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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送去哪儿。”常宝林眼珠子慌乱的转了转:“少爷只是说教训教训他,可没说送他去那里。”

  “不关你的事儿,也不是我们要送他上西天,是老天。”黎宝根笑着说:“宝林,这次能泄我心头之恨,多亏了你,本少爷要好好奖励奖励你。”

  “谢谢少爷,可是少爷,我们教训教训他就是了,不用……”

  常宝林小声说,他不敢让哥哥常宝田听见。鲍天麟要经过这里,是若离前几天来看常婆婆无意中说起,当时他正好在,为了表功,他将这事透露给了黎宝根。

  跟着黎宝根混了几年,黎宝根对他不薄,他以为黎宝根对鲍天麟也就是出出气,黎宝根又不是鲍天麟的对手,哪里想到鲍天麟会掉下深洞。

  最疼他的奶奶和若离关系匪浅,若离很照顾他们,这些年因为若离,家里的生活好了起来。

  他不敢和黎宝根在说什么,跟着来到不远处的一块平时,一群人围坐在一起,连福接福从怀里拿出一包吃的东西,分了下来。

  常宝林没有心思吃东西,也没心情听黎宝根他们的说笑,眼睛不时地看向洞口,他希望鲍天麟能爬上洞口悄悄逃走。

  洞口一点动静都没有,鲍天麟也只是喊了几嗓子,便没了声气。

  黎宝根心情大好的说说笑笑,大口嚼着鸡腿。

  常宝田常宝林心里却是忐忑不安,跟着黎宝根也就是混个吃吃喝喝,偶尔为虎作伥一下,并没有害人之心。

  鲍天麟虽为流放之人,在他们眼里却非等闲之辈,大伯和奶奶总是说若离姑娘那些流放之人没一个是平地上窝的兔子,都是人中龙凤,千万不可怠慢。

  所以两人的目光交替着看向洞口,越看心里越慌,常宝田想要去看看,可是迎上黎宝根狡黠的目光,他没敢乱动。

  夕阳西下,黎宝根这才直起身子笑着说:“我们去看看那个流放犯,他不仁我们要有义,如果他走了,我们就将他埋了。”

  黎宝根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脚底下提着一块土疙瘩。

  常宝田常宝林互视一眼,忽然常宝田眼睛瞪得老大,手指指向洞口说不出话来。常宝林顺着哥哥的目光看去,只见刚才还风平浪静的杂草丛中红光闪闪,烟雾袅袅。

  他揉了揉眼睛,定眼看去,红光冉冉,烟雾缭绕。

  他忙上前拉了拉黎宝根的衣襟,指着杂草丛说不出话来。

  “什么?”黎宝根还在和连福接福说笑,顺着常宝林的目光看去,夕阳的余晖下,一道红光闪着层层光芒,光芒扩散一会,鲍天麟平躺着慢慢升了起来,他似乎已经睡着,头和身子先出来,然后腰以下软软的升了上来。

  他愣了愣快步上前,在离鲍天麟不远处停下脚步,只见鲍天麟身下是几只说不什么的像爪子一样的东西托着,这些爪子般的东西上面一层层鳞片般,爪子尖尖银光闪闪。

  鲍天麟被轻轻的放在洞口,爪子般的东西慢慢缩回洞口,一股淡淡烟雾缭绕一会儿,慢慢散去,红光也跟着慢慢散去。

  黎宝根傻傻的看着,身后十几二十人也瞪大眼睛。

  夜幕降临,黎宝根这才挪动脚步来到洞口向下看去,黑洞洞的。

  他慢慢挪到鲍天麟身边,低头去看,鲍天麟睡着了般的安详。

  他不敢轻易乱动,也不敢说话,两眼紧紧地盯着鲍天麟。

  良久,鲍天麟缓缓睁开眼睛,一眼看见黎宝根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黎宝根下意识的转身拔腿就跑。

  连福接福也回过神跟着就跑,跑掉了鞋子也不知道,一群人争先恐后的跑出了峡谷,常宝林常宝田顾不得给黎宝根说径直向家跑去。

  黎宝根丢甲弃盔的跑回家,急匆匆进了自己的院子,傻傻的坐在桌前,刚才爪子般的东西银光闪闪的在眼前晃动。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却知道绝对是遇上了诡异的事儿。就如几年前去玉瓜村看戏遇到的幽灵般的影子一样。

  鲍天麟明明掉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却被几只爪子样的东西托了上来,还小心轻放。几年前明明看见就是鲍天麟一伙,追了去却遇见了飘忽的幽魂,难道鲍天麟有神灵保佑?

  刚才在峡谷他还狠毒的想着,鲍天麟会被困死在洞里,到时候他就将洞填满,将他永远的埋在里面,看他还和自己作对。

  脑子里闪过白衣飘飘的影子,银光闪闪的爪子,他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后背凉风簌簌。

  “宝根,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去找田林麻烦?”

  正在惶恐不安,黎全跟推门进来,看见他就问。

  黎宝根轻呼一声就跳了起来,等意识到是黎全跟,长出了一口气,重重的坐下。

  黎全跟见黎宝根不说话站起来又坐下,从怀里拿出火镰点上油灯,看黎宝根脸色苍白,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宝根,你怎么了?”

  “大哥,你说那个田林什么来头?”黎宝根不回答黎全跟的问话,抬起头直直的问。

  “田林,宝根,你是不是又去找他麻烦了?”黎全跟心里紧张起来,这些天他在镇上有点事要办,发现黎宝根鲍天麟都不见了,心里隐隐的不安,办完事就赶了回来。

  “没没有。”黎宝根忙结结巴巴的说:“好好地我找他麻烦做什么。”

  “没有就好。”黎全跟不相信的看着弟弟,见他眼光躲闪神情恍惚?,知道就是找麻烦他也占不到便宜。虎着脸说:“有的话大哥提醒你收起那个念头,田林天角一看就不是常人,我们找麻烦只有自讨没趣。”

  “大哥?,你说他们不是常人?”黎宝根傻傻的问:“怎么不是常人?”

  “这个我也说不来,反正你最好不要招惹,不但不要招惹,有机会还要好好帮他。”黎全跟见弟弟第一次没有一提到鲍天麟就皱眉瞪眼,嘱咐一句:“大哥还有事儿,你记得大哥的话。”

  黎宝根在屋子里一遍一遍的想着两次奇异的事儿,常宝田常宝林回到家里。匆匆来到常婆婆屋里。

  两人转弯抹角的将今天看到的鲍天麟的事儿加到另一个杜撰来的人身上说给常婆婆听。

  常婆婆一听瞪大了了一双浑浊的眼睛:“要是这样的话,那个被爪子托上来的人就是真龙天子啊!真龙天子是谁你们知道吗?那就是皇上。真龙天子有神仙保佑,遇难呈祥。大难不死。”

  “真的?”常宝田常宝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那爪子真的是龙爪子。”

  “一定是。”常婆婆肯定的说:“有祥云紫气,爪子又那么大,除了神龙还有什么。”

  常宝林常宝田愣楞的看着常婆婆。

  “你们两个是不是看见了,要是看见了可千万不敢乱说,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出去是要遭天谴的。”

  常婆婆看出宝贝孙子的异样,想起若离昨天来说的话,顺嘴提醒一句。

  常宝田常宝田忙说:“我们没看见,是人家说的。”

  “看见了不可乱说,没看见也不可瞎传,真龙天子都是神仙下凡。不是我们这些凡人敢随便乱说的。”

  月亮升起来,鲍天麟才和若离甄一脉从峡谷慢慢走出来。

  月光轻柔冷清的照着,甄一脉抿着嘴巴不时地偷笑。他觉得今天的壮举很有意思,想起黎宝根屁滚尿流的逃跑,就忍不住。

  鲍天麟也不时的嘴角露出一丝笑。

  若离走在甄一脉身边,回头看了看清幽的山谷。

  笑着对前面的鲍天麟说:“鲍天麟,你倒是演得挺像。以后做个演员算了。”

  “瞎说。那种下列九流的事儿我才不屑去做。”鲍天麟回头看着月光下柔弱可人的若璃:“倒是你,我看可以编戏文了。”

  “还说不会去做。你不是都做了回演员了吗。”若离笑着看了眼甄一脉:“还有一脉真是厉害,不但手巧还能将你举起来。”

  “这事一半的功劳是一脉的。”鲍天麟点着头:“那个黎宝根被吓得不轻。”

  “就是,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找我们的麻烦。”若离得意的说:“如果他再找,我们就再吓唬他,直到将他吓得心服口服。”

  三人满怀胜利的喜悦慢慢在月下散步,冷冷的风吹来,若离抱了抱胳膊。

  鲍天麟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顺手将外面的衣袍脱下披在她身上。

  鲍天麟的长袍带着他暖暖的体温,若离用手紧了紧,另只手提起袍摆。

  这些天鲍天麟带着甄一脉,偷偷来到这条峡谷,谷里的地面酥软,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挖出了一个深深的洞,在洞壁又挖了一个侧洞,洞的底部放上一盘染成黑色的水。这样在上面看起来就很深,似乎还有水。

  鲍天麟落下洞的时候,刚好落在了侧洞旁甄一脉伸出的油布上。

  甄一脉以前跟爷爷学着做风筝,手艺不错,他用铁丝做了龙爪的样子,涂上银白色,用铁条托举,将鲍天麟冉冉升起没,若离便点起火把,让烟雾缭绕,红光泛起。

  鲍天麟觉得刺激又好玩,还吓坏了黎宝根,估计经过这次,他来找麻烦会少很多。

  三人慢悠悠的回到玉溪村,已是后半夜,大门已经从里面插好,鲍天麟刚到门口,春枝已等在门外,甄一脉使劲敲着门。

  鲍天麟聚起眉头站在大门外,等了半天不见甄珠儿甄贝儿开门,扯开嗓门喊了声:“珠儿,贝儿。”

  甄珠儿甄贝儿早已听到了敲门声,却都装作没听见。

  听到鲍天麟的声音。甄贝儿想了想起身穿好衣服出了门,见隔壁甄珠儿也打开门。

  她默默地低头回退了一步,甄珠儿停住脚步看着他。

  甄贝儿低头匆去开门,自从鲍天角说以后她要好好帮甄珠儿,她就几乎又成了甄珠儿的丫鬟,甄珠儿站着就是要她去开门。’

  “还没做王妃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甄贝儿心里骂了句,低头去开门。

  鲍天麟一直看甄贝儿打开了门,伸过头问了句:“贝儿妹妹,吵醒你了。”

  甄贝儿愣了愣,快要落下的月光照着鲍天麟无与伦比的集俊朗与威武于一体的脸庞。竟然毫不逊色于鲍天角。

  鲍天麟一如既往的带着热情洋溢,说话的语气温和伴着殷勤讨好,甄贝儿忽然间热泪盈眶。

  她努力地抑制住眼里的热泪。轻轻嫣然一笑:“天麟哥哥这么晚才回来,辛苦了。”

  甄贝儿美若天仙的笑容,柔声细语让鲍天麟心里一柔,这种笑容这种语气是他很久远以前心里的渴望。

  若离看甄贝儿微微含情,鲍天麟神情恍惚。心里一沉,对甄一脉说:“一脉,我们进去。”说完看也不看鲍天麟一眼。进了院子,径直走进自己房间关上门。

  鲍天麟听到若离的关门声,脑子清醒了一点,对甄贝儿说:“贝儿妹妹。天气冷,快回去睡吧。”说完走进隔壁院子。

  甄贝儿傻傻的站在门外,就在刚才开门的一瞬间。已经死去的心重新复燃。鲍天角没了希望还有鲍天麟,现在的鲍天麟比起鲍天角丝毫不差,就算是以后做不了太子,也还是王爷。鲍天麟以前就对她情有独钟,到现在为止还处处不忘献殷勤。都是她没有把她放在心里。

  以后只要好好对他,也许还有机会。

  在外面想的出了神。直到甄一脉在院子里重重的咳了几声,她才回过神,脸一红,快速的进了门。

  鲍天麟早早起来,匆匆吃完春枝准备的早餐出了门,站在院子里听了听隔壁的动静,

  “天麟哥哥没,你要出去?”刚刚打开院门跨出一只脚,耳边传来甄贝儿娇柔的声音。

  鲍天麟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的地问:“贝儿妹妹,真是天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么早起来。”

  甄贝儿嫣然一笑,倾国倾城:“天麟哥哥都起这么早,妹妹我哪里敢偷懒。”

  “贝儿妹妹长大了,你要去哪里。”鲍天麟出了远门,眼睛下意识的看向隔壁。

  甄贝儿知道他是在看若离,故意挡在前面:“天角哥哥说要我多帮着点姐姐,我是出来看看有没有能吃的黄瓜。”

  “好。”鲍天麟点了点头,抬腿向前走:“早上起早一点,多转转。”

  鲍天麟说着话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若离的小院,大门只是被甄贝儿开了一点,看不清楚。

  他想了想,转身绕着麦田向前走去。

  “天麟哥哥,你是要去镇上吗?能不能带上我。”甄贝儿看鲍天麟没进去找若离,而是离开,跟在后面问:“我也想去看看。”

  “你?”鲍天麟眨着眼睛回过头:“要去镇上?”

  他不知道鲍天角带着甄贝儿甄珠儿去过黑山崖县,在他的记忆中甄贝儿甄珠儿从没有离开过玉溪村,就连门前那条河都没过去。

  “是我,天麟哥哥,你带着我去吧,我想去买点东西。”甄贝儿娇羞十足地说。

  鲍天麟心里晃了晃,甄贝儿虽然没有以前那样美得耀眼,却也依然能让他内心悸动。

  他刚想说话,一眼看见若离提着一只木桶出来,站在大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心里一紧忙转过身子对甄贝儿说:“贝儿妹妹,我今天有事先不去镇上,等我去的时候带上你。”

  鲍天麟说完对若离笑了笑,返身迎上来:“金若离,去打水啊。”

  “是啊。”若离应了声,提着桶向前走去。

  “我来帮你提。”鲍天麟不知不觉的有点心虚。

  “我自己来,你还是和美女谈心吧。”若离躲过鲍天麟伸过来的手,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鲍天麟顺着河床边的草径慢慢走远,若离气呼呼的提着木桶向河边走去。

  甄贝儿在后面将若里的样子看的清清楚楚,她露出洁白的牙齿讽刺的一笑,对着若离的背影小声骂道:“狐狸精,小娼妇,勾走了天角哥哥,还想霸着天麟哥哥。几个男人能够。”

  刚刚骂完一转身,高出她一头的甄一脉悄悄地站在身后,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甄贝儿脸一红,带上笑容讨好地问:“一脉,去打水?”

  甄一脉高深莫测的俯首看着甄贝儿,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甄贝儿看不出甄一脉的意思。她怕甄一脉生气低头绕过进了院门,她知道出了院门这个弟弟是一言不发的,哪怕是周围空无一人。

  甄一脉看着姐姐进了院子,这才提着一只水桶扁担大踏步的去追若离。若离的脸上很明显的的写着很生气,他的心竟然跟着痛了起来。

  若离提着木桶,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怎么呼吸气都不顺,。

  昨晚看见甄贝儿对鲍天麟改变了态度,说话的语气带着娇媚,鲍天麟也是含情脉脉。心里顿时像针刺般的难受,装作无所谓的进了屋子,竟然鬼使神差般的在窗子里面偷看,甚至侧过耳朵偷听。

  她知道自己是在吃醋,却控制不了自己。

  难道真的对鲍天麟有了感情?是在吃醋。

  到了泉边,她思想恍惚,一只手扶着水桶,一只手机械的从泉里舀着水。甄一脉站在身后看了一会建议:“姑姑,天还早,你不是说早晨要锻炼身体吗?不如我们跑一会儿。”

  “哦,好。”若离顺口答应。站起来放下手里的水瓢。

  甄一脉心痛的看了眼若离,小声道:“我们沿着河床慢慢跑,。”

  若离机又是械的应了声:“好,我们就沿着河床跑。”

  两人并排沿着河床边的小径慢慢跑着,太阳才露出一点脸庞,染红了天边。

  “还有一个月麦子就熟了。”跑了一会儿,甄一脉没话找话:“姑姑,今天我想吃酒麸子。”

  跑了一会,感受到清新的空气绿色的林子,清清的河水。若离的心情平复下来。

  “想吃酒麸子很简单,随心就会做,去年不是她回家做的吗?好吃又好喝。”

  “随心很难干。”说起随心。甄一脉脸上露出笑容:“我这双鞋子就是她做的。”

  “是吗?”若离低头一看,甄一脉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样子大方,大小合适:“随心真是有心。”

  甄一脉笑了笑:“是有心,她说我们这几年对她很关照。特意做来感谢的。”

  “那为什么没帮我做。我也很关照她啊,是有目的的吧。”若离心情好一点,戏谑的斜着眼睛看着甄一脉:“一脉,是不是随心喜欢上你了?”

  “喜欢?”甄一脉愣了愣,随即红了脸:“姑姑,瞎说。哪有这回事。”

  “那里没有这回事,随心都十四了,一般乡下女子到了这种年纪也该定亲了。”若离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笑意:“一脉。你对随心有没有意思,我觉得这女子不错。”

  甄一脉见若离说的含蓄,脸色一沉:“姑姑,我哪里有心思想这些,我们还是乖乖开饭馆吧。”

  若离嘻嘻笑了起来:“一脉。还害羞了?没关系的,我们磨刀不误砍柴工。饭馆开着,媳妇讨着,等我们以后回到都城,你爷爷我义父就有重孙了。”

  “姑姑。”甄一脉的脸更红了,他快跑几步将若离拉在身后。

  “还害羞,男大当婚,这可是自然规律。”若离笑着在后面追着说。

  甄一脉跑了一会儿,到黎家果林前的山下,他刚停下来等若离跑进,就听见黎全跟的声音:“若离姑娘,甄兄弟你们去哪里?”

  甄一脉抬头笑了笑,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若离身边。

  “黎少爷,我们闲着无事锻炼锻炼身体,你这是要去哪儿?”若离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是要去镇上吗?”

  “要去县城。”黎全跟温婉的笑着说:“我二弟想去县城的学堂读书,学堂的先生刚好和在下相识。”

  “小少爷要去求学?”若离眼睛向后看去,黎宝根远远地走了过来,连福接福挑着两个担子跟在身后。

  “是啊,这些年他整天东游西逛的,没好好读书,现在终于想去求学了。”黎全跟欣慰的看着走近的黎宝根:“希望以后他能改改性子。”

  “读书自然会明事理。”若离跟着说:“书读得越多,越懂得道理。”

  “若离姑娘,甄一脉。”黎宝根走近黎全跟,见若离甄一脉脸上都带着笑,破天荒的恭敬地问了声。

  若离忙回话:“小少爷,要去读书了?”

  “去读书,我爹老是让我去读书,我大哥也让我去读书,想来读书是件好事。既然是好事我就去了。”黎宝根清秀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温顺。

  “好,你们慢走,小少爷以后金榜题名。”若离笑着说了句,带着甄一脉继续跑步。

  黎宝根少有的恭敬目送若离甄一脉跑远,转脸问黎全根:“大哥,这个态度还行吗?”

  黎全根赞赏的看着黎宝根:“以后就用这种态度对鲍天麟他们,不是大哥夸口,大哥的眼光是独一无二的,认人很准,看人绝对不会错。你想如果不是田林长得有齐天之福,大哥怎么会如此帮他。”

  “大哥,我知道了,所以我才要去城里读书。这几年将田林得罪的太深,我怕他会计较。”黎宝根低头说:“如果当年他不害我的大黄,我怎么会这样和他作对。”

  “宝根,一只狗事小。”黎全根宽厚的看了眼弟弟:“如果田林以后发达了,你要什么样的狗没有。”

  “话是这么一说,大黄可是跟了我很多年。”黎宝根乖爽的说:“不过大哥放心,宝根已经知道田林绝非等闲之辈,以后再也不会和他作对,还有如果馨兰真的能跟了他,也是一件美事。”

  黎全根摇了摇头:“这个不敢说,到目前为止,只是馨兰一厢情愿,田林并没任何表示。”

  “既然这样,大哥不妨问问田林,馨兰已经不小了。”黎宝根似乎一夜长大,很懂事的说:“如果田林不想娶馨兰,就得早早打算。”

  兄弟两说着话,后面挑着担子的连福赶了上来对黎宝根说:“二少爷,贵川宝林他们来送你了。”

  黎宝根回头一看,后面来了几十个平时跟他混的小混混,这些人抬着鼓拿着锣,见他回头便敲打起来。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黎宝根心里很感动,嘴里却说:“我是去读书,又不是去做官,还敲敲打打的。”

  “二少爷,你现在是去读书,以后就要做官,我们黎庄还没出过做官之人,以后还请二少爷多多关照。”天天跟在黎宝根屁股后面的黎宝根的小兄弟黎强壮几乎是眼含热泪:“要不二少爷,你带上我,我做你的书童。”

  “强壮,有连福接福跟着,书童就不用了。不过以后有机会会带你去县城玩的。”

  黎宝根和他的狐朋狗友惜惜相别,黎全根先走一步。

  黎宝根想了一夜,终于将鲍天麟被爪子托出了的事告诉了黎全根,黎全根很是吃惊,他不知道鲍天麟若离甄一脉设计,所以认为鲍天麟绝对是真龙下凡,是以后的皇上。

  他心里暗自窃喜,知道天机,以后一定好好辅佐鲍天麟。所以他用尽三寸不烂之舌。说的黎宝根对鲍天麟以后不是皇上就是王爷大臣深信不疑。

  黎全根送黎宝根去县城,若离和甄一脉跑了一会,甄一脉看离黎全跟远了,对若离说:“姑姑,这个小霸王今天对我们这么恭顺,一定是被吓着了。”

  “不被吓着才怪。”若离得意地扬了扬头:“这些天我已经给常婆婆洗脑了,常宝田常宝林也在,两人一定将我说过的话告诉了黎宝根,他一定认为鲍天麟有神灵保佑。”

  甄一脉抿着嘴笑了起来,若离也跟着笑。

  做准备工作的这些天,她天天去常婆婆家,有意无意的说起一些奇异事件,尤其是真龙天子的,常宝林常宝田有时候也在旁听,那些皇上都是真龙天子,就是真龙下凡。

  常宝林常宝田一定会将这些说给黎宝根听。

  两人说说笑笑的继续向前跑:“一脉,已经到了这里,不如我们去看看黎果子,看看桃子苹果今年结的怎样?”

  “好。”甄一脉见若离心情大好,以前也听她念叨过要在门前栽一些果树的想法,两人便进了山林,翻过山头,去黎果子的果园。

  这几年来,若离渐渐地和黎果子熟了,黎全根也带着鲍天麟若离去过果园,黎果子告诉若离,之所以看护的果园果子没有虫,是因为他用木灰粪便和炕灰合成药水,打在了树上。

  难道黎果子所说的就是很早以前的农药?既然黎果子能培育出味道绝无仅有的苹果,进贡的蟠桃,应该别人也可以,只要虚心取经就好。

  老实本分忠心耿耿的黎果子知道若离甄一脉关系匪浅,很热情的请他们品尝去年贮存的苹果。

  平果经过一个冬天依然新鲜可口,清脆香甜,若离很是佩服。她吃着苹果向黎果子请教果树的一些知识,黎果子思想传统,观念陈旧。只是大概的介绍果子的品种,树苗的培育。’

  若离知道他是怕技术被学走,多了抢饭碗的人,也不深问,坐了一会就和甄一脉离开。临走的时候又带走了几只苹果。

  回到家里将苹果籽儿收起来,仔细放好,她不知道苹果树是怎样种出来的,却见过成千上百亩的平果树苗。按黎果子的说法,应该是先下种,等种子发芽然后通过嫁接培植怎么的,几年后果树才能挂果。

  若离对于种植果树自然是一窍不通,但是不管会不会,门前有一大片地可以试验,这么好的品种不发扬光大实在可惜。

  黎果子说苹果种子下种时间是十一月,。也就是大冬天,收完麦子秋粮,若离便和鲍天麟商量着留出一亩地专门种植果树苗,鲍天麟对若离的建议想法持有怀疑的态度,但是并不反对。他认为现在种粮只是一个副业,开饭馆巧女官才是王道。

  若离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土地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取之不尽的财富,所以虽然黎果子吞吞吐吐的只说个皮毛,她却从常婆婆嘴里问出了很多的学问。

  日子过得飞快,自从鲍天麟默认了司马翼蔡小姐的事儿,司马翼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决定亲自上门提亲。

  蔡小姐已经十八岁,算得上大龄剩女,蔡老爷身体多病,夫人也病病殃殃。蔡小姐一心心属司马翼,爹娘也不敢过多挑剔。

  司马翼在司马羽的陪同下,将一块青翠欲滴的玉佩作为定亲之物交给蔡老爷。

  蔡老爷是白手起家,从小东奔西走,曾在很多地方做过学徒伙计,也算是见过世。,看见这块看起来平常的玉佩,拿在手里知道绝不是平常之物,本来对这桩婚事还有点不太满意。觉得自己百里挑一的算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招一个没有根基的流放之人有点吃亏,看到定亲之物。他毅然决定,按照认儿子的礼数招司马翼进黎家。

  婚礼就定在秋收以后的农闲时间。

  婚礼的准备工作全部由蔡家包办,眼看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鲍天麟将饭馆巧女馆的事情全部交由盖星雨盖星云照看,若离司马小婵,盖倾眉在家里帮着做准备。

  虽然婚礼有蔡老爷一手操办,但是零星的东西也不少,几个人忙碌了一个月才将该准备的准备好。司马羽更是全力以赴的打来几只狐狸。将皮剥下请熟皮子的皮匠将皮子熟好,请裁缝給司马翼缝制了一件华贵的真皮长袍。

  可是别人都在忙绿,司马翼却是郁郁寡欢,整天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似乎有无限的惆怅。

  若离觉得心里堵得慌,和司马翼虽然没有鲍天麟那样亲密。却也朝夕相处。四年的时间,司马翼外冷内热,冷峻潇洒。如果放在她以前的世界里,决对的酷哥一枚,不知道会被多少女子倒追。现在虽然也被女子倒追,却是入赘。

  看着本来应该喜气洋洋的事儿笼上了一层忧郁,若离轻轻的进了司马家的小院。第一次叩响了司马翼的门。

  司马翼看到若离,棱角分明的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异。随即低下头小声道:“若离姑娘。请进。”

  司马翼的小屋干净整洁,他请若离坐在椅子上,就默默的低头不语。

  天气变冷,司马翼的小屋没有一点温暖,冷冰冰的。

  若离有点心酸,应该是最高级别的官二代三代,本该是生活的奢侈繁华,现在却要在这山高皇帝远,爹娘也很远的地方开枝散叶,心里不舒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她是想了很久才打算进来和司马翼谈谈的,一个马上就要结婚的男子,脸上布满了忧郁,一点没有快要成亲之人的喜悦,一定是心里有难以言说的隐情。

  司马羽在外面看着若离进了大哥的屋子,这几天悬着的心渐渐回落,只有他知道大哥的想法。

  蔡玉梨小姐虽然在这深山老林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家境也算殷实,也识文断字,大哥心里却是越来越不满意,如果说初次见面,少年懵懂的时候还有一丝好感?,现在只是为大局着想,想给他和妹妹一个自由的空间,一个家。

  他心里难受却又取代不了,蔡玉梨喜欢的是大哥,而大哥现在长兄如父,是一家之主,虽然两人同年同月生。他知道大哥心里的感受,如果说娶蔡玉梨有点勉强,还说得过去的话,入赘蔡家长子姓蔡,对司马翼这样的人来说确实是有点勉为其难。

  他不敢和大哥探讨这些,怕让他更加难受。

  若离进了屋子,他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这里的十六个人,他最信任若离。

  若离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将准备了很长时间的话题打开:“司马翼,快要成亲了,怎么?心里有点恐慌还是不很满意。”

  司马翼冷峻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没有,若离姑娘。”

  司马翼是过大世面之人,他不知道若离找他有什么事儿,按理说若离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女子一般是不能单独和男子共处一室的。这个女子虽有点例外,也不太计较这些,但是只限于和鲍天麟,他有点拘谨。

  若离微微一笑:“司马翼,怎么没有,你脸上都写着呢。”

  司马翼吃惊的抬头:“若离姑娘看出了什么?”

  “自然是你心里不痛快,不愿意这门亲事。”若离笑咪咪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但是为了什么目的,还得勉为其难。”

  司马翼更加吃惊的盯着若离:“若离姑娘,可不能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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