过来的蝙蝠侠全集，布鲁斯陷入了深深地疑惑。
这部由许白焰特意收集整理的蝙蝠侠全集完整而精彩，甚至有各个角色的精彩剪辑。
看到这部片子之后布鲁斯韦恩一脸懵逼。
“这个哥谭市为何与我们的高谭市如此相似，为什么我会在那个世界里那样守卫这城市。”
布鲁斯深知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反正不杀人这一条他不知道已经犯了多少次了。
他不是哥谭市的那只蝙蝠，身陷黑暗心向光明。
他是高谭的蝙蝠，他是黑夜的暴君加统治者，他身处黑暗，心也是黑暗的。
只有自己才有可能最了解自己。
看着电脑上播放的蝙蝠侠片段，布鲁斯自嘲一样的笑了笑。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东西...我估计也和这个哥谭市的可笑蝙蝠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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