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二章 上甘岭●英雄岭 9

　　9应当说，上甘岭战场上，每天都在出现英雄。是这些英雄们让美军无法应对。十二军自三十一师九十一团八连投入战斗后第五天，美军再也无力对597.9高地发起大规模进攻。至此，上甘岭战役取得了决定性胜利。

　　11月7日，毛泽东接到三兵团在597.9高地战况报告后，亲自拟写了给志愿军和三兵团的复电。其中写道：“此次五圣山附近的作战，已发展成为战役的规模，并已取得巨大胜利，望你们鼓励该军，坚决作战，为争取胜利而奋斗。”

　　11月9日，中央军委对上甘岭地区作战部队发出嘉奖令。嘉奖令中说，“毛主席于11月8日将志愿军司令部对上甘岭作战部队的嘉奖令，批转给全国各大军区、各特种兵及军政院校。”嘉奖令同时要求三兵团及时“鼓励十五军与十二军参战部队及配合作战之特种兵部队，坚决作战，为争取全胜恢复和巩固全部阵地，再予敌以更大杀伤而奋斗”。

　　根据这一嘉奖令的精神，三兵团代司令员王近山和代政委杜义德决定，在597．9高地巩固以后，把作战重点东移，恢复和巩固537.7高地的北山阵地。

　　11月11日下午，十二军三十一师九十二团突击连在火力掩护下，兵分三路突入美军阵地，仅35分钟就一举夺回537.7高地的北山全部阵地，并接应出艰苦固守这里的友邻部队。在此后的4天里，九十一团与美军反复激战，反复争夺阵地，打退美军近百次冲锋，歼美军和南朝鲜军共2900余人。六连七班长程荣庆，4次负伤，在连队干部全部伤亡的危急情况下，挺身而出，代理连长指挥战斗，直到双目失明，腹部中弹壮烈牺牲。

　　十二军预备队三十四师一O六团及时投人战斗，激战终日，打退了美军的猖狂反扑，巩固了537.7高地北山阵地。

　　11月15日，三兵团通令嘉奖十二军：“你们刚胜利完成阻击任务归来，不顾艰苦，立即投入五圣山前沿争夺战，你们在十五军已有的胜利基础上，在强大的炮火协同下，斗志昂扬，打退敌连续数日无数次反扑。”“你们坚守的597.9高地屹立未动，特别在11日晚的反击中，又一举恢复了537.7高地北山阵地。你们打得英勇顽强，工事修得既快又好，战术灵活。望你们继续发扬这种小群孤胆的战斗作风，既能以小的代价坚守地面阵地，又能大量杀伤敌人，要将战斗坚持到全部恢复我原有阵地，直到敌不敢轻易向该阵地进犯为止。”

　　其实，此时，美军已无力进攻了，因为他们已阵亡2万多人了。

　　为了让亲爱的读者全面了解十二军在上甘岭战役中的全貌，本书作者根据十二军、三十一师和九十三团的阵中日记，整理了一份详细的“阵中日子”，以飨亲爱的读者。

　　日?志愿军三兵团命令：鉴于美军第七师及南朝鲜军第二师向十五军四十五师驻守的597.9高地及537.7高地北山两阵地进攻，自14日起已激战七昼夜，我虽给敌以很大杀伤，但我参战部队也有相当减员，敌之攻击凶焰并未被打下去。据悉：美军第四十师已到芝浦里，美军第三师已到铁原，判断敌可能继续向我攻击。为防止敌之重点进攻，决定调十二军九十一团到平康以北地区，作为四十四师之二梯队，并归十五军指挥。

　　日?九十一团于今日24时将防务交二OO师六OO团，当即奉命前往十五军方向准备参战。团长李长林率3名营干，9名连干，乘车经十五军指挥所去四十四师指挥所甘屯里接受任务。另有先遣人员一部前往设营。

　　军通知谷山后勤部转告九十一团副参谋长赵金来(已去休整地域设营)速带全团火箭筒分队于23日前赶至十五军指挥所道德洞。

　　日?九十一团部队今晚由金城前线集结地白易山出发，向十五军指定地域开进。

　　日?三十一师师直属队交防后向休整地域开进。今日已抵长在岱、山范洞地区，九十二团今天交防予二OO师五九八团，17时前全部撤离阵地向休整地地开进。

　　日?九十二团已到达铁洞、上下赤洞、仙开洞、店村里指定位置，进行战斗动员及战斗准备。

　　日?三兵团王近山副司令员14时电话指示曾绍山军长：十五军与敌连续作战已十日，四十五师数度反击，仍有三个排的表面阵地为敌占领，为继续支援十五军作战，决定将九十二团调十五军防御方向作战。

　　军于当日16时派专人向九十二团传达命令，部队即停止向休整地域开进，转向十五军作战方向，接替九十一团担任四十四师二梯队，并令该团首长立即前往十五军接受任务。

　　九十一团调五圣山地域作为四十五师之预备队。

　　日?三十一师政委刘殖于今日前往十五军指挥所受领任务并参加作战会议。为支援九十一团作战，军令九十三团担架连、运输连共266人配属该团担任运输。

　　军指示各师团：我军交防后开往谷山休整，但仍有随时支援十五军作战的任务。要求各级指挥员必须坚守岗位；电台保持不间断联络；教育部队树立准备参战思想；部队行军纵队缩短距离，以便即时收拢。

　　日?军指示九十一团要深入政治动员，充分做好思想工作，保持荣誉，发扬光荣传统，向十五军老大哥部队学习，开展杀敌立功运动，要打好仗，搞好团结。

　　九十一团奉命作为四十五师预备队，由铁洞向五圣山以北真莱洞一带开进，团长及各营长到四十五师接受任务。

　　九十二团奉命向铁洞、虎岩山一带开进，接替九十一团防务，团首长到十五军接受任务。

　　日?九十一团于今日22时前全部到达五圣山地域600.0高地附近，其任务是继友邻部队反击597.9高地之后投入反击并巩固该高地，拟于11月初投入战斗。

　　九十二团在驻地进行深入战斗动员。

　　日?军指示九十一团，在战前训练中应大力进行对敌坑道及地堡群之爆破演习。并送去作战炸药、手雷、爆破筒、电线等作战器材物资。

　　日?九十一团继续进行战斗动员、战术演习。九十二团部队进入四十四师一三二团阵地，团指位铁洞。

　　日?九十一团四连、七连、八连进入781.0高地集结，准备投入战斗。

　　九十三团将阵地交一九九师后撤离阵地，到达德首岘里、新岱、石岘一带。

　　?11月1日?九十三团向谷山开进途中，接兵团命令，即调十五军方向作战，为九十一团之预备队。部队就地停止，团长李基中即往十五军受领任务。

　　军指示三十一师前指，师对九十一团政治动员口号提得很好，希望继续深入动员，加紧演习，力争打好仗，并注意学习友邻作战经验，学习友邻战斗作风，工作作风。各参战部队在战前演习中除注意战斗队形、火力、通信联络外，更要演练对坑道及坚固工事连续爆破与坑道作战的技术，力求普遍熟练。

　　九十一团今晚18时以七连、八连接守597.9高地主峰3号、9号、10号阵地及主峰西北0号、4号、5号、6号阵地。四连为预备队，l号、2号、8号阵地仍为友邻防守。

　　?11月2日?九十三团进至塔洞、梅桧里一带集结待命。

　　九十一团八连投入战斗。7时，美军第七师三十一团、空降一八七团等在7辆战车掩护下，向597.9高地主峰接近，8时开始炮击，10时发起攻击，我八连以小兵群战术奋勇抗击，激战七个小时，先后击退敌一个排至一个营兵力40余次冲击，毙伤敌千人，阵地屹立未动。当晚以七连接替八连阵地。

　　八连连一班战士王万成、朱有光不惜牺牲个人生命，主动支援友邻防守的l号阵地，当敌人冲上1号阵地的危急时刻，他们挺身而出，持爆破筒舍身冲人敌群，与敌同归于尽，我后续部队很快收复了阵地。

　　?11月3日?三兵团首长指示：为保障我与敌在五圣山前沿阵地争夺之胜利，决定十二军之一OO团、一O六团、一O三团原地待命，准备继三十一师之后投人战斗。

　　九十一团继续在597.9高地主峰与敌战斗。10时，南朝鲜军第二师三十一团一个营兵力向9号、10号阵地冲锋15次，均被我七连击退。12时至14时敌又以4个连兵力连续向我攻击7次，均被击退。15时起，敌再次以两个连行小型攻击8次，以掩护拖运尸体，我将九连主力投人增援，击退敌之最后攻击，至17时结束战斗，共击退敌35次冲击，毙伤敌750余人，当晚，我以六连接替九连。

　　?11月4日?十五军于今日下达命令：四十五师撤离阵地到后方整补，三十一师担任597.9高地坚守及537.7高地北山之反击和反复争夺任务；三十四师为三十一师之二梯队；三十五师之一O三团接替九十二团，归四十四师指挥。

　　军召集各即将参战的团长及司、政机关科长以上干部会议，根据兵团指示精神，研究部署了参战动员工作和作战任务，并确定由李德生副军长率领司、政少数干部加强三十一师指挥。

　　敌约两个营兵力在飞机30多架次，坦克14辆和炮火掩护下分梯次向我597.9高地冲锋6次，均被我击退，计歼敌450余人，我伤亡50人。当日12时，南朝鲜军第二师十七团一个营窜至我9号、10号阵地前集结，准备发起攻击，遭我猛烈炮火轰击，失去战斗力。当夜我以六连防守主峰，五连防守4号、5号阵地。

　　九十三团一营受领任务，接替597.9高地l号、2号、8号阵地防御任务。20时出发，三连准备进入2号、8号阵地。

　　?11月5日?三兵团首长对597.9高地、537.7高地北山作战部署：五圣山前沿阵地战斗已22天，我参战部队打得坚决英勇，视死如归，前仆后继，取得了辉煌胜利，歼敌人以上，我亦伤亡7000余人。敌虽遭我沉重打击，仍在不断增补，战斗将持续下去。九十一团已用4个连队，尚有5个连可打3至4天，尔后由九十三团继续战斗。九十二团将投入537.7高地北山之反击作战。一O三团，接替九十二团作四十四师之预备队。三十四师之一OO团、一O六团准备参战，继三十一师之后投入五圣山前沿作战。决定组织五圣山前线指挥所，由十二军副军长李德生负责统一指挥，6日12时前部署完毕。

　　敌人从零时起以密集炮火向我阵地轰击，并不断以小分队窜至我阵地前袭扰。拂晓以后，敌先后投入约5个营兵力在大量炮火、坦克、飞机掩护下向我597.9高地发起猛烈攻击，我六连顽强抗击，击退敌多次冲击。8时，我以五连投入增援。整日与敌激战10个小时，歼敌2000余人，我阵地屹立未动。

　　军指示三十一师并九十一团：九十一团连日来战斗打得很好。大量杀伤、击退敌人进攻后，在可能条件下，黄昏派少数人主动至敌我阵地之间，打击敌人，以扩大战果。

　　九十三团三连奉命于4日晚进入597.9高地，准备接守2号、8号阵地，5日8时，友邻2号阵地遭敌攻击，情况危急，该连二排长王砚田率五班驰援，将敌击退。当晚，我九十一团一连、2连接替五连防务，九十三团一营接替友邻防守597.9高地1号、2号、8号阵地。至此，597.9高地全部由十二军部队防守。

　　?11月6日?九十二团奉命开赴上甘岭地区作为九十一团预备队。一O三团于今日到达铁洞，接替九十二团，担任四十四师之预备队。

　　自昨日黄昏起至今日敌未有大动作，白天敌以一个排兵力向597.9高地3号、2号、8号阵地接近，遭我炮火击退。

　　?11月7日?15时，敌约200余人在597.9高地2号阵地前构筑工事，遭我炮火击退。歼敌50余人。

　　九十二团奉命担负反击537.7高地北山之敌的任务。

　　?11月8日?调一O三团三营作为九十一团预备队。已令该营干部前往五圣山前沿接受任务，部队待命出发。

　　敌依托597.9高地11号阵地向我2号阵地逼近。一个排进至2号阵地前50公尺处构筑工事，被我火力击退，敌又一个排窜至8号阵地前50余公尺处，被我击退。决定以九十三团三营九连为主，反击11号阵地，将敌驱逐。

　　?11月9日?九十一团、九十三团在597.9高地前沿共派出3个班设伏，分10个组至前沿活动、警戒、捕俘，缴获武器、弹药及器材一部。

　　前指李德生副军长指示：一O六团尽快前移，作为九十二团预备队，加强作战准备。若敌投入新生力量，三十四师应全部准备投入作战。

　　反击597.9高地1l号阵地之九十三团九连于今日13时进入该团一营三连防守的2号坑道作准备。

　　三兵团批准十五军转报军前指反击537.7高地北山作战计划。

　　九十二团各营于昨晚组织连以上干部看地形，今晚三营将组织班以上干部熟悉道路和进攻目标。

　　日?自5日以来，敌对597.9高地之攻击趋缓，对537.7高地北山则加修工事，力争固守。我反击537.7高地北山，敌势必与我争夺。为大量杀伤敌人，最后巩固阵地，决将九十二团全部投入反击537.7高地北山作战。九十一团已有5个连参战，决调一O三团三营为九十一团预备队，保障该团有持续的战斗力。

　　今日敌我步兵无接触。自7时至12时，敌车辆载员往返不断，似在局部调防。敌坦克7辆进至我597.9高地前沿活动，并向l号阵地炮击，被我炮火击退。

　　日?九十二团反击537.7高地北山，恢复我原来阵地。该团以一连、七连、八连首先投入战斗，经50分钟激战，将南朝鲜军第二师一个营大部被歼，除9号阵地残敌固守一个地堡外，其余阵地全部恢复。

　　为支援537.7高地北山反击作战，九十三团九连反击597.9高地11号阵地，发起冲锋后仅5分钟，即全部占领阵地，歼南朝鲜军第二师三十一团九连100余人，俘敌4人。

　　为支援九十二团作战，决以九十三团三营参加537.7北山高地争夺战，归九十二团指挥，明日下午从塔洞出发。

　　日?九十二团在537.7高地北山与敌反复争夺。今日4时敌以1个团兵力向我多次反扑，战至8时20分，我7号、8号表面阵地为敌占领，10时敌又占我3号、4号、5号表面阵地，并以一个营攻我6号阵地，经我顽强阻击，打退敌12次冲锋，歼敌过半，守住了阵地。12时，我反击夺回3号、4号、5号阵地，敌又以两个营向我攻击，经5个小时激战，至16时30分除1、9号阵地外，其余表面阵地均暂时为敌占领。

　　7时至14时，南朝鲜军第二师三十一团以两个营兵力，从个班逐次增至个营向我九十三团九连坚守的597.9高地11号阵地冲击21次，均被我击退，歼敌320余人。

　　九十三团(欠一营)作为九十二团预备队，拟投入537.7高地北山作战。

　　日?九十二团继续在537.7高地北山与敌反复争夺。5时40分，敌一个连兵力向我9连及3连(1号阵地)阵地攻击，在我有力阻击下，敌被击退。10时，敌又以一个营兵力向我攻击，经过激战，又被我击退，共歼敌250余人。

　　今晚，我九十二团4个排向占我537.7高地北山表面阵地之敌发起反击，经20分钟激战，全歼守敌，阵地全部为我恢复，当即以六连、四连接替九连、三连防务。

　　5时，敌1个营兵力向我九十三团二连坚守之597.9高地1l号阵地攻击，经过激战，歼敌200余人，我无一伤亡。20时，敌又以1个排兵力向我攻击3次，均被我击退。

　　三兵团首长同意十五军之建议，一O六团一营及团直一部于今晚18时40分出发，以42辆卡车向五圣山地区运送。

　　日?九十二团继续在537.7高地北山与敌反复争夺。2时，敌两个连向5号阵地冲锋3次，均被击退。6时30分，敌1个团兵力分多路向5号，6号、7号、8号、2号、9号阵地冲击，经10小时激战，我守住了阵地。20时我坚守7号坑道部队主动出击，以突然动作，攻击8号阵地以南100公尺处山包，敌即反扑，经30分钟激战，因我弹药殆尽，又退守坑道。

　　今日4时，九十三团二连以两个组向597。9高地11号阵地前出击，曾一度占领敌方阵地，歼敌20余人，我主动撤回。13时，敌以五个排兵力向11号阵地冲击4次，均被我击退，全天共歼敌260余人，我无伤亡。

　　日?三兵团首长指示：严密组织炮火，适时支援部队，大量歼敌有生力量。597.9高地11号阵地之高机枪应以火力支援537.7北山战斗，以有效火力保障其侧翼。要很好地组织通信联络，应派强的干部组织这一工作。另派得力干部至537.7高地北山掌握部队。

　　九十三团二营于1时投入537.7高地北山作战，六连防守1号、2号、3号阵地，四连防守9号以北，五连防守4号、5号、6号阵地。(7号、8号、9号仍由九十二团五连和七7连坚守)。

　　今日拂晓，敌先后以4个连兵力向我537.7高地北山之3号、4号、5号、6号阵地攻击，均被我击退。敌复以1个排至两个营的兵力向我5号、6号阵地连续攻击4次，我九十三团五连英勇奋战，将其击退。

　　全天激战，共歼敌760余人，我伤亡100余人。

　　日?今日4时，九十三团四连4个班反击537.7高地北山7号、8号阵地，在坚守坑道的连队配合下，战斗5分钟即歼敌1个排大部，恢复了阵地，随之敌连续反扑，战至5时，我因弹尽，复退守坑道，计歼敌50余人。

　　8时起，敌向我537.7高地北山3号、4号、5号、6号阵地进攻。先后以个班至个排攻击20次，以个连攻击5次，均被我击退，至16时30分始停止攻击。全日歼敌400余人。

　　6时，敌个连向我597.9高地之11号阵地攻击，运动至我前沿遭我火力急袭而溃退。另11时敌约80余人，在597.9高地南无名高地构筑工事，遭我炮击，两次计歼敌38名。

　　今日夜，九十三团三营投入战斗。7连进入1号、2号、3号阵地，8连进入4号、5号、6号阵地，9连为预备队，机枪连运送弹药。

　　日?敌约两个营，于拂晓前向537.7高地北山接近，8时许在炮火、烟幕掩护下，以两个连兵力向7连l号、2号、3号阵地和9号阵地攻击，被我击退。继又以两个营兵力，分别向4号、5号、6号阵地连续冲击，8连干战与敌搏斗，激战至9时30分，表面阵地被敌占领，至12时30分，我以9连3个班两次反冲击，恢复阵地，先后击退敌16次冲锋，终因地面部队弹尽，人员伤亡大，后续力量遭敌炮火拦阻，表面阵地再次被敌占领.

　　整日战斗，共歼敌300余人，我伤亡80余人。

　　日?今日4时，九十三团以八连、九连、四连及七连1个排、团警卫连等共组成4个班，反击4号、5号、6号阵地，经7分钟激战，阵地全部恢复，毙伤敌200余人，我伤亡20余人。

　　6时许，敌开始向我4号、5号、6号阵地攻击，被我击退，敌继续增加兵力，连续冲击，敌先后以1个班，1个排到1个连、两个连的规模冲击19次，均被我坚守部队击退，共歼敌590余人，我伤亡146人。一O六团七连于夜间投入战斗，接替八连。

　　九十二团于拂晓前全部撤离537.7高地北山，转移后方休整。

　　日?2时，敌一个排夜袭我537.7高地北山4号、5号阵地，被我击退。敌再次进攻时，因我伤亡过大，表面阵地暂为敌占。拂晓，我以一个班向敌反击，恢复阵地。因无工事依托，我主动撤回，敌5次来犯，均遭我火力击溃。从6时起，敌个排至个连兵力连续向我6号阵地攻击15次，前14次均被击退。16时，敌人以连为单位集团冲锋，我阵地只剩一人，后续部队被敌炮火拦阻增援不上，敌我对峙于棱线两侧。全天共歼敌360余人，我伤亡196人。

　　九十三团二营、三营于今晚全部撤离阵地向后方转移。

　　日?6时，敌开始向我6号阵地攻击，至16时止，敌共进攻6次，集结5次，均被我炮火及短兵火器击溃，共毙伤敌250余人，我伤亡100余人。

　　19时，一O六团一连一个加强排反击7号、8号阵地，经20分钟激战，占领7号阵地，敌反扑被我击退，因部队伤亡过大，后续的3个班遭敌炮火封锁，无力坚守而退回。

　　22时，我九十三团一个加强班反击597.9高地11号阵地南100米处敌两个排阵地，激战10分钟，全歼敌两个排60余人，我伤亡10余人，主动撤离。

　　日?6时，敌以1个排向我537.7高地北山9号阵地进攻，7时，又以个连冲击二次，均被我击退。另敌两个排由8号、7号、3号阵地右翼偷袭2号阵地，激战5分钟，我守备小组伤亡过大，退守坑道。9时20分，敌又以一个半连兵力向我l号阵地连续冲击5次，被我击退，我以一个组恢复了2号阵地。全天共歼敌170余人，我伤亡7人，各个阵地均被我控制。

　　日时，我以一O六团五连三排反击夺回537.7高地北山6号阵地后，连续击退敌5次反扑。22日6时，敌连续以1个班至1个连的兵力攻击10次，三排仅剩8人，遂退人坑道，共毙伤敌290余人，我伤亡29人。10时，敌以1个连至两个连兵力两次向2号阵地冲击，均被我击退，毙伤敌70余人，我伤亡14人。12时，敌又向我2号阵地偷袭，为我炮火击溃，歼敌20余人，全天共毙伤敌390余人，我伤亡43人。

　　今日21时，我一O六团五连两个班反击6号阵地，歼敌一个排大部，占领阵地后，敌先后向我反扑6次，(其中30余人一次，50余人一次，60余人一次)均被我击退，共毙伤敌140余人，我伤亡20余人。

　　日日，敌我步兵无大的接触，战场较平静。25日，三兵团首长指示：五圣山前沿之597.9阵地自三十一师投入战斗后，经20多日，现已巩固。537.7高地北山除7号、8号阵地及6号阵地敌我各一半外，其余已全部恢复，一O六团正在抢修工事。十二军用于十五军方向之兵力共5个团(投入战斗4个团)，该军担任防御一年，转移途中返回投入战斗，兵员急待补充。据此，着二十九师即接替三十一师597.9高地，28日24时前交接完毕。一O六团于29日24时移交四十五师指挥。该团移交后，李德生指挥所撤销。

　　历时43天的上甘岭战役，是在仅有3.7平方公里的狭小地带进行的，这成了世界军事史上的奇迹。在历时43天的战役中，美军和南朝鲜军向志愿军阵地发射各种炮弹190余万发，飞机投掷炸弹1万余枚，两高地被炸成1尺多厚的粉末，山头被削去两米多。但三兵团十五军（二十九师、四十四师、四十五师）、十二军（三十一师、三十四师、三十五师）在空前残酷的防御作战中，以牺牲人的代价，顽强地顶住了以美军为主的“联合国军”6万兵力600余次的疯狂进攻，歼灭“联合国军”人，缴获各种枪支2753支，大炮、迫击炮21门，击落飞机70架，击伤飞机200余架。

　　美军第八集团军司令范佛里特不得不承认，这次作战是“战争最血腥的和时间拖得最长的一次战役，使‘联合国军’蒙受到重大的损失。”

　　“联合国军”总司令克拉克也说：“这个开始为有限目标之攻击，发展成为一场残忍的挽回面子的恶性赌博……我认为这次作战是失败的。”

　　美军第八集团军前任司令、后又成为“联合国军”总司令的李奇微，则毫不掩饰地把上甘岭比喻为“血岭”和“伤心岭”。

　　在美军看来是“伤心岭”的地方，对于中国人民志愿军来说，则是一座伟大的丰碑，是英雄辈出的地方。黄继光、胡修道、蔡兴海、蒋永德、周平、崔长海、曾平章、程荣庆、宋文新、郝兴文、杨国良等英雄的名字，都刻在上甘岭这座英雄的丰碑上……

　　上甘岭上的无数英雄们，让美军心惊肉跳。美军不得不重新坐回到谈判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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