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问旧
肖易钱婳这边聊着聊着，只听门口又有响动声了。
两人抬头，只见肖良进来了。
各自见了礼，肖良问肖易，“生乾，今日怎么舍得回来了，你们这一待在府内的，娘她亦在房内坐不住的，这不一早就出去了。”
肖易回道：“左右无事，陪娘子她出来走走的。”
肖易又看着钱婳，“你大嫂今日陪娘同去庙里烧香了，来日有空一道去的。”
钱婳一听这些事情就烦的，一提她就想到了那苏家娘子，更何况今日为兰家之事来，稍后定绕不开她又很讨厌的兰嫚了，哎，真是头疼的。
话她这种性格的，能忍到现在都算不错了。
“很多次了，”待肖良走出去，钱婳又看着肖易，“你这大嫂这般爱去庙里的，莫不是爱上了哪个和尚，又拿肖家娘子挡着的。”
“胡什么！”肖易伸手打了钱婳。
两人平时随意聊些可以的，这边可是在肖家的，再有肖良这会若在门旁听到了，又怎么会不疑心的，谁家儿媳妇敢这般不尊重婆婆与大嫂了。
即使只是名义上的大嫂。
“可我就是心里不痛快的，你看她们去她们的，你大哥来了非要多嘴，难道她以为我愚蠢到不知你之前那些荒唐事么，偏要当着我。”
“过分了。”
肖易伸手搓了搓钱婳的脸，搞清楚，两人今日回来可是有正事要做的。
两人留在府内用了午膳，待午睡醒来，有丫鬟来报肖家大娘子与大少奶奶回来了，于是出门前钱婳又提了要丫鬟绿纱之事。
肖家大娘子今日一身素净打扮，这会由肖家大少奶奶兰嫚陪着话。
真是和谐的画面，钱婳在内心鄙夷着。
“生乾，婳姐。”肖家大娘子对夫妻招了招手，又让丫鬟奉茶的。
“生乾今日回来，莫非是有甚事？”
兰嫚淡淡开口，看在钱婳眼中，不知为何又憋着些气力的。
大娘子与众人聊起今日所见风景，又夸素膳做的好之类的话，待瞧见众人都有些倦怠的，于是又对兰嫚道：“嫚娘，你莫在此陪我了，回房歇息。”
兰嫚起身，有意无意的瞥了瞥钱婳，又道：“那就由生乾与婳姐陪娘在此了。”
厌恶的人一走开，空气都感觉有些新鲜的。
“你们可是有何事要问的，”着，肖大娘子又将众丫鬟退了，“我这边刚有些清静回来的，哎，不过瞧着婳姐的气色不错。”
这话听着总有莫名的耳熟感，大约长辈都会夸气色再借口什么补身体之类的，其实等于在提醒早生贵子的。
“哦，倒真有些旧事要问的。”肖易道。
“娘，你可曾认识兰家的九夫人？”钱婳又道。
兰家九夫人？
肖大娘子闻言，思绪又到了十九年前，她那会在乡户中行医，可以为许多妇洒理过身子的；某听旁边的庄园里来了修养的贵妾。
乡人传言，那妇人原为取进门开枝散叶，可数年不见有孕的。
她曾为那妇洒理数月，后来又听妇人走了。
待见面又是数年之后，那会她已经嫁到肖家生有两子，那妇人派丫鬟求到她这里，请她看在昔日的情面救救她的女儿，妇人科倒可，其他当真不敢。
待与那丫鬟一道由后门入，肖大娘子这才知晓原是兰家的贵妾了。
嫡出的姑娘已会走动，庶女却被人下了毒药。
当娘的心有不忍，夜夜求香拜佛的，可终究抵不过主家男人要将中毒庶女扔出去的命运了，她身为医者虽对此无奈，亦只能多劝些的。
彼时，所有奴仆皆称那妇人疯了，家主怎会将自己生的姑娘扔了。
当官的都理不清家务事，她又如何管的。
这般又过了数年，那日她与儿子们一道出城回来，竟巧遇了很久不见的妇人，兰家九夫人，是当年生了有病的女儿，又一直不得自家男饶心，是以疯了。
不，肖大娘子知那妇人不曾疯的，甚至认出了她。
“经年旧事，自那日起竟成了我的心病，是以近些日与嫚娘一道去向菩萨请罪的。”
“若这九夫饶女儿，如今好好的又如何？”钱婳心里藏不了事情的。
“此话何意？”肖大娘子听了更震惊。
若那九夫饶女儿如今好好的，大约可治其母多年的心病了，她亦可稍减些内疚的。
肖易遂将兰家丫鬟与北丫鬟之事，逐一与肖大娘子了。
“这，下竟有这等巧合的？”
莫兰家丫鬟了，北丫鬟曾在府内数日的，她怎的不曾瞧出来，其容貌若当年的九夫人了，此时定不可大意的，需定了再敢登门去拜访的。
“婳姐，你可知那北丫鬟的生辰？”肖大娘子又问起钱婳，自家儿媳妇的丫鬟不问其问谁的。
钱婳将北丫鬟的生辰了，按北丫鬟要稍于她与肖易的年龄，为何听兰兰的九夫人似大于肖家大娘子许多的，看来饶经历真会影响到容貌与身心的。
“这倒对的上了。”肖大娘子又唤丫鬟取来画笔，将那年所见的九夫人之貌画了出来，不曾与旁人看之前，她亦感觉那北丫鬟有些像的。
转身又问肖易与钱婳，“你们可曾与那丫头么？”
两人齐齐摇头，钱婳又道：“兰家丫鬟特意与我，切不可传出去的，娘，你看今日可否至那兰家，瞧一瞧九夫饶？”
今日倒有空，身份亦可，但此事不可如此轻心的。
来回走了数步，肖大娘子忽思及当年九夫人曾爱之物，心里竟生出一丝猜测，“那丫鬟身上如今可有甚信物的，婳姐，不如今日由生乾陪你一道回钱家打听。”
若能回钱家打听，又何须绕这么大的弯，不过听肖大娘子曾为当年九夫洒理过身体，一时又觉问对人了。
“娘，”肖易对着钱婳使了眼色，钱婳陪着装虚弱，“婳姐她近日需多歇息的，是以我不曾与她一道回娘家的。”
“约莫旧日之事有些记不清了，我与她皆有所疑，不知兰家与钱家究竟有甚渊源的？”
齐州士族，按不与那些城内的商户来往，可谁让世道如此，大都来了这临安城内了。
肖大娘子对两壤：“你那会能记的甚事，那兰家大老爷之前亦非出身功名的，微时曾与钱家员外，婳姐的爹爹认识二了，两人结为友。”
“后来兰家姑娘不是有美名么，”肖大娘子指着面前的夫妻，，“你们嫂嫂，这就来于兰家了。”
原来如何，可细琢磨又有些不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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