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廉价极品宠
“能够成为我紫夜的食物，是你的荣幸，小东西。”邪魅嚣张的声音继续道，“我菜单上的人类，你可是第一个。”
慵懒的翻转着骨刃，天亦淡淡道，“这样啊，那我岂不是很幸运？”
对于暗黑咒术雪饮再熟悉不过，从见到那诡异骨刃的第一眼，他就一直凝神戒备着。此刻听到紫夜邪魅的宣言，神色越发冷峻，手一动，就要祭出断剑。
“对我出手，你还不够资格。”
就在那一瞬间，冰寒的杀意骤然降临，空气冷到了极点，一幕幕血肉飞溅的场景划过脑海，冷肃的尖啸在灵魂深处响起！
又是精神攻击，不过这一次明显要凶猛得多，雪饮强撑着意识，牙龈紧咬，不一会竟渗出血来。脑海中，家族被屠的情景一幕幕重现，清晰定格的画面，喷涌的鲜血，死不瞑目的眼神……
“雪饮！”
尖啸中，一个清越的声音突然介入，雪饮头脑一冷，立时就清醒过来。他刚刚竟然被梦魇所困，几乎溺毙其中！
“咦？小东西，你怎么不受影响？”紫夜的声音带着好奇的兴奋，十数年来，这把骨刃屠戮了万千生灵，浸染了多少鲜血，最后流落在万骨之地的战场。久而久之就被杀意所炼化，形成强悍的肃杀念力，最终为他所用。还从来没有人能够在杀意凝聚的界中独善其身，这个懒散的小东西，是第一个。
“就那么一点杀意，还不够看。”天亦慵懒的一勾唇，黑眸微眯，下一秒，冷冽的煞气瞬间爆发！
刺骨的寒栗一放而收，眨眼间墓屋内又恢复了平静，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雪饮冷漠的面容终于被打破，是什么样的经历能够让人拥有一身神鬼莫近的煞气？那无限接近于死亡的寒栗仿佛连灵魂都要为之冻结！
“你有资格成为的食物，小东西，”紫夜浅柔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邪魅，“把你吞入腹中会是什么滋味呢？我很期待。”
天亦笑得慵懒，手上的动作未停，纤巧的骨刃在手心翻转，“你一把破刀如何能将人吞入腹中？示范一下？”说真的，她很好奇。
“我紫夜看上的食物，果然特别。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雪饮断剑出鞘，凝神戒备着，却听那邪魅的声音肃然道，“以吾之名……恩，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天亦。”
“以吾之名，守护天亦，直至成年。”语毕，紫色的灵光亮起，在空中描绘出一个六芒星的图腾，然后化作点点紫芒，消失了。
继而，邪魅的声音狂肆道，“然后，我会将你融成丹药，吞入腹中！”
天亦挑眉，守护她直到成年？吃东西需要那么麻烦吗。
雪饮楞了一瞬，冷漠的面容有几分诧异的松懈，不论什么原因，既然对方立下了灵契誓约，至少不会猝然发难。
“小东西，你可不能让我失望，成年之前我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恩，你现在也太瘦了，咯牙。”
“誓言有用的话，就不需要执法者了。”一句话就想让她相信，她像那么好骗的人吗？
“看来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食物。灵契誓约的力量，就算是我，也不能违背。”
“灵契誓约？”那是什么东西？
雪饮清浅的声音响起，“刚刚浮现的紫色六芒星图腾就是灵契誓约的见证书，灵契誓约，以天地规则为约束，永不相悖。”
天地规则，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继续翻转着骨刃，天亦不在意的问道，“违背了又如何？”
“晨夜大陆上，没有人敢违背天地规则，一旦违背了誓约，就会被天地规则取缔。”
“这么说的话，这把刀，绝对不能违背他刚刚的誓言？”
“没错。”
“那就行了。”天亦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到天亦加深的笑容，雪饮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后颈发凉，这家伙每次露出这个表情，他就会在她手上吃点‘小亏’。还好这一次，那个人不是他。此刻他反而有些同情起那把刀来，要知道，眼前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守护我直到成年，他刚刚是那么说的对吧？”
“没错。”
莫名的，紫夜感到一阵不妙，“小东西，我是会遵守誓言没错，不过代价是你的命！”
天亦慵懒的摇摇手指，“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誓约书消散前，你可没有说出要吃掉我的话。所以，你的誓言是守护我直到成年，换句话说，你是我的免费保镖，虽然便宜没好货，不过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你好了。”
“……”
“不用太感激我，我一向善解人意。”
又是那理所当然的语调，雪饮听在耳里，面上冷漠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这家伙的无赖他算是深有体会，却没想到那根本只是冰山一角。
紫夜终于顺过气来，咆哮道，“一个食物也敢怎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紫夜大君王！”
语调一顿，预料中的抽气声却没有到来，紫夜诧异道，“你们没听过？”
两颗脑袋很有默契的摇动，没听过。
“哼，孤陋寡闻。”紫夜不屑的道，“总之，你是我的食物。在你成年之前，我会保护我食物的完整性，在那之后……”
“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吧，”天亦散漫的打算了紫夜的话，“总之，此刻，你是我的保镖，恩，还是最廉价那种。”
“你……”紫夜觉得再跟这小东西说下去，他八成会内伤！被气的。
“别说我没提醒你，我一向没什么运气，危险从来都是我的代名词。你这个保镖可要当好了，别不小心让我挂了，那你可就得应誓了。”天亦晃晃手中的匕首，继续道，“我说，免费保镖，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圆是扁？总不会没脸见人吧。”
“小东西，你竟然敢用东西来形容我？”他后悔了！千年的岁月他从来没有后悔的念头，可是见到这小东西的几分钟之内，他就极度后悔，恨不得把几分钟前的自己给毒哑，好好的发什么誓？若不是为了那件绝世秘宝，他又怎么会蠢得给自己下套？本来想，在她成年前他一定会保证食物的完整性，发个誓取得她的信任也没什么。可是此刻他宁愿少些甜头也要将她生吞活剥，偏偏那该死的誓言又不能违背！
“哦，你不是个东西。”
“……”紫夜拼命的吸气，不断提醒自己刚刚才立下的誓约，不可违背、不可违背，“哼，我堂堂紫域天狐，不跟你这个小鬼一般见识。”
“紫域天狐？！”雪饮淡漠的语气难掩惊异，“最差都是圣灵兽的天狐一族？你是圣灵兽？”
“哼，区区的圣灵兽也能跟我相提并论？”
“天狐？原来你是个狐狸精啊！”天亦笑意更深了，深邃的黑眸星光般闪耀，前一世所有的动物见到她就做鸟兽散，鲜有例外，拥有一只毛茸茸的宠物可是她多年的梦想。现在居然自动送上门一只，守株待兔这种好事，原来真的有啊。“狐狸怎么变成刀的样子？来，现出原形给我摸摸。”
“我不是狐狸！是天狐！紫域天狐！而且这刀，也不是我变的！”紫夜音调越发高亢，有崩溃的征兆，“而且，我不是你的宠物！你休想我现原形给你摸！”
“性命相携，不可悖离，又是妖兽，所有的条件你都符合啊。乖啦，宠物保镖，给我摸摸。”
“混蛋！我不是你的宠物，你是我的食物！”
“不对，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宠物。”
“你是我的食物！”爆吼。
“你是我的宠物。”懒声。
“……”紫夜此刻已经出离愤怒了，想他堂堂大君王紫夜，居然被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鬼当宠物调戏！而他还不能还手！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哼，几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到时候，我要将你生吞入腹！”
“都说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是不是活太久了，记忆力退化，没脑子的宠物我可不要。”
“我才3000岁哪里老了！”
“3000？！你确定，不老？”
“天狐一族与天同兽，3000年岁月不过刚过幼年期，哪里老了？”紫夜气结，食物居然嫌他老？
“你说我就信？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皱纹密布不敢见人？”
雪饮憋着笑，勉力维持着脸上冷漠的神色，内心里早就笑岔了气。
“你当我真是秀逗的？”哼，这样就想逼他现身，别说门，窗都没有。
“你确定你不是？”不是脑筋有问题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定下灵契誓约？不过那么久都没暴动，看来这誓约是真的不能违背的，天亦自顾自的想道，手中翻转骨刃的动作却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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