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记仇
确认了皇宫中的情况，元渠姨思量。
段韶见元渠姨心情沉重，给元渠姨宽心：“我只是把最坏的情况告诉你。目前，情况还在我们的预料之中。你别过度紧张。要是急出病，外面的人又要生事了。”
眼红嫉妒段韶的人很多。想让元渠姨出府腾位置的女人，更多。
元渠姨想到这里，心情更加不悦。
“皇后将小公子送出宫，一定还有别的意思。这事，你我得好好琢磨一下。别让皇后再记恨我们。”
段韶会不以为然。
“你想多了。”
院子有声响。
段韶去到门口，看到屠麸刚进院子，向屠麸走去。
屠麸在段韶面前止步。
“郡王。外面的情况，不太好。街道上气氛不太对。听说皇宫不让进。你得多做一手准备。”
现今，屠麸虽然在段韶府里做事，但屠麸毕竟不是段韶的亲信，还是提防。
皇宫里的情况，段韶清楚但这事不能和屠麸说：“依你之见……我如何是好？”
“……”屠麸犹豫。
看出屠麸有顾忌，段韶开导：“我们是自己人，我不会害你。也请你多多帮助我。”
屠麸双手抱拳。
“多谢你信任我。你放心。我必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不管陛下想试探谁。终归对你忌惮。这事必须马上解决。不然，容易惹麻烦。”
段韶犯难。
“陛下让我抓周国奸细。为了钓周国奸细出来，我特意让皇太后给陛下送了两个宫女。这下，得罪了皇后。皇后必定记仇。”
屠麸笑了一下。
“我曾在街道上远远望了当今皇后。皇后应该不是小气之人。当然，皇后心里不顺气这是肯定的。如果你能做一件让皇后高兴的事。我想皇后会记下你的好。”
段韶质疑屠麸的能力。
“你，看人准吗？”
屠麸轻声说：“杀猪杀多了。下刀子，也准。看人，应该比看猪容易。”
“……”段韶没杀过猪，不知道如何接屠麸的话。
把段韶镇住，屠麸心里得意，但他没表现出来，佯装认真解释。
“郡王。请原谅我的粗俗。我杀猪，就只对猪熟悉。用斯文的词形容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穷人吃饭都成问题，一般不可能有条件读书。
只有世家大族有钱的人，才有条件读书，使用丰富的词语。
想到这里，段韶也就能理解屠麸的解释。
“我也行伍出身，不在意那些弯弯绕绕。只要能把事情办好。别的方面，我也不太计较。”
屠麸恭维。
“有你样的人，在军中运筹帷幄，是我国百姓的福分。如果有机会，我也想随你上战场立功。”
没摸清楚屠麸的背景，段韶也不敢轻易许诺。
“军中，也没你想得那么容易。一样要面对人情冷暖。你若是能把这里的事解决妥当。我自会带你去军中，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
屠麸高兴。
“多谢郡王。”
“你在外面朋友多。能否想个办法，抓一个周国奸细，让我交差？施壹盯我很紧。就算我发现周国奸细，最后也轮不到我抓。”段韶语气中充满着无奈。
屠麸恳求。
“能否准许我出城外，找我以前的朋友。兴许，能找到合适的人相助？”
段韶准许。
“快去快回。”
“是。”屠麸转身出院门。
段韶在院子里慢步。
屠麸出了段府，一边观察周围情况，一边往城门口走。
站在城门楼上的施壹，向屠麸招手。
屠麸快步跑到施壹面前。
“军爷。有何吩咐？”
施壹不悦。
“我找你来，是闲得发慌吗？你要去哪里？”
“出去办件事。”屠麸往施壹身侧靠近：“段韶让我想办法，找几个人，帮他抓奸细。”
伸手抓住屠麸肩膀，施壹警告：“你居然敢撒谎。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屠麸连忙央求。
“军爷息怒。我说得全是真话。段韶还说，你盯得紧，轮不到他抓奸细。要我偷偷抓一个备着。”
通常危险情况下，为了保命，多留一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松开手，施壹又问屠麸：“你打去哪里抓奸细？”
屠麸苦笑。
“我要是知道哪里有奸细。我就不会烦了。抓奸细这事，陛下让你负责，说明难度很大。反正，我就是觉得段韶在为难我。”
只要屠麸和段韶不是一条心，在施壹看来，屠麸就能为他所用。
对屠麸这个回答，施壹很满意。
“你见过杨坚吗？”
屠麸激动。
“你见过吗？”
看屠麸这样子，也是没见过杨坚。施壹也怕屠麸坏事，把杨坚吓跑。最终让他抓不到杨坚。
“你没见过，就算了。你快去办你的事吧。”
“是。”屠麸后退两步，然后出城门，在城门外遇到和一个商人说话的罗仁。
罗仁跟着屠麸，去到人少的地方。
“什么情况？”
屠麸着急。
“小公子在段府。她给我说宫中戒严。李延伯在宫中出不来。我去找段韶确认，高演确实下旨抓要奸细。段韶还让我想办法，另找人，抓个周国奸细交差。你不要再进皇宫，太危险。”
有屠麸在段府看着独孤伽罗，罗仁心定，也有心情再多想。
“段韶能抵御大军，却让你抓奸细。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屠麸也没反驳。
“高演让施壹盯着段韶，不会让段韶立功。当然，段韶也有可能示弱。将计就计，看他们谁玩得过谁。”
罗仁心里有了数。
“你有计划？”
屠麸面向罗仁。
“想要取得段韶的信任，必须得完成段韶的考验。我想抓一个周国小奸细，应付交差。这样，也不至于得罪施壹。你认为可能吗？”
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钱袋，放到屠麸手上：“记住，到时，你不能亲手抓小奸细。让段韶的人，去抓。”
屠麸费解。
“这是为何？”
“你没有官职。你抓了周国的奸细，周国潜伏在齐国的人，必然会先报复你。会谦让，才能活得久。”
接受罗仁的劝告，屠麸去城外的摊子，买了一袋饼，送给城门附近的乞丐吃，然后向乞丐打探外来人员的信息。
一个时辰后，屠麸回段府，向段韶汇报了自己打听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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