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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纯情同桌帮我虐渣


  猥琐男看见陆时年斜斜靠在门上, 睡衣半遮半掩露出胸前大片春光的时候, 之前的那一丁点怀疑完全烟消云散, 倒不是说确定他肯定不是另有目的, 而是——如果能得手即使是别有目的他也认了。

  忍受不了□□裸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 陆时年扣住门, 声音冷淡:“你是谁呀?”

  猥琐男嘿嘿笑道:“昨晚上我们才聊天了怎么就不知道我是谁了,怎么, 小宝贝,我发给你的照片可满意。”

  挠了挠下巴:“我下来的时候可是做足了准备呢, 宝贝, 给我看看你是不是也在迎接我呢。”

  陆时年紧蹙眉心,之前只撞见了几面就觉得这人贼眉鼠眼,心术不正,现在听着声音就像是脏东西过在皮肤上甩都甩不掉, 恶心。

  瞪他一眼伸手就要关门。

  猥琐男被那娇嗔的一眼看得浑身发酥,血液就冲着下三路全去了,色字当头一把刀, 也顾不得为什么昨晚上微信还么么哒的人今天见了面就冷言冷语像是完全不认识自己似的。

  急忙伸出一只脚语气急切:“怎么宝贝,是想玩情~趣?”

  陆时年眼底有些着急, 不着痕迹地撇了一眼客厅的挂表,这才五分钟过去, 但他已经在猥琐男眼底看见了迫不及待的欲~望, 也不知道苏年来不来得及回来, 要是来不及的话——那就只能拼了。

  “出去。”陆时年狠狠踩了一脚。

  猥琐男差点蹦起来, 健壮的胳膊一把掀开了门,单脚站立扶着墙壁眼底也带了疑惑:“宝贝,我们昨晚上不是才说好的,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谁TM跟你说好的,给我滚出去。”陆时年就像是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似的,警惕地看着他,步步后退其实是将他引进屋里。

  猥琐男愣了半晌之后嘿嘿一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向前逼近:“宝贝,怎么,我这是见光死了,还是说......你听说什么了,别听他们瞎说,我肯定会让你舒服的。”

  陆时年眼看着逼近自己脸蛋的手,刚刚吃下去的那口饭似乎有凭空出现在了喉咙口,忍不住的恶心翻涌上来,陆时年撑着一边的沙发开始干呕。

  猥琐男的脸色逐渐变成猪肝色,身上的肌肉紧绷着:“你个小贱人,是你先招惹大爷我的还想后悔,大爷我今天.......”

  陆时年猛地直起腰一把抓住水果盘上的水果刀,胡乱比划着:“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过来。”

  “呵呵,就你这小胳膊小腿还想做什么?”猥琐男先是一怔,随后就笑了,小碎步慢慢逼近就像是在对陆时年凌迟处死一般。

  陆时年眼神一凛,刀尖猛地对准自己的脖子:“你要敢过来我就死。”

  “好小子,你以为就你这点力气呛得过我?”猥琐男猛地上前两步,刀子便到了自己手上,刀背轻轻划在他的胳膊上,吊着三角眼,“怎么,一晚上就不认账了,小子,你是玩老子的吗?还寻死觅活开了。”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谁?”陆时年眼睛紧紧盯着刀片。

  猥琐男手上一扯,拍向他的手背,一道红痕出现在白皙的皮肤上。

  陆时年咧着牙,我草.你大爷,真TM疼。

  猥琐男半低着脑袋看他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自言自语:“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是江宁吗?”

  “我是江宁,但我不知道你是谁?”陆时年急忙跟着他的话说。

  “管他的,只要你是江宁就行了,老子今天一定要让你爽翻天。”猥琐男一只手反拧着他的胳膊,嘴里狞笑着,“管你是谁,哥哥教你上天的方法。”

  原本是想狠狠咬上一口的,可是看着那粗壮的汗毛丰富的胳膊,陆时年怎么都下不了口。

  空间里拿出来的药捏在手上,眼睛瞄了一眼挂表,心里渐渐有了底。

  “你到底是谁,我看你好像是认错了人的样子。”陆时年问。

  猥琐男转身看了一眼门的方向,有几个学生探头探脑地正往里看,拽着陆时年跨了三步彭地一声关上门。

  关上门之后一把甩开他,带的陆时年一个趔趄撞在墙上,晃晃脑袋后背紧贴着墙壁瞪着眼睛看他。

  已提起这个猥琐男脸上即使疑惑也有防备,只是在看见陆时年脸蛋的刹那所有情绪都变成了这个人就算强上一次也值了。

  脸上的笑容愈加猥琐了。

  “江宁,我也不知道那人是有什么目的,是聊骚还是跟你有仇,但是大爷我今天告诉你,我可是有微信记录的,我这不叫强.奸,我这就是叫约~炮。”猥琐男低头似乎是想要翻手机的时候,陆时年绷直了身子站立住,觉得脚腕上一阵刺痛,应该是刚刚被他拽的崴到了脚。

  心里骂了一声娘,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

  幸亏这地方不大,陆时年抬脚冲向厨房,长腿一身脚直接到了肩膀的位置,再落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坐到了搁置煤气灶的台子上,扶着窗框:“我也不管你是谁,你最好先离开我家再说。”

  猥琐男只瞄见一个黑影嗖的过去,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看见陆时年半边身子都已经探到了窗外,手上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他见过不配合的,寻死觅活的,不过都是嘴炮,半推半就抹着眼泪最后还不是做了,还从来没见过一上来也不通知一声直接就要死的。

  脑子发蒙,猥琐男严厉了语气:“你下来。”

  我脑子有病啊,我下去。

  陆时年皱眉:“待会就会有人回来,你要是现在走还来得及。”

  猥琐男眯着眼睛看他:“有人回来?不是说跟你一起的两个人都要军训,要怎么回来?”

  陆时年捏了捏自己的口袋,咬着牙说:“我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你,你怎么知道关于我的事?”

  猥琐男摸下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旋即变笑了,“不过你应该就是得罪什么人了,要不也不会招惹到我,放心吧,今天晚上你只要伺候好了我说不定我以后就不骚扰你了。”

  陆时年:“......”这什么鬼逻辑。

  陆时年厉声说:“你不怕我报警?”

  猥琐男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笑出声音:“傻小子,你见过男人报警被□□的吗?先不说丢不丢人,就说这事警察也管不了啊。”

  陆时年微微一怔,男人被女人□□和男人被男人□□警察都管不了吗?

  脑海中浮现出疑问久久不能消除,怎么又跑神了,晃了晃脑袋还是赶紧摆平面前的人吧。

  陆时年越过男人的肩膀,面色忽然软和下来,声音里带了哭腔:“苏年。”

  猥琐男乐了:“你吓我?”

  话音未落先抬起了脚,脚还没沾到地人猛地向前扑去,五体投地地直接扑在地上,因着地板砖光滑的缘故甚至还向前滑行了一个地板砖。

  苏年站在灶台前颤抖着伸出手:“祖宗,下来。”

  陆时年双手把着窗框尽量缩回来半边身子。

  苏年脸色都变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陆时年的动作,生怕他一个不小心直接翻过去。

  手在接触到陆时年手腕的时候吐出一口气,婆娑着他的脑袋声音沙哑:“我的祖宗诶,你吓死我了。”

  后面猥琐男两只膝盖着地,发出巨大的闷响,案板边上挂着的锅铲震荡两分,趴了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僵硬地仰着脑袋看前面还蹲在台子上被苏年抱在怀里的陆时年。

  “你......”

  “你是谁?”苏年回过头眼神冷了两分,挂掉手里的电话拿在面前,“要报警吗?”

  猥琐男这种事情遇多了,脸上的慌乱迅速镇定下来:“报警?报什么警,我什么都没做就要报警?”

  “什么都没做?抢劫不算吗?”苏年挑着眉角,原本和顺的五官此刻看来却是带了丝冷冽。

  陆时年微微仰着脸从小往上看,下巴抖了两下面上的恐惧又多了一分,紧紧地缩在他的怀里。

  “抢劫?!”猥琐男一愣,显然没想到苏年张口就是乱说。

  苏年指了指门:“我们不认识你,你一进来就威胁他,甚至还要谋财害命,人都已经站在窗户上了。”

  苏年向下瞄了亮眼,看着被陆时年吸引过来的楼下的人,又说:“这么多人看着你要逼人跳楼,怎么还不想承认?”

  楼下都是还没开学被吵醒的午睡的人,甚至上上下下还有不想惹事只是趴在窗户上仰着脑袋或低着头瞧的人。

  猥琐男脸色瞬间变了,他来之前只是觉得你情我愿一场艳遇而已,他只是一个宅男草包,压根不懂法律这种事情,平时也没有关注过,只是偶尔扫过几则新闻似乎说男男这种事情法律是不管的。

  所以即使江宁不乐意他还是选择了色胆包天,没想到苏年一张口就将这件事情变成了入室抢劫,心里没底但还是嘴上倔强:“什么抢劫,你见过大白天抢劫自己楼下的吗?”

  苏年冷笑:“谁知道呢,我记得前段时间在楼道口碰见你的时候你正在打电话借钱吧。”

  猥琐男家里没几个钱,他又大手大脚,平时还喜欢惹事,一直都是用钱摆平的,月底了还真的是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不然他就去酒吧吊凯子了,也不会欲~火焚身打算用强的。

  苏年穿着军训服,布料有些粗糙,蹭的陆时年脸疼,稍微往外挪了挪又被抱了回去。

  低头一看,军绿的袖子颜色似乎变色了,苏年声音都抖了:“你胳膊怎么又流血了?伤口裂开了?”

  再定睛一看,白色的绷带上面哪有血迹,下面倒是有一道血痕。

  苏年的面色顿时冷了下来,再看绷直了腿坐在地上明显慌张了的猥琐男手上还捏着一把水果刀,立刻抱着陆时年下来,路过猥琐男的时候声音冰冷没有丝毫起伏:“还要再加上一个持刀伤人。”

  猥琐男身上一个哆嗦,转脸的时候苏年已经走到了门边上,看了看手上还带着血的刀子立即伸出手扔了,双手撑在地上对着那背影喊道:“是他自己伤的。”

  看着苏年头也不回地走远,狠狠砸了一下地面,疼的赶忙用另一只手捂了捂,摸出手机看这两天的微信聊天内容,这个时候要是不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那就是真的傻了。

  只是不知道这人是暗算自己还是暗算江宁,还是跟他们两个都有仇。

  猥琐男胆子小,惹的事不少但几乎都是用钱摆平的,警察局他还是不敢进的,这会赶紧打电话给自己几个关系好的,盘算着先把刚刚那个放狠话的小子搞定,至于这个每天晚上跟自己聊天的——猥琐男握着手机面色复杂,反正跳不出自己和江宁的朋友圈子。

  自己认识的人多且杂,但知道江宁的不多。

  前段时间他确实对江宁感兴趣,也暗中观察过这小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楼里不少人都不知道这家住了三个人,毕竟一家两间房住总看见的就是刚刚那个小子和一个看上去乖巧的好学生。

  好学生......猥琐男摸了摸下巴,这件事情一定要先查清楚,他可不想进拘留所或者在学校里被处分什么的。

  苏年坐在一边眼睛紧紧盯着医生手里缠绕着的纱布,也不说话就是生闷气。

  陆时年用另外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哥,我没事。”

  苏年微微怔楞,看了医生一眼还是皱眉不说话。

  这是学校附近的一个小诊所,医生是之前大医院退休的慈眉善目,脑袋顶上一圈白发的看着更像是捏着胡须笑眯眯中医的老头,笑着问:“两兄弟吵架了吗,不像啊,看着感情还挺好。”

  江宁难得脾气好,仰着脸笑眯眯:“不是,有人找我麻烦,我哥生气了。”

  “年轻人,气盛点,这点伤没事的。”老医生微微一笑,抹了点碘伏,顺便把上面的那道伤口也给处理了,“不过学生还是要安分点的好。”

  陆时年看苏年:“嗯,是呀,安分点好。”

  老医生简单收拾了一下托盘里的棉棒和药酒,站起来走进里间:“行了。”

  “别生气了。”陆时年眉眼弯弯,用胳膊系着绷带的那只手去戳他的脸蛋,见他转过来眯眯眼睛一笑。

  苏年就像是充了气的气球满肚子都是气,这会被他一戳全漏了,哭笑不得地赶忙抓住他的手:“别乱动。”

  陆时年舔着脸凑上去:“那你不要生气了?”

  苏年忍了忍,还是恼怒:“你知道我生气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他在电话里听得清清楚楚,房间里的那个男人明显对他们完全不了解,但是却对他们的了如指掌,再加上陆时年受伤前后对李越然截然不同的态度,这人顾念着李越然是自己从小的朋友就一直瞒着自己。

  陆时年挑了挑眉:“那我不是不确定吗?人家在路上多看我两眼就是觊觎我了,我还没那么自恋。”

  苏年被他捏了两下手心,怒火渐渐也褪下去了,眼底就只剩下了心疼:“江宁,我......”

  “呀,我们赶紧回去吧,家里还没锁门呢。”陆时年猛地站起来,快步就向诊所外走去。

  苏年连忙跟在身后:“小祖宗,你慢着点跑行不行,胳膊上还有伤呢。”

  老医生正好洗手出来,眉毛一动面上全是不解。

  这孩子看上去虽然柔弱了些,但好歹也是个男孩,且不说刚添上去的那道伤口虽然流的血多了点,但是到底细长,即使放任不管过两天也就恢复了,上面那个也结了痂,就说这伤也是在腿上,跟走不走有什么关系。

  眯着眼睛瞧了半晌,无语地坐下来翻看医书,现在的独生子女娇气,有哥哥姐姐的更娇气。

  *

  看着紧闭的房门,苏年伸出手拉拽住一路上根本劝不动的陆时年,挡在自己的身后:“你别动。”

  掏出钥匙咔哒一声,脚尖轻抬点开了门。

  和他们离开一样,苏年进了厨房皱着眉毛看地板上遗留的水果刀以及点点血迹,再看看已经关上的门窗和台子上陆时年留着的半个浅淡脚印,这人是在示弱?

  转头看着愣愣站在门口盯着一角发呆的陆时年,紧张兮兮跑过来:“怎么了,看见什么人了还是......”

  话音未落顺着陆时年的视线就看见一份黑色的饭盒旁边躺着一只小巧的黑猫,苏年也是怔住了。

  立即看陆时年脸上的表情,迟疑、震惊和不敢置信。

  这小黑虽说陆时年嘴上很是嫌弃,但经常会扔点吃点甚至心情好了还会逗上一逗,眼见着它软踏踏没有生气地躺在那里,苏年着急了。

  “没事没事,你别怕,我现在就抱它去兽医诊所。”

  刚抬脚手腕上就被一把拽住。

  “应该只是安眠药什么的。”陆时年好似有些疲累,声音都在抖,他撑着苏年的胳膊,轻声说,“我困了。”

  “好,我们去睡觉。”苏年搀扶着他的手,临近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汽锅鸡的残骸和睡着的小黑猫,计划给人吃的现在又一直睡着确实也应该只是安眠药了。

  陆时年躺在床上,苏年拧了毛巾替他擦脸上和手心的汗水:“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我有厌食症。”——所以才没吃的。陆时年猛不丁张口,声音带着沙哑,眼睫毛微微颤动显示着他内心地不安。

  苏年皱眉,这虽说不是他第一次接触这个词,但确实不了解,也没开口接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人俯下身压在他的身上。

  等到房间呼吸平稳之后苏年轻微叹了口气,伸出手替他拉了拉被子用眼睛细细描绘他的眉眼。

  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李越然竟然如此大胆,更不可置信的是他竟然如此恨江宁,虽说他对江宁的敌意丝毫不加掩饰,可是如此大胆地在法治社会搞这些小动作还真是出乎意料。

  在苏年的印象里,李越然还是那个只会躲在自己身后低声啜泣的小孩,第一次见他被人欺负的时候甚至不敢哭,只是呆愣愣站在原地。

  即使那伙人被打跑了他也只是仰着头,露出一张白嫩嫩胖乎乎的小脸,脸皮都在害怕地抽动,说不出的令人可怜疼惜。

  “你是邻居的哥哥。”苏年还记得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声音软糯,还带着害怕的颤音,在那个时候苏年脑海中闪现过的就是家里做的糯米团子。

  那天之后他身后就多一个小尾巴,不过也不碍事,这孩子□□静乖巧了,猫一样地走路都不会发出声音,有时候自己都会忘了他的存在,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躲在自己身后颤颤巍巍叫自己名字的小孩现在竟然做出这种事。

  他该说喜欢一个人的力量是伟大的吗?

  他喜欢江宁所以即使一年多没有回应还是愿意无条件等下去,甚至再见面之后用一辈子对他好,李越然喜欢他就处心积虑伤害江宁,甚至不惜破坏规则。

  苏年手背蹭了蹭陆时年的头发,嘴角微微弯出一个弧度,旋即皱了皱眉。

  厌食症,光听名字就觉得是跟食物有关的病,再联想到两个人相逢没有每个月也有十几天了,好像真的没有看见江宁吃过饭,摸了摸身上没找到手机,抬头就看见陆时年睡前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随手拿出来点开。

  厌食症......搜狗拼音自动带出来的三个字让苏年心里有些不安,颤抖着点了搜索,皱紧了眉毛看冒出来的那几条搜索。

  看完之后头疼地又看了几眼睡得一脸平静的陆时年,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小祖宗真会给自己找事,这可不是什么吃两副药就能好的病症。

  眼睛转了转站起来掀开床单,脚尖点了两下蹲下去抽出来一看,果然是一个天蓝色上面还印着一个小胖子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图案的体重秤,随便摸了一把干干净净显然是每天都在用的,轻手轻脚地又给放了回去。

  洗了一把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捏着手机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远远看着床上的大包,苏年垂下了脑袋。

  越想越烦躁,越想越慌乱。

  点开手机胡乱翻看里面的相册,无非就是之前一些江宁的跳舞照,上次看的时候苏年还想在他手机里传过来几张,后来一直没时间便抛之脑后了,这会看着江宁包裹在舞蹈服里面的瘦削身材,远没有当初第一次看见时候的惊艳,剩下的全是心疼。

  之前只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他的家庭有些特殊,跳舞对他来说不是职业更不是兴趣爱好,更像是一种使命,完全他爸妈没有机会实现的一种愿望。

  这人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指尖轻轻覆上微凉的屏幕,幸亏不跳舞了,否则自己就算拼了也得把他从江家抢回来。

  大多数照片都是以前看过的,还有几张门口小黑的。

  苏年眉眼弯弯都能想象的出来江宁蹲在门口一脸嫌弃但是眼底却满是疼爱地拍下这些照片,滑到最后却见是一张黑漆漆的图片,上面有一个显示视频的白色三角。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关掉了媒体音量之后这才点击播放。

  苏年瞳孔皱缩,这是江宁被花盆袭击之后无意中拍下来的视频,抿紧了嘴唇又返回去看了一遍。

  画面有些虚晃,可以明显看出来是江宁隐约看见人影之后用照相机放大却不小心偷拍到了视频。

  抓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苏年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猛然看见真实画面还是有些震撼,五味杂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后手机放在一边仰着脑袋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陆时年没被吓着,如果苏年没来得及回来他就直接从窗户上跳下去,反正也不会出事,但是毕竟没睡午觉,又出去溜达了那么长的路,确实没一会就睡着了。

  刚一抬起胳膊手腕就被拽住,陆时年盯着他看了许久,开口:“有点渴。”

  苏年看着他眼皮子都不眨一下,良久说:“我让李越然搬出去了。”

  陆时年抬了抬眼睫毛,犹疑了几秒张口说:“所以家里没水了?”

  苏年捏着他的鼻子,脸上露出笑容:“有有有。”

  捧过来一杯水看他喝水都是小口小口的,想到那个病,苏年眼神微变还是笑着摸着他的头发,说:“虽然之前他可能看见了,但是我还是跟他说清楚了,以后我就只能是你的人了。”

  陆时年嫌弃地看他一眼,杯子递回到他的手上:“我不要你,谁爱要要去。”

  杯子被随手便转到一边的床头柜上,苏年“啧”了一声,面上恢复了放松的表情,甚至带了点油腔滑调,蹭上去:“你不要我我就赖着你。”

  “这话也是我跟李越然说的,我说我不能保证咱俩会永远在一起,会永远关系这么好。”苏年和陆时年对视了一眼,低下头把玩着他的手,“但是我跟他说我这辈子都是江宁的,即使他不要我,甚至是厌烦我,我也永远赖着他,直到他找到他的另一半,我就默默看着他。”

  陆时年靠在床头,微微一挑眉看他:“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的。”上辈子,这辈子,以后都是我的。

  苏年一愣,转而惊喜地一把抱住他:“嗯,都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陆时年半搂着他的腰,抿着嘴唇想说了是我一个人的要是到时候不认识我了就剁了你,原本微微拧着的眉毛慢慢松开,双手拽着放在他脊背上的手慢慢向下移。

  苏年捏了两把他的腰,凑上去打趣:“怎么了?”

  陆时年横他一眼:“摸!”

  “是,遵命,我的小祖宗诶。”

  “小祖宗,你别乱碰。”苏年都抽一口凉气,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知道比起用手帮他纾解,其实陆时年更喜欢的是自己用手摸他,只是平常都会躺好配合,今天却忽然扭得厉害,苏年头皮都要发麻了,一只腿牢牢压住他不让他乱动,双手还要听从指挥,简直生不如死,却死而后已。

  陆时年半搂着他的脖子:“今天不用手,用另一个地方帮我。”

  苏年此时眼圈都泛着红,听他一句话狠狠瞪着他,却见他扭得更厉害了,似乎不是自己在摸他,而是他用那细滑的皮肤蹭着自己粗糙的掌心,掐着他的腰压低了声音:“江宁,我想......”

  心累翻了个白眼,怎么年龄越小难不成忌讳越多,上前狠狠咬住他的嘴唇,将他还没有说完的话堵在喉咙里,又死死地顶回去让他说不出来。

  床上的被褥被蹭下来,苏年腾出一只手拽过头顶的枕头垫在陆时年的腰背下,又胡乱抓了抓床下的被褥搭在交叠的两个人身上。

  早上,陆时年皇帝一样地趴在床上,虽说身上有些酸疼,但到底苏年还是照顾自己的,上了药。

  扁了扁嘴,拿过一边的红萝卜汁喝了一口,这人没安好心,要不怎么会那么熟练地就从床头柜里摸出润滑油,看来早就蓄谋已久了。

  陆时年牙齿狠狠咬住玻璃杯,总感觉自己被骗了,被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的那种。

  “大腿,能看回放吗?”陆时年整理了一下情绪,认真分析剧情。

  “不能。”系统很忙,电子音都能听出疲倦。

  “这段时间很忙吗?”想了想陆时年还是问出了口,毕竟朝夕相处三辈子了,还算是有点感情的。

  “你没发现你的厌食症已经差不多好了吗?”系统没好气反问。

  看着手里格外粘稠甚至吸管都吸不上来的胡萝卜汁,陆时年愣了愣,后知后觉:“好像是啊,之前流食都不想吃的。”

  “大腿,你真厉害。”陆时年欣喜地说,厌食症一般都是心理疾病,对于体重的执着阻挡了病人对于食物的渴望。

  厌食症患者不是不饿,而是完全压抑自己不能吃,久而久之这方面的神经衰弱也就感觉不到饿了,但是对于陆时年来说他完全是身体留下的本能病症,和他的内心完全不一样,他的意志力本来就弱,所以看见食物还是会本能饿,甚至饿的难受。

  虽说这个对于他身体没什么大碍,但每天每时每刻几乎饿得要死却一口都不能吃还是相当于要了他的命,要不他也不会每天都窝在房间里瘫在床上懒得动。

  系统解决了这件事情就等于解决了他的人生大事,要不是系统没有实体他甚至都能抱上去狠狠亲两口,嘴里胡乱说着崇拜系统的话,简直都要把系统夸赞到天上去。

  系统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陆时年脸上开心的笑容若有所思。

  半晌后终于还是忍受不了他的魔音灌耳:“回放不行。”

  陆时年就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心拔凉拔凉的,原本还想再纠缠一下,看在系统刚刚解决了他的一大难题,这会又累的不行,也不好直接提意见,艰难开口:“那不看回放了。”

  “嗯,就看看现在吧。”刚刚系统提示指数上升,陆时年想看看李越然现在在做什么。

  “呀,他可能在军训,没什么好看的。”陆时年小心侧了个身子,话音未落便看见镜头里渐渐拉近。

  陆时年眯了眯眼睛,好像是在宿舍?

  此时陆时年看见的角度就像是站在宿舍的中间视线平视着看着面前趴在桌子上的李越然。

  八人宿舍,四张架子床,但只睡了六个人,两张上铺摆满了行李箱子和杂物,正对着李越然座位的下铺很明显是刚刚收拾好的床铺,床下面乱七八糟是将要收起来还没被收起来的鞋子,随便一看便有七八双,想来应该是李越然回来的太急,大家都累也来不及及时收。

  “混蛋。”陆时年被安静空间猛不丁一声吼叫吓得浑身一抖,视线回到李越然身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脸上已经爬满了泪水。

  陆时年微眯眼睛,紧紧盯着他手里紧攥着的东西,摸了摸下巴好像觉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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