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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要是害怕就算了,回去告诉一脉有事找他。”

  见若离没有肯定的答复,而是带着疑问,鲍天麟的眼神瞬间冷漠下来,热情明亮的眼神蒙上了一层冰霜。

  “去,又没说不去。找一脉做什么?”听鲍天麟说要甄一脉,眼神能冰冻人,若离忙换上一张略带谄媚的眼神:“我就是问问。晚上会不会有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

  鲍天麟丢下一句,随手几把脱下身上的衣服,抓起床上不知什么时候放着的黑衣服,裸露在外的脊背光滑紧致健美匀称。

  身材真不错!看起来高大魁梧的到很均匀。

  好久没看到过男人的裸体,虽然这只是个十五岁少年。也只是露了半截身子,已经足以让她内心汹涌澎湃。

  脑子发了一会热,鲍天麟已经换好了一身短衣裤,黑布鞋,虽然不是什么夜行衣,在若离眼里也充满了神秘感。

  “你也换件吧。”

  见若离一直看着他。鲍天麟眼神凝聚了一下,扭过头。

  怎么这么龌龊,一个孩子都能引起遐想。若离转身往回走。

  “你去哪里?”鲍天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问。

  “去哪里?”若离的脑子这才回过神:“你不是说换衣服吗?”

  鲍天麟眼角扬了扬:“你带衣服了吗?”

  若离这才彻底清醒下来,脸一红尴尬地说:“没有。”

  “等一下。”鲍天麟转身走了出去。

  若离忙跟在后面:“我去喊一脉。”

  鲍天麟侧过身子:“你去告诉他,要他好好呆着。不要乱动,等我们回来。”

  “一脉不去?”

  若离愣在了门口,不带甄一脉。她要不要去呢?

  还是过去和甄一脉商量一下。

  甄一脉还乖乖地等在若离房子里,见她进来。眼睛闪了闪。

  若离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她和甄一脉从来没有分开过,可是鲍天麟这样说,甄一脉又害怕鲍天麟。

  不说也不行,只好小声说:“一脉,鲍天麟说要我和他出去,不带你。”

  甄一脉眼神闪了闪:“那就去吧,姑姑要小心。”

  “可是姑姑不放心一脉。”

  若离有点不放心的看着甄一脉。

  见若离担心的样子,甄一脉大大的眼睛带上一丝笑意:“姑姑,你不用担心一脉,一脉从小跟着爷爷出征,能照顾好自己,再说也就是睡觉了。”

  若离还想说点什么,门外响起鲍天麟的敲门声,甄一脉马上站了起来,笔直笔直。

  若离打开们,鲍天麟将一身衣服地给:“把这身衣服换上,一脉你去睡吧。”

  甄一脉立刻听话的走了出去,鲍天麟也回了房间。

  若离换上衣服,却是一身男子的衣裤,长衣短裤,一条腰带,只是稍微有点宽大。

  换好衣服来到鲍天麟房间,他已经又脱下刚才的短衣短裤,换上一袭霸气的红色长衫。

  “金若离,就头发挽起来,用这方布帕绑着。”

  见若离穿着男子的短衣短裤,却是女子的长发飘飘,鲍天麟随手扔过一块蓝帕子。

  若离将又黑又密的长发挽起来盘在头顶,却不会用帕子,侍弄了好半天也绑不到头上。

  “笨死了。”

  鲍天麟看着若离一双修长灵巧匀称的手指很有看头的在头上弄来弄去的,却绑不好,轻声说了句,推开她的手几下帮她将头发稍遮起来帕子绑起来。

  两人出了门下了楼,鲍天麟走在前面径直走进酒店后门,走过柜台前面的过道。

  若离一眼就看见黎全根坐在柜台里面,清瘦秀气的脸庞带着儒雅的气质,忙将头侧了侧,紧走几步将脸藏在鲍天麟宽阔的胸肋旁。

  这个黎全根见过她,要是被认出就麻烦了。

  鲍天麟笑了笑,伸出胳膊将若离搂住,出了酒店前门,向左边转去,黎全根忙起身出了柜台,喊来一个伙计,让他关门,跟了出去。

  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店铺门前挂着的灯笼微微摇曳着。

  鲍天麟身材高大,一条胳膊搭在若离脖子上,有点沉,浑身散发着男孩清爽的味道,若离好不容易收回去的龌龊的想法又有点蠢蠢欲动。

  怎么好色起来了?她有点怀疑自己,前段时间面对鲍天角旋死人不偿命的眼神都能醒悟过来,怎么对着这个半大男孩一会一会的冒出咬他一口的想法。

  不能好色?不能给原主脸上抹黑,以后她换回来还要做甄一脉的二娘,便狠狠的咽了几口口水,就是好色忍住不想慰劳慰劳自己,那也得找个成年人啊,对一个孩子下手,也太没人格了,那是犯罪。

  “鲍天麟。把胳膊放下来,压死人了。”

  走了一会儿,伸手将鲍天麟的胳膊从脖子上取下。

  “鲍天麟,。我们要去哪里?”

  都已经走过了街道,繁星满天却不见月亮,若离看着黑乎乎的民居和眼前的几条路,忍不住停下脚步问。

  “走这条路。”

  鲍天麟也停住脚步看了看,指着一条小路。

  若离忙抢先一步走在鲍天麟前面,说实话走在后面她害怕。

  对于她这种小心思,鲍天麟报以无声的嘲笑。

  “金若离,要是我们遇到有人盘问,就说我们主仆二人因家里有事要去草坪镇。”

  若离这才想起她穿的是下人的衣服,有点不舒服地说:“主仆?我是那个仆人啊?”

  虽说只是假扮,但是当仆人她还是觉得有点屈辱。

  鲍天麟听出她的不情愿,微微笑了笑:“怎么不情愿啊?”

  “谁情愿当仆人啊?”若离嘟了嘟嘴:“按理说我都比你高一辈。”

  “要你当仆人是你的荣幸,难不成还让我当你的仆人不成?”

  鲍天麟走在若离身后,看着她掩饰在宽大衣服里的圆浑的臀部,纤细的腰肢,感觉一股热血涌上了脸颊头颅。

  “怎么着也能让我做你的姐姐吧?做仆人?哼。”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找着话题,人家越来越稀疏,估计快要出城了。

  月黑人静的,鲍天麟的呼吸声脚步声格外的清晰。

  “鲍天麟,我们出城,什么时候回来呢?”

  已经很看见了破旧的高高的土坯城墙,若离转过脸问。

  “明天回来,我们只是去看看住在这里的驻军是不是军纪严明。”

  鲍天麟停住脚步,看着眼前高高的城墙。

  “晚上能看清楚什么,怎不白天去看?”

  听鲍天麟的声音远了一点,若离也停住脚步,这是要去刺探军情,会不会有危险?

  “白天已经来过了,晚上再看看,明天白天再转一转。”

  鲍天麟一边观察着城墙,一边说。

  白天担惊受怕的,刚才连饭都没顾上吃,感觉肚子咕咕直响,鲍天麟还在慢条斯理的观察,若离忍不住小声问:“那么驻军在那里?远不远?”

  鲍天麟不回答若离的问话,好一会儿终于收回了目光,瞅准盯稳了城墙,忽然就揽起起她的腰肢,瞬间飞身上了城墙,若离的心跟着飞了上去,还没回过神就落了下来到了城墙外。

  墙外是一片空旷的地方,再远处就是隐隐青山。

  若离张大眼睛搜寻了好一会儿,好像四面皆山,拉了拉鲍天麟的衣襟问:“鲍天麟,驻军在那里呢?是不是在山上?”

  “军队怎么会住在山里。”鲍天麟扯了扯嘴角率先往前走。

  若离忙跟了上去:“那么在哪里?好像四周全是山。”

  离城墙远一点,一片漆黑,感觉青山似乎就在眼前,若离不敢走在后面,走在前面又怕自个走得慢,更怕鲍天麟突然间就不见,情急之下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

  鲍天麟的腿太长,脚步大,跟着起来很是费力。

  走了一会实在有点吃力,喘着粗气抓紧他:“鲍天麟,你能不能走慢一点,我都跟不上。”

  鲍天麟慢下脚步:“没走多快啊。”

  若离停住脚步,手一点没松:“就这我都卯足了劲的跟着你,要是你再走快点,我岂不是在练长跑?”

  “那好,我们慢慢走。

  鲍天麟听若离真的是气喘吁吁,慢下脚步。

  ”鲍天麟,我真不知道你带我来是干什么,真的,我又不会功夫帮不上你什么忙,还走不动。带我出来是活人腿上带死人,不但不会帮你什么,还拖累你。“

  慢了下来若离这才有力气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鲍天麟那双能和黑夜中的星星相媲美的眼睛狡黠的眨了眨,为什么要带她来,他也是临时决定,就突然间想要带她来,根本没考虑那么多。

  嘴里却说:”你不是喜欢闲逛吗,那就带你逛逛,如果你实在拖累我了。那就把你扔,给那个绿眼太子抓了去好了。“

  ”绿眼太子?是谁啊?“若离一听到绿眼,立刻有一种预感,忙提起精神紧走两步绕在鲍天麟前面。

  鲍天麟停住脚步凝神的看着若离:”就是挟持你的那个男子,他对你好像很有兴趣。“

  ”你,都知道了?“”

  若离吐了吐舌头,她还以为鲍天麟不知道这件事。

  鲍天麟讥讽的扯了扯嘴角:“你以为你就这么凑巧的碰上了我,不过你确实很聪明,将那个驼背老婆子关在黑屋子里。”

  若离惊奇的睁大眼睛:“这你都知道了?”

  “你以为呢?”鲍天麟反问一句,向前走去。

  “可是。”若离赶紧抓住他的衣襟跟了上去:“那个比你还魁梧的男子眼睛不是绿的呀?”

  “他的眼睛在阳光照射下才发出绿光。如果不对着阳光,看不出来。”鲍天麟简单的解释:“所以他一般不会在人多的地方出现,出现了也是低着头。”

  “那你认识他?”适应了黑夜。能看清前面一点点的路,若离又绕到了鲍天麟前面:“他抓我做什么?是不是他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若离有点害怕,她自己没什么身份,不会有人对她有兴趣,但是甄一脉可不能暴露。

  鲍天麟瞥了撇嘴:“不认识。不过见到他估计会认出来,因为他的特征太过明显,不但眼睛对着光会发出绿色,而且牛高马大,至于他抓你干什么,应该是因为你几次都看到了他的目光。你没看到他他却看到了你。我们的身份,我都不知道我们现在什么身份,他怎么会知道。”

  “这我就放心了。”若离捂了捂心口:“这太子爷怎么也乱跑。”

  鲍天麟聚起眼神。慢慢说:“这个太子爷野心太大。惦记我们大汉朝这片肥沃的土地不是一天两天了,几年前就曾经进犯,据说就是三义军奋勇击退的,当时损失惨重,所以没有再贸然进犯。但是野心不死。”

  “肥沃,那有肥沃啊?能看到的全都是山。”

  听鲍天麟说大汉国土地肥沃。若离都想笑出声来,来的时候也走累了也是冬天,根本就没看出来哪里肥沃了,到了这里就全都是山,她都怀疑这山还有没有尽头。

  对于她的质疑,鲍天麟报以怀疑不解,他再次停下脚步:“金若离,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们大汉朝的臣民。”

  “是啊,怎么不是,不是怎么会为你们服务呢?”

  若离不知道她那里说错了,让他有这种感觉,慌忙保证。

  鲍天麟凝视了她一会儿,也不知道看没看清楚,又转身往前走:“是的话就应该知道我们大汉朝地大物博,以前几国鼎立,是我父皇力压群雄才建立了大汉朝,就是因为土地太过肥妹,才惹得周边几个小国虎视眈眈,就包韩丹国。”

  原来是这样,估计这个地方山高林密,别的地方很富饶吧,若离紧紧拉着鲍天麟的手,听他说着往前走。

  边走边问:“那我们要去看驻军做什么?这个绿眼王子又跑来做什么?”、

  “去查看这几年边关平安无事,驻军是否军纪严明,严守以待。这个绿眼王子,从来都是野心不死,没想到这次是亲自前来,从我们来到这里,他已经是第四次露面了。”

  “对,看来他每次露面,我都看见了,真的挺荣幸的。”

  四次,若离摇了摇头。

  鲍天麟也笑了:“也是奇了怪了,每次都被你看见。”

  两人说着话,若离就忘了害怕,却是双腿越来越沉重,眼皮开始打架。

  终于到了一下山脚下,漆黑的夜空山显得低矮光秃,零星的有几户人家,都是些篱笆柴门。

  走过人家门前小道,引来一阵狗叫。

  若离慌忙躲在鲍天麟身侧,松开紧拉着他的衣襟改作拉紧他的手。

  若离这种下意识自我保护的行为,却让鲍天麟无形中心里一颤,感觉责任重大起来,张开大手很自然地将若离的手握在手心,小声说:“不用害怕,只管跟着我走。”、

  那些狗只是虚张声势的叫喊了一会儿,并没有人出来查看,转过一道弯,这些人家就被抛在了后面,沿着盘旋而上的小道,摸索着向前,若离眼皮又开始打架,走着走着就只是机械的挪动脚步。

  终于感觉停了下来,若离硬睁开眼睛,眼前的壮观让她大吃一惊。

  他们此刻正在山的中间,山上矮草丛生,山下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简易军营,一座连一座。说是军营,是因为站在半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座座顺着前后左右山间峡谷垒起来的墙,墙外灯火通明,一队队戎装盔甲的士兵在巡逻,大门外还悬挂着旗子。

  睡意全无,若离打起精神看着山下,由衷的感叹:“鲍天麟,这么大一片军营,兵力也太强大了。”

  鲍天麟凝神看着山下:“这是边关驻军,这些军队肩负着半个国家的安全,这里有大概八万,过了山再往前走还有一些,不过总兵在这里,还有几位副总兵,督军,总长什么的。”

  “要是有了情况,他们怎么知道呢?”

  看了一会儿,山下峡谷确实一条连一条,。纵横交错,可是若离看不明白,这些军营全都在峡谷中,四面皆山,就是有什么情况也看不到,不能及时赶到啊。

  “你看见那座山了吗,就是那边。”

  听若离提问,鲍天麟指着侧面一座山,山顶上有一个圆形的建筑物,很高,看不清是什么。

  “看到了,那是什么?”

  若离指着那座圆形的高大建筑物。

  “那就是瞭望塔,站在里面可以看到我们来的时候见到的烽火台,只要那边发出信号,这边看的清清楚楚。”

  若离还是想不明白:“可是那也太太远了,我们都走了这么长时间,部队要是赶过去吗,少说也得一半天时间吧?”

  鲍天麟轻轻一笑,有点自豪:“这就是这些山的好处,你仔细的观察这些山,我们来时的林子是山高林密,人进了林子外面根本就看不见,可是接着韩丹国的那些山脉,却全都是光秃秃的。哪怕是有一人走近,都能看得见,两国边界之间还有一片前后十里的空地,韩丹国一马平川,只要他们出动一兵一卒,烽火台就会看得清清楚楚,据说能看到几百里之外。”

  若离脑海里想象着大汉朝的易守难攻:“那么看来这韩丹国想要进犯我大汉朝,那就是蚂蚁撼大树,自不量力了。”

  鲍天麟长叹一声:“不过,也不尽然。多年前,就是有人先去将烽火台看守的官兵杀死,驻军来了个措手不及,三义军才出现,所以说如果定安王几个真的谋反,就是有这些驻军也抵挡不住。”

  原来朝廷是害怕三义军是三位异性王爷为谋反秘密建立的军队,想要挖掘出来,而三位异性王爷不知道是真的建立了三义军怕交出来真的成了谋反的罪证,还是被朝廷无中生有,所以才被关押审查。也许朝廷怕逼得太紧真的谋反,才将这些个王爷的嫡亲血脉流放至此,皇上还亲自将自己的两位皇后娘娘嫡出的皇子派来追查监视,。

  这事弄得!若离轻轻叹息一声。

  她不懂得政治也不知道军事,但是知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皇上是绝对要将兵权抓在手里的。

  便长叹一声:“可惜就算我义父和另两位王爷真的有三义军,也不敢交出来了。”

  鲍天麟斜了她一眼:“所以,只能从他们身上查找线索了。”

  牵扯到政治的勾心斗角,若离闭紧了嘴巴,还是不要瞎说的好。万一给甄一脉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就像今天一样,那就糟了,她的任务只是照顾好甄一脉。

  见她不再说话,鲍天麟顺着山坡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仔细认真地查看山下军营的情况,只是军营暴露在外面的情况实在太少,除了不停的来来回回里里外外交换巡逻的士兵,就是堆在墙角处的各种兵器,也看不出什么情况。

  若离对这些全无兴趣,看着山下灯火通明的营地,渐渐地觉得眼冒金星,又不敢一个人呆着,只能是跟在鲍天麟身后,拉着他的衣襟,迷迷糊糊的跟着走。

  突然鲍天麟转过身子,一把拉着她急促地说:“快走,有人来了。”

  说完几乎是提着若离向山的一侧飞奔去,若离吓了一跳,虽然一点没听出来没看出来那里有人来了,却也被吓得不轻,睡意全无,撒开腿被鲍天麟提着跑。

  这座山看起来光秃秃的只有低矮的草,道路却极其的崎岖不平。只跑了一会若离就觉得脚脖子别扭的难受,双腿也开始发软,她喘着粗气对鲍天麟说:“鲍天麟,实在是跑不动了,你是自个吓自个吧,那里有人来。”

  鲍天麟顾不上回答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话,提着她只管跑。

  “鲍天麟,实在跑不动了。”

  已经转过了山脚,山下的灯火通明被留在了那边。又是漆黑一片,若离的双腿再也迈不开,几乎是被鲍天麟拖着向前,身子轻飘飘的,只感觉一丛丛的青草在脚下抹过。

  鲍天麟终于停了下来,还是拉着她的胳膊。听到她急促的喘息,轻轻笑了起来:“金若离,没这么夸张吧,我拖着你这么大一个人都没你这么喘。”

  “一点都不夸张?我都快没气了。我们这是作什么啊?是做贼啊,还是刺探军情?”

  肚子也隐隐作痛,若离将胳膊从鲍天麟手里拽出来,捂着肚子蹲在了地,断断续续的说着。

  “快点走吧,人家追来了。”鲍天麟竖起耳朵,忽然又拽起起若离的胳膊。半拖着她摸黑向前走。

  “哪有人啊,我怎么听不见,是你太过小心了吧。反正我是走不动了。”

  若离赖在地上不想走,她确实也没听出什么动静来,就觉得鲍天麟是在自个吓唬自个,夜深人静的什么动静都能听得见,有人追来怎么会没有风吹草动。

  再加上她感觉此刻就是水深火热之中。再走几步就有失去生命的危险。

  “好了,快走,真的有人来了。”

  鲍天麟感觉到她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用力将她提了起来。

  抓着她的胳膊肩膀半拖半拽的继续向前走去。

  刚刚转过山脚感觉到了平缓之地,突然间火光四起。不知从哪里就冒出了一大圈手拿火把的士兵,嘴里喊着洪亮的听不出什么意思的口号。

  还真是有人,这些人都在那里潜伏着?那难道是鲍天麟嘴里神出鬼没出神入化的“三义”军?这一惊吓非同小可。刚才所有的身体不适的感觉瞬间全都消失。

  若离条件反射的就躲在了鲍天麟身后,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鲍天麟的衣襟,不敢回头不敢抬头,因为前后左右也有拿着火把的士兵。

  “你们是干什么的?半夜三更的怎么会在这里?是哪里来的奸细!”

  一个看起来是首领的壮汉很威风凛凛的在两个拿着火把的士兵护送下向前走了几步,用宏厚粗野的声音呵斥道。

  鲍天麟不慌不忙的抱了抱拳:“回官爷。我们不是奸细,我们是去草坪镇探亲的。”

  看起来很雄壮的小头领军官眯起眼神审视了一会。见鲍天麟不是很害怕,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包围圈就缩小了一圈。

  他向前走了几步,一双深陷眼窝中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老奸巨猾的在鲍天麟身上扫过几遍,见鲍天麟仪表不凡,微微抱了抱拳。

  “既然是去探亲的,难道不知这里是军营重地,闲杂人员一概不许靠近吧。”

  鲍天麟微微低了低头:“官爷明鉴,草民真的不知。”

  “一派胡言!”雄壮的军官又上前几步,后面的两位士兵紧紧相随:“就算你们不知路,也不需要在半山转来转去的,一定是细作,说!谁派你们来的,想要知道些什么?”

  看着军官一步步逼近,坚定有力的大脚重重的踏在地上,踩得若离纷乱的心砰砰直跳,她从鲍天麟的身侧偷偷抬起头,就看见军官满脸横肉,吓得她慌忙低下头去。

  鲍天麟感觉到若离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一只手轻轻压了压她的手,不慌不忙的回军官的话:“回军爷,草民真的不是什么细作,只是草民从没见过军营,一时好奇,想看看。”

  军官来到鲍天麟面前,上下打量着,只见他神情闲定一点也不像一般的闲人惊慌失措,也不敢贸然行事,又接着说:“好奇,为什么不是害怕?”

  鲍天麟轻轻一笑:“军爷,这是我们大汉朝的军队,我们大汉朝的臣民怕什么?”

  军官听鲍天麟说的轻松自如,用鼻子哼了一声:“瞎说。既然是咱们大汉朝的臣民,难道不知军营不是可以随便靠近的,更不要说是晚上了。”

  鲍天麟微微弯了弯腰:“草民不知有这规矩,既然不可靠近,草民也只是在半山腰看过几眼,草民就先告退,打扰官爷了。”

  说完拉了若离一把就要离开。

  军官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士兵也都跟着笑,鲍天麟撇了撇嘴角,拉着若离只管向士兵少一点的地方走去。

  军官好不容停住了打雷般的笑声,若离早已感觉毛骨悚然了,从小到大她就没看见过真的动刀动枪,而现在周围一圈的人都拿着明晃晃的刀指着。

  “哪里走!大胆狂徒,闯入军营重地还想这么轻易的就离开,你也把我们这些当兵的太不放在眼里了,兄弟们把这两人给我抓起来,送到总兵大人那里,就说是韩丹国的细作。”

  军官收起了狂妄的笑,冷酷威严的下了命令,一圈年轻力壮的兵士就举着明晃晃的大刀围了上来。

  “鲍天麟,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要被抓起来了,会不会被砍头?”

  若离感觉身子动不了了,一双手紧紧地抓住鲍天麟的胳膊,战战兢兢地问。

  若离的声音像蚊子一样细细的,在后面冷眼看着的军官听到愣了愣,就注意到了若离包在宽大的衣服里的纤细的腰肢,圆浑的臀部。

  眼睛顿时邪恶的一亮,大喝一声:“兄弟们,先等一等。”

  一步一步围上来,将包围圈慢慢缩小的兵士们停了下来,军官斜起一双绿豆一样圆溜溜的眼睛,一步一步的上前。

  若离藏在鲍天麟身后不敢探头,军官就绕着若离转着圈想看清楚她的脸庞。

  鲍天麟将若离挡在身后,随着军官左右转来转去。

  军官转了一会儿,停了下来,冷眼看着鲍天麟威严的说:“你,起来,让开!”

  鲍天麟聚了聚眉头:“草民挡你什么路了?”

  军官眼神再次邪恶起来,伸出一只手想将若离拉出来,嘴里说着:“爷我想看看你的这位随从。”

  鲍天麟轻轻侧了侧身子,将若离转在了身后,语气也冷下来:“军爷有什么问题冲着草民来,他只不过是个随从。”

  军官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狡黠的眨了眨,一张横肉堆积起来的脸慢慢凑近鲍天麟,压低嗓门:“这位公子,还是少爷,你这随从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听军官说的神秘兮兮,若离的心都楸了起来,心里暗暗嘀咕,被看出来了?于是心虚的将头紧紧地抵在鲍天麟身后。

  鲍天麟微微侧了侧脸:“他只是草民的随从,要见人也是草民来见,他哪里见得了人。”

  军官鼻子重重的哼了哼:“是见不了人还是不敢见人?”

  鲍天麟也还他一声鼻音:“是不想见人,怎么着。”

  军官眼睛老练的看了一会鲍天麟,最后聚起了一条缝,绕着他转了一圈,重重的说:“嘿,你还挺横的,说,带着个女子,夜闯军营,是想做什么?”

  真的被看出来了,若离将头从鲍天麟身后探了出来,虽然心跳如鼓,但是既然被看穿了,还是要鼓勇气面对。

  明亮的火把下,若离穿着男子的衣裤,梳起头发,额头光洁,脸颊柔嫩光滑,眼睛清澈见底,略厚的嘴唇嫣红欲滴。

  军官只是看出若离是个女子,见她清纯灵秀,穿着宽大的衣服也能看出风韵,常年驻扎在山林之间,除了两年一次的探亲,他这样的级别是不允许带家眷的,看着若离这样的女子,竟然像看到了仙女。

  可是若离虽然在他眼里美如天仙,可是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那位已经有七八妻妾的总兵大人,他在这只能管辖一百人的百什长位置上已经呆了三年,如果能将这位穿着男装也如此美丽的女子献给他,提升自己做个千什长,或者管辖五百人的半千什长应该是没问题的。

  于是他马上换上一副殷勤的笑脸,满脸横肉挤堆,看起来却更加的恐怖。

  “不管你们是不是细作,都麻烦去一趟营地,见一见我们总兵大人。”

  听说要去见总兵大人,若离第一个想到的是去了那里会被被当做奸细砍了,或者根本就见不到总兵就被杀了,顾不得再害怕,从鲍天麟身后探出头来说:“见总兵大人?我们为什么要去见总兵大人,我们又没作什么。”

  军官裂开大嘴笑了起来,露出黄黄的牙齿:“我说小姐,好好的女装不穿,为什么要穿男装?难道这不值得怀疑吗?”

  军官的脸庞在火把下看起来有点狰狞,若离紧紧住着鲍天麟的胳膊,眼睛不去看他:“有什么好怀疑的,穿男装不是方便吗?有谁规定女子不能穿男装了?”

  鲍天麟听若离说话,便不再插,只是看着她。

  军官好久没听女子的声音,就算若离说话有点冲,也带着很难看的笑:“是没规定女子不能穿男装,但是有规定女子擅自入军营重地,杀无赦斩立决。”

  这么严重?若离不由带着嗔责的目光看了看鲍天麟,这么危险还要带着她来?不知道什么居心。

  嘴里却说:“那里有擅自入军营了?不是离军营还有那么遥远的距离吗,再说了我家少爷也说了,我们是要去草坪镇探亲的,走的找不到客栈迷路了才到了这里,你们可不能随便这么就草菅人命吧?人命可是关天的。”

  军官看着若离嫣红的嘴唇很可爱的说出这些话,脸上带着下作的贱笑:“小姐说的很有理,那就请跟我们回去对总兵大人说吧,他对小姐的话一定很有兴趣。”

  鲍天麟听两人说话,抬头看了看天空,启明星已经快要落下,拦住还要继续贫嘴的若离,对军官说:“他有兴趣。可惜我们没兴趣,官爷,天也不早了,我看你还是让我们回去算了,我们也只是误闯这里,并没有什么企图,再者说就凭我们两个也做不了什么。”

  军官被若鲍天麟略带无礼的话激怒,眼里重新聚起威严:“大胆草民,你是什么东西!还对我们总兵大人没兴趣,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总兵大人对你估计也没什么兴趣,不过对这位小姐可能有兴趣,你们还是跟我去军营吧。或许总兵大人看着这位小姐的份上,放了你也说不定。”

  军官的话让若离心慌起来,他的意思很明确,要将自己献给总兵大人不由得再次狠狠地抓着鲍天麟的胳膊。

  小声说:“鲍天麟,都怪你。如果我被当做随军夫人,就是拜你所赐,你就等着天打雷劈吧。”

  若离的声音很小,鲍天麟听到了,军官却听得不大清楚,他跟费力的往前凑了凑。嘴里就喷出一股臭烘烘的气味。

  鲍天麟厌恶的捂住嘴巴,将他往后推了推,厉声道:“往后滚一点。对她有兴趣,你们总兵还不配,识相的,就快点让开一条路,让我们离开。”

  军官被鲍天麟突然爆发的怒气震了一下。好一会才回过神,真的往后退了几步才拔起腰间的佩刀。喝了声:“大胆狂徒,不但夜闯军营重地还大言不惭,兄弟们将这两人抓起来直接送到总兵大人营地,不要伤着这个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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