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祭祀 2

　　“绑了他！”坐在堂内最右边的秃头和尚，气愤的朝着倒地的小伙子咆哮着。

　　村民们像着了魔一样，在烛台掉在地上时，红着眼睛向瘦弱的小伙子拳打脚踢，只是一会的功夫，倒地的小伙就已经昏迷过去，被人群中两个粗壮的大汉倒拖着，绑在了神树上。

　　夜悄悄的降临，今晚的地府变得格外的诡异！天空的双月相隔只有一线的距离，只差一点就会融合在一起，一个是标准的圆形，另一个呈现弯弯的月牙，交织在一起像着诡异的符号，我的心里不免担心起来，这里的祭祀让我既感到好奇，心里又充满着恐惧。

　　“咳、咳…”离我不远处，捆绑在左边神树上的小伙子，正疲惫的抬起头，在发现自己被捆绑在神树上的时候，哇哇的哭了起来。

　　看到他醒了之后，朝着他吹了声口哨，吸引了他的注意，：“嗨，兄弟，你好点了吗？”

　　听到我声音时，他正在不停的哭着，等了一会的功夫，天上的月亮已经快升到了正中央，而小伙子在哭了半响之后，从绳子里挣扎着了半天，终于停止了哭泣，朝着我看了过来。

　　我一直在伸着头在观察他，等他平复心情后，眨了眨眼睛问道：“兄弟，好点了没？”

　　小伙子手指在背后不停的扣动着，而在外门已经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看来是像尽快的摆脱身上的绳子，我好心的提醒道：“别挣扎了，我试过很多的方法，绳子绑的很结实。”

　　听到我的话后，小伙子停止了挣扎，在外面的村民快进入大门的时候，说道：“我好多了，等下进来人的时候，你千万别说话，只要静静的看着就行。”

　　我疑惑不解的看着远处漆黑的大门，在夜空下如同张着的大嘴，迟疑的问道：“为什么不说话？”

　　瘦弱的小伙子，在已经深凉的夜里越发显的淡薄，恐惧的朝着大门看了看，告诉我，：“这是我们村子的双月祭祀，如果在他们进来举行仪式，说话是会触犯神灵的。”

　　我内心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地府也存在着迷信，无奈的侧过脸，张开嘴唇朝着小伙子抱以尴尬的微笑。

　　“吼、吼、吼…”大门外突然划过整齐的吼声，如同战场上的气势般，刹那间让宁静的夜凝固在星空下，我皱着眉头紧张着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院中的大门无风自动的打开，隐藏在门缝里的昆虫识趣的跳向了别处，刺眼的火光直射入我的眼睛，门口整齐划一的一字排开，走进十位身着怪异衣服的村民，每个人的脸上涂抹着黑白相间的条纹，呈着十字的形状站在神树的中央位置。

　　在一声呐喊声中，白天见到的三位权势者（在这里称为祭祀），手里分别捧着香炉、铜盆、烛台，按照某种仪式般的步伐朝着院内走去。

　　我吞咽了喉咙里干涩的口水，脸色有些凝重的看着周围的人，他们一个个的脸上出现无限向往的崇拜神情。

　　祭祀们终于完成了脚下的步伐，此刻在步伐结束时，他们恰好的站在了院内已经布置好的位置，一处石块垒砌的灶台！祭祀们呈现三角的位置站定，嘴里念念有词一般，将手中的物品谨慎的摆放在指定的位置，然后他们双手柔软的上下摇摆了起来，似蛇般在黑夜里灵动的游走。

　　终于在天空的双月在星空的中央时，十字形状的村民，有规律的踏着脚下的舞步，身体随着舞步律动，头颅不时的上下起伏，“喝、喝、喝”的三声大喝！继续着他们奇怪的祭祀舞蹈，随着一道高难度的折腰动作时，十位村民诡异的180°扭转着头颅，正好此刻，他们把两颗神树围成了一个圈，空洞的眼神滴出腥绿色的汁液，死死的盯着我们。

　　突然的动作，吓了老子一跳，幸亏想到自己已经死了，不然非得吓死不可，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稳住剧烈跳动的心脏。

　　天空的双月已经快要从中间移动时，在一阵阴风下，灶台的边的两盏烛台点亮，幽冥的火烛在在黑夜里，歪歪扭扭的燃烧着，三位祭祀分别伸出手指，火苗似乎得到了控制，“哗啦”一下，将没有任何燃料的灶台点起了熊熊大火，昼亮的火光点亮了整个大院。

　　在大火燃起的一刹那，门外的村民们崇拜的神情，瞬间转成炽热的兴奋，齐齐的跪倒在两颗神树的台阶旁，嘴里不停的高喊着：“奉献月神！奉献月神！奉献月神！…”随着高亢的声音，神树上的枝叶在火光的穿透下，黑影斑驳的印射向愚昧的村民。

　　头夜的祭祀似乎已经接近尾声，而困在左边神树上的小伙子，也一脸炽热的盯着燃烧起的灶台，喉咙里不停的吞咽着，似乎想跟着村名们一起呐喊着，但对于不可以说话的禁忌一直牢牢的记在心里，只能蠕动着喉咙不停的闷哼着。

　　祭祀前夜的活动正式结束，我挣扎了会绑在身上的绳子，无奈实在太结实，没有办法逃离，正在想办法解开绳子打算逃离的时候，身边的小伙子朝着我吐了吐舌头，高兴的和我说着话，：“嘿，这是我村的祭祀活动。”他有些骄傲的和我说着，在说话的时候，瘦弱的身体似乎隐藏着某种强大的能量，也许这是他的信仰。

　　“嗯，可真棒！”我有些无语的符合着他的话，这种祭祀在我们古代的人间也有，不过从结局来看，像我们这样的祭品最后是要被杀的，只是从死的方法来看，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但身旁的小伙子，却兴奋的开始跟我介绍着他的祭祀。

　　小伙子握紧了拳头，张着嘴像口渴一样，昂着头，望向星空的双月，痴迷道：“月神，会在我们的奉献下，保佑我们村子的。”

　　在自我坚定了想法之后，紧接着又朝我兴奋的说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有些无奈的朝着身后的树躯靠了靠，：“四爷是我的名字，你呢？”

　　"我叫葛子阳，是村庄里的一名缝尸匠。”他眼神仍然火热的看着远处的篝火，周围的村民像葛子阳一样，沉浸在虚幻的世界里，有的围绕着篝火跳起了舞，有的抬头满脸肃静的看着头顶的双月。

　　我试探的着问道：“葛子阳，你知道祭祀的祭品，是干什么用的吗？”

　　葛子阳有些迷惑的看了看我，舔了舔了嘴唇，指向天上的双月，：“当然是用来供奉月神用的。”

　　“那你清不清楚，身为祭品，会有哪几种死法？”a(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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