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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鲍天麟若有所思的看着若离,他听出若离所说的六年时间并不是她解释的能获得自由的时间,却猜不出来这是什么时间,他隐隐的感觉这是个分别的时间。

  火忽明忽暗,外面的风渐渐停了下来,两人不再说话,慢慢的若离的头轻轻的耷拉了下来。

  鲍天麟往火里扔着树枝,手里把玩着一颗石头,想起四年前和若离甄一脉在雪夜露宿,回去后遭到大鲍天麟的责骂。

  “那个时候真的很好。”他轻轻叹息一声,那个时候谁都没有别的想法。

  可是现在他一闭上眼睛,就算若离就在身边,脑子里心里也全是她。

  而她却偏偏要当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却不知道他天天和她的影子发生所能想得到的所有关系。

  鲍天麟带着若离甄一脉甄贝儿不顾道路泥泞,深一脚浅一脚的出了山林,踏上通往清苑县城的官道。

  雪下了整整一夜,早上终于停了下来,太阳打着哈欠慢慢升起,树枝上挂满了晶莹的雪冰,放眼望去,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官道上还没有行人,踩在厚厚的雪地里,咯吱咯吱的作响,路却并不滑。

  “我们快点走,等会太阳一晒雪化了,就成了稀泥潭。”若离戴着口罩手套,快速的走着,一边对不停地东张西望的甄贝儿说。

  “我的鞋都湿了,脚疼。”甄贝儿没走过远路,临出门前穿上了最好看绣花鞋,走了一会雪地全湿了。双脚冻得麻木生疼。

  “我这里有一双雨靴,你先换上。”

  昨天甄贝儿向若离赔了不是,她心里虽然还放不下,却也不像以前那么排斥。

  这几年在镇上和玉溪村之间穿梭,历经风霜雪雨,她专门找皮匠鞋匠为自己量脚定做了几双可爱的鹿皮小靴子,样子一点不比雪地靴差,而且是实实在在的鹿皮,只是颜色没有上好。

  临出门前她发现天气不太好,专门备用了一双长筒的。

  甄贝儿在雪地里扶着甄一脉,脱掉湿漉漉的袜子,换上里面全是兔子毛的暖暖的软鞋,感激的对若离笑了笑:“多谢姑姑。”

  若离轻轻笑了笑,没说话继续向前走。

  天气转晴,太阳看起来暖洋洋的,却比昨天还冷,若离的脸和手不冷,耳朵却冷得受不了,她不停地用手捂着耳朵,一边揉搓着。

  “金若离。别搓了,再搓耳朵掉了。”鲍天麟身体高大,走得快,走不了几步就要停下来等,见若离耳朵通红,从怀里拿出一双毛茸茸的耳套。

  “有这么个东东啊,赶快让我戴着。”若离接过耳套戴在双耳上,纯白色的毛茸茸的耳套很大,像两只圆圆的猫耳朵,配上一双黑的出尘的灵动双眼。像只可爱的小白兔。

  鲍天麟心里一柔,嘴角扯出一丝柔和的笑意。

  “天麟哥哥,我的耳朵也快要冻掉了。”走在后面的甄贝儿见鲍天麟痴迷的看着若离。快走几步赶上娇声娇气的说:“也给我一双猫耳朵。”

  大汉朝百姓将这种护耳朵的耳套叫猫耳朵,冬天男子们喜欢用它们来护着耳朵,一般是用兔毛或者羊毛做成,很暖和。

  鲍天麟很抱歉的摊了摊手:“贝儿妹妹,只有一双。”

  甄贝儿两个脸蛋冻得生疼。瓷器般的脸庞变成了茄子色,耳朵更是冻成了红萝卜色,鼻涕似乎都流了下来,一点没有刚才的天姿国色。

  听鲍天麟只有一双,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她有有点后悔跟着鲍天麟出来。心里的打算是好的,可是这罪不好受,这么冷的天。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县城。

  跟在鲍天麟身后,拖着麻木酸楚的双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了,才远远的看见一座城镇摸样的地方。

  鲍天麟停住脚步。转脸说:“我们快到了,到了县城你们去悦来客栈先住着。我去办点事,回头去找你们。”

  若离闻言不安你得看着他说:“鲍天麟,我可没记得路。”

  鲍天麟带着鄙视的目光斜了她一眼:“也没让你去找,一脉知道路。”

  “一脉怎么会知道,他还是几年前来过,估计早已忘了。”若离忙说,上次和甄一脉来县城还是在三年前,那时候甄一脉年纪还小,走的好像也不是这条路。

  “我说知道就知道,你瞎操什么心,一脉自己都不说。”鲍天麟似笑非笑的看着甄一脉。

  甄一脉一双大大的眼睛,笑微微的看了若离一眼,微微低下头去。

  若离看得懂他的意思,这才对鲍天麟说:“好了好了你去吧,不过我可饿了不等你吃饭。”

  鲍天麟佯装虎着脸:“不行,我不回来谁也不准吃饭。”

  甄贝儿有气无力地终于挪到鲍天麟身边,听他说又要先走,心里一沉。鲍天麟不在,她总觉得很别扭没,哪怕是亲弟弟在身边。

  她强打精神挤出一丝笑容,娇滴滴额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天麟哥哥,走了这么久,先吃过饭再去办事吧。”

  “不行,我和人有约。”鲍天麟微微一笑,转身就走,不一会儿只看见高大的背影。

  若离甄贝儿跟在甄一脉身后,穿过几条小街。走转右转,就来到第一次来县城是经过的平民街。

  走到这里若离就大概知道了一点方向,她指着前面说:“一脉,过了那里,就是车马店了,从那个篱笆门进去,就是客栈后门。

  甄一脉笑着点了点头,他的记性好,方向感尤其好,。只要是走过一次的地方,绝对是过目不忘。

  跟着甄一脉,走过玲琅满目的街道,比起三年前,这条街道毫无变化,除了人更加的多,商品更加的繁华,就是街道已经基本处于静止不动的状态。

  “这么多人都挤在这么个窄街道干什么,怎么不扩展一下。”若离三个龟速慢行,挤得头上渗出了汗珠才走了一点路。

  这条街道专门批发零售最廉价的商品,不但物品廉价粗糙,没什么质量可言,人们穿的破破烂烂,脸冻得通红。三人走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般的醒目。

  尤其是甄贝儿,引来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男人们更是恨不得将眼睛停留在她身上。

  “真是讨厌。”甄贝儿厌恶的小声骂了一句,低头藏在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甄一脉身后。

  虽然是女以己容为悦,她也知道自己很美,却希望欣赏她的人有身份,被这些蓬头垢面,衣不遮体的百姓赤裸裸的看,她觉得那些眼睛都是肮脏的猥琐的甚至下贱的。

  若离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能被这么多人关注,说明甄贝儿确实美得令人窒息。

  三人好不容易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客栈后面的车马店,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计从里面走了出来。

  若离定眼看去,依然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坪,一圈木栏杆,里面关着几只悠闲的丢儿郎当的马儿,小伙计已不是以前见过的迎来。

  少年伙计面带笑容,声音柔和,态度谦和的躬身道:“公子,小姐,是住店还是歇脚,请问有没有马匹车辆?”

  甄一脉默不作声的看向若离,若离笑着道:“住店,没有马匹车辆。”

  “公子小姐,请。”小伙计做了个请的姿势,走在前面带路。

  悦来客栈相连的车马店比起三年前扩张了一点,拴马的马厩增加了几间。

  小伙计将三人带到客栈后面的小院门口,喊来另一个小伙计,和三年前一样移交后转身离去。

  若离小声对甄一脉说:“不知道这两个小伙计是不是也叫迎来送往?”

  甄一脉笑着摇了摇头。

  三人跟着小伙计进了客栈后门,走在前面的甄一脉停下脚步。

  “怎么了一脉?”若离走到他身边,看他眼里露出犹豫之色,小声问。

  甄一脉用眼睛指了指前面,若离顺着甄一脉的目光看去,黎庄的小少爷黎宝根端端正正的坐在院子里,眼睛盯着树上的麻雀嘴里啾啾的逗着。

  院子里的雪已经扫得干干净净的堆在一边。若离甄一脉不知道这个横行霸道的小少爷还会不会找他们麻烦,按理经过上次那件事后,他应该不会了。

  但是为了避免麻烦,两人对视一眼,若离对有气无力的甄贝儿小声说:“甄贝儿,我们从雪堆后面过去。”

  甄贝儿也看见了黎宝根,她来这里后面对面的见过的男子并不多。对这个黎宝根却是印象极深的。

  四年前他曾来搜寻过大黄狗,那时候她趴在门缝里看到过,一个秀气灵气脸上透着机灵带着邪气的少年。

  前些天司马小婵成亲,黎宝根作为男方的弟弟前来迎亲,他已经长成了一位清秀的青年。

  听若离说要绕过黎宝根,她知道一定怕被看见。

  眉头一皱,在走过雪堆时故意装做脚下不稳,哎呀一声。

  黎宝根转过脸来,看见若离甄一脉。眼睛慌忙四下看去,没看见鲍天麟。

  他忙站起来问:“若离姑娘,甄公子你们来了。”

  “来了,二少爷也在啊。”原来黎宝根真的说到做到,若离放下心来,笑着说:“我们来先转转,听说县里唱戏。”

  “是,要唱十天,是从都城请的班子。”黎宝根一点没了往日的跋扈,恭恭敬敬的说。

  “啊,那我们要去看看。”黎宝根虽然看起来乖爽多了,若离还是有点心有余悸,她想快点离开敷衍道:“走了一天累死了,快给我们找几间客房。”

  “宾至,带若离姑娘去上房。”黎宝根喊刚才带若离进来的小伙计:“顺便告诉厨房,准备好饭菜。”

  若离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黎宝根,这孩子忽然之间好心像脱胎换骨,看来装神弄鬼真的可以糊弄人。

  甄一脉抿着嘴偷偷地笑,想起那天在黑洞里点燃一支火把,熏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下意识的用手揉了揉眼睛。

  若离随着宾至上了二楼,这座二层小楼依然是几年前的样子,只不过重新粉刷过。还是那几间上房,若离边上楼想起几年前躲避黎宝根的样子,悄声对甄一脉说:“一脉,记不记得那年我们从这里偷偷溜走,像是做了贼,没想到今天一切都变了,能大大方方的在黎宝根面前上楼。”

  甄一脉笑着点头,上了二楼,他回头去看甄贝儿,只见黎宝根傻乎乎的盯着甄贝儿看,甄贝儿羞涩的低头随在后面往上走。

  黎宝根的样子傻傻痴痴的,口水似乎都收不住,甄一脉轻轻咳了一声。

  黎宝根这才红着脸收回目光,他虽然知道有甄珠儿甄贝儿两人,也大概远远的看见过,却没有真真实实的见过。现在看到他连想都想不出美的女子。眼睛就收不回来。

  甄贝儿心里暗暗得意,黎宝根比起刚才街道上看见过的草民百姓,自然高贵的多,再加上这段时间黎宝根在县城读书,多了份书卷气。

  三人要了四间上房,吃过晚饭洗洗涮涮后天也黑了下来。

  甄贝儿早早上床钻进被窝,今天实在是差点要了她的命。

  刚刚躺在床上,门外传来敲门声,声音不大是小二前来查看暖炉。

  她穿好衣服打开门,这个客栈配套设施服务都是一流,上房不但床单被褥干净整洁松软,而且还每间屋子配了一个小暖炉。

  还是那个小伙计宾至,他脸上带着温暖人心的笑容,热情周到的在暖炉里加进几小块无烟碳。

  宾至出于职业习惯,并没有直接看甄贝儿的脸庞,临出门前无意中看向甄贝儿,只见她头发蓬松双目含春,美得不像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看。

  “你叫如归是吗?”甄贝儿被宾至看得有点不耐烦,这会她唯一想要做的就是休息,她刚想说就听见门外一声熟悉的声。

  这个声音宏厚中透着粗野,犹如钟声在耳边想起,震得她心脏几乎停止了呼吸,她慌忙后退一步躲在宾至后面。

  三年了,这个铁塔般的男子总是像噩梦般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如影随行挥之不去,这些天刚刚才树起对鲍天麟的幻想,这个恶魔又出现了。

  宾至出了门。眼睛还在回头看,一不小心就撞到了门框上,疼得他哎呀一声。

  门口的男子微微回头。甄贝儿从门缝里偷偷向外看去,他戴着一顶厚厚的毛帽子遮盖着眉眼半个脸庞,身穿裘皮衣,比起几年前更加的魁伟。

  她强烈的忍住心跳,偷偷地躲在屋子里。钻进被窝里。

  阴魂不散的魔鬼,她心里暗暗咒骂着,千万不敢被他看见,要不然免不了又要受一番非人的摧残。

  绿眼王子卓逸凡跟着乖巧伶俐的如归进了二楼的客房,司马翼司马羽销毁了他的暗道,让他非常生气。这条暗道他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

  好在他们只是销毁了清苑县道高坪镇的那条暗道,从韩丹国到清远县城的暗道只是被销毁了洞口,洞内有两条暗道。一条在明,只是一小短距离,而另一条隐藏在洞的下面,为洞中洞。那些捕快官兵并没有发现。

  他刚进了客房,就听见隔壁门口若离的声音:“一脉。睡了没有。”

  声音清脆中带着娇柔,他心里一动。忙走近窗户口捅开一个小窟窿向外看去,清丽纯朴不失甜美的若离站在外面,背靠着护栏。

  “人面桃花相映红。”他嘴里轻轻吟了一句,微微一笑,这个女子那年这么一句话曾让他感慨了很久,他妻妾成群,却没有这样一个只闻其声就让他念念不忘的女子。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他曾追随她很久,在林中看过她说不出是跳舞还是跳神的样子,所以几年前在清苑县城遇见她,他绑架了她,原想着等到天黑办完事儿将她偷偷运出清苑县,回到韩丹国,谁想到她竟然逃脱。

  后面他又去寻找她,却看见绝色美人甄贝儿,甄贝儿的美让他瞬间产生了占有她欲望,而暂时忘了若离。

  可是第二次拥有甄贝儿之后,他却没有更多的想起她,若离的影子又渐渐清晰起来。

  大汉朝是他朝思暮想的大好河山,土地肥沃,地大物博,更重要的是民风淳朴,有礼有数。

  而韩丹国地处高原地区,一半是游牧,一半是农耕,经济不发达,农具也落后。

  所以从他记事起就开始绞尽脑汁的寻找侵略霸占大汉朝的方法,他觉得大汉朝刚刚才改朝换代不就,根基不稳,所以发动了很多次侵略。可是每一次都是信心满满的前去,灰头土脸的回去。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精心策划以为胜卷在握结果却失败而归,最玄的一次明明已经打进了大汉朝,却遭到了一支看似乌合之众,实则实力超强的队伍的阻击,元气大伤。他只好暂时偃旗息鼓重振旗鼓。

  经过仔细调查,并有潜伏在大汉朝的知情细作密报,这支并非大汉朝在册军队的队伍叫三义军,和大汉朝的三位异性王爷有关。

  至于有什么关系,三义军到底是什么军队,究竟在哪里驻扎,就再也没了下文。

  他曾经派人伪造密令诬陷三王,意思是三义和韩丹国私通,是三位异性王爷私自秘密建立的军队,目的是和韩丹国里应外合谋权篡位。却不知后面怎样了,因为他的奸细被杀,探子失踪。

  虽然野心没有实现,阴谋没有的呈,十几年的反反复复,也让他获得了韩丹国战神的称号。

  经过几年休整,他的心里又充满希望,几年前他在国内召集来几十位能工巧匠,专门研究暗道,并用了三年时间挖通到韩大汉朝的通道,并从离韩丹国最近的清苑县城,又挖到了有好几座山峰堆起来的高坪镇。

  前段时间暗道被毁,他心里隐隐的感到威胁,回到韩丹国他通过反复琢磨,决定铤而走险,再来一次清苑县,看看能不能找到守关驻军的详细情报,县城有什么突破口,还有那亲自领教过却似传说中的三义军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并不知道三王被审查,第三代被流放的事情,所以一点不怀疑若离鲍天麟他们的身份,以为就是本地小康人家。

  所以他以为若离甄贝儿属于深山出的金凤凰,还暗自感慨过大汉朝真是福天洞地,一个贫穷偏远的山村,能出两位绝色美女。

  再次看到金若离,他微微斜起厚实的嘴唇,眯起铜铃般的眼睛。

  若离是来告诉甄一脉晚上将靴子放在暖炉边上烤着,并拿过他的袜子,帮他洗一洗。

  她拿过甄一脉的袜子,嘱咐他烫过脚再睡,就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坐在凳子上,用小伙计送来的热水洗完脚。又找伙计要来牙粉,用绑着棉花的牙签刷完牙,帮甄一脉洗完袜子,就上床睡觉,怀里不远处放着暖洋洋的暖炉。

  大汉朝的暖炉还是比较先进的,最起码在她看来还算是一件像样的东西,一个圆柱形的铜皮。里面可以放几块木炭,外面是稍微带点螺纹的铜盖,这点倾斜盘旋的螺纹和铜盖就像是螺丝般。只要拧起来很紧。

  走了一天也实在是累了,躺在床上就闭起了眼睛。

  朦朦胧胧中似乎有人靠近,她猛然睁开眼睛,轻柔的月光刚好从挂着的窗帘空隙钻了进来,月光下一张粗狂却不失英俊的脸庞,一双圆乎乎的大眼睛。

  她吓了一跳,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个男子是谁,很面熟。

  几年前卓逸凡绑架她的时候,她只看见他一会儿,印象最深的是男不男女不女弯腰驼背的梅妈。这么多年过去了,卓逸凡比以前沧桑了一点,胡子拉碴的。她没认出来。

  见若离没喊没叫,卓逸凡站在床前小声说:“金若离,别来无恙?”

  “绿眼王子。”若离忽然反应过来,心里一惊,眼睛稍微侧了侧想要借着月光再确认一下。

  若离的脸庞在月光下恬静而柔美,脖子微微一侧露出光洁优美的脖颈。

  卓逸凡轻轻一笑:“金若离,三年前你逃走,在下以为再也难见到你了,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

  若离脑子飞速的一转,身份没败露,绿眼王子就算是再厉害也是别国的王子,强忍着内心的害怕,眼睛看着他:“你和我又无亲无故,无仇无怨,你一介民女,你抓我干什么?”

  卓逸凡张大嘴巴却没发出很大的声音:“抓你,自然是因为你特别啊。”

  “我有什么特别的,每个人都很特别。”若离见绿眼王子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手悄悄地拿起暖炉,小心翼翼的旋者盖子。

  “可我看到了你。”绿眼王子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若离:“能让小爷我一眼看上的女人不多,你是最特别的。”

  “你有很多女人吗?”若离心里发慌表情却很镇静,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和鲍天麟说话,暗暗祈求鲍天麟早点回来。

  鲍天麟不回来,她就是有机会也不敢求救,怕刚一张嘴就被灭口了,另外据说绿眼王子号称战神,甄一脉估计不是对手。

  月光穿过窗户朦胧柔和,若离压抑不住的急促呼吸如低吟。

  卓逸凡宽阔的嘴唇毫无征兆的就压了下来,影子就像一座高山倒塌下来,若离条件反射的滚向一边,裹着的被子一起落在地上。

  她慌忙手忙脚乱的从被子里抽出身体,听卓逸凡重重的脚步挪了过来,连爬带滚的转向床边一张圆形的桌子下。

  月光照不到的地方黑乎乎的,她适应了一下,双膝跪着爬过圆桌脚,来到了门口。

  卓逸凡转过床脚,微微弯腰抓起地上的棉被,却一把抓起了烫烫的暖炉,他随手扔掉。感觉若离不在被子里,转过脸去,若离一身素白的亵衣亵裤,长发瀑布般的披散,就算是看的不很清楚也能感觉到暖融融的呼吸,软乎乎的起伏。

  若离已经快要挪到门口,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刚才她想要大声呼救,张开嘴巴却没喊出声,夜深人静,也许等甄一脉赶了过来,她早已身首异处。她可听鲍天麟说起过绿眼王子的的厉害。

  卓逸凡两根手指间已经捏着一根银光闪闪的银针,见若离没有喊叫,悄悄收了起来。

  “金若离,你果真聪明。”他无声地张开大嘴笑了笑:“知道乖乖的不喊叫。”

  不能让他知道她知道他是绿眼王子,要不然也会没命还会让他怀疑。

  她瞪大惶恐的眼睛:“我喊什么,我又没得罪你,,你老是跟我过意不去干什么。我一没钱二没色的。”

  “钱,色。”卓逸凡重复一句,慢慢往若离身边挪去:“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钱色不重要,什么重要。难不成是人重要?”若离跟着慢悠悠的往门口挪,嘴里随口应付着。

  卓逸凡再次露出无声的大笑:“说你聪明还真是说对了,确实是人重要。”

  若离慢慢的以看不见的速度挪到了门后,双后后背看能不能够得上门闩,嘴里说:“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之人,不是什么公主小姐的,对你有没什么作用,你干嘛老盯着我不放。”

  “不是公主小姐,却很让人惦记。”卓逸凡满脸带笑,粗狂野蛮豪爽中略显邪恶。

  “惦记什么。”若离嘴里说着话好不容易碰到身后的门闩一头。慢慢用点力一点一点的往外拽。

  “当然是惦记你啊。”卓逸凡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他忽然看出了若离的用心,快速的向前。

  若离一惊。猛然用力拔出门闩。转身一把拉开门扑了出去。

  卓逸凡怕若离出门去喊,惹下不必要的麻烦,一个饿虎扑食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已经出了门的若离的亵衣后襟。

  若离奋力向前冲去,卓逸凡紧紧地拉着她的衣襟。

  若离娇弱无力。卓逸凡臂力过人,毫无悬念的若离被慢慢拉了回来。

  卓逸凡拉着若离的后衣襟,手指触摸到光洁的腰部,冰冰凉凉的,手感极好。见若离弓着腰使劲往前,像是纤夫。有心和她闹着玩,将若离拉到眼前手松一松,若离往前一个趔趄。

  若离刚想跑开来去。又被拉回来,如此反复几次。

  她只好鼓足力气,本来她是不敢喊叫的,可是她怕被拉回去,会会受到意想不到的遭遇。张口就喊:“救命啊!”

  虽然是鼓足了力气呼救,却因为卓逸凡用的力气太大。又加上被拽回来放出去,以至于她发不出声音,听起来像是猫在叫。

  毫无悬念,毫无办法的被一点一点的拉回房子,退至门口,若离忽然两只手紧紧地抓住门框,奋力大叫:“救命!”

  这一声发肺腑丹田,清脆洪亮,惊天动地。

  卓逸凡一惊,手一松,若离趁机向前跑去,却是一头撞在了楼道的护栏上。差点被撞了回来,慌乱中他听见甄一脉的房门打开,马上喊起来:“一脉,快来救姑姑。”

  甄一脉借着月光看见若离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惊慌失措,飞快的过来。

  卓逸凡一脚跨出门槛,一眼看见甄一脉从旁边屋里出来,忙收回脚步退回屋子。

  “一脉,有人。”若离捂着被撞疼的头,飞快的跑到甄一脉前,指着自己的房间连声喊:“就在我屋里。”

  甄一脉紧走几步,刚好遇上从外面进来的鲍天麟,和听到声音出来的宾至如归,还有胖胖的老板娘大厨。几人一起进了若离的屋子。

  “金若离,怎么了?”鲍天麟一进门就见一堆人乱糟糟的往楼上挤,跟着上来。看见若离只穿着亵衣亵裤站在楼道里,大家都涌进了若离的屋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把拉过她小声问:“怎么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儿?”

  “绿眼王子,他,他……”见到鲍天麟,。若离放下心里,声音还带着颤抖:“就在我的房间。”

  鲍天麟眼睛向开着的房间看去,已经进去了一批人,他飞快地脱下衣袍披在若离身上,一把拉住她:“跟在我后面。”

  屋里的灯已经点燃,除了客栈人员,就是甄一脉鲍天麟若离,窗户好好地,并没有什么外人。

  胖胖的老板娘,黎宝根的四娘不耐烦的问:“姑娘,你是不是做梦,我们客栈冲进来出去的人都有登记,没看见有人进来啊。”

  若离惊魂刚定,刚想开口说是真的,见鲍天麟对她摇头。低着头说:“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有人就喊了起来。”

  老板娘没好气的说:“姑娘看看丢了什么没有,没有的话就是做梦。”

  若离跟着鲍天麟进去,不用看也没丢什么东西。

  客栈的伙计老板娘很不耐烦的慢慢回去,甄一脉鲍天麟若离一起进了房间,看见掉在地上的棉被,被扔在一边的暖炉,鲍天麟皱起眉头仔细一听,周围没人。

  “金若离,他没有将你怎样吧?”鲍天麟查看一遍,想起若离只穿着亵衣亵裤,转脸问。

  “没有。”若离便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及最后的逃脱说了一遍。

  听若离有惊无险,鲍天麟放下心来,这才想起了甄贝儿:“一脉,你去看看贝儿,看看她有事儿没有?”

  甄一脉敲开甄贝儿的房门,见她面色苍白却安然无恙,小声问了几句,将外面的事情告诉她就出了门。

  鲍天麟在若离房间仔细查看,窗户有点松动,他用手试了试,知道卓逸凡是从窗户里跳进来的,对若离说:“金若离,他是从窗户里进来的,今晚我坐这儿看着,你睡觉。”

  “那个绿眼怪会不会还来。如果不会的话,你也去睡吧,累了一天了。”若离不想鲍天麟和她独处一屋,又害怕卓逸凡再次袭来。她想要甄一脉陪着她,又不好说,鲍天麟发话,甄一脉也不敢违抗。

  “睡你的,怎么害怕我?”鲍天麟坏坏的斜起嘴角,又跟着解释:“他认识一脉。万一动起手来会怀疑。”

  “那好,把甄贝儿喊过来,我们三个呆着。”

  若离实在不愿意和鲍天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说鲍天麟对她有没有企图,她自己先就忍耐不住,毕竟是成年人,有渴望,鲍天麟又那么棒。可是自己一个人却实在不敢去睡,那个绿眼王子神出鬼没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出现。

  “怕我强迫你?”鲍天麟脸色一变,很受侮辱的黑下脸:“既然我们已经说清楚了,难道我还会出尔反尔?”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我受不了。”若离忙小声解释,确实上次之后,鲍天麟并没有什么动机,偶尔嘴上开开玩笑,也只是说说而已:“万一我做出什么事儿,也不好。”

  “你?你能做什么?”鲍天麟嗤之以鼻,他的意思是只要他不做,若离根本没能力做。

  “我什么不能做。好了,把甄贝儿喊过来吧,万一你被强迫了,面子上也过不去是吧。”

  两人磨了一会牙,鲍天麟对外面喊:“一脉,叫贝儿过来和金若离一起睡。”

  甄一脉等在外面,听鲍天麟说又去敲开甄贝儿的门,小声说:“二姐,天麟让你过去。”

  甄贝儿苍白的脸上出现一丝为难,她犹豫着对甄一脉说:“一脉,有没有发现谁去了金若离的屋子。”

  “没有。”甄一脉小声说:“不过姑姑被吓坏了,你过去陪陪她。”

  甄贝儿这才放下心来,她刚才一个人呆在客房里差点吓死,噩梦不用闭着眼睛也在眼前上演。看见绿眼王子,她差点被吓的失去了魂魄,刚才她战战兢兢地躲在被窝里,暗暗祈祷不要被看见。

  直到甄一脉第一次敲门告诉她实情,她才知道他找到了若离。

  要是若离被绿眼王子抓走就好了。她心里暗暗想着,随着甄一脉来到若离房间。

  “贝儿妹妹,今晚你陪着金若离,我也在。”鲍天麟见甄贝儿进来就说:“刚才金若离被吓着了。”

  甄贝儿答应着,上前问若离:“姑姑你没事儿吧?”

  “没事,我就纳闷了,这个该死的不去找你怎么找上那个了我。”

  甄贝儿脸色苍白,虽然头发凌乱,却掩饰不住绝色容颜,若离纵了纵肩膀。

  鲍天麟坐在床边,若离爬上床盖好被子,甄贝儿也扭扭捏捏的上了床躺在若离身边。

  两天差点被累死,真想一觉睡到自然醒,绿眼王子却将她的睡意全都赶走,就算是身体疲惫早了极致,却心慌意乱。

  现在有鲍天麟守在旁边,还有若离在身边,安心下来,不久就呼呼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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