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椒房殿
天蒙蒙亮。
姚太后突然睁开眼，把独孤伽罗吓一跳。
愁容满面双手握着茶杯发呆的姚姑姑，像似得到神灵召唤，扶着案几起身，直奔到床榻前。
“太后。喝水吗？”
姚太后抬手。
姚姑姑把手中茶杯，放到床榻边上。
独孤伽罗扶姚太后坐直身体：“太后。你慢点。”
姚姑姑准备拿枕头，垫到姚太后身后。
姚太后改了主意：“我想去外走走。”
独孤伽罗劝道：“太后。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外面风大。”
姚太后缓足神：“我就想......走走。”
姚姑姑附和：“我们走。我们走。”
独孤伽罗拗不过姚太后，只得叫醒女医。
姚姑姑和独孤伽罗搀扶姚太后出门。女医跟在后面。
一行人缓慢出了长信宫，上了飞阁。最后，在椒房殿门前停下。
姚太后嘱咐独孤伽罗：“我虽然做了太后。但我没做过皇后。伽罗。你要好好坐稳皇后之位。”
“是。”独孤伽罗连连点头。
姚太后扭头看着姚姑姑：“以后。你侍奉伽罗，要像对我一样尽心。”
姚姑姑恭敬回道：“是。”
一个宫女，从远处跑来。
姚姑姑斥责：“如此惊慌，惊着太后，怎么办？”
宫女吓得低头，下跪：“太后饶命。是奴婢一时......”
独孤伽罗仔细瞧了一眼宫女，看着眼熟，可也不敢贸然开口。
姚太后转身面对宫女：“你是哪个宫的宫女？”
宫女给姚太后客磕头：“太后。二公主她......她......”
姚太后紧张。
姚姑姑怕姚太后受刺激，阻拦宫女：“太后病着。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就不要说了。”
宫女咬了咬嘴唇：“我是二公主的陪嫁宫女。二公主和她公公豆卢宁......”
姚太后急问：“两人吵架了？”
宫女难为情：“圆房了。”
姚太后像被雷电击中，向姚姑姑倒去。姚姑姑重心不稳倒地。独孤伽罗一边扶姚太后，一边叫女医。
女医快手掐住姚太后的人中。
宫女趁机跑了。
姚太后鼻息没了，女医向独孤伽罗摇头，随即退后几步低头跪着。
姚姑姑嚎啕大哭：“太后！太后！你不能走！你看看我！”
独孤伽罗也陷入悲伤之中，也倒坐在地上。
巡逻的侍卫听到姚姑姑的哭声，赶来。
领队的侍卫头头，派一个两个侍卫分别去通知宇文邕和叱奴太后。
没过多久。
宇文邕先到。随后，叱奴太后和汲姑姑前来。
宇文邕将独孤伽罗扶起来。
叱奴太后叫宇文邕带独孤伽罗先走。
独孤伽罗不走。
宇文邕两手抓住独孤伽罗胳膊：“姚太后需要体面的走。这事你不适合做。你我也该去换衣服。”
独孤伽罗没再坚持。
宇文邕拉着独孤伽罗回了昭阳殿，再叫扫地的宫女去请独孤佳音和独孤惜音过来。
独孤佳音和独孤惜音到来，向宇文邕行礼。
宇文邕叮咛：“姚太后走了。赶快给伽罗换素服。”
独孤佳音和独孤惜音应声。
宇文邕出了殿门。
独孤惜音安慰独孤伽罗：“姚太后走，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你就节哀吧。”
独孤佳音走近独孤伽罗：“我听说侍卫都去了椒房殿？大清早，你带太后去那里做什么？”
独孤伽罗懊悔。
“太后醒来，坚持要出去走走。我劝不住。如果我去请陛下，说不定就劝住了。也不会遇到那个宫女。”
独孤惜音好奇：“什么宫女？”
“那个宫女是故意来气太后。”独孤伽罗冲出昭阳殿，在皇宫到处找寻先前那个宫女。
独孤佳音和独孤惜音一直跟随独孤伽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皇宫里的宫女，见到独孤伽罗的样子，都议论纷纷，说独孤伽罗疯了。
独孤惜音拽住独孤佳音：“姐......必须.....抓住......伽罗。不然......”
独孤佳音点头，使出全身的劲，和独孤惜音冲到独孤伽罗身边，将独孤伽罗抱住。
独孤伽罗挣扎。
“你们干什么？我要找凶手！”
独孤惜音吼道：“凶手早跑了。你再这样下去，别人都当你疯子。你还能当皇后吗？”
独孤伽罗崩溃。
“我不当皇后！我要找杀太后的凶手！”
独孤佳音央求：“妹妹。不要胡说。你不当皇后。什么都没希望。”
独孤伽罗哭痛。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为要害太后。”
远处围观的宫女和内侍，越来越多。
叱奴太后的耳目，将独孤伽罗的情况，汇报在叱奴太后。
叱奴太后带着汲姑姑，来斥责独孤伽罗：“你是未来的皇后！如此不堪，成何体统？”
独孤惜音辩解：“皇太后。姚太后是被那个报信的宫女气死。伽罗不是谋杀姚太后的凶手。”
汲姑姑责骂独孤惜音：“你竟然敢顶撞皇太后，你不想活了吗？”
独孤惜音想解释，独孤佳音拖着独孤伽罗和独孤惜音跪地。
“请皇太后恕罪。我妹妹是伤心过度。请给我妹妹一次反省的机会。”
叱奴太后脸色缓和：“都回昭阳殿。别再瞎嚷嚷丢人现眼。”
独孤佳音向叱奴太后谢恩。
独孤惜音和独孤佳音，架着独孤伽罗回了昭阳殿，将独孤伽罗扶坐到床榻上。
独孤惜音大骂独孤伽罗：“皇太后对屋你的态度刚改观，又被你哭嚎一场全搞没了。你是要绝了我们家的路吗？”
独孤伽罗冷静下来。
独孤佳音给独孤惜音使眼色，让独孤惜音不要再骂独孤伽罗。
独孤惜音心里也难受。
“看皇太后的样子，是又要翻脸了。我们得想想怎么稳住皇太后。必须让伽罗成为皇后。”
独孤佳音双手，固定住独孤伽罗的脸。
“听我说。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我们没空隙难过。你六姐说得对。皇太后动手了。我们不还手，可能下一步要走的人，就是我们。我可以陪你走。可你想过，你母亲......”
独孤伽罗抹了抹眼泪。
独孤惜音蹲到独孤伽罗面前：“到了这一步。我们没退路。我们得合计合计。”
独孤伽罗沉思。
一个穿素衣的宫女，送来三套素衣。
独孤佳音和独孤惜音帮独孤伽罗换上素衣，取下珠钗......
一切准备好。
汲姑姑又来：“独孤七姑娘。皇太后派我来，请你到姚太后的灵堂。你们的两个姐姐就不用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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