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言云慕的过去
云慕姑娘，对不住你了！在替你保密和保命之间，我们只能先选择小命了！
秋雪和秋霜对望了一眼，只能默默在心里和言云慕道了个没什么诚意的歉，你一言我一语的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苍亦悠。
重点是出宫是为了去寻找主子特别喜欢的香料。
听到还是为了自己，苍亦悠心中小小的不悦立刻就飞走了，心中泛着蜜糖般的甜。
她眯着眼睛，警告两个侍女，"不准你们告诉云慕！我要等云慕给我个惊喜！听到没有！"
殿下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惊喜啊！
秋雪和秋霜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几句，勉强安慰自己这样也算是保守了秘密……了吧！
哎，云慕姑娘，你可快点回来吧！
秋雪和秋霜不约而同的想到，殿下我们俩可搞定不来哦！
只可惜，言云慕显然没有听到她们的呼唤，直到天色越来越暗，长公主殿下的脸色越来越黑，心情越来越糟糕时，都没能回到永宁宫。
桌上的饭菜已经是热了又凉，凉了又热。
秋雪和秋霜战战兢兢的缩在角落，恨不得抱在一起取个暖。
云慕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苍亦悠不免担忧的想到，她可从来没有这么晚都不回来！
“殿，殿下！”这次轮到秋霜被推出来了，她咽了咽口水，“奴婢已经派人在几个宫门口守着了，一看到云慕姑娘就让她快些回来。”
“守着？”苍亦悠蹙眉，“守着不够！拿着我的牌子，派人出宫去找找！”
“殿下殿下，云慕姑娘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有小侍女满脸惊喜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
众人的视线瞬间就移到了门口，落在了慢了小侍女一步的言云慕身上。
她还是没什么表情，可眼神里还是露出了几分疑惑。
“主子。”言云慕轻声道。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没发现什么受伤的痕迹。苍亦悠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又坐回了桌前，慢条斯理的说，“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知道回来啊！”
言云慕一听就知道她生气了。
“主子，奴婢稍后在和你解释。主子先用膳吧！”她看了眼桌面未动的膳食，取了公筷夹了苍亦悠最爱的鱼片放在了空碗里。
“这里留云慕伺候就好了！”苍亦悠对秋雪两人说，“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谢殿下。”秋雪和秋霜福了福身，一起给了言云慕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太凉！”
“太热！”
“太咸！”
“太辣！”
言云慕每夹一道菜，苍亦悠就满脸嫌弃的挑一句刺。
“就算主子再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糟蹋！”言云慕轻声说，“等用完了晚膳，主子想怎么罚奴婢都行！”
苍亦悠瞄了她一眼，终于愿意好好的吃饭了。
“殿下，栖凤宫的刘嬷嬷想要见您。”小侍女通传道。
“带嬷嬷去正厅。”苍亦悠擦了擦嘴角，心想这么晚了刘嬷嬷过来做什么？
见言云慕要和她一起走，她淡淡的说，“你把桌子收了再来！”想必她也没吃晚饭！哼！等她吃饱了我再收拾她！
“见过殿下。”
刘嬷嬷行礼。
“嬷嬷不用多礼。”苍亦悠眨眨眼睛，“可是母后有什么事？”
“是关于五皇子的事情。”刘嬷嬷小声说，“娘娘让老奴来问问殿下，可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和您可有什么关系？”
已经传到母后的耳中了吗？看来这件事牵连不小啊！应该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不知道五哥这次能否全身而退了！
苍亦悠暗暗心惊，一边道，“让母后放心，和我是没什么关系的。”她只是公主，没必要掺和这些。
“那就好！”刘嬷嬷松了口气，“那老奴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等等嬷嬷。”苍亦悠说，“这边您转告母后，后宫不得干政！”
刘嬷嬷一惊，连连点头。
苍亦悠很清楚，这件事情，她说不得，皇后更说不得！可就怕五哥的母妃求到皇后头上去！朝堂之事一直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定国公府如今已经是在风头浪尖上了，这皇家的事情，还是有多远，避多远吧！
“只能希望父皇能尽快查出真相了。”苍亦悠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五哥怎么会搅和进这样要命的事情里去呢！我真是想帮他都无从下手！”
就穿了件亵衣趴在床上，苍亦悠示意言云慕给她按按腿脚。
她今天是走了小半天又站了大半天的，可是累得不行。不好好的按按揉揉，明天腿都会抬不起来。
指尖下是温暖细腻的肌肤，言云慕垂着眼帘，花费了极大的心力才没让手指往不该去的地方去。
这以后可怎么办哦！
她忧心忡忡的想到。
“说吧，云慕！为什么晚上回来的这么迟！”苍亦悠舒服的眯着眼睛，语气是质问的，可语调却是懒洋洋的。
“奴婢下午出宫去买了些新鲜的话本。”言云慕早已经找好了说辞，“只是回宫后，遇到了一个小侍女。她又冷又饿，被其他侍女欺负了，奴婢便帮了她一把。”
“帮了她一把！”苍亦悠坐了起来，醋坛子被打翻了，“云慕，本宫记得你可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
言云慕沉默了片刻，“主子，我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言云慕带着书籍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她知道主子极有可能已经回宫了，便抄了一条小道。
行进至中途时，听到了小小的啜泣声。
她看到，一个瘦弱的小侍女缩在冰冷的假山下，哭泣着要娘亲。
她想到了五年前的自己。五年前的自己，也是这般的脆弱无助。
如果不是遇到了出宫玩耍的主子，她恐怕早就饿死冻死了。
言云慕动了恻隐之心。
她上前询问后才得知，这个小侍女名叫凝露，才十三岁，是为了给重病的娘亲治病才进了皇宫为奴为婢，现在是在内仆局当差。
可她性格懦弱，天天被内仆局的其他侍女欺负。不但抢了她的伙食衣物，甚至还抢了她的月银。
这是她要给母亲看病的钱啊！
然而她并没能抢回来，还挨了顿打骂，一天都没吃到东西了。
所以晚上的时候，凝露偷偷的跑出来想找些吃的，却在附近迷路了，然后就遇到了言云慕。
苍亦悠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言云慕当年，也是为了治疗重病的母亲，才在街头插草卖身的。
只是很不幸，即便苍亦悠找了大夫，也只能延续言母三个月的寿命，最后重病而亡。
她想，云慕一直都觉得遗憾吧！要是她的母亲能治好，现在也能过上好日子了吧！亦或者她早些出宫，买下云慕就好了！这样，云慕也就不会有遗憾了。
所以，她才会帮助那个叫凝露的侍女吧！
“就算遇到了事，也该派人回来说一声。”苍亦悠缓和了语气说，“以后没本宫的允许，不准你离开永宁宫！听到没有！”
“是，主子。”言云慕乖巧的回答。
“这还差不多。”苍亦悠小声的嘟囔，又趴了回去，“这次就罚你给本宫暖床！直到本宫不需要你为止！”
只是，凝露这个小侍女似乎有些太巧合了吧！
苍亦悠眯着眼睛想，明日要让秋霁查查这个凝露的身世才行！
对了，还有五哥和常成辉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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