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7章 贵人相助
（第二更）
今天平台可能有点问题，本来定时设置在12点15分自动发布，可到下午2点到还没发出来，只好删掉重新手动发布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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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孙通完话后，手机就再也没停下来过。电话一直不断，全是滨州九院的那些同事打来的，大家来电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祝贺我荣任副院长，只不过祝贺的方式不一样。
有的语带调侃，说你老周真是因祸得福，当初那个下派全院没人愿意去，领导正犯难的时候你正好被人举报，于是自然是你去了。却不想这一去就捞了个副院长，早知如此，当初全院要去的人，怕是头都挤破了。
有的则是为了缓和关系，说之前沟通不够，彼此之间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向我多学习。言词之殷切，就差当面向我陪罪了，弄得我是哭笑不得。
有一个电话是办公室主任老叶打来的，这着实让我惊讶。说实话，平时与他打交道虽然不少，可基本上因为他是办公室主任，总有一些绕不开的事非去找他不可。论交情，还真不是特别深。
“周院长……”老叶拉长了音调叫道，听不出是调侃还是戏谑，一开口便说道，“恭喜你啦！”
“叶主任呐，你可别乱叫，我这心脏承受不起。”虽然听老孙说市卫生局的任命文件已经发到院里，可老叶这一叫，还是让我有些心虚。
“迟早的事，文件我已经看到了。估计年后就会召开全院职工大会，正式宣布。”老叶悠悠地说，声音里似乎没带任何感情色彩。
看来老孙所说确实是真的。
只是我有些弄不清老叶打这个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之前确实传言我要代替他当办公室主任，此刻全院所有人当中，要说心情最为复杂的，应该就数他了。
真的被我取而代之，他当然心里不爽，可这样好歹也算是平级。现在风云突变，我一下子成了他的领导，想必他心里总会有那么点疙瘩。
“听说你在水排墩干得很不错，给他们树了一块针灸金字招牌，还带了几个好徒弟。”老叶不咸不淡地说。
要说起初接到老叶的电话，心里是疑惑居多的话，我现在则是有点惊惧了。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对他的每一句问话，都将要回答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三四遍后，才半说半留地回答他。
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警惕，说了几句话之后，他便推说有事挂断电话。
结束了这场折磨人的谈话，我不由得心里一松。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是传达室的老管。
我皱了皱眉头，本打算不接这个电话，手指快摁到屏幕上的拒听键时，转念一想，宁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还是接吧。
“周院长，恭喜啊！”还没等把手机放近耳朵，听筒里就传来老管的“嗬嗬”笑声。
接着，听筒里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像是压低了嗓子在说话：“您看，我上次就说您这次肯定能上，被我说中了吧。”
“借你吉言。”我笑了笑，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
“对您的任职调整，有些情况您可能还不知道吧？”电话里，老管的声音有些卖弄的味道。
“哦，什么情况？”我故意问道。
电话里一时没了声音，过了一会才听见老管压低了嗓子的声音。我不由得想起他上次与我谈话时，他先是四周看了看，然后竭力压低声音，恨不得伏在我肩头耳语的神秘样子来，心里有些好笑。
“一开始院里是打算让您接老叶的班，当办公室主任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市卫生局叫停了这一设想，说是对您另有安排。”老管说道，“这话没说几天，市卫生局的任命文件就发到院里来了。”
老管顿了顿，颇为神秘地又说道：“听说有位领导对你评价很高，亲自跟市卫生局打的招呼，说要给你压压担子。”
我不由得一愣。领导？哪位领导？
“你这都听谁说的？哪有的事？”
老管像是听到了什么秘密一般，电话里报以会心的一笑：“我懂我懂，这事要保密。放心，除了您，我再也不会跟第二个人提起这事。”
我还没得来及有任何反应，老管便“嘿嘿”一笑，挂断了电话。
这老管的脑子，平时比别人用得多，一件简单的事情到了他那，弯弯绕绕后，马上就变得复杂起来。
哪位领导会对我评价很高？
在职的这些领导中，我认识的最大领导就是市卫生局栾副局长了，可与他也仅仅是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没有太深的交情。他应该不会替我说话。
那还会有谁呢？高院长？更不可能了。他虽是一院之长，可副院长是市卫生局党委集体研究决定的，市局领导也不会单凭他一句话，就真的给某人压压担子。再说，压担子这种话也不像是下级对上级的官方交流语式啊。
退一万步说，即使高院长肯这样说，关键是他和别的领导那，我基本上没什么走动，他们会主动帮我说话么？
正想着，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我有些不胜起烦，想着要拒接，手指滑过屏幕时，看到上面显示的却是栾副局长的名字，于是赶紧接通电话。
“老周啊，你这个电话可真是难打啊。”栾副局长也不知是批评，还是开玩笑地说。
“刚才有点事，一直在通话中。”我连忙解释道。
栾副局长哈哈一笑，也不问是什么事，说道：“给你打这个电话，主要是向你通报个情况。可能你也听说了，经过讨论研究，局党委决定任命你为滨州九院的副院长。这一决定，是综合考虑了九院的实际情况，以及你个人的工作能力，特别是在下派的这一年里，你的突出表现和卓有成效的工作。”
栾副局长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这一决定可以是慎重的，也是听取了各方面的意见建议。年后一上班，我就会到九院来宣布局党委的任命决定，同时送你赴任。……呃……高院长那边可能还有些具体的事要交待，你联系下他。”
我刚要客气几句，栾副局长笑着打断道：“我们俩就别玩虚的了。希望以后你一如既往，为九院的发展作出更大的贡献。”
最后，栾副局长颇有深意地打着哈哈说：“你这个老周，不够意思，认识大领导也不早说。这些年有些照顾不周的地方，还别往心里去哦。”
我不由得一愣。
大领导也分好几个层面，一个市的主要党政领导是大领导，一个部门的主要领导也是大领导，一个院的领导也是大领导。
市和部门层面的大领导，我认得他，他不知道我。院里我认识的大领导是高院长，市卫生局认识的最大领导就是栾副局长了。可他所指的大领导，显然都不是这两个。
这倒奇怪了，难道真有传说中的贵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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