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种交易
在莫修离的一次次的演示中，所有的黎山剑宗的人都已经沉浸在莫修离剑法的意境之中。
弟子们还不觉的什么，但是那些长老们，很多停留在六境很久，修为没有丝毫寸进的，因为莫修离的剑法，那修为上的屏障竟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面对这样的喜事，这些人自然是喜上心头，于是，更加专心致志的开始参悟剑法，在柳断情主导的节奏中，莫修离将自己这一套剑法总共一十二招全部演示完毕。
然后，在人们还出神的时候带着杨过三默默的离开了擂台。
杨过三好奇的问道：“师傅，您为什么忽然想起要给宗门的弟子传授剑法来了？”
莫修离看了杨过三一眼，不满的问道：“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为师现在的处境很是危险吗？所以我想要帮手。”
“您的意思是要拉拢宗门的这些人帮您吗？”
“不，我要他们都实力大增，这样为师的力量才大一点啊！”
杨过三有点不解：“您怎么确定他们一定会帮你？”
“会的。一定会的！”莫修离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神色：“在绝对的诱惑面前，没有人能不动心的。”
第二天一早，柳断情便来到了莫修离住处。
看见柳断情，莫修离一点也没有感到惊奇，因为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就算她不愿意来，那些长老们也会逼她来的。
看着莫修离，柳断情的脸上有点幽怨，然后轻声问道：“为什么这样做？”
莫修离看着柳断情的脸，没来由的一阵愧疚，但有些事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是需要说明白的。
莫修离看着柳断情说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需要帮手。”
柳断情闻言忽然有点沮丧，自己为了能帮他，违背自己的意愿，争取到了掌教的位置，而莫修离却不显山不露水的推掉了。
莫修离也看出来柳断情的心思，他解释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站在我的角度，不管什么原因让我成为现在的样子，但我不想躲在女人的背后，不管这女人和我的关系再怎么亲近。这是一方面；
“再者，你我萍水相逢，还没有到那种生死相依的份上，所以，有些人情是必须要还的，在我没有确定我有足够偿还这样的人情的代价之前，我是不会接受这样的人情的。
“你也不必伤心，这世上有一种动物叫做豪猪，身上长满了尖利的刺，天气寒冷的时候为了取暖会挤在一块，但靠的太近就会被身上的刺刺伤。
“所以，这也是人与人之间最佳的相处状态——保持距离，还能温暖彼此。”
看着有点失望的柳断情，莫修离继续说道：
“你曾经问我，大道是不是真的无情。那时候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或者说不知道怎么说才是你想要的答案，今天我试着给你说说。”
柳断情闻言，一下抬起头，看着莫修离。
此时的莫修离眼神有点恍惚，他的思绪再次的飘到了仙界，飘到了那个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身上。
然后他缓缓开口：“其实，有没有情和大道真的无关，在你的想法中我是你见过的离大道最近的人，但其实我和你一样，也同样受这个问题的困扰。
“直到最近我才想通，这所谓的情说穿了不过是一种交易，你是凡人也好，你是神仙也罢，不过是一种各取所需的交易。
“在漫长的修道生涯中，你需要一个人陪着你，上九天揽月，下地狱捉鬼，然后晨钟暮鼓，岁月静好；
“人生在世，万般皆苦，生苦、死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爱恨情仇、生离死别，这都是爱情的附加产物，你很迷恋这种感觉。
“你以为这是爱情，实际上也不过是一种交易罢了。
“这很残酷，但真相就是如此。各人将自己的快乐哀愁当成一种交易的筹码，如果有一天这种筹码没有了，你们只剩下白首如新相伴终老的时候，你还会认为这就是爱情吗？
“以大道而言，有一天你高高在上，以一种大慈悲、大怜悯的心态俯瞰芸芸众生的时候，你会发现，有大奸大恶之人，有受尽悲苦之人，有欺凌良善之人，还有甘受欺辱之人。
“但这时候你却发现你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保持旁观，一切顺其自然，然后，你会知道，这顺其自然才是最大的无情与冷漠。
“人生在世上，总会莫名的多出许多不知所谓的来自别人的善意或者恶意，于是，我们就会自觉不自觉的将自己保护了起来，与别人保持足够的距离，敏感的看着别人。
“等你有足够的能力来自我保护的时候，再回头看这些事情，才发现，这不过是些何其无聊的事情。
“然后，我们又选择保持一种冷漠的态度来对待别人，哪里谈得上什么有情？”
柳断情请闻言之后，心里一阵失落，继而，便满满的都是苦涩。
她不知道说点什么，面对莫修离，她总有一种需要抬头仰视的感觉。
这个在外人眼中，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圣女，一个是不名一文的废物，地位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之上，但现实情况却是正好相反。
柳断情抬头望了一下莫修离，莫修离的个子不高，刚刚比她高上一点，但就是这一点却给了她无形的压迫感。
她很想告诉他，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不对的，都有一定的片面性。
然而，面对他稍有压力的目光，她却说不出来。
于是，她心中的苦涩更甚，抬头看着莫修离艰难的问道：“我是不是需要站在你曾经的高度才可以与你平等的说话？”
莫修离闻言有点诧异，他和她说话从没有对她有任何的压迫，那么何谈不平等？或者又是什么让她产生了这种不平等的想法？
莫修离想了一下，然后看着柳断情的眼睛说道：
“你错了，一个人真正的强大在于内心而不是修为的高低，一个卑微的人，就算习得通天的神通也还是卑微的。”
柳断情闻言一震：是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男人面前有一种特别卑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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