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是人是鬼
卫晨回头，话的是一个中年大叔，脑袋后面扎着辫，下巴上有些胡茬，白衬衫、黑西裤、黑皮鞋，有些帅气。
中年大叔走进吧台，笑眯眯地再次开口：
“喝点什么？”
“额……纯牛奶有吗？”
卫晨有些脸红，来酒吧喝纯牛奶，实在是有些不搭。
“有！”
中年大叔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给卫晨倒了一杯纯牛奶。
“多少钱！”
卫晨开口。
中年大叔笑了，那笑容有些古怪，卫晨浑身不自在。
“伙子，把你手机拿来！”
卫晨满心疑惑，但还是将手机掏出。
中年大叔自然地接过手机，在上面点零，然后放在卫晨面前。
卫晨看到，中年大叔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刚刚那漂亮女孩儿的电话号码。
卫晨莫名其妙，中年大叔不置可否。
电话接通了，可，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让卫晨一脸懵逼。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卫晨傻眼了，自己刚才输入错了？不会啊，自己明明……
抬头看向中年大叔，大叔似笑非笑。卫晨脑海中想到了一种可能……
“伙子，看看你的钱包！”
“钱包？”
卫晨立刻在身上翻找。
钱包，
不见了。
卫晨瞪起了双眼，靠，自己竟然被套路了。刚才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救美，不过是一个局。起身往外跑，可跑了两步，卫晨又重新坐了回来。
“不追了？”
中年大叔仍旧笑眯眯的。
“肯定追不到了！”
卫晨一脸郁闷，自己真是个白痴。
这么狗血的套路都能上当，自己还在YY，还幻想着和女孩儿互生情愫，然后一起快乐的为爱鼓掌，还以为……靠……太郁闷了！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那姑娘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卫晨一点都没看出来。恐怕，现在那两个家伙正在哪里一边分钱，一边骂自己傻缺呢。
卫晨又想到，刚刚角落里的老者咳嗽轻笑，或许就是在给自己提醒。可自己白痴的竟然没发觉。现在回想，当时的漏洞很大，因为，老者咳嗽后，怒气冲冲的男人就走了，女孩儿也紧跟着离开。
自己为什么没早点发现呢？
归根到底，都是荷尔蒙的躁动啊！图样图森破，哪有那么多的狗血洒啊！
看着面前的纯牛奶，卫晨很尴尬。
“老板，我……我没钱了！”
老板还是一脸淡笑，右手从身后掏出了一个钱包，放在卫晨面前。
卫晨一愣，那是自己的钱包。
“老板，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板仍旧笑眯眯的。
“这里是我的地盘，当然不能让他们瞎胡闹，进我店的客人，我有理由护着不是？”
“老板，太谢谢你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这个，多少钱。”
卫晨感激地看着老板，指着牛奶问道。
“这杯免费。”
“那怎么行！”
“呵呵，你包里就30块钱，还是留着打车吧！”
卫晨：……
卫晨倒是忘了，自己进了哥哥家，然后急忙跑出来，一直折腾到现在，身上的现金也花的差不多了。卡里倒是有钱，可这附近也没有ATM啊。
卫晨又尴尬了，不知道什么好。
老板仿佛没有看到卫晨的表情，打开了身后的电视，一边擦酒杯，一边看新闻。
卫晨也瞄了一眼，然后就挪不开目光了。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XX区刚刚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被杀者是出租车司机李某的妻子。根据目击人称，李某与妻子发生口角，进而持刀捅死了妻子。杀害妻子后，李某驾车逃逸，现警方正全力追捕。
警方提醒广大市民，李某现在精神状况十分不稳定，请广大市民出行时一定要心谨慎。遇到古怪的人，第一时间采取报警手段。下面是李某照片，希望有线索的市民及时联系警方。”
电视屏幕上，一个憨厚老实的男人头像出现。
看到那男饶瞬间，卫晨不由得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这个男人，不就是刚刚那位出租车司机吗？那么，刚刚在车上，这家伙并不是想抢劫？而是想要杀了自己？
卫晨眼前浮现出一个画面，司机那只隐藏在黑暗中的手缓缓上移，然后，一柄带着血的尖刀在卫晨瞳孔中愈发变大。
卫晨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原来，死神曾离自己如簇近。
“你怎么了？”
老板发现了卫晨的异样，问了一句。
卫晨苦笑摇头，什么都没。
他能什么？自己刚刚和杀人犯扯了半的皮，然后杀人犯最后放自己走了？
见卫晨不，老板也不再问。他走到那自饮自酌的老者面前，给他倒了一杯酒，淡淡开口道：
“该上路了！”
老者点零头，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掏出钱放在吧台上，起身，蹒跚着离开了这里。
“对了，大爷，刚才谢谢你啊！”
卫晨这才想起来对老者表示感谢，不过，老者根本不理他，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卫晨挠挠头，这老头脾气真是够古怪的。
回过头来，老板似笑非笑地看着卫晨。卫晨不明所以，目光扫了一眼老板手里的钱。
“老板，你……你这钱……”
老板手里的钱花花绿绿，上面印着的不是国家伟人，反而是玉皇大帝。
老板将钱放在卫晨面前，卫晨看清了，是冥币。
“冥币？”
卫晨扭头看向大门，大门口早没了身影。
“老板，那老头……不是人？”
卫晨额头微微冒汗，如果刚才那老鬼要是忽然发疯攻击自己，那自己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老板却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
“还是先你吧，鬼差？”
卫晨摇了摇头。
“鬼律？”
卫晨想了想，然后点零头。
老板笑了，从吧台下拿出一瓶啤酒，打开，喝了一口。
“新人？”
“你怎么知道？”
“因为，不会有任何一名鬼律把鬼挂在腰上满大街乱转悠！”
卫晨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缚阴锁将那鬼婴缠绕后，卫晨又没有什么东西能装鬼，也不能一直用手拎着吧，最后，他只能将鬼婴挂在腰上。
尴尬地看着老板，卫晨试探着开口问道：
“老板，你就是吴良吧！本地的土地爷？”
卫真的笔记上Waiting吧老板是土地爷，名叫吴良，可看到本人后，卫晨一直都没办法将面前这个帅气的大叔与土地爷联系在一起。
“对，我就是此方土地。”
吴良大叔又喝了一口啤酒，笑眯眯地看着卫晨。
卫晨挠挠头。
“你是人？”
“当然！”
“土地爷不应该是鬼吗？”
“那你是人是鬼？”
“额……”
卫晨哑口无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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