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封神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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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女子三人已经认出了西恩两人的身份。
西恩也顿时间明白过来。
女神联盟，在这里，已经不是秘密了。
至少对于一些特殊的阶层来说，已经是完全公开的事情了。
例如面前这三人，战神的信徒！
既然已经被识破了身份，西恩也不会刻意的去隐瞒。
西恩问道：“虽然有些偏差，但大体上也差不多，现在告诉我，你们的答案？”
“想活，还是想死？”
西恩觉得自己都多此一问，不过是抱着万一的心思。
从这些信徒的表现来看，让他们做违背自己信仰的事情应该不会成功。
果然，西恩话音一落，三人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
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三人脸上都变得决绝。
正在西恩要痛下杀手的时候，孔雀突然踏前了一步。
四周景色变幻，景色从清晰变得模糊。
三人的视野失去了五颜六色，变成了黑白灰的世界。
就像一场梦境。
三人彼此之间，也失去了对方的身影，灰暗的世界里，只有他们自己。
突然，一道威严而朦胧的声音响起。
“做的很好，经受住了我的考验，不亏是我最虔诚的信徒。”
三人迷迷糊糊，有一种睁不开眼睛的感觉。
想起之前的经历，仿佛梦幻。
那样神秘而强大的人，的确是很大的破绽，原来是战神的考验。
这一刻，三人不知不觉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都忘了刚才那血淋淋的一幕，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无比真实而又无比魔幻的梦境。
三人昏昏沉沉，仿佛思维都已经停滞了。
西恩看着眼前这一幕，十分惊讶的看了孔雀一眼。
原来每个人都在成长，孔雀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强者了。
相比于西恩直来直去，总想着莽过去不同。
孔雀心思要细腻的多，或者说，在她身处的背景之下，知道如何对付这些狂热的信徒。
硬来是不行的。
只会激起信徒的反抗心里。
他们想的不是会不会死，这个时候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为了信仰，不惜一死。
为了信仰，别说死，让他们献祭了魂魄都在所不辞。
孔雀太了解信徒的心态了。
所以对付他们，喊打喊杀，就是真杀了他们，也得不到任何想要的信息。
杀戮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而杀戮，不是唯一的手段。
西恩不是不懂，只是不屑于去用。
西恩自信不用任何阴谋诡计，也能得到他想知道的一切。
但孔雀既然这样做了，他也不会反对，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三人的反应。
他们都已经忘记了彼此的存在，仿佛身边只有他们自己，实际上，他们站的很近，彼此之间的距离，还不到一米，可这一刻，却完全没有感觉到其他人的存在。
仿佛停滞的思维里，还停留在渡过了战神的考验的狂喜之中。
孔雀再度发问了，声音有些模糊，又十分威严。
毕竟孔雀并没见过战神，不知道战神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样的，不敢有太明显的特征，一切都显得模模糊糊。
可三人却陷在梦中，完全没有半点察觉。
“告诉我，你们对女神联盟的看法？我要最真实的答案。”
“是。”
三人一起答应一声，然后分别开口了。
“女神联盟就是一群弱者的联盟，自从星光女神离开后，她们已经不是众神的对手了，她们注定将要失去所有的信徒。”女子回答道。
“战神才是最强大的神明，女神能做什么？”一名男子回答道。
“女神联盟已经穷途末路了，战神大人必将战胜胜利女神，摧毁女神联盟。”另一名男子说道。
西恩默默的听着，心里突然一惊，最后那名男子的话，好像意有所指。
西恩对孔雀使了个眼色，孔雀明白过来，屏蔽了另外两人，单独询问那名男子。
这时西恩模仿着刚才的声音，威严的问道：“你的消息很灵通阿，告诉我，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
男子一脸自豪而又谦卑的神色，恭敬的说道：“战神大人，之前有女神联盟的信徒改投过来，那些人正是胜利女神曾经的信徒，他们告诉我，胜利女神正在备战，似乎准备背水一战，趁着还有反击的能力，主动向战神发起挑战。”
西恩问道：“胜利女神的信徒背叛过来？怎么没有遭受神罚？”
这是刚才那名女子说的话，如果信仰不能背叛，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面对西恩的询问，这名男子脸上闪过惊讶的神色，似乎有清醒的趋势。
西恩一看情况不对，立刻一拳把这名男子打昏，看向另一名男子，问道：
“说，胜利女神的信徒更改了信仰，为什么没有受到神罚？”
西恩的声音充满了威严，让那名男子有些颤抖。
这不像是询问，而是逼问，必须回答。
这，难道也是考验的一部分？
男子不及多想，立刻说道：“因为天真的胜利女神不想要惩罚曾经信仰她的信徒，女人能懂什么，即便贵为女神，也太天真了，根本不明白人心的叵测。”
西恩已经明白过来，不是胜利女神无法惩罚那些信徒，而是她自己放弃了。
西恩笑道：“难道你不觉得我的神罚残忍吗？”
西恩设置了一个小小的语言陷阱，男子并没有察觉，恭敬的说道：“能接受战神大人的神罚，死得其所，在说，背叛了战神大人，还想活命？这是有多么的天真。”
西恩却没有被他的恭敬之词说动，追问道：“回答我，我残忍吗？”
男子吓的身子一抖，忙摇头道：“不，战神大人一点也不残忍，神罚，毁灭，就是对背叛者最大的仁慈。”
“你敢骗我，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想好在回答我，我残忍吗？我要听真话。”
男子张了张嘴，似乎有些犹豫。
西恩并没有催促，他要了解这些信徒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好一会儿，男子才说道：“众神都如此，战神大人算不上残忍。”
西恩哼了一声，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问道：“回答我，我残忍吗？3！”
“2！”
没有任何解释和说明，西恩直接开始了倒计时。
这下男子彻底慌了，来不及思考，立刻说道：“残忍，我觉得大人残忍，但众神都是如此，我们这些信徒也没得选择。”
西恩鼓惑道：“你可以选择信仰女神联盟，这样就算有一天不在信仰女神，也不会被神罚而死。”
男子摇头道：“女神联盟虽然慈悲，但失败已经注定了，神域已经没有了女神联盟的立足之地。”
西恩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男子说道：“这是所有冒险者都知道的事情阿，战神大人有封神塔的支持，女神联盟已经是日暮西山了，而且……”
男子犹豫了一下，似乎清醒了几分，说道：“而且，女神联盟已经要失去最后的信徒了，一旦没有了信徒，神也就不在是神，到时候，女神也会死。”
问到这里，虽然还有一些问题没有问清楚，但西恩已经大致能推断出女神联盟的处境了。
这个地方叫神域。
在神域，信徒就是一切，是一切神明的根基。
而一旦没有了信徒，神也就不在是神。
只要有信徒，神就是不死的。
这一点十分重要。
难怪胜利女神要主动发起战争了。
女神联盟已经输不起了。
与其等到失去信徒，随时可能被杀死，还不如趁着有能力反击，殊死一搏。
这大概就是女神联盟的决定。
但……
连战神的信徒都知道了胜利女神的动向，这保密措施也太差劲了。
西恩并不看好胜利女神的这次行动。
西恩最后问道：“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嗯？”男子惊讶的疑惑了一声，似乎反应了过来，问道：“你不是战神，你是谁？你……刚才的不是梦境？”
西恩如法炮制，瞬间到了男子近前，一拳将他打昏。
孔雀已经明白了西恩要问什么，当即对女子问道：“你对这里熟悉吗？”
女子说道：“不熟悉，不过没关系，最近的冒险任务都大同小异，都是去神域附近的土著大陆招揽信徒，这次的任务也同样如此……”
女子说到这里突然反应了过来。
有冒险任务，又怎么可能是梦境？难道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轰！
她识海一阵轰鸣，已经被西恩打昏了过去。
本来西恩已经将事情弄清楚了，可是女子最后的这段话又让西恩疑惑了。
通天塔如果是和蜃楼迷城一脉相承，那么冒险任务绝对不会让冒险者摸清楚规律，更不可能连续发布类似的冒险任务。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一定是有人为的干预！
“难道是所谓的战神，掌控了封神塔？”
这是孔雀得出的结论。
西恩想到了曾经听到过的，蜃楼迷城代言人的说法。
谁是代言人？
还有他曾经受到过的神秘袭击。
在昆仑秘境中，他可是和刚才三人差不多，浑浑噩噩，仿佛陷入了梦境之中。
当时是谁出的手，到现在西恩都没弄清楚。
似乎，封神塔中的情况更加复杂。
西恩说道：“未必是战神，也许是他的同盟。”
孔雀终于忍不住问道：“女神联盟是什么情况？”
之前孔雀一直没有询问，她实在想不明白，跨越了无数星系的距离，西恩怎么会和女神联盟扯上关系呢？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西恩也不想隐瞒了。
西恩当即将两人第一次偷渡到蜃楼迷城，共同经历的新人试炼任务发生的事情，以他的视角重新复述了一遍。
当听到西恩重伤，是为了救她，才答应女神联盟的要求时。
孔雀说道：“既然不是你自愿的，现在我们强大了，完全没必要理会女神联盟了。”
孔雀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现实，任何逼迫西恩做出的决定，都是可以反悔的。
女人有的时候很感性。
西恩笑道：“并没有人逼迫我，不过是互为援手罢了。”
西恩突然看向天空，似乎看到了遥远地方的易乾，凤凰和雪莉。
西恩说道：“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地球虽然重新封印了灵气，但蜃楼迷城始终是个隐患，有些事情，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孔雀脸色变了，原本的轻松消失一空，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蜃楼迷城之所以降临在地球，并不是因为灵气复苏，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西恩摇头道：“不，蜃楼迷城降临地球，的确是因为地球灵气复苏，吸引了蜃楼迷城。”
孔雀松了一口气，可是西恩下一句话又让她的心提了起来。
“但地球即便不复苏灵气，蜃楼迷城早晚还是会降临地球。”
“为什么？”
这似乎从逻辑上完全说不通。
西恩问道：“还记得那本无字天书吗？”
孔雀脸色变了变，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在蜃楼迷城降临地球之前的很长一段岁月里，还有一个神秘的空间也出现在地球上过。
主神空间！
虽然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但她的父亲乔部长，一直负责这些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
只是主神空间对轮回者的控制很严格，并不能随意的说主神空间的事情。
孔雀也是因为孟飞和成名的一同出现，从乔部长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
成名和孟飞，一先一后失踪了很多年。
据乔部长掌握的信息，成名和孟飞应该完全没有关系才对。
甚至两人都不应该见过面。
但这次却一同跟随易乾归来了。
或者说，易乾放弃了地球正在逐渐复苏的灵气，放弃了蜃楼迷城。
去做了什么事情，没人知道。
但却带回了本该失踪多时的成名和孟飞。
还有易乾留给西恩的那枚蓝色的龙翔玉。
这些都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没有人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罢了。
孟飞有没有龙翔玉，这点无人得知，但成名一定得到过龙翔玉。
这点不少人都知道。
在成名活跃的那一段时间，华夏大地上还出现了很多枚龙翔玉。
但据说都是仿造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反正那段时间很多人都失踪了。
有一些很久远的传承，也彻底的消失了。
孔雀说道：“我听说，那本天书，似乎能够自成世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西恩说道：“我本来也不明白，直到见识到了那本书的神奇……当时孟飞说了一段话，蜃楼迷城可能是和那本书一样的世界。”
“怎么可能？”
孔雀先是一口否认，又想到了之前西恩的话，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蜃楼迷城之所以降临在地球，是因为灵气复苏，但即便没有灵气复苏这回事，蜃楼迷城早晚也会降临到地球，为了寻找天书？”
西恩凝重的点了点头。
那本无字天书本来叫做魔法天书，现在就被西恩带着，锁定在了一处只有他才知道的空间中。
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西恩还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至少要帮助女神联盟解决了面临的危机才行。
如果没有猜错，她们将要面对的敌人，也会是他的敌人。
死神！
西恩没有忘记命运女神说过的话。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西恩和孔雀没有理会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三个人。
没杀他们，只是他们运气好。
在这异国他乡，遇到了三个人类，如此而已。
放过就放过了，西恩并没有将三人放在心上。
既然被传送到了这里，西恩也不着急赶路，打算看看这里是什么情况。
西恩虹域笼罩两人，瞬间出现在远处一座城镇中。
这里，大概，或者，有可能是一座城镇吧？
西恩也不是很确定。
明明是气候宜人，适合人类定居的地方，却建造了一座十分破烂的土城。
不是城镇的名称，就是土城。
泥土，沙土，堆砌起来的城镇。
如果那巨大的一圈，一米多高的沙土堆算是城墙的话，这里大概可以算是一座城镇。
这里的土著居民竟然还拿着骨质的长矛，棍棒，还有石刀，石锤……
这里落后的简直难以想象，好像刚刚完成进化，刚刚有了智慧，才诞生出群居的想法。
整个土城十分巨大，人口却不多，也就六七万人的样子。
这简直就是一个原始人的部族。
难怪女子三人完全没把这里的土著当一回事。
这些土著对冒险者的威胁可以忽略不计。
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封神塔出现了问题。
危险越大，奖励越高，这是蜃楼迷城永恒不变的规则。
而这些原始人，也刚刚诞生出对大自然未知事物的惊惧与崇拜。
这个时候的确很容易诞生一些虔诚的信徒。
原始人的大脑里，没有现代人那么多知识，还处于一片空白的时期。
展现出一点超自然的神迹，就可以收获一大批信徒。
西恩和孔雀在土城里转了一圈，就没有了在继续停留的兴趣。
西恩直接激活了两人脑海中封神塔的印记。
孔雀只感觉有些恍惚，而西恩则完全清醒着。
传送开始，眨眼之间就结束了。
同时这也说明了，之前那个原始世界距离封神塔并不远。
或者封神塔在这里的力量更庞大，这也是有可能的。
当孔雀从恍惚中睁开眼睛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了。
“这，这里是？”
孔雀不可置信的看向西恩，西恩点了点头，确认了孔雀的想法。
“没错，这里就是通天塔。”
西恩抬起左手，看向手腕处。
龙祖封印了蜃楼迷城之后，左手腕上的蜃楼迷城印记就消失了。
之后地球灵气彻底复苏，又在短短时间内被彻底封印。
然后蜃楼迷城就在地球上彻底的消失了。
但西恩知道，那不是因为龙祖的封印。
龙祖只是暂时的封印了蜃楼迷城，之后蜃楼迷城消失则是因为地球灵气被封印了。
而现在，西恩左手腕上曾经消失的蜃楼迷城印记再度出现了。
孔雀也看向自己的手腕，显然她手腕上的蜃楼迷城印记也出现了。
西恩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向外走去。
他们出现的地方，竟然是通天塔97层的战队空间。
跨越了无限远的距离，出现在了封神塔中，可是却直接出现在了战队空间中，这太不可思议了。
西恩现在就要确认一下。
这里的封神塔，是不是他们曾经进入过的通天塔。
是不是同一个地方？
这点很好印证，因为在通天塔97层，有一个特殊的存在。
游荡者：时光老人！
可是一开门，西恩和孔雀都是一愣。
就见门外簇拥着无数天使，恶魔，兽人，冰人和人类，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他们。
西恩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战队空间一定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不然这些人不会这么的惊奇。
西恩虹域爆发，带着孔雀脱离了人群，立刻出现在走廊上。
走廊对面，空无一人。
那个始终坐在角落里的时光老人，不见了……
蓦地，一股巨大的危机感降临，西恩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离开了通天塔，出现在了外面的城市中。
蜃楼迷城景色依旧，远处城外，迷雾弥漫。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西恩转头，看向通天塔的方向，却一下子目瞪口呆了。
曾经看不真切的通天塔，在这里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何止99层，简直直通天际。
西恩有些明白了。
通天塔就是封神塔。
或者说，完整的通天塔，就是封神塔。
瞬间，西恩星力爆发，彻底的封印了两人的蜃楼迷城印记，同时封印了两人脑海中的封神塔。
做完这些，西恩左手腕上的女神联盟印记似乎清晰了一些。
西恩直接用符灵文明的能力，加强了女神联盟的印记。
一把抓住孔雀的手，下一刻，两人瞬间消失不见。
而这时，一道恐怖的神念从封神塔上扫荡了下来，在西恩两人出现的地方徘徊良久才依依不舍的消失了。
一声呢喃在封神塔顶层回荡：“难道是感应错了？”ntent
西恩女神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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