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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最真的痛


  囚子浪子君子正文卷第151章最真的痛望着峰峰跑进学堂,我很不是滋味,再怎么说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由于刚才情绪的失常,竟没有给他一点象征性的见面礼,这是我的失策。

  我还有太多的疑问:他妈妈是谁?他今年多大了?晚上住哪里?

  刘香见证了我来到家面对的尴尬的场景,也许她心中在犯嘀咕:“这是怎样的家庭?怎么七零八落的……”

  我们拎着礼品,有气无力地往回走,这里的环境让我追忆我曾在这里上学的场景,一条白马河从这乡里一直流经我的村庄,白马河旁边的苹果园里的苹果树已经不见了踪影,一些奇形怪状的树木和杂草使这片空旷的场地显得苍茫和荒凉。

  不远处有一座坟莹,前面立有石碑,上面的碑文还清晰可见,那里曾安葬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至今差不多有20年了,他死的那年,我在这乡里上学,他和我很熟,好端端地,无比健康的人,毫无征兆下就去世了,他的死因充满诡异,但他的死一直是当地人的一个迷,在以后的章回里,我会对故事进行还原和描述。

  白马河是南北走向,我的村庄在下游,这是由北向南流淌的河流,河面宽约200米,在我的记忆中,这里河水清澈,河堤每到春天,会开遍很多野花,河床里的呈平缓地由浅到深的过程,里面有各种鱼类和河蚌,特别是阳光洒在河面上,满河金光闪闪,岸边的人家可以直接取河水食用。

  此时,这条河流完全变了模样,河床被挖沙船给掏得下陷有2丶3米,有的地方深达7、8一米,河水呈黑色,散发着臭气,那是上游造纸厂排污造成的,河面变得很窄了,某些人为了一己私利,把一条美丽的河流弄得肮脏不堪,大自然也以同样的方式在惩罚人类,两岸的人们患稀奇古怪的病例明显增多,癌症更是令人谈虎色变。

  我和刘香站在河边,我在为她描述这条河曾经的容颜,也在睹物思情,抒发心中的遗憾,借此也在诉说曾经贫穷背后的和谐。

  河对岸有个无聊而无知,无教养的男人在无趣地冲我们喊道:“亲一个,抱一个……”

  素质是个好东西,可是他没有。

  我仰望苍天,再也没有那些湛蓝了。

  我们肩并肩,一对患难的人儿能去哪里呢?

  我们沿着河堤,向南走去,200米左右便是大桥,那是310国道,我对她说:“回村吧,去亲戚家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又招了一个三轮,又:嘭嘭、嘭嘭地赶回老洼村,我没有什么亲戚,庄邻也不想打扰,我只有去村南头找我奶奶的姐姐,我给叫姨奶,对于我来说,这是我心目中唯一可以走动的亲戚了,我小时候在家受委屈,便跑她家躲避,她的孙子叫雷正,和我相仿大,是我最值得信额的朋友和可以倾心的玩伴。有一年我俩光屁股捅马蜂窝,我的脸被蛰成猪头一样。

  唉!我混成这B样,不知人家啥眼神看咱,但除了他那里,我还能去哪里打听消息呢!

  我这个村很大,东至白马河,西跨有一公里,南北长约二公里,居民有1万余人,是方园百里路有名的集镇。

  由于人们私心的作用,本来很宽的街道,被大伙私搭乱建,街道呈s型了,宽得宽,窄的窄,丝毫与美观搭不上边,但两边都是门面房,超市,药店,理发店,比比皆是。

  我来到村南头,不敢确定哪一家,我便问一个开店的人:雷正家在哪?

  他愣是问我是干啥的?

  我说我是北村的,晨雷正的姨哥,找他有事。那人还磨矶不肯说。此时,从旁边院里走出一人,

  这人忙招呼道:他叔,有人找雷正,你认识吗?

  我立马认出来人是谁,他是我姨叔,我问路的地方是他家门口。

  我急忙迎上去,叫道:“姨叔,你家变得我都不敢认了,雷正弟弟呢”?

  这人一愣神,满头雾水地看着我,说:“同志,搞错了吧?我不认识你……”

  我一听急了,正想将他两句:“咋了,盖了楼房就看不起穷亲戚了!”

  可转念一想,我此时的模样,可能亲爹亲娘也不可能一眼认出来。

  我赶紧亮底牌,自报家门:“我是村北头的,刘传奇,小时候在你们家光腚捅马蜂窝的小奇”。

  他惊愕了半哂,眼神是几多的不可思议,但嘴上确说:“噢,你真是小奇啊!乖乖!你啥时候回家来的?”

  姨叔一边问我一边冲院里喊:“雷他娘,快出来,小奇回来了!”

  姨婶从院里出来,也不由一愣神,紧接着说:“别在街上站了,快进家。”

  我和刘香拎着礼物进了他的院子。

  姨婶忙接过礼物,客套地说:“来就来呗,看还买这些东西干吗?”

  我只能顺杆子爬:“哪买啥了,都不值钱……”我心中明白,东西拿不走了。

  我有太多的疑问,一时又不知从哪问起,姨叔,姨婶忙着又倒水,又泡茶,又要准备饭的……

  8o多岁的姨奶奶也过来了,身体还很硬朗,耳朵有点背了,当得知我是小奇时,也不由地抹眼泪。

  姨婶忙活做饭去了,姨叔陪我聊天。

  我问道:“我这些年不在家,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姨叔先叹口气,不无悗惜地说:“你们一大家人啊!都不笨,都聪明,只可惜没把聪明用对地方,都窝里斗!”

  我不明此话何意,问道:“啥意思?”

  姨叔让我别急,听他慢慢讲。

  他说:“我姨和姨父都近80了,一辈子争争吵吵,结果争出个啥头绪了?子女们都反目成仇,一家之主没起到好的带头表率作用。他们还活不明白!”

  我接口道:“邻居说他们去盐城做生意了,都在盐城,证明关系不紧张了呀?”

  姨叔叹口气说:“你今天刚回来,也别怪姨叔实话实说,寒了你的心,他们在盐城闹啊!打啊!骂啊!别提了……”

  我唯一的一点幻想被姨叔短短几句话给浇灭了。

  我赶紧问:“我父亲呢?”

  姨叔说道:“他和别人打架,受的是重伤,但被人做了手脚,鉴定轻微伤,在打官司呢!整天去上访,又是省里,又是市里,又是北京。你有两个小弟弟你知道吗?他也顾不上管了,你那两个弟弟才得可好了,唉!又成苦孩子了……”

  我又不解地问:“我父亲啥时候结的婚?和谁结的婚?”

  姨叔说:“你刚走的第二年他就结婚了,那女的你应该认识,也是咱庄上的,好象比你大不了几岁,叫委小美。”

  我的天呢!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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