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讲讲
一早醒来，见到自己又是这样，她感觉自己又要后悔了……
她怎么就这么管不住自己呢。
转头，这家伙已经不在床上，喊了几声也没听见他应答。他肯定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明明昨晚两人还……
她赶紧阻止自己想下去，起来换衣服。
等了很久，他仍没有回来的迹象，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这家伙抛下她会京城了。随即打消念头，不可能的，他不是这种人。
越坐越感到房中空虚，她越觉得自己开始不由自主焦虑。她拍拍脸，就算自己不知两人以后的事怎么发展，也不能任由自己乱想。
她整理仪容，就下楼了。
还是早上，店里的伙计已经开始忙起来了，见到她，也当她就是个普通的客人，打几声招呼。
她来到楼下，也没见到他。
今天是她和西分开第四天了，西身上的药应该还有，她可以暂时不用为这个担心。先问问看这里有没有殷家产业，想办法联系殷家。如果是能联系殷家，西脱困之后一定会根据这个来联系她。
她们之间已经有了基本的默契。
于是她随手拉来一个伙计问道。“伙计，你知道这个城里有殷家的产业吗？钱庄什么的都可以。”
“殷家？客官难道不知殷家的事？”伙计奇怪地看着她。
“怎么了？”
“殷家现在整个中原都知道了，来来往往的客人都知道，客官不知道真是落时了。”伙计一甩帕巾，笑道。
“殷家大当家过世，这个我知道。”提起这件事，她心里仍是不相信。
“不止，这些天，和殷家相关的都是大事，满城皆知。”见他不明白，他继续说道：“殷家有个殷疏狂对吧？”
怎么提到他身上了，她回答道：“没错，你认识他？”
“传言里的大人物，我们这些底层小人物怎么可能认识，掌柜的还不准我们提起呢。”伙计说道。
她给他拉到一边。“你给我讲讲吧，我这人就爱听这种事。”说着，给他塞了几枚铜钱。
“那可别告诉掌柜的是小的多嘴。”
她连忙点头。
“是这样的，殷二声不是死了？殷疏狂不是早在这会就认了白家做义子了？我听京城来的客官说，殷二声是殷疏狂杀死的，而且还是利用白家对付的，现在弄死殷二声之后，连金老爷都无故入了狱，大家都说也是殷疏狂做的。”伙计神秘兮兮说道。
她感觉哪里不对，他这些天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吗，怎么还有人传是他的手段？不对，她不能以为他们在一起，就认为这些事没有他参与的份。
有些事，只需要一开始计划了，如果做得好，掉落陷阱的人一个个掉进去都不用计划者参与。
“他们认为始作俑者都是殷疏狂？”她再问确定道。
伙计点头。“是啊，听他们说殷疏狂是个头上长着四只眼睛的魔头，杀人无数，连妇女孩童都不放过，连先前养育他的殷家，现在收养他的白家，他一个都不放过。”
她愣了，这是谁传出来的传言，怎么把他描绘成这个样子。
她看看伙计，也是一股义愤填膺的样子，他们大概是真不知道，楼上甲字房就住着他们口中的“大魔头”。这个“大魔头”还是这里的大客户……
看来殷疏狂没有在这里透露他的身份，不然早就出现骚乱了。
她继续问道：“殷家呢？这里有殷家的产业还开张吗？”
伙计摊手。“你是说殷家布庄吗，都没了，听说他们全部伙计散的散，姓殷的全部回京城了。京城殷家好像殷二声死后也出大事了，很多人死的死，走的走，连京城的产业都快让京城的其他家族抢光了。”
事实真的像这个伙计说的那样吗？这一次殷家是真出大事了，她还对此毫不知觉。
是殷疏狂不让她插手。
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在其中是计划者，还真是被牵连的？
从他口中根本问不出来，他反倒是想赶她回殷家庄。但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没什么一样回去。殷相呢？他还平安吗？
“除了布庄，还有其他产业吗？”
“没了，只有布庄，而且很久都没开门了。”
看来她要过去一趟。
和伙计道谢，她离开客栈，临走前，突然给伙计交代自己的去向。如果甲字房的客人问，就可以告知他。
离开客栈，沿路询问，一路找到了殷家布庄。
看招牌，很久都没擦拭了，一看就知道有一段时间没开张了。而且一路问过来的时候，他们提供的情况和也伙计说的一样。
现在满城都在把殷疏狂的名声传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不要说大魔头了，都说他长着四个眼睛八只腿，晚上还要喝孩童的血，小姑娘相陪。
越说越夸张，本来她还觉得有点严肃，越听越觉得人民群众的智慧果然厉害。
布庄前门紧闭，她就绕到后门，也是紧闭。她看着高墙，怀疑自己这种爬墙，大概爬到一半就摔下来了。
想了下，敲了敲后门。敲了很久，几乎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门开了。
开门的应该是伙计，只留了一条缝，警惕看着她。“你是谁？”
她想了想，决定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殷家有谁在吗？”
伙计立刻关门。“没有。”
“殷相呢，我是他让我来的，他在里头吗？”她问道。
伙计又回来，仍是开一条缝。“相爷让你来的？相爷都失踪了，什么时候让你来的？”
“他让我来找殷鹤的，殷鹤回来了吗，或者殷巽？”她继续问道。
伙计把门打开，上下打量她。“鹤公子也失踪了，巽公子也不会来这里，你到底是谁？”
“哦，没事了。”她转身要走。
殷鹤仍在失踪？殷疏狂还没把他释放出来？其中也包括殷黑夜、殷歌扇他们也是吗？殷巽不在这里，他还在京城。
情况和她离开前差不多，但哪里觉得不对劲。
还没离开，几个伙计冲出来，将她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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