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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百二十六章 五年后的繁漪和罗洋


  乔宇离开盲人书店的第三日,报纸报道,g大有一女生疯了,仅仅是在一夜之间。

  繁漪冷漠的看着她,“若雪,怎么样,疯子的滋味应该挺好的吧,我很怀念这种感觉。可惜我没机会了,永远不会再有机会了。”外边传来敲门声,送饭的人打开门子进去送饭,里面的人突然向外跑来,“我要杀了你们,你们都该死。都要死……”

  繁漪一愣,并没有反应过来,旁边有一只手把她拉到门外迅速把门锁上。送饭的人呆呆的看着向他走来的女人,女人念念着“死,死,去死。”女人伸手掐在他的脖子,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咬在他的脖子上,他开始挣扎,用脚踹着那个女人,他感觉那个女人正在喝他的血。他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身子慢慢的向地上滑下去。女人狠狠的从他的脖子上咬下了一块肉,走到门前,看着玻璃前得两个人,手里拿着咬下的肉,大笑了起来,牙齿嘴唇沾满了鲜血。从嘴形可以看出来是:下一次就是你们,你们……

  繁漪回去的一路上都很安静,安静的坐在一旁,在车子停稳的那一刻她才开口说话,声音很沙哑很沙哑。

  “你知道五年前即使你来了,也不能改变什么吗?我想要的不是一个有能力可以带我离开的人,当时的我需要的只是一句话,我是那么的希望有人可以问问我,告诉我:“你可不可以等等,等等我来接你出去”可是,没有一个人和我说过这句话。他们一个一个的站在一旁,有的袖手旁观,有的冷嘲热讽,有的感慨无比,有的慷慨激昂,有的宣扬着人间正义,有的人诉说着我的种种疯子般的行为。可是,他们谁都没有体会过,只是人云亦云而已,我的家人在一旁看着,就这样看着。”

  “即使这是以你的自由,名誉,前途做陪葬?”他看着她微闭的双眼,知道她只是在眼去自己的脆弱。

  “自由?在那个家里,不,应该说在那个地方,谁来告诉我什么是自由。名誉,住在那里的人有名誉吗?前途,还不如说是钱途有意义一点,无论是谁,挡着他们的钱途,杀无赦。”她的表情骤冷,双眼图人的睁开,呼吸凝重,双唇紧闭,双手紧握,手指的骨节泛白,发出吱吱的响声。“在那个地方,是个人都会疯,他们互相撕扯,无论是夫妻还是父子、父女。在他们眼中只是敌人,抢他们食物,抢他们地盘的敌人。他们的身上的衣物是他们的抢夺物,衣服抢夺完了,他们就开始互相啃食,有的时候你会看到有人的腿被扯下来了,他对面站着的那个人在啃食着他的腿,满嘴的鲜血淋漓,带着诡异的笑容,用舌头舔舐着嘴巴旁边的鲜血,然后就是咯咯的笑声,你知道吗不是那个在胜利者的笑声,是躺在地上那个人的。地上那个人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声音。”她在一旁模仿着那个人的声音,“站着的那个人气急了,就拿着那条废腿狠狠的向地上的人摔去,地上的人在腿摔过来的时候,一口咬住了撕下那么一块肉,站着的那个人放下他的残腿蹲下身子,用嘴巴咬住躺在地上的人嘴里的肉,躺在地上的人的手指甲刺入他的脖子里,那人疯了一样的拿着那条残腿敲打着地上的头部,满脸是血,你分不清那些血是谁的,那个在上面的人把肉都吃了,就开始吃那个人舌头,地上的人吃痛手不由得收紧,就这样的把那个人给掐死了。”说到最后,她已经感到很平静,而身边的那个人已经压耐不住了,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五年她是怎么过来,还能活下来。

  “来处理它们尸体的人,不,准确说是来处理他们骨头的人,骨头还白里透着红。那个人只说了一句‘对这里的人来说,死亡或许是唯一的解脱。’人的潜能是不可预料的,我一直在告诉我自己要活下去,和他们保持距离,总怕有一天会忘记了,和他们一样被活活的咬死或者是其他的,有一个女人把一个人的心掏出来吃。如果死了,就再也出不去了,做为那里面唯一的正常的人,我是幸运的,给了我一个机会从那里面出来。”

  “说实在的,我并不仇恨任何一个人,我很幸运了,能够从里面出来。我还有机会看到新的太阳,当时的月光是今天的太阳,很值得。”

  “抱歉,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他一个大男人听到这些都不敢置信,更何况她自己一个人看到过,经历过这一切。“有时候我会想要回到那个地方,因为只有那样我才给自己找到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刚出来的时候,我就在走向计划中的复仇之路,可真的到达那个地点了之后,我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要干什么了,仇,我已经报了。可是接下来呢?接下来我要怎么办?”她开始挣扎起来,他并没有安抚她,只是很悲哀的看着她。眼睛里充满着哀伤,当初的那个姑娘去了哪里?现在的这个姑娘正在苦苦挣扎着,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新年随之到来,新年对于玉娆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平凡的一天,没有人会来陪她过年,手机的短信却是不停,她喜欢看别人给她发的短信,哪怕是下面的署名是其他人的。今年,确实很不同,她的手机关机,回家了。那个让她永远不能忘记,联合外人把她送进疯人院的地方,她站在门外,深呼吸,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玉娇给她开的门,在看到的时候,玉娇的脸都白了,就这样让她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屋子,屋子里的所有人看到她的时候的脸都白了。除了一个人,罗洋。

  那天晚上在她发泄完之后邀请她回家过年,罗洋的身份很敏感,他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不亚于任何一个人。繁漪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人,他的腿是被扯掉的。她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着,蹲下身子,和他平视:“怎么样,那里面的滋味怎样,那个女人已经真正的疯了,没了她,看你还怎么办,所以,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为什么呢。你活着多累啊,上个厕所还要让人扶着,是不是屁股也要别让帮你擦啊。”

  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男人,抬起手来扇了过去,下手够狠,繁漪的嘴角都出血了,玉娆舔了舔嘴角的血,对他说:“我在那里就是这样过来的,鲜血的味道我再熟悉过了,看来,你的观点还是没有变啊,我还是要把你再送回去吗?在那里多好,不用连累这么多人,你老婆还要到处去给你筹钱买药,你说如果她再年轻一些,她会不会出去买呢还是她会和小年轻一起跑了呢?对了,你如花似玉的小女儿,你放在手心上的珍宝,你最后的筹码,你觉得她能换几毛钱呢。还是说你想用她套住罗洋。可惜,她没有机会。以为我会一直在他们的中间,他们谁也不能忽略我,今天就是罗洋请我回来。”他的震惊与害怕都在脸上,这一顿饭吃的胆战心惊。他的筹码,最后的筹码就这样被自己的敌人无情地揭开了,贬的一文不值。他独自默默地上了阳台,她跟了过去。

  “你在里面的时候,有没有人告诉你,死亡其实也是一种解脱。你说你在挣扎什么,与其一下一下的钝痛,还不如一下子了解了痛快,你觉得呢?”他沉默,很久才说话:“你又何必这么执着,你想让我做的选择我知道,可是如果,你和我一样选择的话,你也会很轻松。”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觉得对不起我的那些伤吧。我最后给你的忠告与其等你老婆和别人联起手来害你,你还不如自行了断。”她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不是一种推测,而且,那人已经把视线凝聚在他老婆的身上,他老婆仿佛察觉到了,不由得躲闪了一下,男人的蹙起了眉头,看到他们的这些表情。

  繁漪不由得自嘲的勾起了嘴角,看到了吗?就是这样,他们不相信彼此,哪怕那个人在他最苦最难的时候都没有放弃。她拿起衣服,冷眼看着他们的其乐融融,推开门出去,吹吹冷风会更清醒。

  女人也跟着出来了,她停下脚步用蔑视的眼光,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出来的很急,脚上的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她低头看见窗户的投在亮光被挡住了。

  “你和他说了什么,他怎么会一直盯着我。”女人一脸的狰狞,她看着女人这个样子,却笑起来。

  “怎么这样,你就受不了了?我只是告诉他,不,我只是提醒他,你在外面过的生活是腐烂的,你说他会信吗?也许他本来不信,可是……”她略微停顿了一会,用很善良的语气说着将会发生的一切,“你这么急忙的追出来,已经落实心里有鬼,你说他是会在你睡着的时候那你的腿也给撕下来呢还是扯下你的一只胳膊呢?或者会一口一口的从你的耳朵开始咬然后把眼睛抠出来之后是鼻子一点一点的咬还是会那把小刀在你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划下去,一天一片肉,伤口上再撒点辣椒加点盐,那块肉加点调料在用蜡烛在上面烤一烤是不是就可以吃了呢?你说他是会自己吃呢还是会亲手喂给你吃呢?”看着对面面色苍白的女人,她用手轻轻一推,女人就像一滩软泥一样瘫在地上,再女人的身后,罗洋撑着雨伞,没有理会地上的女人,径自向她走来。

  “你看,我多坏,对自己的母亲父亲都下得了手,善良的你还跟着我这样的女人做什么。”她没有接过他手中的雨伞,任凭雪花飘落在肩头。

  “我从不善良,我只是不忍心,不忍心看见你过的痛苦。”他上前步为她撑起一片天地,那里只有他们两个。

  “我送你回家。”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大衣的口袋了,她很以外的没哟反抗,温顺的和他上了车。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反抗吗?”车稳稳地停在她家的楼下,她打破了那份安静。

  “知道,因为玉娇在我们的后面,她的父亲在窗前看着。”他丝毫没有任何一点恼意。

  “你是他们最后的筹码,他们看到你和我如此亲密一定会惊慌失措的,对吗?那一定是有趣极了。今天晚上对他们来说一定好梦。”他感到好笑,一个那么支持他们的人现在也会不承认她和他们的关系。他们到底是到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地步了。

  “我不是他们的筹码,我想给你温暖,我想做一棵稻草。”他的声音很平静,“在你做完你想做的一切的时候可以有个归宿。”

  “归宿,多么令人向往,渴望的地方,可是它不属于我,我的归宿不在你那里,在我的心里。”她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下车,上楼,注定一夜无眠,她都不知道自己有睡过几个完整的觉了,她渴望的要疯了,她想要一个安稳的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觉。

  可是,每次一闭上眼都是满眼的鲜血和断肢残腿,她有一次梦见一片很美丽的草原,他睡得很安稳,她可以躺在河面上睡觉,可是当她醒来的时候,那条河没有水是血,她不是躺在河上睡觉,是躺在尸体上,他们还保持着他们原来的状态,有的全身没有一块好肉,有的肠子都已经出来了,那草原已经不见了,她在一片黑压压的森林里,树木十分的高大茂盛只不过它们的不是叶子,是人的嘴巴,鼻子,眼睛,耳朵。那些嘴巴放肆的扫荡者河里的食物,很快就殃及她,她想离开,可是根本来不及她在下沉,沉到那条河里面。她就这样惊醒了,可是从那之后,她在也没有做过那样的梦。

  原本应该轻松地家庭气氛却变得格外凝重,罗洋到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伤痕累累,当那个男人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的对她说:“你可以试试惹我的下场。”的时候,她是真的相信了繁漪的话,她要离开,她不能再这样待下去,真的会死的。玉娇只是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仿佛都已经习惯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在想怎么样才能把繁漪那个女人弄得离开这个世界,只要她离开,罗洋的一切都是她的了。她想着就想出去,找人。却撞到了门口的罗洋。罗洋看了他们一眼,淡淡说了一句:“谁去惹她谁倒霉,尤其是你们。”

  他现在十分的讨厌自己,那家人,那些人是他们罪有应得,可是,还是不忍心,忍不住给他们提醒,他什么时候也变成了挣扎中的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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