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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珠儿,小心一点,脚下有石子。”鲍天角一直看着两人到了面前,才微微扬起柔美的丹凤眼轻声提醒一句。

  甄珠儿停住脚步看了看脚下,果然有一颗大大的石头,秀丽的脸庞微微一红,娇声道:“多谢天角哥哥提醒。”

  甄贝儿轻轻嫣然一笑:“天角哥哥,今天好兴致。”

  鲍天角将眼睛从甄珠儿脸上移开,看着清清的河水:“花自飘落水自流,看看多有意境,你们也得多多出来,这样的景色在府里很难看到。”

  甄珠儿轻轻一笑:“天角哥哥今天诗情画意起来了,河水是很清澈,只是这些花儿没人清理,看起来有点煞风景。”

  甄贝儿也跟着说:“是啊,这要是在府里,这些花瓣早就被下人清理了。”

  鲍天角微微皱了皱眉头:“你们觉得这些花瓣漂在水里美吗?”

  甄珠儿不明白鲍天角的意思,不敢妄下结论,笑了笑点了点头:“是很美。”

  甄贝儿看着河里的花瓣,有的已经半沉半浮,有的已经慢慢下沉,更多的在横木前聚在一起杂乱的打着旋转,看不出一点美。见鲍天角的眉头稍稍有点蹙,感觉他是觉得不美。

  便小声而轻柔的说:“我觉得这些花瓣将水弄的看起来很脏很乱。”

  鲍天角没有说话,看着河里一条暗红的的鱼儿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横木翘起的空隙钻了过去,后面跟着的很多花瓣,趁机穿过横木盘旋而下,不一会儿很多沉了下去。

  见鲍天角不说话,甄珠儿甄贝儿也不再出声,三双眼睛看着河面。

  好半天鲍天角才缓缓的说:“那些花瓣全都沉到了水底。”

  甄贝儿忙应了一句:“就是,下面的水就清澈了。”

  鲍天角轻轻叹息一声:“水至清则无鱼,太清澈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对面的若离抱着常婆婆给的菜苗,踩着横木过来,河面很宽。横木是由两根树干组合而成,因为抱着很多菜苗,她脚下小心地试探着,生怕掉了下去。

  后面跟着的甄一脉双手捧着一个大簸箩,眼睛看着簸箩里面。像是捧着什么宝贝,脚下更是小心翼翼的。

  鲍天角的眼神随着若离的脚步移动,看她抱着一大抱菜苗,眼睛低不下去,脚下一点一点的移动,跟着紧张起来。

  便问了句:“金若离。要不要帮忙,要不你先站住,我过来帮你。”

  若离将眼睛很费力的从菜苗空隙里扭转过来。没看见鲍天角的目光先对上了甄贝儿的目光,除了嫉妒还有一丝的警告。

  忙大声回绝:“算了算了,这木头这么窄,过来也不好换手,我慢慢的挪着就过来了。”

  她可不想招惹这些无聊的桃色事件。

  鲍天角的眼睛便一直盯着若离的双脚。大声对她说:“你慢慢的。”

  若离艰难的点了点头,好不容易过了河。却不小心一脚踩进了河边的积水里,被水泡的打旋的花瓣粘了一脚。

  “金若离,不是让你慢慢的吗。”鲍天角紧走几步,伸手将若离拉上来,后面跟着的甄一脉本来快跑几步,见鲍天角已经将若离拉了上来,慢了下来,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鲍天角,差点将手里当宝贝捧着的簸箩扔在地上。

  若离走到河床干的地方,顺手将菜苗放下,随手脱下鞋子甩去上面的湿漉漉的花瓣,单脚站立不稳,伸手就扶住旁边鲍天角的一只胳膊,一边嘴里说:“这些花瓣,不单是搅乱了一河清水,还粘了我一脚,实在对不起你们,让你们晒死河滩了、”

  鲍天角听她说的有趣,胳膊用力扶着她,嘴角微微上样:“金若离,鞋子湿了很难受的,怎么回去啊。”

  “怎么回去?一步一步地走回去呗。”若离将鞋子套在脚上:“我可没这么矫情,只要不走土路,不让土进鞋子,就没事。”

  “怎么可能不走土路,全都是土。”鲍天角微微皱了皱眉头。

  若离穿好鞋子,抬起眼睛:“怎么全都是土,那不是有草地吗,踩着草不就回去了,只不过是要绕一个大圈。”

  眼睛一扫就看见甄珠儿甄贝儿甄一脉姐弟三人六只眼睛盯着她看,忙将扶着鲍天角的手抽了回来,小声说:“谢谢你啊,让你做了一回我的手仗,我得快点撤了,要不然要被那两个的眼神秒杀了。”

  说完飞快的做了个砍脖子的手势,弯腰抱起菜苗回头对着呢一脉说:“一脉,我们走了。”

  甄一脉端着簸箩跟在若离身后,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鲍天角一眼,见他已经转过脸庞和甄珠儿甄贝儿说话,回过头紧走几步,来到泉水边抬起水桶,对前面双手抱着菜苗,将扁担费力的夹在胳膊肘子下的若离小声说:“姑姑,天角哥哥对你真的很好,别人是不敢随便拉他的,更不要说还拿着脏鞋子。”

  “是吗?只是扶一下也不行吗?”若离有点好笑的问了句:“他不是刚好站在那里吗,扶一下又不会少半两肉。”

  嘴里说着话,怀里抱着菜苗,胳肘子还要用力,鞋子是湿的,袜子缠在脚上很难受,若离觉得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刚想让甄一脉停下来休息一会,耳边传来鲍天麟宏厚的声音:“金若离,你这么厉害啊,边走边栽菜呢。”

  “栽什么菜,没看见抱不住了吗,还不来帮忙。”见到鲍天麟,若离理直气壮起来,几乎是命令般的对他说。

  鲍天麟将若离怀里的菜苗接了过去夹在咯吱窝里,另只手抬起水桶,示意甄一脉走前边。

  甄一脉听话的走在前面,本来他想自己挑起水桶就回来了,可是若离坚持说小孩子家家的肩上挑的担子太重,会长不高的。

  本来他就长不高,若离这样一说,他便不再坚持,现在他有点后悔没坚持挑着水桶。

  鲍天角一直看着鲍天麟三人进了院子,才转回头一边继续和甄珠儿甄贝儿看着河水,好像潺潺流下的河水以及飘在水面上的花瓣对他有无穷无尽的吸引力,一边用比流水还要幽柔的声音对甄珠儿甄贝儿说:“珠儿,贝儿,你们应该经常出来走一走,你们看金若离,也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什么事都做。”

  甄珠儿秀气的眼睛蹙了蹙:“天角哥哥,你怎么拿我们跟她比,她是从小做这些事的。”

  甄贝儿也跟着点头:“天角哥哥你偏心,我们这已经不错了,都会做饭了。”

  鲍天角微微一笑:“看到了,珠儿真的变了,以后要是回到京城,姨娘看到一定会很欣慰,她很在意你。”

  甄贝儿美丽的脸庞微微的扬了扬,娇嗔的说:“天角哥哥,我也变了。”

  “贝儿也变了。”鲍天角微微一笑,却并还没有看甄贝儿:“虽然你们两个都变了,也不能只限于小小的院子,要多出来走走,我们得尽快的恢复自由,好帮着定安王他们洗清罪名,如果再拖上几年,你们两个说不定就回不去了。”

  “为什么回不去了?”甄珠儿不解得问:“只要洗清了罪名,我们就回去。”

  “如果早的话你们还可以回去,但是要是等上个十年八载的,你们早已嫁为人妻,嫁鸡随鸡你们那里还回得去。”鲍天角略带一丝调侃:“除非你们夫君愿意随你们去京城。”

  “天角哥哥,我可不想留在这里,回不了京城我就不嫁。”甄珠儿的眼睛看着鲍天角:“天角哥哥,我想皇上很快就会还我爷爷清白的,爷爷对大汉朝忠心不二,立下过汗马功劳,又和皇上结为生死兄弟,怎能谋反,一定为奸人所害。”

  鲍天角慢慢转过身子,眼睛终于离开了河面:“我也很想父皇能早日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可是据我所知定安王,镇安王,静安王都有以一个不为人知的东西不愿意拿出来,只要将这个东西交出来,查清楚了不是谋反,应该就能还你爷爷清白。”

  甄珠儿甄贝儿两双眼睛直直的看着鲍天角:“什么东西?”

  “兵符!”鲍天角仔细的观察着甄珠儿甄贝儿的神色,很郑重的从唇齿间说出两个炸弹般的字。

  看甄珠儿甄贝儿满脸惊异又慢慢说:“据说,三位王爷有一个兵符,须是三人共同发号施令才能调动大军,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我爷爷和镇安王本来就是武将,手里怎能没有兵符,兵符应该还是皇上颁发的。”甄贝儿奇怪地看着鲍天角:“怎么会成为谋反的证据?”

  鲍天角张了张嘴,却没有讲话说完,他知道甄贝儿在定安王府里根本就没有地位,也不会知道这些,便看着甄珠儿:“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临来之时母后告诉我的,也许是这个兵符并非父皇颁发的兵符吧,所以我和天麟会受到牵连。”

  “这就更加的奇怪了。”甄珠儿也看着鲍天角:“既然只有三位王爷知道,那皇上是怎么知道的?一般的人想见皇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心叵测,只要是有总会知道的。”鲍天角模棱两可的说了句,转移了话题:“这事慢慢来,也只是听说,不过如果兵符能找到交给皇上,皇上念在你爷爷为大汉朝所做的一切,应该不会为难他,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甄珠儿甄贝儿相互看了一眼,说实话两人稀里糊涂的就被流放在这里,只是听负责抄家的公公宣读皇上圣旨,说是谋反之罪,至于怎样谋反,她们一点都不知道,所以来到这里两人只是听从爷爷的交代,少出门不要惹事,多听听金若离的话。

  少出门不要惹事她们是做到了,可是听金若离的话做不到。

  两人一直以为一定是爷爷及另两位王爷什么地方得罪了皇上,过些天查清楚了就会沉冤昭雪,她们依然会去做千金大小姐。

  现在看来还有兵符这一说,听鲍天角的语气,兵符应该和三位王爷都有关系,能传到皇上耳朵里,说不定谁是内奸。

  甄珠儿不敢多言,这样说来鲍天角并非只是受到牵连,应该还有来查找兵符的可能,她从小帮着夫人打理内务。多少还有点见识,这件事她从来也不知道,现在更加的应该不知道,但是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她是真的不知道也没听说过。

  不过无风不起浪,爷爷对金若离这么器重,会不会是将兵符交给了金若离?

  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随即否定,爷爷再笨也不会将它交给一个外人,那就是一脉。唯一的从小跟着爷爷的宝贝弟弟,可是这个弟弟就像是没有断奶的孩子,还需要人来照顾。怎么能担当如此重任。

  忽然眼前闪过弟弟那刹那间凌厉的目光,心里一惊。

  正想得入神,不曾留意加下一个大坑,一脚踏了进去。

  “哎呀。”她娇呼一声,差点跌坐地上。

  鲍天角注意的看着她的表情。听到她的娇呼伸手将她扶住,柔美的眼里露关心暴露无遗,低声说道:“珠儿,小心一点,看着地下。”

  鲍天角的手坚实有力,甄珠儿脸微微一红抬起头:“多谢天角哥哥、”

  一句话未了。却见鲍天角刚刚还只有关心的眼神旋旎起来,仿佛一潭多彩的粼光辗转回旋,她的心也跟着旋转。脑子里瞬间没了意思。

  “姐姐,你没事吧。”一旁的甄贝儿见甄珠儿一副花痴样,拉了拉她的胳膊,随即看着鲍天角,只看到一汪清潭。

  又是好些天不下雨。眼看春天就要过去,田里的禾苗只长了一点点。就被晒得发蔫儿。

  鲍天麟召集大家将常婆婆送的菜苗栽进开发的地里,又将院墙后面的空地整出一些,将常婆婆给的一些菜籽撒了下去,若离还将常婆婆给的不知是什么花的花籽撒在地边。

  闲来无事便和甄一脉去泉水边抬水,回来看看那里实在是干涸,就浇一点,顺便看看玉米高粱苗挨得太近,拔掉小的。

  受她的影响,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司马小婵司马小娟盖倾眉都走了出来,司马翼司马羽提着水桶少林僧人般的来回穿梭,盖星雨盖星云两人抬着,也不停的来来回回,其余的人都在地里忙活着,鲍天麟就在一边闲转悠。

  到了中午,甄珠儿甄贝儿破天荒的走了出来,甄珠儿眼睛在一大片长满禾苗的地里扫了一圈,目光锁定在甄一脉身上。见他蹲在地里挑着紧密的小的蔫的拔出来扔在一边,看了甄贝儿一眼顺着田埂向甄一脉这边走来。

  从河里提着两桶水回来的司马翼司马羽看到甄贝儿愣了一下,来这里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在阳光下看见甄贝儿,感觉她刚加的美丽动人,司马羽脸红了一下。

  小的时候他也和哥哥去过定安王府,曾经和美丽的甄珠儿甄贝儿一起玩耍,甄贝儿的美丽曾经让他过目不忘,到现在还是他记忆中一个最美的画面,这半年多时间虽然咫尺却似天涯,甄贝儿甄珠儿基本足不出户,偶然在院子里瞄见一眼,还是隔着鲍天麟一个院子。

  不过这感觉只是一瞬间,鲍天麟对甄贝儿的中意那是人尽皆知,就是在以前他也不敢有别的想法,现在更加的不敢,在这里的每一个举动都在鲍天麟的眼皮底下。

  甄贝儿的眼睛却在鲍天麟身上迂回,这些天鲍天麟对她的疏远,让她难以相信,虽然鲍天麟的嘴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追随她,行为举止却越来越远,她不相信十几年的情分这么短的时间就没了。

  她的心虽然不属于鲍天麟,却依然想让他以前一样的处处向着她。

  鲍天麟早已经看到了甄贝儿甄珠儿,本来他想过去打个招呼,看两人的意思应该是向若离这边走来。

  他的眼睛盯着若离的脸庞,若离此时正在全神贯注的将木桶里的水用水飘舀出来,一点一点的浇在玉米苗上,因为神情专注,眼皮下垂,居高临下的看,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排投影,光滑洁白的皮肤,嫣红的稍微有点厚的嘴唇,柔美尖巧的下巴,别有一番风韵。

  再配上甄一脉在一旁随着若离移动,两人看起来像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画面很是温馨。

  所以他便没顾上去迎甄贝儿的眼神,一直等她靠近才稍稍转移目光,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嘻嘻的问:“珠儿妹妹,贝儿妹妹,今儿个怎么舍得出来?”

  甄贝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却没敢抢白,虽然鲍天麟平时对她很是殷勤,说话带着讨好恭维,没人的时候她也尝试着顶撞他几句,但是地里这么多人,她还是有点大胆怯。

  “天麟哥哥,难道我们不能出来看看吗?”甄珠儿有意无意的看了眼甄珠儿,有点狡黠的笑了笑。

  鲍天麟明亮的大眼睛看了甄贝儿一眼,见她面带不悦,不在意的笑了笑:“能啊,只不过你们出来的时间太少了,我觉得有点意外。”

  “有什么意外的,以后我们会经常出来走走的。”甄珠嘴里应着鲍天麟,一边轻轻笑着眼睛看向甄一脉。

  鲍天麟弯下腰拔起一根细小的禾苗,对甄珠儿说:“既然出来了,那就帮忙将这些挤在一起的苗子破一下,要拔那些蔫的小的。”

  说话间他的眼睛看着甄贝儿,带着融化人的热情。

  甄珠儿站在甄一脉身边,稍微弯了弯腰,看着甄一脉拔起弱小挨得近的禾苗,绿色的禾苗之间便拉开间距,一行一行的,自己却不动手。

  “贝儿妹妹,你来拔这行。”鲍天麟一边不时地弯腰破苗,以便扬起灿烂的笑容对甄贝儿说:“蹲在哥身边。”

  甄珠儿轻轻笑了起来,笑得很是暧昧,甄贝儿白了鲍天麟一眼:“我才不拔呢,弄得满手是泥,你好好拔吧。”

  “满手是泥怎么了,一会洗干净就是了。”鲍天麟直起身子,眼睛看着甄贝儿:“贝儿妹妹,既然出来了,就做点事,这地里的活也有你一份,不好好劳作,没有收成,我们吃什么?”

  “那也不是我干的活,不是都出了银子了吗?”甄贝儿撅起嘴巴:“怎么还要干活。”

  鲍天麟看甄贝儿美丽无双的脸庞,微微皱了皱眉头:“出的银子只是耕田种地的,这种子种到地里还有很多事,得我们自己来做,我们闲着也是闲着,慢慢尝试着做一点就当是活动活动身子。”

  甄贝儿蹙了蹙眉头:“天麟哥哥,这些事我可不会做,我只是听天角哥哥的话,出来走走。”

  “我们要是都像你一样,那么过些天银子用完了就等着饿死吧。”鲍天麟语气有点重的说了句,蹲下了身子又小声道:“你看看那边,司马小婵,甚至司马小娟都在地里帮忙,盖家姑姑也在,她们谁没你的身份尊贵。”

  甄贝儿脸一红,没再出声的站在了一边,鲍天麟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怒意,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几个女子谁都比她尊贵。

  甄珠儿没听到鲍天麟后面的话,只是听到了前面的,她无心管鲍天麟生不生气,只是面带亲和的微笑,弯下身子看着甄一脉。

  鲍天角的话给了她很大的启示,既然有人告密爷爷谋反,而且有兵符,谋反的事她不敢断言,兵符说不定是真的,如果有一定是在这个宝贝弟弟甄一脉身上。

  看来还得好好的拉进姐弟之间的距离,从他偷偷的给她们送吃的,说明他心里还有姐姐,如果能慢慢的将兵符套了出来,交给鲍天角,不但爷爷的罪名洗掉,她做鲍天角王妃的事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

  看了一会,提起裙摆蹲在甄一脉身边,温柔地笑着说:“一脉,你真能干,都会做这些了,教教姐姐好吗?”

  第五十九套近乎

  甄珠儿超乎寻常的做法让甄贝儿有点摸不着头脑,她站在一旁凝神观察姐姐,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

  作为看起来最忠实的跟班,甄珠儿的的一举一动,一个心思甚至蹙一蹙眉她都能读出里面包含的意思,可是这次她迷惑了。

  甄珠儿自从来到这里,也是一直将甄一脉挂在嘴上,却总是只是嘴上的功夫,并没有付出任何的行动,更不要说主动去接近,今天却蹲在他身边,还学着甄一脉的样子一根一根的挑着弱小的禾苗拔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难道甄珠儿良心发现要来关心这个哑巴般的弟弟?

  甄珠儿顿在甄一脉身边,带着暖暖的笑容,跟着他拔起多余的禾苗,用谦虚的口气小声问:“一脉,姐姐做的对吗?”

  甄一脉专心的拔着禾苗,蹲着的脚步随着若离移动,听到姐姐的话,只是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双眼空洞无神,接着继续。

  甄珠儿一点都不在意弟弟的态度,亲和的笑着跟着他移动。

  若离挨个帮着留下的禾苗浇着水,鲍天麟在一边看一会儿弯下腰拔出一棵在他看来层次不齐的。

  干了一会儿,若离发现竟然是各自在自家门前,司马翼司马羽将水提回来,先倒进她面前的桶里。

  “鲍天麟,你不用帮我了,你看看你那片都没人?”若离有点嘲笑的看了眼帮着她的鲍天麟,指了指旁边空无一人的地。

  鲍天麟轻轻一笑:“金若离,擦亮你的眼睛看看,我们门前是豆子胡麻土豆不用破苗的,也不需要怎么浇水,这是常大伯说的。”

  若离这才想起鲍天麟门前这片土地,基本上全是这些。不由得笑了起来。

  刚才因为甄珠儿蹲在甄一脉身边,离她很近,竟然有点不习惯,这么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都给忘了。

  大家都在忙着,若离发现除了根本不会参加这些劳动的鲍天角,就只有春枝春雅没有出来,春枝对她的敌视在眼睛里消失了,却没了以前的一见就喜气的笑容,而是礼貌性的的点了点头,象征性的问候一句。

  春雅自从那晚看到她回来。在若离心中就神秘起来,虽然重要看见若离她便会娇媚的一笑,感觉却和以前不一样。

  “哎。鲍天麟,春枝春雅以前真的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吗?真想不出来她们在宫里会是什么样子。”若离忍不住好奇,等鲍天麟弯下腰离得近一点的时候小声问。

  鲍天麟轻轻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以为她们是什么样子的?”

  “应该是比甄珠儿,甄贝儿还要有气势。”若离想了想。尽可能地将脑子里公主的形象综合起来:“不只是受到皇上皇后的宠爱,还会在大哥面前邀宠,趾高气扬飞扬跋扈,高高在上,出门前呼后拥,不过春枝春雅好像对你和鲍天麟很尊敬。甚至是有点害怕,你们是不是吓唬过她们。”

  鲍天麟纵了纵肩:“还前呼后拥,飞扬跋扈。你真是见识少,其实公主一般是不出宫的,在宫里也只是在自己的行宫活动,也只能对伺候的几个贴身宫女和公公跋扈一点,还不能得罪。”

  “切。骗谁呢,公主那是金枝玉叶。”若离白了白眼睛。继续往禾苗根部浇水,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甄珠儿,她很艰难的蹲在甄一脉身边,跟着他一点一点的挪着,虽然甄一脉并不理会她。

  她有点纳闷,搞不清楚今儿个甄珠儿是吃错药了还是良心发现,怎么对甄一脉这样的态度,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只见她对甄一脉很有距离的笑一笑,前几次为了甄一脉殴打自己,那也只是一个借口。

  该不会是想要拉拢甄一脉对付她吧?想到这里心里有点担心,人家到底是亲姐弟,如果真的甄一脉跟着两个姐姐转,两个姐姐又都喜欢针对她,三人万一结成联盟,她守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眼睛便不时地在甄珠儿甄一脉甚至甄贝儿之间飞扬辗转,忽然看见一行人向这边走来,好像是蔡小姐蔡玉梨。

  用胳膊肘子捅了捅离得不远的鲍天麟,小声说:“鲍天麟,你看看是不是玉梨小姐过来了?”

  鲍天麟直起腰神,眼睛看向河上游山林边的小径,果然七八个人向这边走来,走在前面的就是玉梨小姐。

  他对着若离会意的一笑,转脸对刚刚提着两桶水回来的司马翼司马羽喊了一嗓子:“司马翼司马羽,你们看看谁来了。”

  司马翼司马羽放下水桶看去,司马翼冷俊的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语气却很镇定的应了句:“天麟,是蔡小姐来了,不知道有什么事?”

  鲍天麟略带戏谑的笑了笑:“那就有劳司马翼去问问,招呼一下,问问蔡小姐有何贵干?”“

  司马翼抬头应了一声,一眼看见若离眼里全是心知肚明的笑意,笑得很是暧昧,站着观看甄一脉甄珠儿破苗的甄贝儿也堆起耀眼的笑容。连蹲着的甄珠儿也好奇的抬起头来看,甄一脉也跟着,脸一红,将长袍提了提,拍了拍下摆的土,对司马羽小声说:”小羽,我们过去。“

  司马羽笑着点了点头,跟在后面,看见自家门口司马小婵询问的看过来,司马小娟一双黑黑的眼睛也紧紧盯着,对两人笑了笑,顺手摸了摸小娟的头:”你们好好破苗,别那么好奇。“

  ”二哥,她是来找你的吗?“司马小娟扬起可爱的笑脸童声童气得问。

  司马羽蹲下身子看着司马小娟手里攒着的小禾苗,压低嗓门:”不是,是来看看咱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们需要鸡肉。“司马小娟想起那天的鸡肉,很肯定的对司马羽说。

  ”小娟想吃肉了,二哥明儿个帮你打只野鸡来。“司马羽嘴里和小妹说着话,。眼睛看着司马翼,见他已经到了玉梨跟前,停住脚步微微拱了拱手,站了起来。

  司马小娟见他要走,忙拉着他的手扬起小脸:”二哥,我想吃鸡肉,打来的鸡不好吃。

  司马羽心不在焉的对司马小娟说:“不好吃啊。不好吃了二哥去看看蔡小姐会不会给咱们再带一只来。”眼睛却盯着司马翼。

  见他有点拘谨的站在玉梨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头微微转回来,看了看他,忙对司马小婵说:“小婵,带着小娟,我去看看。”

  司马小婵笑吟吟的看着司马羽,拉过司马小娟:“二哥,你去吧,大哥离了你话都不会说了。”

  司马羽点着头走出地里,他和司马翼从小形影不离,小时后简直长的极像就是一个人,大了以后稍微有了点区别,哥哥比他高一点雄壮一点脸部棱角分明一点也就是显得冷酷一些,而他稍微的相比之下单薄一点柔和一点,但是依然很像,两人长得很像性格却是两级。司马翼少言寡语,虽然思维稠密却显得冷傲,他看起来和善一些,言语也多,显得活泼,不过两人在一起,就配合的十分之好,司马翼说也多起来甚至有点幽默,司马羽也会看起来成熟一些。

  疾步走近司马翼,站在他身旁对着玉梨笑嘻嘻的问:“蔡小姐,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简直是满目生辉啊!”

  玉梨嫣然一笑,她今天穿一身翠绿色杉裙配上娇柔的脸庞,很是楚楚动人:“司马公子真会说话,是污了你的眼吧。”

  “是亮了眼,亮了眼,对吧哥。”司马羽笑嘻嘻的对玉梨说来了句,转脸问司马翼:“哥,你有没有发现蔡小姐今天翠色可人?”

  “可人,非常之可人。”见司马羽到了自己身边,司马翼说话利索了:“我说我怎么说话有点结巴,原来是小姐太可人了。”

  玉梨娇羞的一笑,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两位一直抿着嘴笑的花儿玲儿:“两位司马公子真会说话,既然这么可人怎么这些天不见闪面,该不会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吧。”

  “这个怎么会。”司马翼看了眼司马羽:“我们兄弟两向来是表里如一。”

  “就是,蔡小姐,我们是想去看你来着,可是你看看我们都不会干这地里的活儿。”司马羽接着哥哥的话茬:“据说这些禾苗要破,里面的杂草要拔,还要浇水,河水离得还远。”

  玉梨看了看,将近二十亩地确实不少,她弄不明白这地里的这么多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据上面发给爹的文书来看是四家人,不同姓氏的四家人,而且也是一家一个院落,可是她有点不明白,怎么来的全都是些少年男女,虽然有一个盖倾眉看起来大一点,却弄不明白都是什么关系。

  据她这些天来的观察和搜集来的情报,这四家人看起来是分开的实际是联合在一起的,不管是种地粮食还是别的,上一次她是有意买给司马翼四麻袋粮食,就是想试探一下,结果正如她所料每家一袋。

  玉梨对司马翼的心思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浓烈,只是看过一眼就像刻在心里,自从第一次在杏花树后看见那双有点冷邃的目光,每一天惦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机会去那里看看,不管司马翼在不在,当然他在的机会只有数的清的几次,这一天才算过的踏实。

  可是司马翼好像并没有她这样的心思,除了无意中的两次用他来说是缘分的两眼相对,就是来买粮食,送银子,然后就不再出现。

  她是见天的在河对面山坡上,田涧寻找一切可以看到这边的地方想要看到司马翼的身影,却很艰难。

  可是她又不能随便过来,作为一个在整个玉溪村身份地位最高的小姐,她不能随便和一个男子来往,更不能随便来这些流放之人的住处,好在爹这段时间忙于家里的事,也因为没有儿子,将她当做儿子用,很多事情交给她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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