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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董熹晴见伊人迎来敛裙礼唱,遂快上前,柔夷虚扶起,笑面如花,称的鬓边芙蓉绢花娇艳欲滴,妃唇轻启云“即知自己病了多日,身子尚虚又何必在意这些凡礼上,你我姊娣自是心中知晓的”

  又闻其言这鬓边娇花香艳,勾唇浅笑,抬柔夷取下芙蓉娟花,随手饰在伊人鬓间,抬眸乜伊人云“这般可好,倒是真正的鲜花配美人了,艳丽妩媚呢”

  轻挽伊人手臂,莲步轻移随伊人往杏林,轻声语云“三月杏花微雨,杏林品茗可畏是大雅,我本粗人倒是随娣附庸风雅一回了”

  元淑和

  见素上了锦茵垫在身下,眉眼含笑地拿过一边的茶盘,接了个画了梅的紫砂杯放到伊人跟前,一只画了竹的紫砂杯放在自己面前。提了壶起来一式凤凰三点头,恰恰是七分满。远山长眉下秋水潋滟,清风徐来间吴带当风,两相对坐,正如仙人。

  却红了粉颊,拿巾子擦了手,回身笑嗔:“董姊也学了个没正经的,什么配鲜花配美人,娣瞧着董姊的模样人品,分明是配董姊。”

  吩咐婢子们拿了巾子给伊人擦手,一脉问:“可尝出来这是什么茶?”又不等其回答,兴高采烈:“这是前几日三弟托人带回来的金骏眉,给姊尝尝才不算辱没了它的身份。”

  董熹晴

  见其调香茗手艺倒是长进几分,倒是下了些工夫的,以前的她,总是嫌品茶无趣不喜其中苦涩,如今这般手艺,可是苦逼自己得来的,心中痛惜,微蹙远山,我待淑和如亲娣,只愿其长乐无忧,不想今日也学会了养他人之喜乐,不知该为其忧心还是开心。

  接过锦帕,轻拭了柔夷,抬眸乜对面伊人,鬓边步摇颤颤晃动,唇妃启云“你何时让自己学的这般手艺”

  杏花微雨扬扬落,飘来暖风燕归来,娇娘愁苦知无人,日枕春寒迫人津。知些次病伊人已是无回首,只望她初心依旧,别的不敢求

  元淑和

  微风拂过,眼前是杏花飞舞,耳边是枝叶飒飒。我自是长袖当风,呵气若兰“不知杏花微雨是个什么情景,与今日比哪个兴味更足。”

  再抬眸,杏花正灿,无论远近看着都是好一片烟霞。

  “不过这斜日杏花飞,倒与杏花微雨的意境又是不同。娣瞧着却更爱前者。”

  闻其言,我垂了眼,只盯着那茶面看:“病了许久,若不学点手艺岂不是废人一个?”

  董熹晴

  闻其言,垂首抿唇一笑,复言道“花开花舞不在花的本身,而在赏花之人的心境,心若悠然,自是何处美景,心若彷徨,美景自成伤了。”

  又听其下言,抬首直视伊人瞳中,想从中看出什么,无奈她这段时日学会的似不光只有茶艺,似还有这人心诡变。

  言语平境,无波无澜亦无喜,淡淡开檀口云“是吗,娣认为有了手艺便是有用之人,娣可曾记得本嫔的话,只要有本嫔一日,定叫娣长宁”

  元淑和

  浅啜清茶,浮漾唇畔的热气如往年旧事以柔为陷,难拂难避。

  婢子端上了樱桃煎,见小碟里浓着蜜,白瓷衬着甜腻颜色,香气馥郁,才扫了刚刚的郁郁:“姊尝尝,娣宫里的锦绣做这类点心最精。”

  看端和的笑里染了担忧和不明,言:“董姊,这樱桃煎裹了蜜吃能解毒,单吃这樱桃煎虽甜,却是毒的。”

  睫毛颤颤,更趋郑重:“娣希望姊也晓得这甜的物事是有毒的。”言下之意不能明说。

  叹“董姊的情,娣领了,有董姊挂怀,娣无怨。”

  董熹晴

  见其婢子上的小点,再听其言语,句句话有别意,自是无心品尝,遂执了茶盏,茶香青烟氤氲,袅袅升起,望之出神,兴得映月提醒,才归神思,落盏于案,抬眸斜睨伊人,开口云“看来娣病这段时日学的还真是不少啊,还毒理都有所了解了,姊自愧不如呢”

  顿,垂首食指沿茶盏轻画,一圈一圈,终是不得出路,越是努力前行想早日走出,无奈只是绕更多的圈而已,倒不如放弃念象,也只是在一点上踏步而以,自是少做些白用功罢了。

  转弹衣间落花,言道“杏花斜雨自是美的,无奈春寒陡峭,娣刚好些受了寒自是不利于病,且落花即残,多染未必好”

  顿,复又言“今日多谢娣的茶点,改日悠然再聚”言毕,起身归华阳,心之忧忧,不知其期

  元淑和

  天晚暮垂,着笔描于额前一点朱砂,巧成。光色渐暗,目倦臂沉,弃笔于案。

  忆起前些日子的事深叹浊气,薄唇紧抿,俄顷余晖云遮,雨水倾之而落,雷如嘶吼,烛影摇曳。

  风雨潇兮,庭内青竹斑驳录影而映殿墙。

  忽闻婢子报“小主,殿外夜小仪求见。”

  遂敛了情绪,言“快请夜娣进来。”

  小仪,夜夕歌

  昨日于悠然拜访董氏,听其道明元氏中毒一事,夙兴夜寐,忧心惙惙,遂让我来劝解诊脉。

  夜何其凉,十月长安风雪加之,暖阳已不在,百花芳已歇,唯梅盛放,且有松柏之风,不意苦争春,为叹,一任群芳妒。

  愔愔而至行云,请婢通禀,须叟,婢请入内,上前,敛裙唱礼“妾小仪夜氏请宝林安,宝林长宁”

  元淑和

  这年的深秋是没有月亮的,照不亮前头儿的路。别过头,瞅见窗外模模糊糊的一幕,直到触及到一片可笑的茫然才回首。

  阖了轩窗,素手撑在案上,上面的纹路硌得人心头分明。

  忽闻伊人言,回过神来沉静的眸子直直看到她眼睛里去,起身轻扶,“夜娣不必多礼,你我之间不必见外。”

  思及天色,不免有些疑惑“只是如今这天色,夜娣怎想的来访?”

  小仪,夜夕歌

  立身于侧,柔夷轻扶伊人落坐于榻,抬眸乜伊人面色略显苍白,仍不失病态之美,遂展笑颜云“元姊好福气,虽是病中也叫多人挂怀,妾不免吃味呢”

  殿中的鎏金错银福寿无疆大鼎从缝隙中缓缓升起青烟氲氤袅袅,如韶华妃嫔起舞盼帝怜惜,行云有影月含羞,可叹,东风临夜冷于秋。

  柔夷轻拂正鬓边翡翠缠金丝赤金如意钗,这是董氏昨日所赠,心中知晓此举不过是为了元氏,我在她心中终是不如这元氏亲厚

  元淑和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这不中用的身子终归是成了拖累。

  “生命本就无常,情意更是渺茫。”

  我低声说着,说给我听也说给她听,自从卧病期间,走动的只有几个还算交好的,不由心中生出几分涩意。如今的行云阁只有日夜药的苦香,日夜的凄冷。

  我看着她,她的眉间永远都是那红梅般的傲骨,闻其言,静默半晌,轻轻言一句“福气?呵,早就没了。这不中用的身子能撑到何时?”

  言罢,又是一阵咳嗽。

  小仪,夜夕歌

  闻之言语知其心中有怨恨,只是不知这怨的是谁,恨的又是谁,后宫腌渍事堪多,今儿还是姊娣情深,明日有可能是杀子夺宠的仇敌,“人心”便是这世上最难懂的东西了。

  轻轻一声叹,抬睫羽眄伊人云“元姊这言可是心中难平,不甘被人算计了去”

  又见其咳起来,遂执盏揭盖轻吹于伊人手中,双眉轻蹙又云“姊先押一口止止咳吧。姊不要怨董美人,她有她的难处,不过再难董美人心中依然有姊的,不然也不会叫我来看元姊”

  元淑和

  我扬眉敛黯然,事到如今,追究这是非对错有何用?但愿往事随风而去,我不忆。更愿从未来过,便不会如今这般模样。到头来,种下的因,了去的果,结局与开头都离不了我。

  我脸上只剩下冷霜无声寂静的黯色。须臾,我定眸她的身上。

  捧茶,茶溢远香入了唇齿却沁不到心间,那心触予人寒凉怎为心?

  我羡慕神不谙世事,羡慕鬼拥有目标,羡慕百姓平凡一世,唯独厌己失了初心忘了根本。

  闻其言,心中有一丝暖意“原是董姊让夜娣来的?夜娣言重了,这如今真心待我好的也就只有董姊了,我本该知足,又谈何怨言?”

  小仪,夜夕歌

  闻言浅笑,事事无长,人事不可量,谁又能想到明日事呢,当是珍希眼下才是真。

  微勾唇角,抬眸也伊人云“这次妾来主要是受董美人之托,不知元姊可信得过妾的医术”

  柔夷执白绢,细细折起,只待伊人伸出皓腕,实则不必如此麻烦,只须按璃宸开的药方继续服用便好,他的医术宫中自是无几人可比,无奈璃宸言语怕是恼了元氏,遂言语之间都有怨董氏之意,看来开方之事须斟酌一番了

  元淑和

  琼楼玉宇华美富丽,却不抵旧时小院亭台水榭碧波荡漾锦鲤游曳,这宫墙比天高,这天比水长,这心却比山河还远。

  旧院仍在,月仍悬,佳酿更随岁月醇香悠远情谊竟是先物而夭,物是人非。原道情谊绵绵无绝期,如今这可有头?

  疲惫的扶额,阖眸,言“夜娣的医术自然是信的过。”

  静默半晌,叹“刚看夜娣的样子,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不如说出来,你我之间不必见外。”

  小仪,夜夕歌

  月影星疏,出来已有些时候,无奈这元氏似不肯放人的样子,垂首微叹,远山微蹙,落白绢于紫檀案几,抬眸乜伊人,妃唇轻启云“元姊聪慧,妾便直言不讳”

  顿,柔夷执盏,轻抿一口,落盏,遂云“董太医之医术医德于宫中虽不敢称第一人,可医人救命的本事还是有的,元姊即是董美人在意之人,董大人于此事毕已是尽力而为,妾此来不过是董美人放心不下你,怕你质气不肯吃董大人开的药罢了”

  轻执伊人玉手,苦口婆心言“董美人心中元姊自是非常之重,望姊早日明白。时已不早,妾不打扰姊休息了,告辞”

  起身,出殿外,归宫而去董熹晴

  薄雾昼起,斜晖穿朱户,榻上姝人懒起,今日子鸢晋小仪入华阳紫竹斋,是个好日子,遂柔夷掀帘,沐栉盥洗,奁开媣展,黛描远山,胭脂雪腮,点降唇,寒梅花钿眉间落,姱容修态,丰容之鬋,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象服是宜,子之皆淑。

  膳罢,携映月,宝履嬿行而紫竹斋,宫人忙碌,遂踏入内殿,观伊人姽婳之姿,展笑靥云“本嫔特来贺娣晋升之喜”

  洛子鸢

  雀鸟报喜枝头鸣,紫竹拔立眉宇宁。四下环顾视新居,喜乐之事谁同庆?自入宫来步步升迁,也算是一帆风顺。这般頔然,不由得思起闺中宁静。

  目光锁定案上梅枝,任宫人往来忙碌。却只与那梅花一同偷闲去了。忽闻妙语连连,回神视去,伊人妭然而立已入内室。坦然起身,予之一礼“董美人安好。”端一抹笑意,敛半分失落。复云“美人有心。您是头一个呢。”

  董熹晴

  殿中鎏金错银福寿无疆大鼎氤氲青烟袅袅,味甘甜上等好香料,只是常焚沉水一时不知是何香,屏风之上金线绣成富贵牡丹虽是俗些却显华贵,多宝格上琳琅满目,尤其那匹唐三彩更显富丽。

  廊下那五彩鹦鹉学舌倒显可爱,音色怪意,频频开口:小仪长宁,长宁……

  勾唇上前虚扶起云“快起,今儿是你的好日子不必多礼。你这倒是华丽,快赶上我的悠然殿了,可见帝子是真疼你呢”

  洛子鸢

  鹦鸟嘤嘤道长宁,琳琅满目珠翠厅。云烟袅袅嗅香清,伊人话语细细聆。还礼端端色平平“谢美人。帝君多情,后宫诸人皆受之雨露”。复环视四周,牡丹屏风甚是灼眼,额角跳了跳。复语“宫人不知礼数,我一时疏忽倒让他们越了规矩。”

  挥手唤了春华来,耳语三两声,应声去之。步之下首而坐,对予人云“美人入宫多年恩宠不减,岂是我等可比。悠然自有其悠然,紫竹清净,如此布置却是俗了。”

  董熹晴

  闻伊人言语,轻蹙眉头,垂首苦笑,入宫多年,是呢,我已不再是二八韶华,颜色怕是要淡了些许。恩宠不减,也终是敌不过姜氏女。后廷几载竟不是自己所求为何,初心已失而不自知,当真是可悲了。

  静言思之,今日乃是子鸢大喜之日,何必如此扫了大家的兴致,遂抬眸,巧笑倩兮,执其玉手落坐于暖榻云“娣晋升了这规矩倒是大的很,本嫔不过一句玩笑,竟惹出娣如此多的道理”

  顿,又言“今日娣大喜,不知本嫔可否讨杯酒喝,不过娣安心,本嫔可不是白喝。映月把本嫔的礼拿来”

  洛子鸢

  来来往往往往来来,忙碌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将那牡丹屏风退去。寒梅映雪,却是舒心了几分。春华伶俐,招呼人撤去了那多宝格,摆放了檀木书架,诗经游记却别有雅致。

  随伊人同坐,双手交握,似是回到了初见时惺惺相惜的时日,眸中盈了泪光。答云“这玩笑却是省了我许多烦恼,今日也便是你,若是有心人瞧了去,我岂不是有嘴难言?”

  看了看收拾停当的居室,闻其趣语,笑云道“还喝那年我们偷尝的果酒?好久不曾尝过了。”唤了春华前去备酒,复云“你鲜少送礼,我却要瞧瞧是什么稀罕物了,若是不和我心意,可是要退了回去的。”调笑语依依,只念那年初见时。

  董熹晴

  观那寒梅屏风,柔夷执帕掩唇轻声笑语云“我们倒是有缘,喜爱的东西都一样呢,可怎么是好我的礼倒与你屏风景色一样呢”

  遂命婢子展开锦盒中的绢绣,寒梅映雪朵朵开,细细轻嗅似真有梅花的冷裂香气,空白之处有两句提诗均是绣上去的,笔峰婉转娟秀,一看便是出自女儿家之手。

  颊生双靥云“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这绢锦和丝线是我收集了梅枝上的雪化成水泡在里面十日方开始绣的,时日虽是赶了些,但针角细密匀称,我可未曾偷懒的,还贵在了心意,怎样,不知可配喝你的果子酒”

  洛子鸢

  素手执起案上蓝釉白梅壶,浅斟两杯,一杯递予对坐之人。闻语寻去,锦盒初启凌冽清香扑鼻而至。未饮已似醉,玉指掩唇,贝齿轻咬食指,眸中欣喜,哽咽道“这帕子,不是那年…”语未尽,一滴晶莹滚落了脸颊。

  收了帕子,于柔夷中细赏。嗅其香,觉己失态,抬眸望了望屋顶,吞了那满眼盈盈。撇开一抹笑语“甚好,姐姐且尝尝,这酒可还是我们偷喝时那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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