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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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小侄愿以姓名担保，此女真是凤姜嫄。”不明白白夜作为一国之君为何对凤姜嫄的态度如此微妙，一旁的龙临渊也忍不住站了出来为凤姜嫄做担保。
他已然认定凤姜嫄是他的妻，那便要护她到底，若这个想要欺辱凤姜嫄的人是白夜，他也当义不容辞的站出来。
“证据呢？”不同于龙临渊破釜沉舟的决心，对于两人的话，白夜显然并不完全相信。
“证据？难道我不是证据吗？”自己已然做了担保可是白夜还是如此，龙临渊只觉得白夜这是在打他的脸。
“贤侄，我自然是信的过你的，但是我于姜嫄小姐素不相识，姜嫄又是故人之女，我要点证据不为过吧。
“不为过。”白夜都如此说了，龙临渊也不好继续为了这件事在再做纠缠。
“陛下可是要证据？”龙临渊给了凤姜嫄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凤姜嫄自己却站了出来。
“不错，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是凤姜嫄？”
“那这个呢。”凤姜嫄意念一动，冰系，水系，木系，雷系，四系魔法元素便尽数展现在了白夜的面前。
“你…”白夜颓然的坐到了自己的龙椅之上，普天之下已知的拥有四系魔法的人只有凤姜嫄一人。
就算龙临渊能够找到另一个拥有四系魔法的人，可是这难度，基本上是不可能。
颓然之后，白夜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龙临渊和凤姜嫄忍不住面面相觑。
尺素啊尺素，你终究是生下了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
“你！好一个雪霏！好一个尺素！”
白夜稍一思索，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先前白雪霏所隐瞒的真相也被他所察觉。
凤姜嫄长的有多像自己，参加过断灵的白雪霏不会不知道，竟然知道，她回来却是真么都没说，显然是害怕凤姜嫄的出现影响到她的地位。
想到尺素和我白雪霏以及所有知情者对自己的欺骗，白夜内心升起一股狂怒。
白夜怒火一来，直接旁若无人的大力的掀翻了面前的桌椅。
陛下…”众人不明白白夜作为一国之君矜贵持重，自有一番君临天下的贵气，眼下设宴款待龙临渊和
为何这般失态纷纷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姜嫄你看我是谁？”白夜压下内心的狂怒，长袖一甩，将整个御花园婷婷袅袅的白烟尽数拂去。
“您…”凤姜嫄正要条件反射地回答您是白虎国君，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惊讶。
“你…”
白烟散去，龙临渊和凤姜嫄这才看清楚白夜的真容，两人都忍不住露出了惊悚的表情。
这张脸…
这张脸竟然和凤姜嫄相似了八分。
不！准确来说是凤姜嫄和白夜长的太像了。
想到尺素白夜凤栖梧三分的纠葛，一个扑所迷离的真相浮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不会的！不会的！这都是假的！”凤姜嫄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崩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姜嫄我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但是这是事实。”白夜看着崩溃的凤姜嫄，也有一些无奈。
本以为他和尺素的纠葛早在15年前便已经结束，没想到到了今天竟然又以这样的一种方式重聚了。
“贤侄，我有一些话想要和姜嫄说，不知道贤侄可否行个方便？”
“伯父，我再来白虎皇宫，十分想念白虎皇宫的景色，还请伯父让我再去看看。”龙临渊也是一个聪明人，赶忙顺势提出了想要逛逛白虎皇宫的想法。
“你去吧，小李子，带人好生照顾着临渊太子。”白夜满意的看了龙临渊一眼，交代了自己的贴身太监去给龙临渊引路。
……
“姜嫄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看到我们这相似的面容，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龙临渊一走，白夜就急切的走下了龙椅，快步的走走向了凤姜嫄。
“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更想不知道。”凤姜嫄悲愤的看了白夜一眼，终究是流出了眼泪。
从小，她便是母亲不喜，父王不爱的孩子，尺素的无休止的打骂已经泯灭了凤姜嫄的软弱和眼泪，可是今天，她还是哭了。
曾经有无数次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凤栖梧的孩子，她是天才，凤倾城只是废材，可是为什么凤栖梧还是把她宠上了天了。
她疑惑，她嫉妒，她想不通…
很多的疑问，到了今天，终于有了答案。
“姜嫄，你是我的孩子白虎国尊贵的公主，你不开心吗？”白夜慈爱的看了凤姜嫄一眼，看她的眼神，宛若再看一件稀世珍宝。
“公主？”凤姜嫄突然间想到了白雪霏。
先前白雪霏为社么么那么想杀她，她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她终于想明白了。
因为白雪霏知道她这张脸长的像谁，所以不能容忍她，忍不住想要除之而后快。
“您知道吗？曾经有无数次我想不通，有无数次的不甘心，为什么我的母亲不爱我，为什么对我总是无休止的打骂和厌恶。”凤姜嫄没有搭理白夜，而是兀自叙述起来了她的往事。
“为什么我明明也是父王的女儿，父王能够将那个废材宠上天，却对我几乎是视而不见，只有在暗地里或者我身黑的时候送我一些礼物和关心。”
“我以为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母亲嫉妒王妃得到了父王的所有的爱和关心，而父王这般对我，是因为母亲的执着。”
“可是父辈的恩恩怨怨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是父王的女儿不是吗？”
“我不甘，我嫉妒，我嫉妒的发疯，我也好恨，恨我的母亲，恨我的父王，更恨抢走了我所有的宠爱的凤倾城。”
“因为这份嫉妒和憎恨，我报复了自己的母亲，将自己的妹妹推进了朱雀禁地。”
“我从未后悔自己做了这么多错事，因为我也是一个受害者。”
“可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的离谱！”
“我不是父王的女儿，我甚至是他人生的污点，我也不是母亲期待的与爱人生下的孩子，所以她厌恶我，痛恨我的存在。”
“我以为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今天我才知道，我根本就是这一切痛苦的根源。”
白夜看着凤姜嫄，又欣慰，也有惋惜，更多的是自责。
这么多年，他不知道凤姜嫄的存在，自然也不知道凤姜嫄在战南王府的生活，听到凤姜嫄叙述的她在战南王府的生活，白夜很是心痛。
因为那些过去的事情，因为他尺素，凤栖梧的恩怨，凤姜嫄在战南王府受到的委屈可想而知。
“姜嫄，你是个好孩子，你受苦了。”白夜叹了口气，第一次像是一个普通和人家的父亲一样安慰起来了自己的孩子。
“你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凤姜嫄已经陷入了纠结崩溃的漩涡，对于白夜的退让和突然间的慈爱显然是不愿意接受。
“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委屈，突然间知道了真相也十分的难以接受。”
“但，情之一字又岂是那么容易能够说的清楚的？”
“不管是我，还是你母亲，我们都是痴人，也做了很多的错事，这些错事不该由你来承担。”
“我…”听到白夜提起情之一字，凤姜嫄突然间白了脸色。
说道痴人，她又何尝不是，为了一个心和眼睛都不在自己身上的人爱的疯魔。
若是没有喜欢上君如玉，凤姜嫄定然不会理解白夜的话，可是因为恋上了，终究便有些感同身受。
“过去的事情是怎样的？”凤姜嫄终究还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内心有憧憬，也有对亲情温暖的期待，很快就被白夜的话吸引到了，又因为尝到了情之一字的苦涩，对于白夜的厌恶和恨意也变得没有那么深了。
“过去吗？”白夜闻言顿了顿，终究是决定带着凤姜嫄进入自己的密室。
“和我来。”
凤姜嫄缓步跟着白夜进入了白夜的密室，进入密室的一瞬间，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张巨大的尺素的丹青。
“这是…母亲？”
“是啊，这是你母亲。”白夜叹息着看着尺素的画像，终究是决定同凤姜嫄讲讲过去的事情。
他十分喜欢凤姜嫄，这孩子不管是身世，长相天赋都太和他心意了。
尽管现在凤姜嫄还未松口，甚至对他带有深深的敌意，但是他有耐心和自信能够让凤姜嫄原谅并且接受自己。
他有预感，过去的事情若不能同凤姜嫄将明白，凤姜嫄的心结永远不会解开，永远也不会接受自己。
毕竟，过去他固然不对，但是最后也得到了报应不是吗！
“母亲…”凤姜嫄眼眸红了红，有些不想看龙尺素那张脸。
即使已经亲手报了仇，但终究是意难平！
“想知道过去的事情吗？”
“…想。”凤姜嫄犹豫了半响，终究是点了头。
“那我说给你听。”
“我，你母亲，还有战南王凤栖梧，以及战南王妃冷紫嫣其实都是洛林学院的学生。”
“我们在洛林学院学习魔法和武技，也学习治国之道和人生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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