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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时间长了不吃盐,人就会脸色发青,我看人家都没我们这么狼狈,人家住的地方都在上面,损失没我们这么大,也许他们有了经验,将必需品收好了也不一定。”

  两人说着话等蔡玉梨从河边小径慢慢走来,若离看了眼司马翼司马羽,两人在帮工匠们递转送泥,看到了蔡小姐,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

  若离对着鲍天麟挤了挤眼睛:“看来司马翼是要避嫌,还是本小姐亲自去迎接吧。”

  说完不等鲍天麟答复,迎了上去。

  “蔡小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蔡小姐,还好吗?”

  蔡玉梨抿嘴一笑,娇柔的低下头:“瞧若离姑娘说的,只要有人不嫌弃我来就好。”说完眼睛飞快的看了眼正在将砖递给工匠的司马翼。

  若离狡黠的一笑:“蔡小姐说笑呢?谁敢嫌弃小姐你,盼都盼不来了呢。”

  “盼我干什么,你们不都有人帮忙了吗?”蔡小姐有点酸溜溜地说,暴雨连绵之时,她在山对面的顶上,看到司马翼若离他们上了后面的山顶,本来暴雨过后,她想找些工匠帮着盖房,却被黎宝根抢先一步。

  “这都是黎少爷好心,蔡小姐,其实你已经帮我们很多了,你是个女子,很多事情不方便。”

  见蔡小姐说一句话看一眼司马翼,若离略显揶揄的偷偷一笑,对鲍天麟飞了个心照不宣的眼色,鲍天麟会意的冲着司马翼喊了句:“司马翼,来一下。”

  司马翼脸微微一红,将手里的砖递了过去,拽了拽衣袍走了过来。

  鲍天麟轻轻一笑:“司马翼,蔡小姐特意过来看我们,你陪她看看。”

  司马翼有点很不自在,很长时间,他并没有和蔡小姐见面,虽然他对这位外弱内强的小姐感觉很好,却觉得她太过热情,不懂得掩饰,加上鲍天角对甄珠儿已经有所承诺,也没公开,他不好抢在他之前。

  所以,就算是蔡小姐每天去那棵第一次邂逅的杏树下转悠,时不时的站在能看得见的地方窥视,他都没有露面,只是让司马羽很委婉的提醒,不用这么亲密接触。

  这倒使蔡玉梨蔡小姐更加的相思难耐,越发觉得十里八乡甚至她所见过的男子没有超过司马翼的,鲍天麟盖星雨都不能相比。

  平时远远地倒也能看见一点,这些天在不同的山顶,相隔太远,看不清楚。她没对水灾恐惧,对司马翼的担心让她神情惶惶,从山上一下来,她第一个来到一个可以全览这排院落的地方,看到院墙房屋倒塌,本来她想找些工匠帮忙,一来黎全根早他一步,二来爹挡在前面。

  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可以过来看一看,两个小丫鬟比她还着急,见司马翼有点羞涩,她很主动地大声招呼:“司马公子,有劳了,我是代表我爹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

  “有,有需要。”听蔡玉梨如此说,若离刚刚离开的身子又转了回来,司马翼不知没盐的事,也不知道盐的重要性得对蔡小姐将需要说清楚:“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盐,当然如果有油的话更好,还有粮食。”

  司马翼跟着应道:“是啊,蔡小姐,如果你能帮忙,在下不胜感谢。”

  “一定帮忙。”蔡玉梨见司马翼说得诚恳,英气逼人的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英雄落难的难堪,心里一柔忙对两位丫鬟说:“花儿玲儿,都记下,等会回去就准备。”

  两位丫鬟答应着,顺手将手里提的篮子递了过来。

  “对了,司马公子,这是一些馒头一只鸡,你们先吃着,我回去就给你们准备盐,油,再禀告爹,给你们借点粮食,既然你们是属于我们玉溪村的,你们的事就是我爹的事儿。”

  蔡玉梨将两只篮子交给司马翼,司马翼转交给若离,若离便提着篮子去分配,好几天没见粮食了。

  司马翼陪着蔡玉梨绕着正在盖的房屋转了一圈,又去帐篷看了看,鲍天角转身出去,春枝春雅含笑请她进去。

  房子盖好了,青砖碧瓦,地基也挖得很深。面对十个工匠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点\,鲍天角鲍天麟泰然接受,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也不多言,只有若离心里过意不去,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这样热心帮助,真不知道该怎样报答。

  她每天都很热心忙绿的为他们烧茶递水,工匠们很懂规矩,也许是黎全根有交代,绝对是非礼勿视,就算是美若天仙的甄贝儿走过,也没人发现。。

  黎全根只来过一次,也只是过来吩咐匠人好好工作,工钱加倍。

  鲍天麟表现的千恩万谢,黎全根只是象征性的一个劲的说举手之劳,以后还要互相帮衬,鲍天角只是一笑了之。

  眼看要入冬,整整一年时间了,按照律例除了必须在玉溪村生活外,可以自由活动讨生活了。新房子也已经盖好,比起老屋子显得高贵独特,打眼一看像是殷实人家.。院墙也用青砖切成,足有一人多高,站在院子里已经看不到隔壁,正房依然是四间,却没有了套间,也就是一人一间屋子,厨房也不是以前的茅草屋而是泥坯加土胚。

  鲍天麟为黎全根的热情仗义专门设宴表示感谢,主厨自然是若离,菜肴也就是一些野味,山珍,河里的鱼,泥里捡回来的土豆。

  “田少爷,我黎全根只是觉得田少爷,司马少爷,盖少爷个个气宇不凡,想来你们只是一时遇难,如后定当前途无量,小小帮忙不足挂齿。日后风光了还请多多提携。”

  黎全根知道鲍天麟只是掩人耳目,很识趣的说了几句客套话,鲍天麟便拿出若离那锭金子换来的银子。

  “黎少爷,这些银子也不知道够不够,但是我们就这么多了,差了你先垫着。实不相瞒,这些银子还是这位若离姑娘冒险藏在私密处带出来的,还真亏了她,要不然我们就要露宿了。”

  鲍天麟将银子给了黎全根,特意指出银子是若离的。

  黎全根知道鲍天麟是怕被人怀疑,在做戏不敢不拿,只好拿了十两,剩下的双手还回来:“田少爷,太多了,十两足够,那些砖是自家砖窑烧制的,木材是山林里的,只是需要一些人工费,都是自己庄里的工匠,管吃也用不了多少钱。在下只是想交田少爷这个朋友,提钱就太见外了。”

  鲍天麟推让了一会儿,这才将剩下的银子收了起来,送走黎全根取出几两交给司马翼,让他去找蔡玉梨蔡小姐买点粮食油盐,或者去镇上购买。

  若离心里很不高兴,大家住房子她买单!她飞快的算了算还剩下多少,盘算着什么时候要过来自己保管。这些银子是她打算投资赚钱的本金,还有九年的时间,得让生活变得美好一些。但是当着司马翼的面。她不好多言,也不便要回银子,便一直不高兴的人嘟着嘴巴。

  鲍天麟只是装作看不下出若离的表情。一点不照顾她的情绪,安顿好事情便进了院子。

  “骗子,大骗子,还说要帮我先存着,用的时候都不通知我一声。”她小声嘟囔着进了焕然一新的大门。顺手关好门。

  甄一脉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见若离小家子气的样子,轻轻一笑,几乎是唇语说:“姑姑,不用生气,就一点银子的事儿。”

  “什么一点银子?将近一百两呢!”若离带着很夸张的表情说:“如果我们以后在这里扎根。一辈子都花不完。都够给你娶媳妇了。”

  甄一脉脸一红,他到底还是个孩子,院墙高垒起来。他倒是敢小声说话了,虽然很多时候只能看见嘴皮动,须盯着他的嘴巴辨别说的是什么,但是总算随时能开尊口了,对于若离的说的娶媳妇的事儿。他不知道回敬什么。

  “扎根,你一个人扎根吧。”同样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的甄珠儿听着若离的话翻着白眼:“村姑就是村姑。那么点银子就念念叨叨的,真是没见过世面。

  她虽然说的很小声,像是自言自语,若离还是听见了,她这时正是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对着她就说:“你见过,那你倒是拿出点银子啊,把我的换回来”。

  甄珠儿见若离听见了,眼睛看着一边眉梢上扬:“我又不是贼,不会偷出来。”

  “你那是没本事。”若离一点都不生气,带着得意的神色摇头晃脑道:“我带出来的东西,是你爷爷我义父给我的见面礼,我带自己的东西怎么能是偷,只能说我聪明机智,有先见之明,未雨绸缪,告诉你,你现在住的新房子,可是我出的银子,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趾高气扬了,不收你房租已经对你很客气了。”

  甄一脉听若离如此说话,默默的低下头去,虽然对自己的亲姐姐说话做事很不满意,却不喜欢若离这样说她。

  甄珠儿被若离噎的说不出话来,狠狠地进了屋。

  甄贝儿已经有自己的屋子,是靠着院墙的一侧,她不敢自己睡,便一直赖在甄珠儿屋子,外面的人对话除了甄一脉的,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她辛灾乐祸的看着甄珠儿,不阴不阳的说:“姐姐,我说你不要没事和那贱人说话,你就是不听。你看看那贱人,贱到骨头里了,就偷了那么点银子,你看看她的脚都能站在缸沿上走路了,你没见天角哥哥和天麟哥哥那眼睛,都盯着她看,不要脸的的货色。”

  甄珠儿听甄贝儿说鲍天角的眼睛也盯着若离看,心里很不舒服,她不满的看了甄贝儿一眼没好气的说:“瞎说什么呢?就她那副丧气脸,那副小家罕气的样子,天角哥哥怎么会看得上眼。”

  “天角哥哥是看不上眼,他只看上姐姐,可是那个贱人会勾人呐!我娘说过,男人都经不住诱惑。”甄贝儿不理会甄珠儿的不满,坐在炕沿有点眉飞色舞的给甄珠儿小声分析:“天角哥哥,天麟哥哥是什么人哪,见惯了大家闺秀,哪里见过这么没皮没脸,没节操的女子,一时被迷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妹妹说得倒也是,在府里就听下人们常说‘吃惯了山珍海味,也想吃口青菜豆腐’,我们以后要防着这个贱人,免得天角哥哥天麟哥哥,司马翼司马羽,星雨被她勾引,败坏了我们甄家的名声。”

  “姐姐,我们就不要说什么甄家的名声了,我们女人的名声也被她败坏了。”

  姐妹两及尽夸张地将若离有失妇德的罪名一一数来,越说心里越舒服,发泄了一会,最后达成共识,绝不能任她这样发展。

  可是到了实际行动,两人却无能为力,每天的打水打柴,外面的晒米油盐,都的金若离张罗,就算是两人想要抢她的风头,也做不了这些事,也不屑去做。

  被洪水冲的连根拨起的高粱玉米胡麻基本上是血本无归,只检出一些拳头大小的陷在泥里的土豆。

  又到了种麦子的时节,若离便再次求常婆婆家的那男子汉们帮忙耕田,蔡玉梨自作主张卖给他们平价种子。

  常婆婆很期望的一口答应,常有发建议,这片地明年该熟了,还是多种种麦子吧,留下一点点中豆子土豆。等麦收割了,看看能重点什么秋粮,反正秋天雨水多,坡地秋粮还能保住,水会流到山底,平地又在山下,一有洪水,就没了收成。

  地耕得很辛苦,常婆婆家的牛被水冲走了一头,多半靠人拉着。

  若离还是和盖倾眉司马小婵一起做饭,司马翼司马羽没有去找蔡玉梨小姐而是去了镇上,买回一些高价的粮食。

  麦子发芽,天渐渐冷了,若离帮甄一脉已经换上了棉衣棉裤,屋子太冷,每天都得烧炕,若离便对鲍天麟说:“鲍天麟,天冷了,新房子尤其冷,得多准备一些烧炕的树叶,蒿草之类的,以后我们条件好了,要买一些火盆木炭。”

  鲍天麟这些天比较忙碌,可以自由活动了,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若离好几天没看见他的人影,见到他就说。

  只是出去了几天,鲍天麟脸上的稚气慢慢减去,粉雕玉琢般的脸上多了些沧桑,显得成熟了很多,他依然笑嘻嘻的看着若离听她说完:“是有点冷,那你就带着小婵,盖姑姑去扫些树叶,找些蒿草,还有珠儿贝儿也让他们干点活儿,那些重一点的就让司马翼司马羽去做。”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们去找烧炕的,顺便找些过冬的野菜,你们男子给咱们准备过冬的柴禾,还有粮食什么的,不过你那两个珠儿妹妹贝儿妹妹,我可不敢支使。还是把她们供着吧。”

  “还有你不敢的事儿?”鲍天麟轻轻一笑:“我也没见你饶过她们两个啊。”

  “嘴上是不饶,但是我是话说的很硬事做的很软,吃的喝的我哪里亏她们了。”

  “这倒是,金若离,以后我会很忙,这地里家里的事儿就多麻烦你了,外面这些地,你看着麦子长着就行了,不用多辛苦。”

  鲍天麟言下之意很清楚,只要不要让这些地空着,至于种什么,收成怎样,不用那么在意。

  “那可不行。这些地据常婆婆说可是最好的,不能浪费了,去年那是没跟上,今年一定得好好务着,我们有将近二十亩地,按照一亩200斤来算,一年少说也有四千斤粮食,还不算秋粮,估算下来,虽然还不够自给自足,也差不了多少。”

  若离听鲍天麟的意思,翻着白眼掰着指头算给他听,有自己的地,有山有水的,怎么着也算是小地主吧。

  鲍天麟见她很认真的样子,微微笑了笑,热情洋溢的眼睛鼓舞性的扬了扬:“你看着办吧。”

  “都推给我,种田本来就是男人的事儿。”

  “男人有男人的事儿,又没让你亲自耕种,你只要操点心就行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扫了几乎有半院子的枯树叶,割了半院子的枯黄蒿草外加一些细小的枝条,被水冲的东一根西一根的捡回来的玉米高粱秆,估计每家都可以用上一段时间了。

  鲍天麟晚上回来,看见整个院子堆满了蒿草树枝枯叶玉米高粱秆,转身出了院子冲着隔壁喊:“金若离。”

  “怎么了?又着火了吗?”若离听鲍天麟喊得急促,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摊着两只沾满面的手。

  “你就记得着火,你看看这些院子都成了什么了,简直一个杂货场。”鲍天麟气呼呼的指着院子,跳起来伸头看了眼隔壁院,比他们的还杂乱,呲了呲嘴:“金若离,我说你怎么也是个女子吧,能不能将院子收拾的干净整洁一点,你这一乱不要紧,四家一家比一家乱。”

  “能啊,不过需要你们的帮忙。”若离跑出大门快速的看了眼隔壁院子,确实很不雅观,这些天她和盖倾眉司马小婵带着甄一脉司马小娟盖星辰,一筐一筐的一根一根的将这些东西运回院子,图方便随手倒在院子里,积少成多竟然堆积如山,还塌了下来。

  若离其实已经找好了地方,就是后面那一片有着白杨树的空地,那些花花草草早已被水冲的无影无踪,只留下韭菜根,堆一些柴草正好,只是已经堆在了院子里,再挪出去费时费力。

  便看着鲍天麟:“你们能帮着将它们堆到后面的空地上吗?”

  “还是把那个能字去掉吧。真是麻烦,早早堆在外面不是省事多了。”鲍天麟嘻嘻笑着,招呼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甄一脉挪柴草,干活真的还需男子汉,没多长时间,堆积在四个院子里的柴草就被挪到了后面,摞的瓷瓷实实的。

  若离盖倾眉司马小婵将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春枝春雅也将院子扫干净,那些冬天用的柴草都是若离几个打来的,在她们的院子里堆了些,鲍天麟还实实在在的夸奖了她们几句,说她们有先见之明。

  第二天一大早若离刚刚起床,就听见大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常婆婆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若离姑娘,若离姑娘。”

  “婆婆,这么早有事啊?”若离打开们,寒风冲了进了。冷的她打了个寒颤。

  常婆婆头上包着一个黑乎乎的粗布包巾,脸上冻得黑青,哆嗦着嘴唇:“若离姑娘。老身是来请你的,我那孙子结婚。”

  若离忙请常婆婆进院子:“那是喜事啊。婆婆,你先进来吧。”

  常婆婆迅速的看了一眼院子,摇了摇头:“若离姑娘,老身就不进去了。老身只想让若离姑娘来撑撑面子。”

  若离知道常婆婆是顾忌甄珠儿甄贝儿,前些天若离请婆婆来做客,常婆婆看见甄贝儿惊为天人,傻傻的盯着她看,就被甄贝儿呵斥一顿,惹得若离和甄贝儿大吵一架。甄珠儿就在一旁煽风点火。

  便没有坚持请她进来,自己走了出去:“婆婆,你不用管她们。驴粪蛋蛋外面光,她们以为自己很高贵,其实婆婆比她们强很多。”

  常婆婆忙说:“若离姑娘,你快进去吧外面冷,小心受了风寒。老身只认若离姑娘,那两个女娃子。我才不管她们呢,她们怎么对老身对无所谓,老身又不和她们同锅搅勺。”

  “婆婆真明事理,那我就不送了,婆婆早点回去,等会我就过来,看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送走了常婆婆,若离进了厨房做早饭,心里盘算着要给婆婆的孙媳妇送什么礼物。

  就看见甄贝儿端着一张脸进了厨房,掀开缸盖,见缸里的水上有一层薄冰,拿起锅台上的铁勺对着冰狠狠地砸下去,冰很薄,冷水溅了出来,溅了她一脸一头一身。

  甄贝儿气呼呼的将铁勺扔在了地上,转身出了厨房。

  盖了新房子,里面被用石灰粉刷一新,洁白干净。甄珠儿不用住房头,便不愿和甄贝儿共处一室。甄贝儿心里有怨气,也害怕一人独处,却不敢惹甄珠儿,怕她真的嫁给了鲍天角,以后就算是自己如愿以偿,也只能排在她之后,她会给自己穿小鞋,也怕万一不能如愿以偿,回去后还在她之下。

  所以每天早晨还是一如既往的帮她打洗脸水,晚上打洗脚水,两端饭也是她做的多一点。

  可是一看到若离,她就想起那位铁塔一般的男子,鲍天角旋旎的目光,鲍天角追随的身影,内心的怒火压制不住的涌上心头。

  冷水四溅,也溅到了若离头上身上,她见甄贝儿将铁勺扔在了地上,猛然转过身:“甄贝儿,你给我站住,把铁勺捡回来。”

  甄贝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若离心里涌起了一股气,箭步冲出厨房挡在她面前:“甄贝儿,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铁勺是做饭用的,扔在地上!你还有没有家教,你给我捡起来!”

  “我再没有家教也比你这个野村姑强。不就一把破铁勺吗,扔了就扔了。”甄贝儿看若离气势汹汹的挡在面前,脸上毛茸茸的汗毛都清晰可见,有点胆怯,翻了翻白眼躲了躲声音小了下来::“大清早的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没听明白吗?再说一句!要你把铁勺捡起来。”若离虎着脸厉声道,眼神中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坚定,

  甄贝儿见若离的架势,知道坚持下去她占不到便宜,她虽然嘴上寸句不让,却也没和人真的单挑过,万一要是打起来,她绝对不是对手。便恶狠狠的盯着若离,硬邦邦的弯下身子捡起铁勺,顺手扔进厨房案板上。转身气冲冲的走开,。

  若离看着甄贝儿带着杀气的美妙的背影,追骂一句:“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是凤凰呢,其实早就变成了麻雀。”

  她还在为那天她对常婆婆的态度耿耿于怀,她有点不明白,一个小姑娘,阶级观念怎么这么强,常婆婆只是穿的破烂一点,人邋遢一点而已,也是觉得甄贝儿真的好看才多看了一会儿,就被呵斥,常婆婆是冲着她来的,不给常婆婆面子就是不给她面子。所以今天才摆出一副寸步不让的姿态,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甄贝儿听若离说她成了麻雀,心里一沉,继而疼了起来,就如身上的伤疤被掀开,她实在不能忍气吞声,转脸回了一句:“就算是麻雀,也比你强,你充其量只不过是一只没有翅膀的虫子。”

  若离伸长脖子回击:“我是虫子怎么了,我也没说自己是凤凰;但是我是虫子也把自己当虫子,而你呢,已经不是凤凰,却偏偏要把自己当凤凰,醒醒吧,想当凤凰,还得等着慢慢熬着,还得真的有那个命才行。”

  两人唇齿相讥,互不相让,甄珠儿本来一直在屋子里听着,听若离说凤凰变麻雀,对号入座,就觉得若离是针对她们两个的。

  本来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得到了鲍天角的承诺,尽可能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让鲍天角难堪,但是现在目前这样的情况,她必须和甄贝儿达成统一战线,姐妹两只有同心协力,努力打压若离,才能让她清楚明白,两人不时好欺负的。

  更重要的是提醒她,不要对鲍天角有所企图,现在她唯一担心的是鲍天角鲍天麟对若离有意思,不管兄弟两个谁真正的对若离有意思,情况对她都不利,她都会有一个强劲的情敌。

  所以她听出甄贝儿占不上风,就冲了出来,站在门口一把将甄贝儿拉在身后冲着若离小声道:“金若离,你还没完没了了,你以为我们姐妹好欺负。告诉你,我们生下来就是凤凰,就算现在是麻雀,也有翅膀,不像有些人,只能当爬虫,恶心!”

  “我欺负你们两个?你也太小看自己了吧?就你这架势还会被人欺负?真是笑话!”若离见两姐妹联手,鼻子哼了一声,声音大了起来。

  她知道这两个女子,是因为院子终于高了,鲍天麟不会为她出头,所以才这么嚣张的。

  甄一脉一直躲在屋子里,外面的声音虽然不大,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有点头疼,以前他也用眼神镇压秒杀过两位姐姐,给过她们警告。可是只镇压了一小段时间,效果不是很明显。

  这三个女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他省心。他叹息一声,他希望若离和两位姐姐能像和司马小婵盖倾眉一样相处,可惜自己的姐姐们不合群。

  怎么办呢?虽然两位姐姐的为人处事他不赞同,平时他也对她们冷冰冰的不理不睬。可是毕竟是骨肉亲情,甄家也就他们三个孩子,作为唯一的男孩,有责任保护姐姐。

  若离就更让他为难了,现在他对若离的依赖真的超乎想象,说实话他听到姐姐两个针对若离,心里不舒服,就好像在针对他,

  想了一会,听若离的声音大了起来,这才心里一惊,既然院墙已经垒高,家里的事还是不要惊动外人,尤其是鲍天角鲍天麟。

  他茫然的眼神犀利起来,他慢慢地走出屋子,到若离身边轻轻拉了她一把,小声说:“姑姑。”

  甄一脉的眼神犀利中带着无奈,似在求若离不要和甄珠儿甄贝儿计较。

  甄一脉已经明显的长高,脸上少了很多的孩子气,他的一双眼睛几乎和若离平视,想着甄一脉平时对自己的依赖信赖,若离硬硬的忍下一口气进了屋子。

  甄珠儿甄贝儿听若离声音大了起来,本来就有点心虚.。虽然院墙高了很多,这边看不到那边,声音大一点,绝对是能听得到。鲍天角曾经警告过她们,一定要放下小姐脾气,不可多事。还有亲弟弟甄一脉也用眼神言语严厉的警告过她们。

  见若离离进了屋子,两人不敢逗留速速的进了屋子,她们怕甄一脉再次用吓人的眼神,语气。

  “姑姑,我的这两个姐姐不知天高都厚,姑姑就不要和她们计较了。”

  甄一脉看着甄珠儿甄贝儿溜进了各自的屋子,想了想,没继续跟进去,而是进了若离屋子,乖爽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小声说。

  甄一脉的眼神清澈无助,一点没有了刚才的犀利。若离心一软,刚才还想着和他讨论讨论,怎么着也得要他主持点公道吧,说什么他也是快十四岁的人了,不能因为那两个总是找她麻烦的女子是他姐姐,就睁一只眼闭一眼吧。

  现在却一点都狠不下心来,到底还是个孩子,才刚刚步入少年,平时扮演的还是一个类似自闭症的孩子。

  愤怒的眼神缓和下来,语气也跟着柔和起来:“一脉,姑姑不和她们计较,这不是你的事,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她们到底是我的姐姐,姑姑,你就看在爷爷和一脉的份上。就当她们两个是疯狗乱咬一气。”

  甄一脉陪着小心,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若离觉得是自己做错了,怎么说自己也是前世今世的活了几十岁的人了,和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闲的没事较劲,竟让一个孩子夹在中间两头受气。

  便反过来安慰甄一脉也不知不觉的反省起了自己:“一脉,你不用这样,都是姑姑不好,不该和她们计较,怎么着她们也是王府千金,我一个民女受点气就受点气了。”

  “姑姑受气一脉心里也很难受。可是姑姑也知道,我那两个姐姐,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姑姑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地改造她们,让她们知道姑姑对我们的恩情。”

  甄一脉说的话一点都不像平时比孩子还孩子的他,而像一个家长。

  若离更加觉得自己不如一个孩子

  “一脉,好了。别说了,总之以后姑姑会竟可能的不和她们两个发生冲突,不让你为难,你也不用自责。”

  甄一脉的懂事让若离变愤怒为自责,她反过来劝起了甄一脉。

  直到甄一脉出了屋子回到自己屋里,好半天若离才回过神。暗自惊叹,这个被自己当做自家孩子一样照顾的甄一脉,确实很不一般。城府见识手段绝不在鲍天麟之下。就单单这么一件小事,她一个活了两世见识不少的人竟然被他几句话说得自己先败下阵来。

  鲍天麟有话,虽然是已经期满一年可以自由活动,但是不可和当地村民太多亲近,毕竟几家身份都不一般。

  还有虽然身子自由了。但是还和取保候审一样,的经常出现在蔡老爷眼前。也就是过几天要去蔡老爷那里报到,以证明都好好的在劳动改造,争取交粮纳税早一天换取到可以自由离开的权力。

  所以若离决定提前去常婆婆家道喜,以免到了正日子人太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想了很久,决定用藏在炕洞里包在油布里在洪水中幸免于难的布料作为贺礼,带着甄一脉前一天去常婆婆家。

  常婆婆家在河对岸的一片树木中,这一场大水冲走了那些浅显的小树小草,庄稼,却并没有撼动那些大树。

  若离和甄一脉刚刚走过横木桥,常婆婆已经迎了出来。

  老远就喊:“若离姑娘来了,稀客啊。”

  随心也笑眯眯地跟在后面,眼睛成了一弯眉月。

  “什么稀客啊,是以前没资格看婆婆。”若离笑着将手里的用纸包起来的布料送上去:“婆婆,一点心意,请笑纳。”

  “若离姑娘,这么好的布料,你留着自己穿吧,给了她都糟蹋了。”常婆婆双手接过若离手里的纸包,颤微微地打开一看,忙还了回来,布料的好坏她是一眼就能看得出的,这块布料,比起若离以前给随心做衣裳的那两块还要好。,

  “婆婆,只是一块布料,谁穿都一样。”若离笑着将纸包推了回去:“婆婆,都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用,若离姑娘,那死婆娘喊了一屋子的人,像吃大户,我们去那边。”

  常婆婆斜着眼睛看了看大院子,带着若离进了大院子后面的小院子。

  若离仔细一看,她在山上看到过常婆婆家的布局,大院子里分了三个小院子,这后面还一处小院落,常婆婆就是带着若离去了后面的小院落。

  “若离姑娘,这个小院是我和我那老鬼,还有宝田宝林,也就是我那两个小孙子一起住,明儿个就是宝田成亲,以后老身就由孙媳妇伺候了。”

  “婆婆啊,分了家还是没有啊?”若离跟着常婆婆进了院子,四四方方的土胚院墙看起来是刚刚才砌成的,房子也是刚刚才补修好的,四间正房,两边是厨房柴房。

  “没有,分什么家呢?我们几个只是住在这座院子里,大院子太挤了。”常婆婆将若离和甄一脉请进正房,让她坐在一张纯天然木头色的椅子上,用一只壶嘴缺了一角的茶壶倒了碗水:“若离姑娘,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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