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帮忙3
交代完两人帮忙处理的事，殷家内总算再次忙碌起来。
但就算她已经把事情安排妥当，殷家的状况还是非常复杂，先是殷黑燕他们人员调动上有了冲突，殷巽暂管的钱庄账目不清造成巨大损失，殷云仙在布庄无法调动人员，就连殷春风这里也是麻烦不断。
三天后，殷春风已经在她屋里说了快半天了，她一边查着账目，一边听着他说，终于总算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别说废话了，是不是就是王家提供的药材不对？”她不耐烦问道，这家伙总是废话一大堆，其他的都是没意义的抱怨。
“没错，那个老头故意在药材里夹一些没用的，要不捆药材的稻草比药材还多，我听掌柜的说，他们以前没这么敢明目张胆糊弄人的，这次绝对是冲着我来的，就是昨天我和他吵过架，今天早上的货就变成了这样。”殷春风气得都快冒烟了，恨不得直接冲上门和那个死老头吵架。
她把账目合上。“我前天拒绝了和他的宴席，他是冲我来的。”
“你干嘛要拒绝宴席？虽然说宴席吃不到什么东西，可是你以前不是说过去宴席就是打通关系吗，不是一定要去的吗？”以前在银归镇那会，她基本上天天拉着他参加各种宴会，他不去，她还逼着他去。
因为那时两人都在负责应康堂，为了保证药材进货不出错，她自己都说需要花时间打通关系的。
她瞪了他一眼。“我晚上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你看我还有空去参加吗？”说到一半，上下看了他许久。“殷春风，你也是本家人，不是吗？”
被她那种眼神扫过，殷春风感觉不对劲。“是啊，干嘛突然这么问。”
“以后应安堂名义上就是你负责，之后有关药商之间的宴请，你替我去，不，而是你代表应安堂去，记得不要乱说话给应安堂丢脸。”她立刻做了决定，接着让下人去喊掌柜的进来。
“我才不要！我只是来京城暂时帮忙的，我还要回去银归镇。”他这才有了主动跳坑的感觉，他只是一时好心要帮她，怎么变成了他负责这一块了。
“你和王家吵架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看过殷家有谁敢和药商主事吵架的吗？你现在就去准备，今晚第一酒楼宴请他们，你负责朝他道歉。”她命令道。
“殷良，你敢命令我？你也不想想之前殷家庄你消失这么久，是谁给你打掩护的？”殷春风拍桌而起。
她冷冷瞪他一眼。“你去不去？”
殷春风立刻瘪了下来。“……我去还不行吗。”
“很好，你现在去准备马车，我们亲自过一趟王家。”她准备出门的装扮。
临走前，她叫住他。“殷春风，我的事现在够多了，拿出你的本事，今晚表现好一点，不要丢殷家的脸。”
殷春风闷闷应了几声，就去准备了，她则趁他准备的这一点时间，去药房查看药材的情况。
路上，又处理了其他的麻烦，进去库房里的时候。刚好小工都在把货物卸下来，搬进库房里。她抽了几种药材看，果然和殷春风说的一样，偷工减料她不是没遇过，像这种明目张胆的她是第一次遇见。
王家是京城世家，之前和白家都是世交，只是京中都是由他掌控药材源头，她不得不要和他打交道。看来，这一块她后续也要继续处理了。
离开库房，来到门外，和殷春风坐上马车赶往王家。
路上，她都没有闲着，继续处理其他的事，直到来到门口，在门口等了许久，去通报的下人迟迟不回，她心中已有大概了。
殷春风显得不耐烦。“一定是那个老头看不起我们，故意让我们等，还让我们在外头等，这个老王八……”
“我希望进去之后，不是他亲耳听见你这样称呼他。”她翻阅着名单，最后交给他。“这是今晚宴请的所有药商，以及还有一部分其他商家，你有一个下午的时间把这些人都背出来，如果今晚之后，我还听见你和谁又吵架又起冲突，又是你没处理好和他们的关系，你就完蛋了。”最后那句，她慢慢说道，眼神威慑。
殷春风接过名册，她还不肯放手，瞪了他几眼才松手，他不由得吞了屯口水。“我们都多少年交情了，你交代的事我还做不好嘛。”
殷良生气的样子简直比殷疏狂还要可怕，殷春风不满，但又不敢不从，现在殷家正是困难时期，他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有时候脾气上来……
“你的烂脾气，如果你再无法在大庭广众下控制住它，那我可以有很多办法慢慢训练你。”末了，殷良还要威胁他。
听见她这句清楚的威胁，殷春风也不由得冒汗，相处多年，他是看过她怎么训练应康堂的掌柜的，那时候的她……可真是心狠手辣。
他立刻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终于开了门了，没想到他们进去之后，又是在大厅里一阵苦等。他们的下人又说他们的老爷还在整理自己，一时半会让他们等等。
两人心中都明白，这又是故意的，毕竟这招两人都还经常给别人使用。
不过正是因为殷良明白，所以她用最快的办法调整自己，不再坐在凳子上空等，而是让自己在屋里转转，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等王家老爷过来的时候，就见她一副舒适地像自己家中的放松样子，而不是被冷落地坐如针毡的样子。
王家老爷承认，这一眼，他就明白这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家有点不同，要么是蠢得不自知，要么就是太聪明了。
“殷姑娘，久等了，我实在没想到殷家现在沦落到是一个姑娘家掌权，要不是下人催促了好几次，我都以为是瑶镜阁的姑娘家来了。”王家老爷故意上下打量她，又笑道：“看来我又错了，瑶镜阁的姑娘家可不会穿男装。”
闻言，几个下人婢子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这一边，殷家的武师可笑不出来，殷春风更是呲牙咧嘴瞪着老头，一副要冲上去撕开他的嘴的样子。
这么明显的嘲讽，把她比作下等的女子还不如，这是践踏他们殷家。
殷良冷冷瞥了殷春风一眼，殷春风瞄到她看他的脸色不对劲，立刻收敛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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