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2 可疑的目击者
听到舒不凡的疑惑声，众人都不吃饭了，全都一脸好奇地看向他。
庄璟哲略有些不屑地说：“警察不可能有你随随便便都能看出的疑点就结案，这么短的时间你能看出什么来？”
舒不凡面色阴沉地反问：“不是警察看不出来，若是他们都被骗了呢？”
“被谁骗？”庄璟哲说：“自杀结案的主要原因就是现场调查加目击者的证词，当时有好几个目击者做了证，一个能骗警察，还能几个人一起骗？”
舒不凡依旧阴着个脸说：“可是，若当年的目击者如今都一个个被杀了呢？你还觉得他们不可疑吗？”
庄璟睿脸色一变，立马抢过舒不凡手里的卷宗看了起来，并一个一个地数道：“宋宁宁、王小菲、朱倩、刘文丽、马景东！陆霜她是在为珝哥……复仇？所以珝哥的死跟这几个人有直接关系？！”
南珏一直努力克制的情绪再也压不住了，“所以我弟弟是被人害死的？那几个说我弟弟是自己跳楼的目击证人就是凶手？！”
庄璟哲疑惑地说：“陆霜既然知道他们是凶手，为什么当时不跟警察说？”
舒不凡表情冷凝地说：“因为说了，他们也判不了死刑不是吗？而且，一般多人犯案，且还是未成年的话，结果可想而知，以陆霜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会甘心接受这种结果呢？”
庄璟睿却表情疑惑地说：“如果陆霜的目的单纯只为复仇的话，珏哥之前的梦又该作何解？难道珏哥的危险并非来自陆霜，只是这两个事件的时间点巧合的碰到了一起而已？”
庄璟哲说：“我早就在阿珏的周围安排了保镖，只要对方是人，基本可以保障他的安全。”
南珏却表情沉重又自责地说：“也许，她认为是我没有保护好小珝，我的确没有保护好他，我不相信他能见鬼，一直认为他有精神病，拼命念书学医妄想治愈他，结果却忽略了对他的照顾和保护，我根本不配做他的哥哥，我是真的该死！”
说到激动时，南珏狠捶自己的胸口一下，好像不这样，他就发泄不出那满腔的悲愤与自责。
“你若是真该死，”舒不凡说：“你弟弟干嘛还要托梦提醒你？”
南珏抬头看向舒不凡，表情反而更悲伤了。
舒不凡能体会他的心情，因为南珝对他的好会更突显出他对他的忽视，那种负罪感就像缠绕在心上的带刺荆条，只会因为越勒越紧，而越刺越深！
“觉得对不起南珝，只是你单方面这么认为的。”舒不凡的语气不似在劝解，倒更像是在训斥，“我当初认为自己见鬼是精神出了问题，那个时候你虽然嘴上老说烦我，可却为了帮我做了许多许多医患关系以外的事，后来我知道自己是真的见鬼了，可你还是不信，还想带我去国外看病，我们不是血亲，可我依然能感受到你的真心，何况是你的亲弟弟呢？”
南珏眼中含泪，但却倔强地仰头，不让它流出来。
“南珝他不是傻瓜，他长着心呢！你平时忽略他的原因，他知道！你拼命努力是为了谁，他更清楚！”舒不凡用更加严厉的语气训斥道：“你这样妄自菲薄，难道不是在污辱他是个没心没肺又眼瞎的白眼狼吗？他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南珏诧异地看着舒不凡，眼神莫名又茫然，怎么自责在他口中就变成对自己弟弟的污辱了？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他居然还有了犯错的感觉，简直神奇了！
庄璟睿难得冲舒不凡偷偷竖了个拇指，换回舒不凡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
看着南珏的表情变化，从自责到犯错，负罪感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从他的神情里消失无踪，庄璟哲再次对舒不凡刮目相看。
原来还有这种安慰人的方式啊！比劝解有效多了，大概听过这席话后，南珏若是再自责，都觉得对不起他弟弟了，一劳永逸啊。
不过，被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年的小鬼对症下药，把他和南珏近三十年交情的了解给比了下去，庄璟哲还是微微有些吃味的。
庄璟睿及时转移话题，把又谈话拉回到了案情的讨论上。
饭后没多久，钟墨就拿着一份档案回来了，看档案上的照片，正是陆霜一直偷拍并跟踪了好几年的男人，而名字也正对上了南珝自杀案目击者中的男同学马景东。
按档案中所提供的，马景东比宋宁宁她们高一年级，但因为留过级，所以年龄又大出两岁，在校期间大过小错一直没断过，就是一在学校混日子的小流氓。
看着这份比较详细的资料，舒不凡问钟墨：“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快就能搞到这么多资料，都不用时间调查的吗？”
钟墨直言，“我找的人手里刚好就有这人的详细资料，半年前，马景东前女友的家人曾经找他做过人品调查，这些都是那时候留下的。”
“怪不得呢。”舒不凡点着头说：“我说就一张照片，当时连人名都不知道，还查这么快，简直神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真是天助的巧合啊！”
一边说，舒不凡一边倒出里面的一堆照片，这小子是真的花啊，里面都是和很多女人的亲密照，照片后面还标注了每个女人的名字，其中一张还是他和王小菲的。
舒不凡撇了撇嘴，随手翻到背面，看到名字却吓了一跳，“我擦！不是吧！今天真是一颗弹接一颗弹的炸啊，还好老子足够坚强！”
“又怎么了？”庄璟睿对舒不凡的贫嘴略有不满。
舒不凡把照片正面往庄璟睿面前一亮，接着又翻到背面给他看。
庄璟睿一皱眉，“刘文丽？那死在她家的是谁？王小菲吗？”
庄璟哲说：“王小菲要是死了，应该查得到吧，警察那就能证实啊！”
“所以，”舒不凡问：“警察认定死的人是刘文丽了？”
钟墨回答：“刘文丽没查过，所以不知道，我可以找人问问那个案子，像尸体身份这种事，警方是可以透露的。”说着，钟墨就去旁边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钟墨回来说：“警方说尸体是刘文丽的，她丈夫来认过尸。”
舒不凡脱口而出：“那我见的就是鬼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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