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憎恨
王亮看着徐羡之，也明白了徐羡之的想法，拍了拍徐羡之的肩膀，“徐大人，你魔怔了。”世间事如果有那么容易就好了，信仰不分国界，可是信仰之人却是有国界有亲人有情感的，哪是一句信仰直接可以抵消，如果为了所信奉之物丢弃那些，那这个信奉谁还会信奉呢。
徐羡之被拍醒了，语气抱歉的说道：“抱歉诸位。”
不过王亮这时候却是好奇的问道：“那这墨家巨子令落入何人之手，这人是否可信。”不会是北魏细作吗？
王瑕之忽然说道：“谢元昭，过段时间消息应该也会传来。”
徐羡之第一反应看去了谢晦，问道：“你们谢家有这个人吗？我之前从未听过这人。”
王亮确忽然想起从哪听到了这个名字，“好像有消息言，凤山散人有一学生为谢元昭，此人在兰陵也有些名声，不过几年前却已销声匿迹。”
徐羡之看向王亮，“王大人，王家五郎也是凤山散人的学生吧。以前可有人曾提到此人？”
谢晦忽然眼中闪过恍然，插口道：“凤山散人的学生，已是可信，追究那么多，与我们之事又无关，朝廷与民间之事联系却各不相干，互相相安无事便好。”
王亮忽然看过去，“不对啊，谢晦，你那侄女儿也是凤山散人学生吧，你是不是见过谢元昭，不会是你们谢家哪支隐士之人？莫非此人是凤山散人的孩子？”
谢晦一脸无奈，说道：“凤山散人哪有孩子，我那叔祖躲了叔祖母三十年，现在还没成亲呢。”
王亮听完之后，被转移了话题，想到凤山散人，谢家前任族长没当一天跑人了，不过那晋朝长公主也是个神人，躲到凤山竟然还能找得到，先皇也曾去请过凤山散人出士，与凤山散人闲谈一夜后，回来之后就再没有提及过此事，可是却对凤山散人一直礼遇有加，命朝官见此人也需让退一步。
王亮想到了凤山散人，而徐羡之却注意到谢晦根本没有回答王大人的话，不仅想到，莫非此人真是谢家族人，此人可用啊。不过忽然又想到之前王大人提醒他的言语，也歇了心思。
在场诸位只有谢晦和王瑕之互相看了一眼，都默不作声。
忽然门外来了一人，原来是王家的小厮，王瑕之看到后，抱歉的朝几位大人说道：“瑕之先失陪一下。”
走到门外的一个角落，这个小厮小声的说道：“少主，陛下宣您。”
王瑕之忽然皱眉，怎么还要宣自己，现在那刘符不应该就在自己那池子游嬉吗？
王瑕之走了进去，和几位大人说道：“几位大人吃好，喝好，陛下有诏，令我入宫，瑕之先行告退了。”
“去吧，去吧。”王亮摆手。
皇宫中。
“陛下，司马大人来了。”高公公在门外说道。
房内的刘符用手挑起身边一位身着肚兜的少女，笑问着，眼神却露出了寒意：“孤把你赐给司马大人可好。”
这位少女心中眼中透露出了一丝喜意，忽然看到了刘符严重的冷意，打了一个寒颤，却忽然妖娆的缠过去，把自己转到了刘符的后面用来遮住自己的害怕，抱住刘符笑道：“陛下，奴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
“好好好。”刘符笑着，忽然掐住了这名女姬的脖子，用力一扭，然后丢开了这名女姬，“孤如你所愿，便让你做孤的鬼。”
在刘符笑声中死去的女姬躺在地上死不瞑目，而刘符只是吩咐人直接拉出去，也没有再看屋内，其他看着他只有惊恐表情的女姬们。
御书房内，坐下的刘符拿起了桌上的奏折，开始批阅，然后叫高公公去宣王瑕之。
高公公领来了王瑕之便又站到了刘符的后面。
“司马大人来了？”刘符看起来很认真的再批阅奏折，王瑕之目光闪了闪，“陛下。”
刘符忽然问道：“爱卿觉得宜都王何时回去较好？”
王瑕之眼睛向下眯了眯，心里想到太后寿辰已到，便作揖答道：“陛下，让宜都王为太后贺完寿，便早日回到属地，以遵祖制。”
刘符放下奏折，“哦？爱卿也赞成宜都王回属地？”
“臣遵礼法，守国制。”看到刘符眼神变了，但是王瑕之也没有说什么让刘符开心的话来，他不愿意说。
刘符冷笑了一下，“好一个司马大人，真不愧是肱骨之臣。”
“陛下谬赞，臣遵本分办事。”王瑕之低头。
“你怎么看待谢家？”谢家那些该死的，从老的到小的，没一个好的。
王瑕之看到了刘符眼中的憎恶，不禁有些疑惑，若是单论陛下厌恶世家，那首当其冲的不应该只有谢家，现在刘符虽然也扶持寒门子弟，但是朝中也没有对其他士族没有采取什么对策。
王瑕之试探道：“陛下，谢家门生众多，但族中众多子弟却不再出世。可惜了谢家之才啊。”
刘符忽然扔出了一道奏折，讽刺的语气冷笑着，“谢家之才？”
刘符忽然声音大了些，“爱卿不看看这道奏折吗？”语气越发的暴虐，忽然大声说道：“我刘宋只有谢家有能人之士，能用之才？难道缺了谢家就无人可用吗？”
“你琅琊王家便甘于谢家威胁你们世家之首的地位？”说着说着把奏折一推，王瑕之看到了奏折上的几个字，“谢家，夺情。”然后又看到另外一封奏折，的“谢家，能人之士。
”还有“......”
王瑕之没有说话，看着刘符的震怒，皱了皱眉头，王瑕之隐隐约约忽然听到刘符的厉声诅咒，声音却又几不可闻，听到了谢晦，又好像听到了谢敞，还有，王瑕之忽然抬起了头，眼睛扫过刘符，那是谢元昭。
王瑕之忽然想要查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一年谢元昭名字的消失，六皇子的带发修行，五叔旁边再也看不见来串门的谢元娘，以及阿黛那时的恐惧，是否也与此有关，尤其是刘符口中的谢元昭，对谢家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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