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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皇宫祸起萧墙


  话说弘毓在翊坤宫为了愉贵妃香玉,大骂嘉贵妃金佳锦瑟,惩治了后宫许多排挤歧视愉贵妃的妃嫔,虽然嘉贵妃不敢反击,但是坐在长春仙馆的皇太后钮祜禄蘅芜,却暗中命令内务府在冬天克扣了延禧宫的月银!

  崇德二十一年,紫禁城,后宫夏末秋初,在过了一年被皇太后恶意克扣惩治与皇后檀香故意打压的日子后,愉贵妃香玉已经在延禧宫寝宫,每日都病恹恹的。

  但是,愉贵妃的现实不像皇太后钮祜禄蘅芜妄想的那般,因为自己的打压而在后宫焦头烂额又垂头丧气,萎靡不振,让皇太后没有料到的是,愉贵妃虽然快四十了,但是身体仍然十分的坚韧,每日破晓,宫人们仍然可以在御花园看到愉贵妃练武和锻炼跑步的倩影。

  “这个愉贵妃,这被皇太后暗暗打压了一年,仍然那么盛气凌人又不可一世!”嘉贵妃金佳锦瑟,在宫女鸢儿的搀扶下,穿着绿色苏绣菡萏缎子大氅,又云鬟叠翠,今日正巧在御花园步过,看见愉贵妃香玉正在练武,双臂柔荑横扫千军,分花拂柳,不由得脸上浮出轻蔑与淡漠的笑。

  “主儿,我们害人,这一年全都是暗中借着皇后与懿妃忻妃,皇太后等人的名义,皇上虽然在后宫专宠愉贵妃,但是对这嫡母皇太后,心中亦特别的恐惧和忌惮,所以主儿只要暗中利用皇太后皇后为靠山,威胁恐吓愉贵妃,这个世间就没有人知晓,害死愉贵妃的真正凶手是我们!”鸢儿对嘉贵妃金佳锦瑟狡黠地谄笑道。

  再说嘉贵妃金佳锦瑟被弘毓叱骂后,一年在景阳宫几乎闭门不出,暗中和皇太后联合,暗暗做着挂羊头卖狗肉的害人丑事,因为这次嘉贵妃与令贵妃的造谣害人行动十分隐蔽,所以弘毓没有嘉贵妃造谣的证据,让这个在后宫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毒妇到处搞风搞雨,横行霸道!

  “大家看看,大家听听,这种女人,还贵妃?厚颜无耻,淫荡!”

  “听说这个女人在延禧宫暗中养了面首,这个面首就是钱太医钱玉,五阿哥是愉贵妃与钱太医的私生子!”京城,街头巷尾,大街小巷,丑态百出,穷凶极恶的老太婆与一些地痞流氓,四处有恃无恐,无法无天地传播谣言,这些禽兽发出畜生一般的叫声,传播愉贵妃所谓的变态猥琐事迹,对那些路人滔滔不绝,把很多血口喷人与子虚乌有的谣言吹得有鼻子有眼。

  因为这些流氓故意到处编造最下流最卑鄙歹毒的谣言,是暗中痴心妄想用最狠最重的侮辱重重地刺激愉贵妃香玉,所以造谣的奸细,彻底恬不知耻,不知廉耻,到处挑起冲突,暗中制造假象,有恃无恐地歪曲妖魔化愉贵妃,害愉贵妃身败名裂,名誉扫地!

  “哈哈哈,终于给老娘得逞了,你的皇后姐姐呢?现在真的与你反目成仇了吧?”

  “哈哈哈,不要脸,就是因为你不要脸,所以现在人尽皆知,没有人不知晓!看看,你现在都被千夫所指了,你这个蠢猪,还躲在延禧宫死猪不怕开水烫,皇上宠你,你以为就可以在后宫不可一世,目无下尘了吗?皇太后就一直跟着你,后宫的老婆子们,一直就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直埋伏老外婆!”延禧宫外,看到今年立秋了,嘉贵妃与令贵妃趁机暗中指使奸细,对延禧宫倾巢出动,这些后宫人渣暗中埋伏在延禧宫外,对着寝宫破口大骂,而且从早到晚,千方百计,无所不用其极地羞辱愉贵妃香玉,十分卑劣阴险地暗中想把愉贵妃香玉逼疯。

  京城,一些对愉贵妃切齿痛恨的皇亲国戚,因为愉贵妃香玉没有背景,在京城的娘家没有势力,所以许多亲贵朱门都敢在京城随心所欲地欺负侮辱愉贵妃香玉,这些皇亲国戚,斯文败类,公然煽动混乱与残酷的社会歧视,对愉贵妃和珂里叶特氏进行肆无忌惮地迫害,在各地制造舆论,公然丑化歪曲妖魔化愉贵妃香玉与五阿哥永琪军机大臣傅恒于敏中孙家金等人的形象。

  在京城内外的八旗子弟圈与进士圈,文人圈中,歧视与丑化,残酷的集体凌霸,与一些小人故意不分青红皂白的歧视歪曲与鄙夷,对愉贵妃的偏见在社会的各个圈里若病毒一般穷凶极恶,如狼似虎地蔓延。

  因为愉贵妃与她的娘家珂里叶特氏在京城没有背景,没有关系,所以没有人能瞧得起这个人,京城的八旗亲贵,皇亲国戚,贵族大家,全部都墙倒众人推,到处把嘉贵妃编造的所谓愉贵妃的变态事迹再以讹传讹,最后在各地越传越猥琐,越穿越丑,最后彻底把愉贵妃的形象和人格给破坏了。

  “哈哈哈,又没有八旗贵族世家的背景,又没有势力,以为只凭着狐媚,皇上的宠爱,就可以盛气凌人,在后宫一手遮天?这个贱人真让本宫笑掉大牙了!对,搞臭她,搞死她!我们就暗中玩她,这个不要脸的活该,谁叫她没有人,没有背景,娘家那么穷,一个平民丫头是,也敢痴心妄想与八旗世家贵族小姐做朋友姐妹?真是螳臂当车!不要脸,自己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后宫的甬道,在今日拂晓,晨光熹微,日上三竿时,懿妃佟佳香草与忻妃方佳氏,看到愉贵妃香玉一脸郁郁不乐,垂头丧气地出来,两个婆娘就故意旁敲侧击,丑态百出地交头接耳,联袂献丑,对愉贵妃香玉冷嘲热讽。

  “这些婆娘,主儿一出延禧宫,就故意在那装神弄鬼,出言不逊,这一个个小人得志,看皇太后暗中打压我们主儿,就见风使舵!”紫鹃杏眼圆睁,嘟着小嘴,对愉贵妃香玉气呼呼地说道。

  “紫鹃,这些小人的丑态,我们自打进宫二十多年,不是一直看到吗?她们嘲笑就嘲笑,歧视就歧视吧。”愉贵妃香玉眉尖若蹙,罥烟眉蹙,对紫鹃粲然一笑道。

  “皇太后对主儿,现在是一点也不公平,昔日先帝时!”月悠继续发泄道。

  “月悠,本宫知道你是爆炭性子,我们在延禧宫忍大半年了,不用今日为了几个小人,就暴跳如雷的。”愉贵妃香玉对月悠意味深长说道。

  “主儿,皇太后因为嘉贵妃是她的人,所以突然出山打压主儿,但是皇后呢?她是主儿的好姐妹,现在主儿在后宫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她却在翊坤宫坐观成败!”月悠嘟着小嘴道。

  “檀香姐姐,这大半年,你真的相信了小人的挑唆了吗?”愉贵妃香玉秋波幽怨地盼兮眺望着御花园,落落寡欢道。

  延禧宫的院子,皓月当空,月冷风清,夜凉如水,眺望窗外,残月落花烟重,突然,寝宫外大雨滂沱。

  书房,又是一个冷雨敲窗一灯孤的夜,愉贵妃香玉一边看着紫鹃呈上延禧宫每月月银的账本,一边冷落凄楚,她突然觉得一种十分恐怖的绝望。

  “把这些劳什子全部都搬进延禧宫!”就在这时,寝宫外传来了总管太监李盛的声音。

  “李盛!”

  “奴才给愉主儿请安,这些都是皇上吩咐奴才们小心送来的!”李盛见愉贵妃香玉出了寝宫,迅速眉飞色舞,喜气洋洋地向愉贵妃香玉打千道。

  “李公公,起来,本宫这几个月都在后宫提倡节俭,这些金银,与这些琳琅满目的香炉,珊瑚屏风,百花盆景,本宫现在似乎全部都不需。”愉贵妃香玉迅速扶起李盛,对李盛婉转又百转千回地说道。

  “愉主儿,这是皇上的圣旨,奴才们今晚只负责把这些皇上赏的东西,送到延禧宫,若愉主儿对这些皇上赏赐的盆景珍宝全都不需,奴才也只有跪下叩首,劳愉主儿的驾,亲自去养心殿!”李盛眉开眼笑道。

  “好,李公公,你回去禀告皇上,这些东西,本宫都收下了!”愉贵妃香玉粲然一笑道。

  再说嘉贵妃金佳锦瑟,听了监视延禧宫的奴才禀告,不由得气急败坏,怒视着鸢儿与财宝等人,气得面色铁青。

  “皇上暗暗送那个贱人东西,就是皇太后打压,对皇太后那么孝的皇上,仍然只宠爱愉贵妃一人,鸢儿,若是本宫留这个贱人性命,日后定是本宫在后宫的心腹大患,所以本宫冥思苦想,深思熟虑,咱们在后宫若免夜长梦多,就不如暗中一不做二不休,暗杀这个贱人!”懿妃与忻妃对嘉贵妃一脸唯命是从地目视着,嘉贵妃金佳锦瑟凶相毕露,对懿妃忻妃等人咆哮道。

  翊坤宫,弘毓执着继后檀香的纤纤玉手,在院子遛弯,后宫的许多妃嫔都十分愕然,因为昔日的这般缠绵徘恻,如胶似漆又你侬我侬的场景,女主角都是愉贵妃香玉。

  “令贵妃,这大半年,多谢你为本宫献的计,如若不是去年你送给本宫那暹罗的泰香,本宫就不能在几个月里,浑身生出了檀香,而且现在貌若韶华,让皇上对本宫这般的宠幸,现在本宫又有了身孕,虽然十六阿哥夭折了,但是本宫只要再诞下一皇子,这皇后之位就永远巩固了!”继后乌拉那拉檀香从去年到今年的美貌,竟若昔日韶华少女,面若桃花,腰如束素,而且墨云叠鬓,珠环翠绕,浑身萦绕檀香,又长袖青琚,令贵妃魏馨燕跟在继后身边,继后檀香就眉飞色舞又神采飞扬地对令贵妃笑道。

  “皇后娘娘,嫔妾想,娘娘若要永远巩固皇上对娘娘的宠爱,就定要皇上对愉贵妃死心,嫔妾听说,虽然外面愉贵妃的谣言脍炙人口,但是这愉贵妃仍然是皇上唯一的心上人,皇上暗中一直与愉贵妃藕断丝连,所以皇后娘娘,我们要把这些谣言,全部传出宫外,一定要让全国人都认为皇上虐待折磨愉贵妃,都认为愉贵妃被毒打,人人都骂这个贱人,最后谣言人尽皆知,这事也就弄假成真,愉贵妃就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没了!”蛇蝎心肠又不知廉耻的令贵妃魏馨燕狡狯地明眸一转,向继后檀香献了一条更毒的毒计!

  “可是,这愉贵妃原来是本宫的好姐妹,本宫岂能这般对她心狠手辣?”继后檀香凤目一锁,瞥着令贵妃举棋不定道。

  “皇后娘娘,愉贵妃在后宫得宠时,昔日又岂能为皇后娘娘?娘娘为了十二阿哥,也要对愉贵妃纯贵妃等人杀伐决断!”令贵妃怂恿道。

  “好,魏馨燕,把这些谣言全都传出宫外,但是,本宫不想杀愉贵妃!”继后檀香绞尽脑汁后,终于对令贵妃淡漠地吩咐道。

  京城,大街小巷,街头巷尾,因为令贵妃等人公然颠倒黑白,混交视听,混交是非,故意歪曲与丑化,煞费苦心地秘密掩盖弘毓与愉贵妃香玉一往情深,又比翼双飞,入木三分的爱情,下流卑鄙无耻地公然利用暗中泄露愉贵妃许多隐私,收买喉舌编造绯闻丑闻,挑拨朋友等没有廉耻,鲜廉寡耻,恬不知耻又下三滥的猥琐害人阴谋,残酷地迫害虐待愉贵妃香玉的精神。

  但是,让纯贵妃苏云也没有想到的是,只一年,这种丧尽天良又丧心病狂,歇斯底里,惨绝人寰的造谣诋毁,与颠倒黑白,灭绝人性的滔天罪行,竟然暗中的罪魁祸首,是翊坤宫的继后乌拉那拉檀香!

  “檀香,我们原来是风雨同舟的好姐妹,今日你亲自告诉本宫,这一年,你为何要暗中与令贵妃等小人串通一气,迫害香玉?”翊坤宫,皇后檀香正在乐不可支又笑逐颜开地与菡萏等人欢声笑语,突然,纯贵妃苏云勃然作色,怒发冲冠地冲进寝宫,对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心直口快地大声质问道。

  “苏云,本宫岂会害香玉妹妹?你这是从哪听到的小道消息?香玉在延禧宫不是一直平安吗?”皇后檀香,目视着怒火万丈的纯贵妃苏云,对苏云神情淡定地说道。

  “皇后,你以为本宫不知晓真相?谁暗中把香玉的谣言在宫外传得铺天盖地?后宫若没有你皇后娘娘的答应,谁敢这么公然肆无忌惮地到处泄露延禧宫的隐私?谁敢故意混交视听,到处挂羊头卖狗肉,旁敲侧击?”苏云气得五内俱焚,对皇后檀香酣畅淋漓又义正辞严地大声质问道。

  “苏云,本宫是没有法子帮助香玉,这都是香玉她自己的错,如若不是香玉自己不会做人,她怎么会让京城的皇亲国戚,八旗亲贵,甚至各地的贵族都人尽皆知,歧视鄙夷?现在连那些百姓平民,都瞧不起这个蠢女人,苏云,愉贵妃大势已去,我们都没有法子救她,现在为了保住我们姐妹的名誉和荣华富贵,我们只有也跟着落井下石,这个社会,只有因势利导,才能继续活下去!”继后檀香装作一脸苦口婆心地劝纯贵妃苏云道。

  “厚颜无耻,禽兽不如!乌拉那拉檀香,你就是昔日本宫与香玉妹妹在后宫认识的檀香姐姐吗?那时你为了香玉,在后宫那般的侠肝义胆,但是现在,对我们的妹妹,你却?本宫没有想到,原来二十多年的好姐妹,最后为了皇上的宠爱,为了你的皇后之位,为了荣华富贵,竟然自相残杀!”纯贵妃苏云泪眼迷离地怒视着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痛不欲生,伤心欲绝地叱骂道。

  翊坤宫,似乎已经孑然一身的皇后乌拉那拉檀香,郁郁寡欢地一个人站在寝宫里。

  永寿宫,弘毓来寝宫给皇太后钮祜禄蘅芜请安,蘅芜凤目一弯,凝视着皇帝弘毓,突然询问:“皇帝,哀家虽然不是你的亲生额娘,但是这二十多年,皇帝对哀家不断的仁孝,让这天下人全都对皇帝赞不绝口,哀家知道,皇帝在宫里是真心孝顺哀家,也是给这天下人大清国,公然作则!”

  “是,皇额娘,儿臣这二十几年,后宫的事,全都对皇额娘唯命是从,如若不是皇额娘一直反对,儿臣可能早册立愉贵妃为皇后了。”弘毓向皇太后钮祜禄蘅芜拱手道。

  “皇帝,哀家这二十几年不是想故意棒打鸳鸯,哀家全都是为皇帝你与大清皇朝的祖宗社稷着想,愉贵妃昔日做过先帝后妃的事,虽然只有哀家与几个人知晓,但是这些秘密若暗中泄露出去,皇帝你这二十几年呕心沥血与励精图治的明君名誉,就可以突然身败名裂,各地的汉人,也会到处大肆辱骂嘲讽我爱新觉罗,哀家这二十几年打压愉贵妃的原因,就是这一个!”皇太后钮祜禄蘅芜,对弘毓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皇额娘,这些,儿臣都心知肚明,但是,儿臣以后希望皇额娘,不要因为昔日的一些私仇,故意打压排挤迫害愉贵妃香玉,否则,儿臣日后可能有一日,突然把皇额娘不是儿臣亲生额娘这个秘密与一些钮祜禄氏暗中心术不正的事公然昭告天下!”弘毓目视着皇太后钮祜禄蘅芜,龙目圆睁,面色铁青,对皇太后钮祜禄蘅芜酣畅淋漓地厉声说道。

  “皇帝,哀家今日真没有料到,你竟然敢为了那个女人,威胁哀家!”钮祜禄蘅芜也气得浑身颤抖,目视着弘毓,凤目圆睁!

  “皇额娘,儿臣这二十几年,就是全都为了这个女人,皇额娘这几十年在后宫秘密做的恶贯满盈的事,自己应该全心知肚明,这民间的谚语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所以儿臣在永寿宫,再一次劝皇额娘,这个世间,永远都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以后请皇额娘自己在皇宫里,好自为之!”弘毓凝视着皇太后蘅芜,竟然脸没有一点高兴与怒的表情,向蘅芜叩首后,就在总管太监李盛与宫女荣儿的搀扶下,扬长而去。

  延禧宫,夜,愉贵妃香玉在书房的窗棂眺望着御花园万春亭外的烟花流彩,罥烟眉颦,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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