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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由得对门前那条溪流佩服之极,它就这样的贯通了两个山村,说不定还要绕着怎样的道,流经多少山村,都说母亲河,看来这些山群里生活的人们都是这条河的孩子,都靠着这条河,都说有水才能生活,如果没有水就不会有人生存。

  大自然真是伟大,不只是有山脉还有血脉,和人一样骨肉血脉相连。

  若离感慨惊叹着大自然的伟大神奇,甄一脉和盖星辰司马小娟寻找着可以套鸟的平地,司马小婵专注的看着庞大的黎府。眼睛最后停留在大门前,黎宝根和一群小爪牙带着一只小花狗在门前溜达。比起前些天看见好像长高了,远远看去大倒也俊气。

  盖倾眉却是默默的走到一边坐在了一棵歪脖子上树上。

  眼下的一切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楚。

  就是这青青的山,绕过青山脚下的河水。只是以前那矮小破败的茅草屋子没了,取代它的是那座庞大的黎府。

  三十年前她就出生在那里,她记得家里有爷爷奶奶爹娘,五六岁的时候她独自一人在离家不远的银水河边玩耍,那时候这条小河叫银水河。因为一到中午太阳撒下银光闪闪,却不知现在被叫成了玉溪。

  从远处走来一队人马,他们沿着河水一路走来。看见她便停了下来,从一辆小马车里走下一位纤弱苍白的小女孩,这女孩一见到她就蹲下来和她玩了起来,没见过山外人不懂的害怕平时也没玩伴的她也不茬生,结果小女孩拉着她的手再也不松开。

  后来小女孩的爹,也就是静安王盖儒绅便将她以十两银子的天价买了下来给自己的女儿盖倾眉做贴身丫鬟。

  回到都城,她这才知道盖倾眉患有不治之症,静安王儿子甚多却只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是他结发妻子所生,他最疼爱,就是随着皇上出征在外也带着她寻访名医。

  可是就算是静安王倾其所有。盖倾眉还是在十几年前就死了,静安王却没将这个消息外露一点,她也自然的一直在府里盖倾眉的郡主府。

  就在盖倾眉死去不久,她遇到了静安王的侄子,英俊洒脱的盖星鸣。两人一见倾心,暗渡成仓,却不料她怀孕在身,被静安王发现。

  静安王看在她是女儿贴身丫鬟的份上,没有惩罚她,但是孩子生下后。却被抱走。

  静安王让盖星鸣告诉她,孩子已被送入她的娘家,是个男孩。他会生活得很好,而她也必须接受一系列残酷的训练,练就一身武功,以后完成一项使命,只有好好完成使命。她的儿子才能好好活着,盖星鸣也会将夫人的头衔留给她。而她从离开就不曾在见过的爹娘家人才能好好的生活。

  这些年来她苦苦的练功,同时也绞尽脑汁的回忆自己的爹娘,慢慢记得自己姓黎,住在青山脚下,门前有条河。

  静安王府被抄家的前几天,静安王让她冒充盖倾眉保护兼伺候自己的三个儿子,并说就是回到她的家乡。

  她这才明白静安王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如果说定安王老奸巨猾让若离来照顾甄一脉只是一瞬间的决定,那么静安王简直是可以说十几年前就未雨绸缪了,还做得不露声色,因为这么多年并没有人知道盖倾眉已经死去,也没人见过她真正的样子,见过她的人除了她已全部消失。

  来到这里她也一直在注意观察,直到那天去看桃花遇见黎宝根黎全根,她第一反应就是黎宝根是她的儿子,黎全根是她的弟弟,而且一点没错,因为黎宝根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盖星鸣,而黎全根就是记忆中的娘亲和爹的综合体。

  这就是她为什么会不理若离的原因,因为若离对黎宝根的态度让她很生气。

  可是她知道这份感情只能是深深地压在心底,静安王告诉她,如果她做的不好,她所有的家人都会遭殃。

  经历过生孩子的阵痛,感受过骨肉分离的撕心裂肺,还有未来夫君的那份承诺。盖星鸣一直追随着叔父,作为朝廷命官他也受牵连,被关押候审,虽然她有点明白和盖星鸣的孽缘都是人家事先设好的套,她却自甘陷入其中,所以她必须得做好静安王交代的一切,也把自己当做真正的盖家人。

  所以她继续不露声色,生怕露出一点马脚,尤其是和若离在一起的时候更是慎重,因为她看得出若离的眼光很是敏锐,她不止一次的说过她不像久病不愈的郡主。

  还有盖星雨,别看年纪小,心思绝对不在他那老奸巨猾的爷爷之下,温婉和气的眼申总能让她不时地不寒而栗。

  盖倾眉看着以前那只有几间茅草屋的小院落变成的庞大府邸,一点一点的找着孩提时后的记忆。

  头上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惊呼声,震的她心头肉一颤一颤的:“哎呀,真是稀客啊!稀客,我说今儿早上喜鹊老是在头顶上叫,赶都赶不走,原来有贱人来啊。”

  若离正闭着感受着青山绿水大自然的伟大,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开眼睛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头顶的坡上流气十足的小财东黎宝根倚着一棵小树,嘴里含着一片杏树叶子,双眼带着挑衅的笑,一只小花狗跃跃欲试的汪汪叫着向前扑,身后跟着六七个半大小子,都穿着短衣短裤,歪着脑袋笑。

  “贱人?说谁呢?黎宝根。”若离收起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司马小婵忙站在她身边,眼睛看向黎宝根跟着说:“你说谁是贱人?”

  “贱人,当然是说你们了,对不对啊?”黎宝根说着话秀气的眉毛一杨一杨,眼睛闪着狡诈,虽然满脸痞子样,却不不显得无赖,他转脸看着自己的手下脑袋一点一点的。

  “既然贱人是说我们,那就说吧,反正贱人就是嘴贱。”若离笑吟吟的说着,司马小婵也跟着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跟着说:“那就接着说。”

  “哎,两个小娘子嘴巴挺利索的啊!”黎宝根一点都不生气,更加的得意洋洋,他有点摇头晃脑的说:“小婵妹妹,若离妹妹,盖姑姑,你说你们怎么不长记性那,怎么又跑了过来,还有被少爷我碰见,说实话我真的不想撞见你们,晦气!”

  “我们还晦气呢。”司马小婵噘着嘴巴说了一句,刚柔并济的脸上带着挑衅:“上次见到你,我们迷路了,上次见到你,被嗯……。”

  她一时图嘴快差点将上次被嘴嘴的事儿说了出来。

  “上次怎么样了?说出来啊?”黎宝根略微邪恶的挤了挤眼睛,慢慢走下山坡,边走边说:“上次见到我你们迷路了,告诉你们,如果上次见到的不是我你们的迷一夜的路。白天也不定能出去,还好意思怪我,怎么着今儿那个田麟来了没有?”

  “哼,上次要不是你将我们带到那里,我们怎么能迷路?”若离见黎宝根走了过来,毫不示弱里的迎了上去,当然她紧紧的拉着司马小婵。

  黎宝根脸上没了流气,斗鸡般的伸过头来:“那你们跟着我做什么?那么多的路为什么要跟着我?”

  “那里是跟着你了?那既然是路你能走我们自然也能走了。”司马小婵没等若离迎战自己先迎了上去,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伶牙俐齿。

  “能啊,能走。”黎宝根走近两人。停住脚步,一双灵动秀气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司马小婵,一字一句地说:“但是将迷路的罪过赖在我头上就不行。”

  “赖在你头上也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好好不回家,在野地里喝什么酒?”司马小婵一点不示弱,比黎宝根理由还多。

  黎宝根不相信的看着那天娇娇羞羞的连嘴嘴都不知道,也不要他负责的健美女子,嘴头这么利索。

  顿了好半天才说:“少爷我喜欢在野地了喝酒。难道还要得到你的许可不成?”

  司马小婵占了上风很得意的半仰着头站在若离身边,笑着:“不是要得到我的许可,而是你喝酒就不对,害得我们找不到方向。”

  “哎,说了半天还是少爷我错了。”黎宝根摆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滑稽样子双手摊开,身后的小跟班们都跟着笑。笑了一会儿他才转过身子:“那么今天本少爷吧保证,觉对不会去喝酒,也绝对将你们带回去。你们跟我去吗?”

  “鬼才跟你去呢。”司马小婵探着头噘着嘴说了一句,很是顽皮可爱,和她一往小心谨慎的样子判若两人。

  若离饶有兴趣的听着两个十四五岁的少男少女斗嘴,转脸去盖倾眉,凭她的直觉。司马小婵看似对黎宝根不依不饶,实质很有好感。

  却见盖倾眉眼里泛着柔柔的光。一眨不眨的看着黎宝根,脸上是一种溢出的爱意。

  V她有点吃惊,盖倾眉一直以来都保着一种端庄成熟的美,就是有时候太能干了,也以自己生病闲来无事到处去就看学会了做借口,若离虽然总是觉得她的身上有着一种女人,结婚生子的女人才有的风韵,也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即可是今天她的这种表情完完全全的是母亲看自己孩子的表情,若离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看去,依然如故。

  她脑子一乱,好半天理不清楚。

  直到听司马小婵呵斥一声:“你敢!”才专过脸去看。

  只见黎宝根有模有样的扬起手臂,却只在司马小婵头顶乱绕,并不打将下去。

  司马小婵也是仰起头来毫不胆怯地看着,一定不示弱,拳头还紧紧地握起。

  “你们两个干嘛啊?”若离见两人虚张声势的样子有点可笑,黎宝根还是个孩子,她就算是消灭了他的爱狗,却也没将让他王十恶不赦的坏人里头算,便转身将司马小婵往边上一拉。

  司马小婵见若离拉她,倒是更加的厉害起来,绕过若离又向前将俊气又妩媚的脸庞凑了上去,若离见她一扑扑的,却又不实际行动,暗暗发笑强忍着将她拦在身后。

  黎宝根见若离将司马小婵拦在身后,一只拳头高高挥舞,嘴里喊着:“还不信治不了你了,死女子,你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八只眼睛。”

  却也只是挥挥拳喊喊口号,并不上前。、

  围着的一些小爪牙跟着乱喊,没听见黎宝根的命令,也没人上前,小花狗就在这些人脚下窜来窜去的乱叫着,有一点大黄狗的影子。

  盖倾眉中充满慈爱的看着,黎宝根一惊一乍的虚张声势在她眼里简直是太美好了,这孩子怎么这么知道进退,这么讨人喜欢。

  司马小婵和黎宝根两人你来我往的斗着嘴,一眼看见盖倾眉以欣赏的姿态深情地看着,以为她看热闹看出了感情,佯装不满的喊了声:“盖姑姑,你看看他。这个黎宝根,就会欺负女人孩子,你也不来帮帮我。”

  黎宝根很注意的听着司马小婵的每一句话,这时候听她又找帮忙的,的眼神跟着过来嘴角一斜:“司马小婵,你喊谁都没用,少爷我从小就喜欢欺负女人孩子,欺负上瘾了,不过今儿,少爷我不欺负女人也不欺负孩子,就欺负你,这个盖家姑姑,你可不要插手。”

  盖倾眉这才从神游中醒悟过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端庄富贵的走了过来,对灵气十足却一副流里流气的黎宝根柔声细语的说:“黎少爷,你大人有大量,好男不跟女斗,上次算我们冤枉你了,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

  盖倾眉的话让司马小婵有点生气,她不满的看着盖倾眉大声说:“盖姑姑,你给他道什么歉,一见面他就骂我们贱人。”

  盖倾眉轻轻一笑很温柔的说:“小婵啊,黎少爷年纪还小,年轻气盛,骂了就骂了。”

  若离也笑着说:“就是,小婵算了,黎少爷也就是说说,也没怎么着。”

  她虽然觉得黎宝根有点横行霸道,有点纨绔,但是总归也没做什么,只是撩猫逗狗的造造势罢了,她倒是实实在在的就将他的大黄狗给吃了,这时间一长就有点过觉得意不去,这狗和人的感情绝对不亚于兄弟。

  见若离也这么说,司马小婵消停了下来,气呼呼的走到一边坐在一棵大树下,不远处的一小片空地上,甄一脉用手势指挥着司马小娟盖星辰躲在一颗大树背后,手里拉着一根长长的麻绳算计着踱着悠闲的步伐慢慢悠悠的一嘴一嘴啄着馒头屑的肥肥的野鸡

  司马小婵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刚才她和黎宝根来来回回的斗嘴,只是就想跟黎宝根做对,心里一点儿也不上生气,想想黎宝根那挥舞了好半天总也没落下的拳头,还很兴奋。

  她的一双眼睛随着野鸡又短又小的腿移动,眼看就要迈进甄一脉挽的活套里,却又转过身子移开了一点,她的心快要卡到嗓子眼里。

  黎宝根见司马小婵走开去,没人和他斗嘴,有点觉得没意思了,跟着的人也都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他,眼睛一转见司马小婵满脸紧张地看着那边空地,对手下摆了摆手,向这边走来边走边说:“嘿,你个小丫头片子,少爷这气还没消,你到跑到这里来悠闲了。”

  司马小婵的一颗心差点跳出了胸膛才看见那只野鸡被牢牢的套在了套子里,它拼了命的挣扎,扑棱着翅膀,扇的地上尘土乱飞。盖星辰司马小娟兴奋地喊着叫着紧紧拉着麻绳,甄一脉神气活现的无声指挥着。

  “嘿,今儿个运气好,又捡着一只。”黎宝根一双秀气的眼睛带着邪气看着野鸡挣扎完,他上下打量几眼,将套子从鸡腿上脱下,伸手递给身后的小爪牙:“拿着,就当是给我们赔罪的。”

  甄一脉盖星辰司马小娟刚才只顾着专心致志的对付这只大鸟儿,不知道司马小婵和黎宝根斗了半天的嘴,也没看见黎宝根向这边走来,现在猛然看见他提起野鸡,愣了一会儿,听他说完话,听出他要将这鸟儿带走,盖星辰第一个扑了上去。

  见盖星辰小小的身躯扑了上来,黎宝根用眼睛示意提着野鸡的手下快跑,他自己用身子挡住了盖星辰。

  一边指着着甄一脉对盖星辰说:“别激动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只不过是一只野鸡罢了,上次他就送了我一只,他会套,你们再套一只就是了。”

  盖星辰那里肯罢休,来这里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做了一件很有成就的事情,怎能这么轻易被人带走,他瞅了个空子从黎宝根腋间钻了过去,追赶提着野鸡的小爪牙。

  小爪牙平时欺负别人欺负出了经验,见盖星辰向他扑了过来,举着野鸡扭头就跑,边跑边从腰间掏出一根绳子,将野鸡的两只爪子绑起来,拎着它跑。

  司马小娟见盖星辰追了上去,也哭喊着追了上去,小女孩满腔的热情化作了失望,挥舞着一双小手。

  甄一脉空洞的眼神狠了狠,拳头紧握,顺势向身边狂笑不止的黎宝根走去。

  却见盖倾眉端庄温婉的走来,轻轻拉住甄一脉小声说:“一脉,算了,不就一只野鸡吗,司马翼司马翼一会就能捉一只,强龙不压地头蛇。”

  甄一脉想了想松开拳头,站在了一边,他不想惹出什么事来。

  盖星辰扑向举着鸟儿的小爪牙,那小爪牙也就十四五岁,从小在林子里跑,跟兔子似的,根本就扑不到。

  司马小婵见状站起来也追了上来,小爪牙见司马小婵身手敏捷脚底生风,坏笑着将手里的鸟儿扔到另一个手里,随即这只鸟儿被转到了连福接福手里,。接着又被转到黎宝根手里,在接着又开始转来转去,盖星辰司马小婵根本就碰不着。

  “算了。小婵。”若离看了一会儿,这个黎宝根根本就不是想要这只鸟儿,只是想看看这种混乱的热闹。

  “若离姑娘,你看看这个黎宝根,怎么这么无赖啊。”司马小婵停止追赶,气鼓鼓地说。

  若离小声劝着司马小婵“无赖就无赖吧,谁让我们碰上无赖,小婵啊,你们看出来啊,这个黎宝根也就是起起哄图个热闹。我们都不要理他,随他去,他也就没意思了。”

  见司马小婵不做声了。若离转脸对着甄一脉说:“一脉,我们走,星辰小娟,算了,你们是不知道啊。这个黎宝根他们家就缺野鸡,就让他带回去吧。”

  黎宝根正呼天喊地的喊叫,听若离这么一说,想起她上一次就这样骂自己,放下挥舞的胳膊,斜着眼睛就走了过来:“谁家缺野鸡了?你说谁家?”

  “谁抢我说谁啊。好好的孩子套鸟玩,你抢什么啊?”若离没好气的迎了上去。

  若离的横黎宝根也见识过,敢跟狗较劲。本身他也打算没想和这些女人孩子较量,平时他也就带着一帮子半大小子,横一横吓唬吓唬老老实实庄户人家,树立一点少爷的威风,另外干一点上墙掀瓦之类的不和人正面冲突的事儿。至于真刀实枪的打架斗殴,那就是要走出这群山。因为老爹大哥再三告诫他兔子不吃窝边草。

  便没好气的挥了挥手,大声说道:“好了好了好了,连福,将那只破野鸡还给他们,金若离,司马小婵,盖倾眉,少爷我就和你们开开玩笑,拿你们开开心,逗你们玩玩。今儿个算少爷我晦气,你们快点走吧,记得这座山是我们黎家的,以后没事少来、”

  看着连福将已经被扔晕了了的野鸡扔到了甄一脉脚下,甄一脉弯腰捡了起来。

  若离鼻子哼了一声,不屑的说:“你晦气?我们还晦气呢,你说这座山也是你们家的?那叫你喊一声看它答应不答应?”

  黎宝根斜起眼神:“又来了,少爷我还告诉你,还是那句话,这山答应它是我们家的,不答应它还是我们家的,不相信你去问问蔡老爷。”

  “我问蔡老爷干嘛?就算是这座山是你家的,那它是山又不是什么东西。我们在山里又不会少你们什么东西。”若离回了一句,拉着司马小婵:“小婵,我们走。”

  司马小婵狠狠对着黎宝根哼了一声,转身拉着还在掉眼泪的司马小娟先走,盖倾眉也过去拉着盖星辰,若离拉着甄一脉返身上了山。

  黎宝根在后面看着一行人很不甘心的离开,对着周围聚拢来的爪牙挤着眼睛,然后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笑够了才大声对着他们的背影说:“慢走。记得回去告诉田林,我和他的事儿没完。”

  若离转过身子大声说:“有本事自己去说。”

  黎根宝在后面喊道:“本少爷没那个闲工夫,我要去城里看店铺。”

  “你快点吧,走了我们还少一个冤家对头。”若离重重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往回走。

  黎宝根在后面喊叫着:“你们,都听见了吗?她说我和她是冤家,戏文里的小娘子是不是都喊自己的夫君冤家啊?啊?是不是啊、”

  六七个爪牙异口同声的喊道:“是……。”

  若离返身呸了一声:“恬不知耻。”

  盖倾眉温和的笑着,回头看了看黎宝根,转过脸来劝若离:“妹妹啊,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他也是是嘴上的功夫。”

  “我才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呢?一个小财东而已。”若离一点不生气的对盖倾眉说:“谁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小孩子?他还是小孩子?你们听听他哪里是孩子说的话。”司马小婵气呼呼的说:“说出的那些话都会带坏小孩子,小娟不要哭了,他刚才说的都不是人话。”

  司马小娟还在抹着眼泪,若离笑着摸着她的头:“小娟,别哭了,他不是将鸟儿还给我们了吗,。他是跟我们闹着玩的。”

  “他才不是闹着玩的,。他是个坏蛋。”司马小娟偏过头去,重重的说。

  “好,。他是坏蛋,我们以后都不理他。”司马小婵弯腰抱起妹妹附在她耳边说:“小娟乖,回家姐姐给你做好吃的。”

  司马小娟这才破涕为笑,对司马小婵讲条件:“姐姐,我要吃鸡腿。”

  司马小婵心一虚,她怕司马小娟说出上次黎宝根给她鸡腿的事,忙点头答应:“好好,回去后就给你做鸡腿。”

  翻过山,天色渐暗,微风轻轻吹来,甄一脉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却没有那天清醒地呼吸声。

  若离也睁大眼睛四下看去,整整一天时间,确实没再看见那道绿光。

  下山很快,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山脚下,刚刚走出林子,就看见司马羽司马翼从上面走来,手里提着几只兔子。

  若离远远地就喊了起来:“司马翼,司马羽你们真厉害,抓了这么多兔子啊?”

  司马羽脸一红,举起手里的说:“若离姑娘,这两只都给你吧,给常婆婆带过去。”

  “那我就先替常婆婆谢谢你了。”若离向前迎去,司马羽笑了笑说:“若离姑娘,你是要明天才给常婆婆吧?那我先回去给她收拾了。”

  “那就再谢谢司马羽了。”若离笑吟吟的做了个弯腰致谢的动作,司马翼司马羽的手艺她见过,剥一只兔子比剥一只土豆还快速。

  回到屋子里也有点困了,早早的就躺在了炕上,甄一脉也悄悄地走了进去,现在他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见若离疲惫了就进去睡觉,见她精神好就听她讲一些故事。

  听着甄一脉进了屋子关上门,若离这才偷偷的换下亵衣裤,偷偷的起身拿起盆子出去洗。

  甄一脉默默地躺在炕上,听着若离进进出出几遍,才重新躺在炕上,不一会儿就呼呼入睡。

  隔壁盖倾眉却翻来翻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黎根宝清秀灵动的脸庞,这孩子一看就很机灵,长得和他爹几乎一摸一样。

  终于见到了魂牵梦绕了十几年的儿子,她的心里满满的全都是喜悦。

  就算是黎根宝流里流气毫无家教可言。

  还没睡着,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她的心里一紧,忙穿好衣服下了炕将门打开,盖星辰也从里间跑了出来。

  进来的是盖星雨,他摸了摸该星辰的头,轻轻坐在炕沿,盖倾眉便站在一旁看着他。

  盖星雨温婉的一笑。顺手将盖星辰抱在腿上,柔声问道:“姑姑,今儿你们都去做了什么,这么高兴。”

  盖倾眉还没答话,盖星辰抢先说:“大哥,一点都不高兴,遇到了一个黎宝根。”

  “哦,黎宝根。”盖星雨点了点头:“遇到就好。”

  盖星雨的脸上温婉贵气,他轻轻的放下盖星辰和气地说:“星辰,玩了一天累了吧,进去睡吧,那姑姑,你也睡吧,可别高兴过头睡不着。”

  盖倾眉呆呆的站在地上,直到盖星雨的脚步消失隔壁门关上,才脚步沉重的回到炕边,躺了上去。

  她有点生气自己的沉不住气,盖星雨一定是知道了,而且应该是早早就知道了,连她自己都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的姓,而盖星雨竟然说起来好像很熟。

  翻来翻去睡不着,只好坐了起来看着窗外,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再也不去看黎宝根了,免得带给他不必要的麻烦,哪怕心里多么牵挂。

  第二天起床,刚刚梳洗打扫完毕,就听见院门外有敲门声,若离匆匆去开门,只见司马羽提着两只光光净净的兔子站在门口,看见她将兔子举了举,

  她马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双手接过,嘴里连连说:“谢谢司马羽,辛苦了。”

  司马羽微微一笑,脸色绯红,平时一般对任何事情都显得漠然的脸上竟然有了少有的热情,他轻声说:“若离姑娘,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司马羽将兔子交到若离手上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坚毅,脚步刚劲有力。

  若离对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司马翼司马羽司马小婵甚至司马小娟,都有一种天生的孤傲,不说话只看容貌,一定觉得很清高难以相处,不易接近,但是相处下来却也光明磊落。就拿司马小婵来说,她看起来有中性的美,其实就是性情豪爽天真烂漫还很懂事的小女子。

  想起司马小婵就就想起她和黎宝根之间的斗嘴,平时没看出来,这个小女子竟然这样的能言善辩口齿伶俐。

  吃过早饭,双手提着兔子,将扁担架在腋窝,甄一脉就提着两只大水桶,两人悠闲地去打水。地里的禾苗已经过膝可以称作玉米杆高粱杆了,夹在中间的豆子土豆也长势喜人,自从美美的浇灌过,这些农作物就像营养过剩的孩子、,个个膘肥体厚的茁壮起来,若离怕踩着,和甄一脉绕着田埂地头,反正这些天也没什么事。

  “一脉,下午我做几张煎饼怎样,卷一点土豆丝,小葱的,很好吃。只可惜没有平底锅。”

  若离看着离院子远了一点,小声对甄一脉说。

  甄一脉跟在若离身后两只手一甩一甩的轮着木桶,一边说:“姑姑,你不是一直做烙饼吗?不是也没有平底锅吗。”

  若离一边走边转过头:“一脉,你听清楚了,我说的是煎饼,不是烙饼,煎饼是煎饼,烙饼是烙饼,烙饼不是煎饼。煎饼不是烙饼。”

  甄一脉听若离煎饼烙饼的说了一溜串,嘿嘿笑了起来:“姑姑,反正我就听你说饼了。”

  “这句对了。不管是烙饼还是煎饼,反正它都是饼儿。”若离提着两只兔子,觉的手有点困,停了下来,将兔子放在路边的草从里对甄一脉说:“一脉。休息一会,别看两只兔崽子,还很沉。”

  甄一脉也放下手里的木桶站在若离身边,看着对面山上的庄稼人扛着锄头在地里找活儿干,这儿挖一下哪儿挖一下的。

  不解的问:“姑姑,不是将种子种在地里就好了嘛。他们怎么还去挖?”

  若离看着远处很有知识的回答:“种下去还得照顾看啊,那庄稼就像孩子,得细心呵护。有句话说人勤地不懒。”

  甄一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是,不是说光是勤快也不起作用吗?要天公作美。”

  若离轻轻笑了起来,这孩子学得到挺快的:“是要天公作美,但是人工也很重要,比如我们看见的那位。他除掉了地里的闲草,还挑水浇了一片地。那以后这片地肯定比没有除草没有浇水的地收成好。”

  甄一脉再次点了点头,很懂事的说:“姑姑,我懂了,回去闲了我就去除草,浇水。”

  若离不由得拍了拍甄一脉的肩膀:“一脉真懂事,不过我们那片地不用经常浇,过些时候引水浇灌就好,我们地势好离水近,一浇就浇透了,除草倒是可以的。”

  两人休息好,继续往前走,甄一脉显得无比的高兴,只有和若离在一起他才能说几句话。

  到了泉水边,若离将兔子找了个草丛放在上面,蹲下身子舀水,她有点奇怪,这些天这眼泉里来打水的人明显的少了,不只是少了,好像是除了常婆婆家就是他们了。

  不由得很奇怪的对甄一脉说:“一脉,你有没有发现这泉水又清冽又旺盛了?”

  “是啊。”甄一脉将自己一张小脸在泉水上照来照去,将泉水当做镜子,一边说:“这些天,我早上就一直看,也没几个人来打水。”

  若离有点疑惑的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等一会见到常婆婆问一问。”

  “常婆婆来了。”话音未落。甄一脉指着河对岸,果然常婆婆蹒跚着慢慢走来,随心搀扶着。

  若离放下手里的水瓢,提起两只兔子说:“一脉,我们过去。”

  走到常婆婆身边若离举起兔子就说:“婆婆,这两只兔子是孝敬你的,本来我应该做好了给你送来,可是我们家锅太小。”

  常婆婆忙示意随心将两只肥兔接了过去,嘴里答谢:“若离姑娘,你真是有心,还是若离姑娘好,老身几乎都不知道肉是什么味道了。过年前我那娘家兄弟好心给了一块腊肉,亏我先给若离姑娘割下一块,到现在我连见都没见过,尸首都不见了。”

  “婆婆,家里人多就是这个样子,尤其是孩子多都嘴馋。”若离在常婆婆身边坐了下来,甄一脉就站在一旁看着随心。

  常婆婆听若离这么说,转脸对随心说:“随心啊,你先将这两只兔子提回去,给你大奶奶说这是若离姑娘送给我的,让她们做好捡好的给我留两块。”

  随心应了一声转身往回跑,边跑边转过头来看了甄一脉一眼,对他做了个等他的姿势。

  甄一脉便闪了闪眼睛坐在了若离身边的草地上。

  若离看着常婆婆,她的气色比前些天好多了,便说“婆婆,这些天看起来好多了,早上多出来走动走动,不要太劳累。婆婆啊这眼泉里怎么打水的人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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