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六 年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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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葬，人类死亡后丧葬方式之一，流行于世界各地，一般是把人的遗体先装在棺材里，然后再把棺材埋于土中（区别于火葬、水葬、天葬等），墓碑（墓志铭）或有或无，有的地方只立坟头石，并无文字。坟前或有祭奠台供后人祭奠。土葬起源于原始社会，那时就有这个风俗，例如半坡文明，还有后来的夏、殷等朝代都是采用土葬。进入阶级社会后，有了明显的尊卑贵贱的等级差别。至秦汉时期，统治者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为由，禁民火葬，土葬遂成为汉民族的通用葬式，并世代沿袭。

　　从公元前三世纪，秦始皇派徐福率五百童男童女东渡日本，到隋唐时期，日本多次派遣使者、留学生和僧人到中国学习访问，把中国先进的文化和佛学带回日本，到清康熙皇帝下令与日本开通贸易。日本一直在学习着中国的文化习俗，当然葬礼也是学习过去的其中一项民间习俗。九一八事变后，日军宣布为了减轻运送回国战死军人的压力，战死的军人开始实行火葬，其实这一切都和李永青有关。

　　日军自从九一八获取东三省巨大利益后，让这些军国主义的鬼子们尝到了甜头，他们利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发动战争，有战争必然会有人为此付出代价，李永青的情报人员利用他提供的简易蛊器获取情报的同时，还要负责收集战死日军的血肉精华。收集血肉精华这种事当然是要掩人耳目来进行的，蛊器的持有者也是要隐瞒的。蛊器中的蛊虫培养本来就需要大量的精血，在未孵化前只是本能地吸取持有者的精气神，这时的持有者一般都表现出久病不愈的样子，一旦孵化成功还需要定时的放牧，以保证蛊虫的进食需要和凶狠野性。

　　为了能更好的管理越来越多的蛊虫和便于收集血肉精华，李永青自从负伤以后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他想要炼制一款能和传说中那样蛊虫死去，他这面马上就能知道是哪个蛊虫持有者在哪个地方被谁杀死的，虽说不一定要为这个持有者报仇，但再次派去的人也能注意到下手的人。李永青翻阅了自己识海里所有的记忆碎片和参考了线装手抄本，再经过大量的反复试验后，他才有能力为这个蛊器添加了些新功能，新设计的蛊器不光是能监视蛊器持有者的生死，还具备能接、能送情报、快速运送血肉精华等功能，使他能形成一个类似于网络的蛊器。

　　李永青心目中的蛊器就是这个样子的，他把这种参考未来网络设计出来的蛊器叫啮齿网络。根据后世通信网络综合布线而得来，此种搭建的蛊器解决了距离和人数的限制。省一级设置九正十八副二十七个网络结点，市一级设置六正十二副十八个网络结点、县一级设置三正六副九个网络结点。一正带两副的设置能及时有效地传递突发情况而不会耽误正常情报的传递，多出来的一正两副是为了血肉精华的传递，村镇一级直接归到省一级统筹管理。

　　李永青这六年来都不记得自己炼制了多少个网络结点，每半年一次的炼制完成时，正好是大哥永斌前来南京接人的时间，同时大哥永斌也会带着从那辛里选出来的长相普通、头脑机灵、忠心可靠的情报人员来接收蛊器网络结点。至于这些情报人员到底是去了哪儿连李永斌也不知道，每次和李永斌交接的是那志武。那志武会再次对这些情报人员考核后，挑出最优秀的人员。李永青会单独和他们见面，让他们记下要前去的地址，那志武再按排他们上路。谋生手段就得看他们自己了，前提是保证自己能够安全地活下来。

　　未能通过考核的情报人员将会有机会选取最下层的啮齿蛊器，而他们要去的地方都是那志武和李永青事先选好的，那志武负责管理这些底层情报人员，李永斌的另一项工作就是为了配合那志武来安排这些情报人员，在他回去的时候，会把这些情报人员安排在他回程的路上，而这样的安排也使得他每次行走的路线不同，让人觉得他行踪不定，显得有些神秘。以前送出去的蛊器，它们的持有者现在所处的位置都比较关键，李永青觉得没有必要再进行更换，专门让牛铁锤来负责和他们联系。

　　大哥永斌这六年全心全意做着他的商人梦，那辛和明全棠两人经过六年努力经营的那处基地，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生产基地，只要是市面上的生活物资或多或少都会和这个基地有关，而李永斌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些生产出来的生活物资变成商品换取金钱，再利用这些金钱去换得基地所需要的物资、或有真材实学的学者、或技术型工人等等不一而足。李永强就是为了大哥永斌的梦想而在他的身后默默地支持着，甚至有时会因为两人长相一模一样去做一些明明知道是危险还要去做的工作。

　　蛊器啮齿，说白了，就是老鼠、耗子，选择它就是因为无论在何地都有它的身影，平凡普通、隐蔽性强，利用它的钻洞能力，能更好的获取血肉精华。虽说祭祀时最好是用新鲜的血肉，可李永青他不是杀人狂魔，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残杀普通人当作祭品，只能是利用耗子钻洞的本事去盗取埋在土里的死人，尤其是那些把中国人不当人的侵略者们，其中战死的侵华日军是首选。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参与到战争中？李永青还是有些顾忌那些打伤他的人，那些长着榆木脑袋的人死守着约定让他很是头痛。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永青很怕死，怕死不是什么磕碜的事。死了一了白了，也就不能想干一些自己想干的事，躲在幕后也挺不错的，至少能避开那些榆木脑壳的追击，这就是他的想法，同时李永青也是这么做的。自从他看见那道士使用飞剑之后，他在炼制蛊器啮齿的时候，也开始琢磨为他和那辛几人炼制顺手的蛊器，方便日后争斗时不至于束手束脚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为了能获得心爱的宝刃牛铁锤这六年来走遍了大江南北，其目的就是为了能寻找到让他满意的矿石头，说到炼制武器还得是家学渊源的牛铁锤。

　　纳景慧这六年来小日子过得也很美，首先是他拥有了自己的黄包车，其次是孙哲死后福缘车行归了他的小老婆秦氏，车行里的车夫们欺负她们是孤儿寡母，常常不交车份儿钱，这事不怎么地就传到纳景慧的耳朵里，他这人还算是个念旧的人，就替秦氏母子出了头，车行里的顺子因打赢过他，觉得再次收拾他也没问题，可没想到的是纳景慧那天小宇宙爆发，把顺子打得满地找牙，为了给秦氏立威他赶走了顺子，剩下的车夫就都老实地交了车份儿钱。

　　自从有了自家车，纳景慧的手头宽裕多了，再加上秦氏时不时地给他上供一些，另外由于他的黄包车档次提高，一些有钱、有身份的人也愿意雇他的车。因此，纳景慧的生活质量也明显的提高了，前些日子他居然在全聚德吃了只烤鸭子，这是纳景慧长这么大头一次进全聚德，也是头一次在这儿吃烤鸭子。那只烤鸭连同葱丝、薄饼、甜面酱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全进了他的肚子，完整了又喝了一大碗的鸭架汤，吃得纳景慧是满嘴流油。

　　这时纳景慧心里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说心里话有多少个北风呼啸、寒冷的冬夜，他把手揣在破棉袄袖子里蜷缩在台阶下等人坐他的车，至今他都能清楚的记得全聚德的大门台阶上砌了多少块砖。如今，可算是老天开眼，咱也能当回爷啦。徐文走进仙鹤来茶馆时，纳景慧已在此等待多时了，他今天破天荒地要了一壶碧螺春，还有几碟瓜子、云片糕之类的小吃。纳景慧可从来没这样奢侈过，以前他喝茶总是喝“高末儿”。

　　徐文今天的兴致不高，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落座后他有些不耐烦地问：“纳景慧，纳爷，你拿我当闲人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快说，我可没时间和你喝茶在这儿扯蛋。”

　　纳景慧咂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徐爷，看您说的，咱们哥俩可有日子没见啦，没事咱俩还不能在一起坐坐？非得有事了才能坐在一起，再说了，我是想咱徐爷了。”

　　徐文狐疑地看了纳景慧一眼：“又缺钱了吧？要不你找我干嘛，说吧，需要多少？”

　　纳景慧显得很伤心地摇摇头：“徐爷，您觉得我现在还缺钱吗？虽说每天收入不多，可对付个温饱是指定没问题，这得谢谢您和您的那位朋友。我真是没什么事，就是想和徐爷一起坐坐。”

　　“好吧，那就聊聊，就当是我休息一会儿。纳爷，我看你也该成个家啦，不能总一个晃荡吧？”徐文的眼睛习惯性地四处观察着，心不在焉地问道。

　　“成家？徐爷，您可饶了我吧，一个臭拉车的成什么家啊？我现在是养活自己不成问题，再添几张嘴，好嘛，这不要了我的命啊！还是光棍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灶王爷贴在腿肚子上――走哪儿都是家。”

　　“扯蛋，我可是听说了，你和福缘车行的孙寡妇不清不楚的，头几天还为她出头了，有这这么回事吧？”

　　“谁满嘴胡沁呢，我和孙寡妇可是清清白白的，根本没那么回事，你要说我去逛鸡院，那我承认，我的的确确是去了。”

　　“你不会是把你挣的钱都送到谣子里去了吧？”

　　“不是经常去，有时候一个礼拜也去不一回。人哪，还得是有钱，有了钱天天都能入洞房。”

　　徐文笑道：“看你那点儿出息！干什么不好，非要到那种地方去？我看孙寡妇就挺好的，你过了门直接就当了爹，还不用自己累死累活的忙活，再一个你过了门直接就当老板，也不用再费劲巴拉的满大街拉活了。我劝你还是娶了她吧，别到时弄得自己人财两空。你要是怕娶她钱不够，我还是可以帮你的，就是千万别再去逛谣子了，那种地方太脏。”

　　纳景慧放下茶碗，四处瞧了瞧，然后凑近徐文小声地说道：“徐爷，干您这行是不是也得有几个眼线吧？这个我懂，别说您了，就是那些街上巡逻的巡警哪个没有自个儿的眼线。我听说有的警察都养着佛爷当自己的眼线，是既有消息又有外快赚。”

　　徐文打断纳景慧的絮叨：“行了行了，纳爷，你到底想说什么？有事就痛快地说，现在还怎么这么多废话了呢？”

　　“得嘞，您瞧我这张臭嘴，一打开话匣子就搂不住。咱说正事，您还记得民国二十年九一八事变前那会儿，北平出了个大案子，裕通典当行的老板陈显贵一家七八口人被杀，家里被人抢了个精光，听说还丢了件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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