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欢喜
杨汨跟随二公主宇文嬨，回到公主府。
此时。豆卢颖正带着两个丫环，在院子游廊等待。
宇文嬨没理豆卢颖，直接进了她的房间。
豆卢颖走向杨汨：“宫里的事，不顺利吗？”
杨汨郁闷。
“没有。哎。以后我得长住在你家了。”
豆卢颖欢喜：“这可是好事呀。”
杨汨郁闷。
“独孤惜音当着太师的面说，要我嫁给你大堂兄。”
豆卢颖扑哧笑了。
“这可是好事。我还愁着我嫁进宫后，没个信任的人陪伴公主。”
“……”杨汨心情不好，不想和豆卢颖说话。
豆卢颖叫两个丫环去给宇文嬨备茶点，然后再压低声音给杨汨说：“我大堂兄人很好。不会亏待你。”
在豆卢家的地盘上，杨汨心里再烦没胆发泄。
“我就是有些忐忑不安。”
豆卢颖安抚：“这很正常。我的婚期刚定下来，我也是这样。”
一个丫环从大门外跑进来。
“姑娘。二公主呢？独孤家出大事了！”
豆卢颖带着丫环，进了宇文嬨房间。
杨汨好奇，轻步到宇文嬨门外偷听。
丫环给宇文嬨回话：“忠城郡公府，传出消息。说太师做主，将独孤惜音许给宇文前做贵妾。”
宇文嬨脸色大变。
“再去探。”
丫环转身跑出门，看出杨汨在偷听：“杨姑娘。你这是……”
杨汨为了掩饰自己偷听的事实，只得硬着头皮去到宇文嬨面前。
“二公主。独孤家这回是真的完了。这事你最好别管。不然，会连累豆卢家。”
碍于杨汨的身份，宇文嬨压着不快想快些打发走杨汨：“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嫡母。我想听听你嫡母的看法。记住，这个消息不能再告诉别人。”
“是。”杨汨转身出门。
等杨汨出院门，宇文嬨又问豆卢颖：“你和杨汨的看法一样吗？”
先前，豆卢颖已经领教过宇文嬨的厉害，看宇文嬨并没有慌张，猜测宇文嬨心里有底气。
“二公主。为何还坚持自己的看法？”
宇文嬨盯着豆卢颖看了许久：“你总算没让我失望。杨汨要是没她的父亲杨忠庇护，在宫中活不过明日。”
豆卢颖请示宇文嬨。
“如果要帮独孤家。必须得想个妥当的办法。否则，会连累我们。”
宇文嬨想了想：“阿颖。你和五殿下成婚后，第一个要面对人就是六殿下夫人荣茵。可有想好怎么应对？”
豆卢颖不急不慢不回道：“不远不近。”
宇文嬨否决。
“别人，不会信你。”
豆卢颖费解。
“为何不信？我也没和独孤家的人来往频繁？”
宇文嬨教导。
“什么时候捏造证据，需要真正有来往？独孤信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在宫中，你对与不对没人在乎。唯有稳稳站在高位，才能真正主导自己的命。现今，太师专权，陛下在艰难保命。你说我们怎么办？”
豆卢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宇文嬨责备。
“当你嫁给五殿下后，你每时每刻，都有可能遇上这样关乎身家性命进退两难的麻烦。别人是不会给你留机会让你慢慢想。荣茵已经收敛，说明她已经想通，并且适应宫中生活。”
豆卢颖怕自己说话，惹宇文嬨不高兴。
“二公主。我对宫中的情形，不太熟悉。请你再指点我。”
宇文嬨小声问：“你认为独孤惜音是被赶出宫？还是独孤惜音自己主动出宫？”
“主动出宫？”豆卢颖真的没想到这一点：“独孤惜音为何要犯傻？”
宇文嬨当然不会与豆卢颖讲她和独孤惜音之间有默契。
现时，宇文嬨教导豆卢颖，是不想豆卢颖进宫后被人陷害而拖累她。
“独孤惜音是不是犯傻。你进宫后，和荣茵较量过，就知道了。我建议你要想清楚这个问题。”
豆卢颖的两个丫环，送来茶点摆到案几上退走。
宇文嬨坐到案几前，端起茶杯喝起来。
“……”面对难题，豆卢颖想不出，出到门外走廊透气。
豆卢宁回来。
豆卢颖跑上前。
“父亲。你可听说独孤惜音被许给宇文前做贵妾？”
豆卢宁叫豆卢颖守在院子，大步走进宇文嬨房间：“我刚出宫时，碰见忠城郡公。忠城郡公亲口，对我和随国公说……太师和陛下准许独孤惜音嫁给宇文述做贵妾。”
宇文嬨继续品了口茶。
豆卢宁坐到宇文嬨身侧：“独孤惜音刚促成杨汨和豆卢通的婚事。我没想到太师翻脸这么快。”
宇文嬨放好茶杯。
“随国公杨忠，对独孤惜音的事怎么看？”
“什么都没说。”豆卢宁心烦：“边境不宁。太师还要搞得人心惶惶。”
宇文嬨往豆卢宁身边移了移：“太师利用李盼祯，打压了七殿下。又利用独孤惜音，打击陛下。你是否还坚持站在太师这边？”
宇文嬨偏向宇文邕，此刻，要豆卢宁表态。
若说支持太师宇文护，往后豆卢宁自然也就进不了宇文嬨的房间。
若说支持皇帝宇文邕，往后必然得罪宇文护。
这是一个非常难回答问题。
“……”豆卢宁端起另一杯茶喝起来，用喝茶的空隙思考。
宇文嬨凝视豆卢宁许久，起身要走，被豆卢宁拦住。
“有什么事，好商量。你出了豆卢府，还能去哪里？”
宇文嬨淡然回道：“这是公主府。”
豆卢宁劝道：“你要说了不该的话。路边都没有你的地。”
宇文嬨气愤。
“你诅咒我死？”
豆卢宁平和说道：“我好不容易才娶到你。你还没给我生儿子。”
宇文嬨妥协。
“我同意搬到院子住。但是你不许乱来。”
豆卢宁呵呵一笑：“这就对了。”
宇文嬨已没了耐心。
“老叟。你再没完没了，你马上给我走。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路。别以为我没你我就活不了。实在不行，我再招个年轻的驸马。用心栽培几年，也是你这个位置。”
豆卢宁低语。
“想让帮你。你得拿出点诚意来。我肩膀有些酸。”
宇文嬨婉拒。
“你在喝茶。这要是让你呛着。我可负不起责任。”
豆卢宁一口气把手里茶杯中的茶喝完：“这样就不会呛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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