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坏事
独孤伽罗看向娄昭君。
娄昭君笑了笑。
“小公子。你想说什么？”
独孤伽罗双手紧握，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眼睛盯着案几上的水果。
娄昭君和气问道：“是不是饿了？”
“嗯。”独孤伽罗点了点头。
娄昭君好奇。
“你想吃什么？”
独孤伽罗睁着无辜的眼睛，伸出双手，低头。
看出独孤伽罗想要赏赐，娄昭君轻松一笑，把案几上的那盘水果放到独孤伽罗手里。
“够吗？”
“嗯。”独孤伽罗连连点头。
娄昭君叫一个宫女来，在宫女耳边低语几句。
宫女送独孤伽罗回南宫住的院子。
此时，李延伯住的房间，传来摔碎物品的声音。
李延伯的房门紧闭。
娄昭君的宫女，跑到李延伯住的房间窗前，向窗内一看。
李延伯面色泛红，衣服不整，坐在地上，双手抱住床榻，眼里好像很难受。
宫女赶快跑到宣训宫，向娄昭君汇报。
娄昭君让宫女去请太医，并带着两个宫女来到李延伯房间门口。
独孤伽罗还抱着水果盘子，靠在李延伯的窗户边上。
娄昭君叫一个宫女，把独孤伽罗拉到独孤伽罗住的房间。
过了片刻，高演带着他的内侍赶来。
太医随后提着药箱到来，进李延伯房间内，查看李延伯的病情。太医随即，给李延伯扎了几针。
李延伯昏睡过去。
高演问太医生：“李公子得了什么病？”
太医去到高演面前行礼回话：“陛下。不是病。是有人给李公子下那种药。要想保李公子的命，就得送李公子回府。不然，会活活难受死。”
高演心里犹豫。
娄昭君马上吩咐太医。
“派人把李公子送回他府里。记住，医好李公子，你再回来。”
“明白。”太医又去给李延伯看病。
高演叫他的内侍去叫侍卫，背李延伯出院子。
太医跟着离开。
娄昭君这才发怒。
“陛下！这事必须得好好查查！不然，你在他国面前辛苦建立的宽厚形象，将毁于一旦。下药的幕后之人，可比李昞派来行刺的人，可恶多了。”
高演连忙向娄昭君请罪。
“是儿疏忽。”
娄昭君进到独孤伽罗住的房间。
独孤伽罗抱着水果盘子，坐在床榻上，神情呆滞。
娄昭君向独孤伽罗笑说：“等你养好伤。我们去蹴鞠。就不会无聊。”
独孤伽罗眼里，瞬间流露出笑意。
娄昭君叫宫女照顾好独孤伽罗。
高演随着娄昭君出了院门：“母后。你为什么要对小公子那么好？我感觉，你对小公子都比我有耐心。”
听出儿子高演语气中的怨恨，娄昭君停下脚步：“是谁向你多嘴？你是不是也想杀了我？”
高演连忙请罪。
“母后。休要说这吓人的话。我只是有点小嫉妒罢了。哪有你说得那么可怕？”
不想再争执下去，娄昭君顺了顺气。
“你说牢里抓的那几个人，是李昞的人。可有证据？”
高演直言。
“没有证据。我正在派人找证据。”
娄昭君叹道。
“儿呀。你真是当了皇帝，就直接掉胭脂堆里了。”
被母后责骂好女色，高演面子挂不住：“母后。我是皇帝。难道我不能有几个我喜欢的女人吗？”
“延绵子嗣，当然可以。可前提是，你不能误朝政。否则，你就是昏君。会被百姓和朝臣骂。没粮，打仗。还没有别国的人归附。你告诉。你的皇位能坐多久？没有皇位，你再有才，有机会施展吗？”
被母后一番质问，高演无话可驳。
“母后，想怎么办？”
“你对李公子和小公子，有疑惑。这很正常。但你用错了办法。有些事，想得到同样的结果，办法有很多。但办法与办法之间，却存在着效果的差异。有人心急，想给李公子和小公子下药。这是最愚蠢的办法。这事要是传到李昞的耳里，他会认为你品性恶劣，永远都不会归附你。”
高演不服气。
“你就确定李昞的人会来？”
“李昞的人，会不会来。我不知道。但这附近一定有别人的人。”
高演费解。
“母后。你怎么知道？这事可不能凭空猜测。”
“我是靠猜测活到今日的吗？”娄昭君语气不由地严厉起来：“你刚刚就没看到，平常好动的小公子，坐在那里不出声吗？小公子是哑巴，但不是傻子。她肯定是见过别人。”
高演恍然大悟。
“那我去审审小公子。”
娄昭君叫住高演。
“让她缓一缓神。她独自在宫中，心里害怕。你直接去问，她为了保命会说假话。”
细细一想，还是娄昭君考虑周到。
“母后。是儿子大意。”
“有空去看看你的皇后。皇位还没坐稳，少想那些不实际的打算。”娄昭君向前走去。
第一次听到娄昭君为皇后元舒培说好话。
高演追上娄昭君：“母后。是不是皇后在你面前说我坏话？”
娄昭君不急不慢说道：“皇后以你为天，才不会长舌头说你坏话。她只是向我请安。我倒认为你会坏事。”
确定母后和妻子站在一条战线上对付自己。
高演有点不高兴。
“我怎么坏事了？我可是皇帝。我要是坏事，就是跟我自己过不去。”
娄昭君止步。
“阿演。你要是再不知分寸。到时，我也保不了你。你非常清楚。有人针对皇后和小公子，最终目的是打击元氏家族。无论是我国的元氏家族，还是周国那一拨元氏家族的人，我们都得拉拢。”
“这话不假。但我还是要先确认小公子的真实身份。小公子要是元氏家族的人。我自会去向小公子请罪。”
说了这么多，高演的脑子还是转不弯来。
娄昭君有些生气。
“李公子要是想反，早反了。你是没事找事做。还有，你怀疑小公子的身份，你把小公子带到宴席上。让朝臣分辨，你能省下很多力气。就算看错。朝臣替你担着责任，他们没有理由指责你无能。”
母后娄昭君的办法，确实更高明。
高演向娄昭君认错：“是儿想得不周。你别恼我，好不好？以后，有什么事，儿一定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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