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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热血的腥味冲的若离睁不开眼睛,喉咙又开始难受,她忙将盆交给身边的盖倾眉,转身跑进了院子。

  “婆婆,她见血难受,交给我来做。”

  盖倾眉端着热血进了院子,司马小娟拿着那堆猪脖子上的一圈肥肉跟了进去。

  按照乡下风俗,杀了猪的人家要将最肥的猪项圈炖了,给杀猪之人吃,预示下一头猪更肥,

  随心见若离看见热血心里难受,没有跟着家人一起回去,而是留了下来。用热血和了些面,擀了猪血面条。

  若离感激地看着随心:“随心真有眼色,等会面熟了,你要多吃一些。”

  随心的眼睛飞速的看向院子里,没有甄一脉的身影,她低头小声说:“若离姑娘,你这就见外了。你对我这么好,我做这点事是应该的。”

  “就是随心人好。”盖倾眉知道随心对甄一脉的心思,她也很喜欢这个手脚勤快的农家女子:“不但人好,手也巧。你看看这血面擀的,一根一根的,像模子倒出来似得。”

  “就是,我是打死也擀不出切不出这样的面条。”若离很谦虚地说:“我擀的那些面条,能吃不能看。”

  “妹妹,你已经不错了。”盖倾眉一边将肥肥的猪项圈肉切好,一边切着豆腐:“掌管着那么多生意,这点小事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

  “姐姐取笑了,哪里是我掌管,是大家掌管,我只负责将银子收起来,交给田林而已。”若离笑着说:“姐姐,还记得我们刚来的时候吗,也买过一头猪,不过不是现场宰杀,而是收拾好的,。”

  盖倾眉笑着说:“记得,怎么不记得,是你和田林一脉偷偷去县城买的。那次可把我吃美了,给你说句实话,我拿回去的肉臊子,被我自己偷偷吃了有一半。”

  “那时候确实很馋。”若离想起刚来的第一年,和鲍天麟甄一脉的几次壮举,不由的笑了起来:“盖姐姐,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套鸟,钓鱼,司马翼他们抓兔子,找蔡小姐卖粮食。”

  说起以前的艰难,盖倾眉和若离感慨颇深。

  也就嘴里不停的提起鲍天麟,若离有好几次忘了随心在场,说出了鲍天麟被盖倾眉及时的止住。

  “以后也要像盖姐姐一样,叫天麟。”她心里暗暗提醒自己,可是好几年养成的习惯也不是一下两下就能改过来的。

  “妹妹,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装的什么。亏你还一直跟着天麟,你这样一口一个鲍天麟的叫,万一泄露了身份怎么办?你要知道大汉朝姓鲍的并不多。”盖倾眉趁着随心出去,小声对若离说:“而且叫天什么的,更少了。如果万一遇上什么朝廷命官,或着就像上次遇上绿眼王子,岂不是糟了。”

  “姐姐说的是,以后一定记住。”

  三人说话间,猪肉已下锅,不大一会随着开水翻滚起来。若离将各种大料放了进去,不一会儿香味弥漫。

  一直在外面看着盛开的牡丹的司马小娟闻到扑鼻的香味,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若离姑娘,盖姑姑,随心姐姐,味道真香。”

  “一会你多吃点。”若离听司马小娟说,掀开锅盖将豆腐块下了下去:“不过就怕你等会吃不下去。”

  “这么香怎么会吃不下去?”司马小娟不解的问,探过头来看,只见翻滚的开水里油旺旺的。

  “能吃下就多吃,现在又不是以前,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随心见再没什么可做的,就端起盆子去收拾还长满毛的猪蹄猪头:“若离姑娘,这四只猪蹄我帮你用火烧一烧,用刀子刮干净,晚上了和这猪头一起煮了。”

  “随心,你收拾吧,猪头你收拾好了带回去让你娘煮了,还有那些个肠子都一起拿走。我们在镇上也总有猪头肉吃。猪蹄给我留下来。我好好用心卤一卤,明儿个给小婵蔡小姐送过去,据说猪蹄吃了下奶。”

  盖倾眉听若离说,看着她笑:“我说妹妹,你这都是听谁说的,我只听说过母鸡下奶,从来没听过猪蹄下奶。再说了蔡小姐小婵还都没生呢。”

  “姐姐,那是你你孤陋寡闻,猪蹄不但能下奶还能美容。随心昨天忘了告诉你,刚刚才记起来,只给蔡小姐催生也不对啊,还有我们小婵哪!司马翼司马羽是男子不懂这些,小娟还小,只有我们了。回去告诉婆婆,的麻烦她跑两趟。”

  随心一口应承。盖倾眉本来想说她去给司马小婵催生,但是想到去的多了会引起盖星雨的怀疑,便没说出来。

  猪肉炖粉条豆腐做好了,常婆婆和常有发带几个过来,闻到香味,常婆婆先进厨房看了看:“若离姑娘,盖姑娘,真是好手艺,老身还在家里就闻到了香味。”

  若离说话间将炖好的肉菜装进大盆子里,又配上几样凉拌菜:“婆婆说得这么玄就多吃一点,这肉又肥炖的又烂,刚刚好和你的胃口。”

  猪肉很肥,鲍天麟盖星雨几个几乎没动筷子,只吃了几块豆腐粉条,常家的人却吃得津津有味。

  司马小娟端着一碗炖肉菜,却咽不下去,肉实在太肥太腻味便将碗里的肉全部给了常婆婆:“太婆婆你多吃一点,这些都给你。”

  常婆婆家的人看起来确实很馋,不但将大大的盆子里肥的掉油的猪项圈肉吃得一干二净,连肉汤都喝得一滴不留。

  吃完了常有发抹着嘴对陪着他们一家男丁们吃饭的鲍天麟盖星雨盖星云盖星辰甄一脉说:“田兄弟,盖兄弟,今儿个我常有发总算解了馋了,不瞒你们说,上次解馋还是五年前,你们那些个蒸兔子肉。不过说实话兔子肉好吃是好吃,太干,要说真的解馋还是要吃猪肉。”

  鲍天麟不解的问:“常大伯,你们现在条件不是好了么?金若离不是说每个月都给你们结豆腐米醋咸菜还有女工的钱吗?怎么还会这么馋?”

  常有发忙说:“若离姑娘可是每月都结账,说句不亏心的话,只多不少。只是只是我们家人多,现在已经快要四十口了,随心的几个堂哥都到了娶媳妇的年纪,随心的娘又生了两个小的,进账多了开销也大。还要置办田产。没有闲钱吃好的穿好的啊。”

  若离和常婆婆几个在另一张桌子上,听常有发说,插了句嘴:“常大伯,开枝就要散叶。家太大了也该分分了。一家子四十几口人,这也太庞大了,还不如分开。最起码的你们老弟兄三家先分开,这样比较紧凑一点。”

  常有发很快的看了眼常婆婆,叹息一声:“若离姑娘,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婆婆,你不喜欢分家吧?”见常有发说话看常婆婆,若离小声问。

  常婆婆瘪进去的嘴飞快的蠕动着,听若离问,抬起头:“分什么家啊?我和我那老鬼都还活着,等我们死了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怎么折腾。”

  若离纵了纵肩膀,心里暗暗笑骂常婆婆是个老古董。

  鲍天麟见若离不再说话。看了眼无奈的常有发笑了笑:“常大伯,婆婆不愿意分就不分了,只是以后不要想得太多,该吃该喝的时候还是要吃要喝。”

  常有发点了点头,看着身边的兄弟子侄:“老二老三,你们几个吃饱了就先干活吧。田兄弟若离姑娘这么照顾我们,干活一定要卖力。”

  鲍天麟忙说:“不打紧的再休息一会。不急。”

  常家的人都去外面干活了,常有发拿出一个大磨石,将随身带来的镰刀都磨得快快的。

  不大一会就传来刷刷的割麦声。

  若离跟了出来不解的问正在磨镰刀的常有发:“常大伯,不是说明天才帮我们割吗?怎么今天就行动了。常婆婆不是说还要回去看着晒麦子吗?”

  常有发低头狠狠地磨着镰刀,顺手将磨好的递给随心爹:“若离姑娘,你们这么招待我们。让我们尽饱的吃肉大馒头还有油饼,我们怎么能再拖到明天呢。再说家里的麦子也不多,只是晒一晒,晒干了好碾。有家里的那些个女人们就够了。”

  “常大伯,多谢了。这些年多亏了你们。要不是你们这一片的麦子估计要自己掉进地里了。”若离略微夸张的说。

  常有发边磨镰刀边说,“若离姑娘严重了,姑娘待人这么好,谁都愿意帮忙。”身边的随心爹就帮着将磨好的镰安在镰刀把上,跟着点头。

  若离将脚边瓦罐里的糖水倒进旁边的水碗里,接给常有发。

  鲍天麟从地边转了一圈回来。蹲下身子看着常有发磨镰刀:“常大伯,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了,你看看你们割的麦子。一片一片的又整齐码的又好看。我们就像金若离说的老爷画胡子。”

  常有发听鲍天麟说话,停下手里的活儿,眼里透着恭敬:“田家兄弟,我们就是地里刨食的命,从小就做庄稼活。你那是富贵命。不用做这些的。”

  若离带着调笑看了鲍天麟一眼问常有发:“常大伯,你怎么看出来他是富贵命。我怎么看不出来。”

  “若离姑娘,人的命在都脸上带着,田兄弟一看就是富贵天成。以后一定不是县令就州府,说不定还是郡守。”

  “真的,这么说他以后会做官。”若离轻轻一笑,略显调皮的对着鲍天麟绽开一丝媚笑:“做官的人,简称官人,以后请你多多关照,多多提携。”

  “好说。”鲍天麟被若离的样子逗笑了,听她叫他官人心里高兴,一口应承:“以后你想要做什么尽管开口,下官我一定照办。”

  “嘿嘿说的跟真的似得。”若离怕说的过多常有发会起疑心,忙打岔:“不过小女子不需要什么,也没什么要照顾的。”

  她说完心虚的看了常有发一眼,这个庄稼汉的眼光确实很毒辣,竟然能看得出鲍天麟非富即贵,虽然和鲍天麟真实的身份相差甚远,已经不错了。

  下午时分常家的人已经将黄透了的麦子绕着圈收割完毕,若离盖倾眉随心还有赶过来帮忙的随心的奶奶,将一条猪腿煮了,切成片,装了满满一大瓷盆,做了一大碗的酸辣汁。下了满满一大锅的猪血面,还有一大盘子的馒头油饼花卷。

  鲍天麟盖星雨盖星云盖星辰甄一脉还是陪吃,几个人也只是挑瘦的吃了几口,多半吃了点凉拌菜。

  常家的男丁们几乎将一条猪腿吃完,猪血面也被吃的干干净净。

  天渐渐黑了下来,人都走了盖倾眉一边收拾着满桌的碗筷感慨道:“吃饭还是要人多,这吃的叫一个干净。”

  “能吃才能干,今儿不到一天时间,一半的麦子都割完了。”若离等盖倾眉收拾了碗筷,跟在后面拿着抹布擦着桌子:“我看啊,等明儿个司马翼黎少爷他们来了,一天就完。加上碾麦子杨场,最多两天就结束了。”

  “说的很轻巧,有这么快吗?”鲍天麟站在院子里的牡丹旁边:“我看最少得四天。”

  盖倾眉将碗筷收进厨房洗着,探出头来说:“我说妹妹,明天人多,吃的东西可要多准备,我看还是将这两条猪腿也煮了,再切些肉片,馒头今天也吃得差不多了,还的再蒸几锅。粉条也得再泡一些。”

  若离站在厨房门前看着盖倾眉:“等会就准备,姐姐,我们还泡着荞珍呢,的先将荞珍擀出来。”

  “怎么要做凉粉啊。”鲍天麟看了一会牡丹,慢慢走了过来:“是为明天做的,还是我们自己吃。”

  “我们自己吃啊。”若离回头看了他一眼:“荞珍人家都有,想吃自己去做。给干活人吃些肉菜耐实。”

  鲍天麟站在外面看着若离盖倾眉在厨房里忙碌着,若离的脸上汗津津的,光滑而柔润,头发也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心里一柔。

  想起了两人香汗淋淋的抵死缠绵,心里一热,转身慢慢走出了院子,盖星雨盖星雨盖星辰忙跟在后面。

  出了院门鲍天麟没有回去而是沿着田埂地头慢慢走着,月亮慢慢升起,影子拖得很长,他轻轻说:“星雨,已经五年了。”

  “是啊天麟,五年了,月亮还是一样的。”盖星雨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

  “这五年每到这个时候都是金若离在张罗。”鲍天麟回头看着盖星雨俊美的脸旁:“真不敢想要是没有她,我们会怎样。”

  “会很艰难。”盖星雨肯定的说。

  “也不知道我们还要在这里多久。”鲍天麟不知是有意无意,停下脚步问盖星雨:“星雨,你觉得我们还得呆多久。”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看朝廷调查的怎样了。”盖星雨摸不清楚鲍天麟什么意思。应着他的话:“天麟,我们倒无所谓,清者自清,我相信朝廷一定会还我们盖家一个清白。只是连累了天麟天角。”

  “不连累,我们在这里挺好的,有吃有穿。”鲍天麟微微一笑:“只是你们这个清白实在太难还了,五年了也没一点证据。”

  “总会有的。”盖星雨肯定的说。

  “难道你就不着急?星雨,你青年才俊,本该是好好施展拳脚为国效力的时候。现在却在这深山老林里屈才,是不是很亏?”鲍天麟对盖星雨的肯定报以微笑,他慢悠悠的问:“如果这件事情朝廷一直查不清楚,你会怎么办?会一直留在这里吗?”

  “会,我愿一直留在这里。哪怕是一辈子。”盖星雨毫不含糊的说:“星云星辰也会留在这里。”

  鲍天麟点了点头:“也许我们都会留在这里,慢慢成家立业,跟司马翼一样。”

  “那样也好。”

  两人说着话,已经绕着田边走了半圈。到了离河床不远的地方,鲍天麟看着月光下银光闪闪弯弯曲曲流下来的玉溪河水,再次停住脚步。

  “天麟,如果我们的身份不是被流放,我们也不是什王爷公子的,就是和常大伯一样的农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我想也许我们也会是个庄稼好手吧。”

  盖星雨轻柔的笑了笑:“也许吧,也许天麟割麦子比常宝林还快,不但快还干净,地上估计一颗麦穗也没有。”

  “那我就去做麦客,专门给人家收麦子。”鲍天麟哈哈大笑几声。

  真的只用了短短的四天时间,十多亩麦子就已经收入麦屯。

  若离看着装进麦屯的麦子叹息道:“还是人多力量大,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帮忙,换了我们一个月估计也干不完。”

  一旁的鲍天麟笑着说:“人多是力量大,不过吃的也多,一口那么大的肥猪,就这么成了囊中之物。”

  “能干自然能吃,要想马儿跑得快就必须给马儿加好料。这是自然规律。”

  四天时间,除了第一天常家男丁们来帮忙,接下来的三天,除了常家司马翼司马羽带着蔡家的十几个壮实伙计,黎全跟带着黎家庄的二十几个伙计来帮忙。这些人都是庄稼好手,能干自然能吃。那头肥大的猪被消灭的干干净净,还外加黎全根带来的一腔羊,司马翼带来的几只鸡,若离从镇上那带回来的半扇猪。

  安顿好了家里的事儿,若离在家闲了几天,做了点酒麸子,磨了点新麦面。

  饭馆巧女馆的伙计厨娘们都放了十天忙假,还有几天,她就想着去外面走一走。或者来个全家旅游什么的,这些年来也没组织过这样类似的活动。

  见鲍天麟这几天也很悠闲,便找他商量:“鲍天麟,你这些天有什么事没?”

  “怎么了?”鲍天麟抬起头看着她:“有什么事吗?”

  若离一双由清澈变得妩媚的眼神紧紧盯着鲍天麟:“还有几天时间,我想我们能不能出去转一转,玩一玩。常年累月的忙着,也该放松放松了。”

  “有什么放松的。”鲍天麟在外面忙绿了几个月,回来觉得在家里最舒服,他有点不想出去:“最舒服的就是呆在家里。”

  “家里是舒服,但是心情不一样。”若离看他有点没精神。开导他:“你想啊,我们什么都不想,不想生意,不想生活,不想生儿育女。不想孝敬老人。不想江山不想社稷。只想着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大自然的美色,还和这么多喜欢的人在一起,你说说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儿。”

  “很惬意吗?”鲍天麟听若离说的有意思,脸上的表情也好,心里还有有点不想去,嘴却软了下来:“那你来安排。不要走得远啊,就在不远处转一转就好。”

  “不远处有什么好转有的,听说黑山崖县的灵应寺很有意思。是神仙修炼过的地方。风景优美山清水秀很有灵气,路也不愿,据说两天时间就到,来回有五天也就够了,我们去玩几天怎么样?”

  这个地方是黎全根有一次闲聊说起来的。说他也是无意中走到那个地方,就发现那个寺院坐落的山峰确是风景奇秀,前后左右全是低矮的群山,唯有这一峰独秀。而且苍松翠柏环绕,珠帘般的瀑布一泻而下,尤其是夏天。微风吹着瀑布的玉珠,轻柔的飞落脸庞,清凉爽心。听着都让人心旷神怡。

  黎全根当初只是无意中说了这么一处地方。他是说者无心若离确实听者有意。尤其是那条黎全根嘴里形容的玉挂般的瀑布。让她神往了很久。

  “有这么好的地方?那我们到要去看一看。”鲍天麟勉勉强强的答应了。

  若里便又和盖倾眉忙着准备干粮开水,两人用心的烙了一些酥饼,就是用热油将一些干面浇透,放进调料。卷在用来烙饼总的酵面里,烙出来的饼子又酥又软又香。堪比点心。顺便煮了几块腊猪肉,带了一些黎全根送来的苹果桃子。

  又在凉开水里水里放上白糖。灌进水壶里。

  准备工作完毕,第二天一早,四家所有的人员全都集合完毕,包括甄珠儿甄贝儿。

  所有的人都去就差了司马小婵春枝春雅。司马小婵大着肚子,春枝春雅没有回来。

  盖倾眉看着人都全着,就差鲍天角司马小婵,不敢说鲍天角春枝春雅,只说:“就差小婵一个,要不是她快要生了,就该带着她也去沾沾灵气。”

  盖倾眉没敢随便问鲍天角,若离可没那么多想法:“还差天角呢?还有春枝春雅哎,鲍天麟,天角好长时间没回来了,去哪儿了还好吧。”

  鲍天麟回头看了若离一眼,瞄见大家都看着他,说了句:“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谁敢问。”

  一行人将院门关好,各自背着自己的干粮水壶,刚刚走过地头踏上河边小径的路,这条小径已经修成了宽宽的大路通往上游的村庄,就看见挺着大肚子的蔡小姐站在那最简易小桥边。

  司马翼微微脸一红,走在了一边。司马羽忙看了若离一眼,若离会意紧走几步上前远远就问:“哎,蔡小姐,还依依不舍怎么的?不放心啊。要亲自目送?”

  蔡玉梨略显雍肿的脸上布满了红晕,竟然很是温柔妩媚。她笑着等若离走近:“若离姑娘,我,我也要去。听说灵应寺的菩萨很灵,我想去拜拜佛求佛保佑生个儿子。”

  若离看着蔡小姐尖尖的肚子,小声说:“可是蔡小姐,你马上就要生产了,不能走这么远。”

  蔡玉梨低下头语气很坚决:“若离姑娘,我这才八个多月,十月怀胎,还有一个月呢,应该没什么事儿。我想去拜拜佛。”

  司马翼听蔡玉梨和若离的对话,走上前柔声说:“娘子,你还是回去吧,为夫替你去拜一拜就好。”

  蔡玉梨瞪大眼睛哀求般的看着司马翼:“夫君,你就让我跟着吧,我想去拜拜佛,求佛给我们一个儿子,都说灵应寺菩萨最灵,为妻只有亲身前去才有诚意。”

  司马翼的脸色微微一沉:“既然灵应寺的菩萨那么灵,你怎么不早说,要跟着时候凑热闹。”

  蔡玉梨小声说:“为妻怕给夫君添麻烦,这不现在大家都去,有盖姑姑若离姑娘。”

  蔡玉梨的神态语气让若离很难受,前些天她去看过蔡玉梨,听得出她对司马翼的爱持续升温。但是司马翼却总不冷不热。司马翼自从进了蔡家的大门,充分发挥了他卓越的才能。不但将里里外外打理的清清楚楚,帮若离看管着饭馆巧女馆的的生意,还将蔡家在镇上的粮行经营的有声有色。至于蔡府内的事更是有条不紊,地里家里主子下人,全都对他言听计从,就连一向最爱惹是生非的蔡老爷的小姨娘,也乖乖地不敢造次。

  蔡玉梨省了心心却恍惚起来,司马翼这么能干英俊,她便处处小心翼翼,而司马翼却似乎永远一成不变的态度,不冷不热。

  司马翼一点不为蔡玉梨的哀求所动,冷峻的脸上一点情感都没有,他微微挥了挥手小声说:“不成,盖姑姑若离姑娘是去游玩,又不是照顾你的。你回去。”

  蔡玉梨便觉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还好,完全可以走四五天的路,她不想离开司马翼哪怕是一天。

  便低下头横在司马翼面前。

  司马翼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可是平时温顺的不管他怎么的态度都很温柔的蔡玉梨今天却是格外的倔强,横着站在他面前就是不让路,他虽然长的冷酷,语气严厉。却是格外冷内热的人,见蔡玉梨挺着大肚子当住他的路,也没办法,只好瞪着一双锐利的眼睛。

  鲍天麟见司马翼被蔡玉梨难住,觉得好笑,本来想看看一向冷峻的让人看一眼就怯场的司马翼会怎样处理。却怕他因为自己在场更难堪,便慢慢踱着步向前走去。司马羽这才上前试探着问:“我看大哥,要不就你就不要去了,留下来陪大嫂?”

  司马翼被蔡玉梨这么一档,骂不是个骂法,打也不是个打法,说她又不听。正在为难,被司马羽这么一问,立刻回头盯着他:“陪什么陪?我留在家里能替她生?我们好久都不在一起,好不容易出去转转,我怎能不去。娘子,你回去!”

  司马翼的语气严厉的不容辩驳,蔡玉梨心里胆怯。但是她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司马翼是不会对她怎样的,他是个很有教养的人,她更知道如果跟不定司马翼这几天就见不到他,就算是真的生产,没有他在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便坚持着着不动。

  若离见两人僵持,抬头看了看天色,上前说:“蔡小姐,你确定是八个多月?”

  司马翼说了要去就一定要去,鲍天麟几个月见不着一次。他得在他面前好好走动走动。

  蔡玉梨听若离的问话有所缓和,忙说:“是八个多月,若离姑娘,我给你说实话。其实今天我一定要跟着夫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虽然夫君名义上是入赘,但是奴家却不这么看。这个孩子生下来是要跟着夫君姓的。按照我们乡下规矩,女子生孩子一定要在夫家,所以奴家跟着你们去灵应寺回来,还是要住进你们那边的。”

  蔡玉梨说的情深意切,若离听着感动。

  她顿了顿对司马翼说:“司马翼,如果你坚持要跟着我们去,就带着蔡小姐。为了保险我们随身带个稳婆就是了。想来也没什么事儿,生孩子一般是九个月零十天,八个多月应该不会这么巧就早产了吧。”

  司马翼听若离说,知道她说的话鲍天麟一般不会反对。再者几年来他对若离已经信任到不容置疑,才放下脸色,转身离去。

  若离忙扶着蔡玉梨:“好了,蔡小姐,生产前多活动活动也好,宫口好开。只是去哪里找稳婆呢?”

  “若离姑娘,不用找稳婆,有玲儿跟着就行了。她见过她娘孩子,她的几个弟妹都是她接生的呢。不过若离姑娘,不敢对别人说。未出阁的女子是不能见产妇的,说是会难产。不过玲儿她娘生了五六个都好好的,一个比一个胖,应该没事。”蔡玉梨很快的说完一长串,对着旁边的树林喊了一声:“玲儿。”

  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的玲儿听到蔡玉梨的喊声,蹭的一声就跳了出来。

  她笑容满脸的对着若离躬了躬身子,甜甜的问了声:“若离姑娘好。”

  “好,玲儿,我们走。”若离对玲儿笑了笑,蔡玉梨的两个贴身丫鬟花儿玲儿她都很熟。花儿前段时间已经嫁了出去,玲儿也找好了婆家,过完年就成亲,现在她就想跟着小姐好好玩一玩,再见见世面。

  三伏天,天气炎热,蝉儿声嘶力竭的鸣叫,林子里却不是很热,树荫遮蔽,一行人慢悠悠的走着。

  “田兄弟,田兄弟。”刚刚进了林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黎全根的声音。

  鲍天麟听到声音停住脚步:“黎兄,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留在家里陪小婵的吗?”

  “小婵不是还有几天吗?家里人也多,大哥不用着急。”黎全根赶了上来,见司马翼的脸上带着不满,忙解释:“爹娘找了好几个稳婆,家里还有二娘三娘。是小婵说你们路不熟。要我来给你们带路。”

  “这样也好。”鲍天麟点了点头。他突然想起了黑山崖县的抢劫案,到现在也没抓住劫匪,抢劫的事儿依然时时发生,便慢下脚步:“有黎兄带路,应该很快。”

  黎全根见鲍天麟慢了下来等他,紧走几步来到他身边。

  “黎兄,我们刚好借机查一查,看看有没有劫匪的消息。”

  黎全根点了点头。

  “黎兄啊,蔡小姐身体不便,我们慢慢走。那些高的险的地方就不要去了,找平缓一些的。”

  蔡玉梨感激的笑了笑,小声对陪着她走在后面的若离说:“若离姑娘。田林真是体贴,要是我家夫君也和他一样就好了。”

  “怎么?你家夫君不好啊。不好就踹了他。”若离听蔡玉梨说回头调侃他:“看看会有多少女子争破额头去抢。”

  “若离姑娘抬举我了,只要我家夫君不把我踹出去,奴家都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敢将他踹出去。”蔡玉梨小声说。

  “真是肉麻。”若离笑着纵了纵肩膀:“见过肉麻的没见过你这么肉麻的。蔡小姐,你这么爱司马翼啊。他哪里好啊?”

  “哪里都好。”蔡玉梨小声说:“不瞒若离姑娘说,我家夫君是我长这么大见到的最好看,最有本事的人。你不知道连我爹都服他呢。我们家的那个长工蔡大胆,见谁都不服,我爹都管不住他。我就更不用说了。见了我相公。服了!现在乖得跟个猫儿似得。还有那榆树村的张老爷,总是跟我们玉溪村过意不去,每年都将玉溪河水堵住。断我们的水流,然后突然开堵,好几次都将村里几户人家给淹了,自从夫君去和他们交涉后,今年没堵。”

  蔡玉梨说话的语气神态充满了爱慕。若离听的心里痒痒的。

  司马翼并不是十分满意这桩婚事,结婚前的几天她还专门和他谈过。但是他无疑是最幸福的,蔡玉梨对他不只只是爱,现在竟然有了崇拜。娶一个爱的人做妻子绝对是件幸事。

  她由衷的说:“蔡小姐,司马翼真是有福之人,能有你这样的贤妻。”

  “若离姑娘说哪里话,是奴家有福气,跟了这样的夫君。若离姑娘:我知道夫君和你们都不是一般的人,以前一定是家境殷实的人家,奴家也不求别的,只要夫君不要嫌弃奴家就行,奴家只想天天看见夫君。”

  蔡玉梨说的很小声,边说眼神边看着不远处的司马翼生怕他听到。

  若离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蔡小姐这么善解人意,有这么体贴,司马翼哪舍得嫌弃,疼你还来不及呢。”

  一行人边走边看,看不尽林中风景,峡谷秀丽。

  在林中过了一夜,出了林子。走进一道峡谷,若离忽然看见峡谷旁的山林边上有一颗挺拔高大的树,树捎上俏然站立一只冷傲的美丽鸟儿,锦绣般的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身后长长的彩色的美丽羽毛微微翘起,像是凤凰的尾巴。

  她忽然想起前段时间买来的两只制作精美的陶瓷瓶,她打算将它们放在扩大了的巧女馆门前提高档次招揽顾客。如果能在陶瓷瓶里插上几根美丽的羽毛,那就完美。她转了转眼珠,赶上前面的甄一脉,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问:“一脉,你看那颗树上的那只鸟儿,尾巴上的羽毛简直是太好看了。比孔雀羽毛还好看,你能不能悄悄爬上树,不惊动鸟儿不伤它,只拔下那几根羽毛。”

  甄一脉抬头看了看,暗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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