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如此
娄定远心底有了数。
“姑姑。最近我会减少出门，尽力照顾好我堂兄。让我堂兄尽快好起来。但这事不能这样算了。我们得找个机会，把失去的权利争回来。”
娄昭君嘱咐娄定远：“你去看看你在表兄。最好能找个默契。”
“明白。”娄定远退出殿外，以最快速度前往段府大门前。
娄定远很少来段府。
段府守门的人，看到娄定远，想拦住娄定远，被娄定远打了一顿。
周围走过的路人，都停下驻足观看。
动静太大，段韶不得不出来。
“定远！你住手！”
娄定远愤怒质问段韶：“你和别人合伙，夺了我堂兄的大司马之职。你是想逼死我大堂兄是不是？”
谋杀重臣，这罪名很大。
段韶斥责。
“你一个孩，乱什么？”
“哼！我是孩。你是大人，为何不带脑子？我娄堂兄失势了。便宜了别人，你高兴是吧？”娄定远也顾不下斯文，扯着嗓门吼道。
“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段韶拽着娄定远进了府门。
在门外看热闹的人，都散了。
上到游廊，娄定远环顾四周。
段韶揶揄。
“我这里院里可没值钱的物价。”
娄定远甩开段韶的手，低语。
“我完就走。陛下当着我和皇太后的面，下旨让高浟暂接大司马之职。”
“……”段韶震惊之余，脸色马上恢复平静。
娄定远担忧。
“你有大将军之职，陛下却不重用你去守边境。我堂兄病得不是时候。虽然陛下早下旨，让我堂兄当大司马。早知我就劝我堂兄早早接了兵符。现在想想，一切都是别人提前设计好的。”
段韶伸手拍拍娄定远的肩膀。
“你能就懂事就好。历代皇帝坐稳了皇位，自然是开始收拾对他威胁的重臣。这事，只能顺。皇太后是什么态度？”
娄定远声：“和你一样。还让我想尽办法保我堂兄的安全。”
“那你就回家吧。”
“表兄。越是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携手。你不能不管我堂兄。”娄定远害怕段韶，选择站到高演那边。
段韶警告娄定远。
“这话不能在。陛下已经忌惮我们。我们就不能走得太近。放心吧。陛下是不什么在这个时候，对你堂兄下毒手。否则，就会寒了功臣的人。高湛第一个不安……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牵制住陛下。”
得到指点，娄定远高兴。
“我知道怎么办做。”
段韶叫家丁备了一箱药材，教给娄定远。
娄定远摆着一张臭脸不情愿地抱着药材，坐马车回家。
段韶送走娄定远，赶快叫守门的人关大门，不许娄定远再进大门。
在段韶大门外监视的施壹，赶快回宫向在孔雀台的高演汇报情况。
高演听了哈哈大笑。
“娄定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下，可把段韶彻底得罪了。施壹，你这个办法真好。”
施壹谦虚道：“只要能为陛下分忧。属下做什么都乐意。”
高演气顺，自然就有耐心多聊。
“你接下来的计划？”
施壹禀告。
“属下认为，杨坚在外面有了落脚之处，有可能在谋划着进宫内制造混乱。请陛下务必要注意安全。”
高演贵为皇帝，更怕死。
“我会注意。我们得想个办法，把杨坚抓住。”
施壹恳求。
“此时。属下能力有限。陛下。还是请大将军出马比较好。”
高演拉下脸。
“我刚刚打击了段韶。你又让我给段韶一个机会。万一段韶抓住杨坚，你让我拿什么职位给段韶？”
段韶已经贵为郡王和大将军。更升官，就有可能和高湛平起平坐。
到时，高湛肯定不愿意。少不了要生事，给高演难堪。
施壹再三考虑。
“陛下。属下知道你很为难。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抓住杨坚要紧。要不你先写信给长广王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蹴鞠陛下一结束，杨坚必然回国。能否抓住杨坚，就看稍后这几日。”
抓住杨坚，就能威胁周国的重臣杨忠。杨坚的重要性，高演心里明白。可高演也犯难。
“那你得帮我想个办法，如何请段韶主动来帮忙？”
施壹想了想。
“这事还得皇太后出马。陛下。在母亲眼里，还是儿子亲。”
要是娄昭君能劝服段韶出手相助，可以为高演省下不少麻烦。高演同意施壹的办法。
“我去试试看。你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是。”施壹目送高演离开。
高演又去了娄昭君住的宣训宫。
心里烦闷的娄昭君，看到高演又来，也没给高演好脸色。
高演跪到娄昭君面前。
“母后。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时，抓不住杨坚，最后罪名会落在罗仁身上。你想让娄睿背罪吗？”
朝堂之上，只有君臣。
虽然知道高演所是为自己找借口，但高演的这个借口娄昭君不得重视。
“你是陛下。跪在我面前。你是想让别人三道四吗？”
高演只得坐到娄昭君身边。
“母后。你放心。我不会伤了娄家的利益。你也是知进湍人。我之所以如此做，也是想给娄家留个好名声，以后好再提拔娄睿。”
有了高演的保证，娄昭君怒气消散一些。
“我信你。你找我什么事？”
高演又重复一遍。
“抓杨坚。巡防营的人，把城内都搜了好几遍。还是没找到杨坚。估计，杨坚有可能进宫。”
娄昭君斟酌。
“杨坚进宫，能躲到哪里？公子那里，又不是没你派的眼睛。”
高演抬手揉揉自己的眉头。
“我也正在为此事头痛。看来公子，真的不是独孤伽罗。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怎么办？”
又一道难题摆在眼前。
娄昭君得帮着儿子高演想。
“让人把皇宫再搜几遍，只会让宫中人心不安。还是得要找个巧妙的办法。”
这点高演赞同。
“关键是用什么法子？这事我不好去找别人商量，只能来找你商量。”
关系到国事，娄昭君自然不能任性。娄昭君可以不喜欢高演。但她不能不在意自己皇太后的位置。
所以，娄昭君尽力帮高演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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