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6 脚踏两界
看着舒不凡毫不犹疑的目光，庄璟睿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想不到你还挺有原则。”
“我只是外表看起来有点痞好么？”舒不凡问：“现在怎么办？不知道宋静静那还有没有料，估计她是不会再想见我了，我简直蠢到家了！”
庄璟睿说：“如果你要是想问宋宁宁是怎么教训陆霜的，宋静静并不知情，她只知道陆霜是因此而退学这个结果而已；如果你想知道宋宁宁的小姐妹们都有谁，又住在哪，在什么地方工作，又如何联系。”庄璟睿把一张纸往舒不凡手里一塞，“都在这上面呢。”
舒不凡惊讶地看着庄璟睿，“我以为你从来都不做这种事。”
庄璟睿脸上带了丝笑模样，“你以为我之前是怎么做任务的？难道还专门带个问话的人到处走吗？你对我的误解是有多深？有些事我只是不喜欢，不是不会。”
“那你是用美男计了吗？”
庄璟睿脸色一沉，“我没你那么蠢！”话落，庄璟睿直接走人。
宋宁宁的小伙伴不多，一共就三个，分别是王小菲，刘文丽和朱倩，她们仨可比陆霜好找多了，有了庄璟睿得来的地址，舒不凡瞬间就恢复了精神。
按地址的位置，和现在的时间，他们先去了离的最近的朱倩的工作单位。可是到的时候正赶上她出去接待客户，她的同事说她下午才能回来。
看看时间已近中午，他俩只能先在附近的饭店先把午饭解决了，等下午再过去找人。
中饭过后，算计着也该到上班时间了，舒不凡和庄璟睿就又去了朱倩的工作单位，可是刚走到楼下，还没等进门，身后就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许多人的惊呼声。
舒不凡回头看时，离他仅有不到两米远的地上正趴着一个女人，她的双眼瞪的圆圆的，瞳孔已经放大，表情永远定格在了恐惧上，鲜血正缓慢地从她身下涌出，在阳光下红的刺眼。
虽然经常在电视剧里看到跳楼的情节，也能看到跳楼后摔落的各种尸体，而眼前的尸体远没有电视剧中为了呈现恐怖效果的“尸体”那么吓人，但却切切实实地让舒不凡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以至于他站在原地，连动都动不了了。
舒不凡和死尸的双眸就这样对视着，那双眼就像个黑洞一般，几乎要把舒不凡的意识都吸进去了。
突然，后背被猛地一拍，一口气涌进舒不凡的肺里，一下就扯回了他的意识，他剧烈的咳嗽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忘记了呼吸！
“不要长时间盯着死人的眼睛看，”庄璟睿压低声音说：“失魂后的死人眼拥有夺取别人意识的能力，所以经常会作为一些邪术的材料。”
舒不凡不敢再看女尸，只问：“人刚死，这么快魂就离体了？”
人越来越多，庄璟睿声音压得更低了，“一般情况下绝不会这么快的，至少也得七小时左右，灵魂才能脱体。如果提前，灵魂便无法完整脱体，那样的灵魂非常虚弱，容易被迫吸附在死亡地点的周围，成为地缚灵。”
舒不凡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口说了句：“又是坠楼死，她女的不会是朱倩吧？”
庄璟睿眉头皱起，“我去楼上看看，你去确定一下死者身份。”话落，他转身就进了大楼。
看到大楼里冲出不少围观的人，舒不凡便挤进人群，抓过其中一个看过女尸，且跟女尸穿着相同制服的女孩子问：“那个，请问这女的是谁啊？我看她穿的制服和你的一样，是你同事吗？”
女孩脸上的表情满是惊恐，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但她还是木讷地点了点头，“她叫朱倩，是我们营业部的同事。”
靠！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又断了一条线！
舒不凡问：“她为什么会坠楼啊？”
女孩回过神来，表情不爽地说：“我怎么知道，我跟她又不熟，不过肯定不是自杀吧，她现在正攀上我们总裁儿子这枝高枝儿，得意着呢，怎么会去自杀！”
看来这个朱倩也是人品不咋地，想来宋宁宁那个小团队也聚不起啥好人来，最可恨的是她们欺负同学还打着帮所有女生出气的口号，简直就是污辱了所有女生的人品！
女孩似乎非常讨厌朱倩，自己无意识地就小声脱口而出：“要么是意外，要么是人为，搞不好就是被人报复呢，谁让她抢别人老公，活该！”说完，女孩儿意识到不妥，捂着嘴一脸的后怕。
舒不凡冲她眨了眨眼，也小声地说：“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女孩瞬间脸红，看舒不凡的眼神都飘了。
舒不凡却完全没有在意，只四下张望了圈，最后目光却锁死在了一个站在人群外，从头到脚都穿着很严实的女人身上。
女人似乎感觉到舒不凡的注视，朝他看了一眼，紧接着就猛地转身跑了！
陆霜？！
舒不凡欲追，奈何强势围观的人群太过拥挤，等舒不凡挤出人群的时候，那女人早已没了踪影。
不多时，庄璟睿下楼，只跟舒不凡说：“现场有留下痕迹，应该是人为，活人，不归咱们管，警方会处理的。”
“陆霜亲自动手了？”舒不凡说：“她是在报复以前她们欺负她吗？可为什么这么晚才动手？”
“对于有些人来说，时间可以淡化仇恨。”庄璟睿面色冷凝地说：“可对于另一些人来说，时间却是仇恨的营养剂，只会把它越养越大！不过，这事还不能完全肯定是陆霜所为，即便是，也和我们没关系，那是警察的事，我们的目的是找到南珝，仅此而已。”
“……哦。”
舒不凡不甘心地问：“你找到朱倩的灵魂了吗？”
庄璟睿摇头。
“这算是不正常吧，跟灵魂也有关，我们不该管管吗？”
“不正常脱体的灵魂如果没附在实体上更易消散，这种情况属正常范围内，没必要深究。”
舒不凡还是不甘心，“这么明显的……”
“活人的事不归咱们管，这点你要分整清楚！我们的律法只能用来制裁非人类，活人有活人的律法，尽管像咱俩这样的活人脚踏两界，但在活人圈里，咱们是守法的，不是执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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