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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觉睡到大天亮,起床打扫院子做饭打水。

  “一脉,随心来了。”还没到泉边,若离就看见随心小小的身影远远地走了过来,轻轻提醒甄一脉。

  甄一脉抬起头,见随心体育背着一只布包,快速的走着,低头轻轻一笑。

  “一脉,随心还真是个有心的孩子,不知她又拿了什么给我们。”若离看着随心一点点的走近,对甄一脉说:“你过去看看,不要让她过河了。”

  甄一脉点了点头,走过横在和中央的树干。

  若离便低头往桶里舀水,山坡上的地已经耕完,人少了起来,听常婆婆说须是的下一场春雨,才好播种。

  可是看起来这老天不作美,一点下雨的迹象都没有。

  想着心思,也是要慢慢等甄一脉,孩子好不容易有个伴,让他们好好玩玩,回去也没事,便半瓢半瓢的舀着,耳边就传来鲍天麟不耐烦的声音:“金若离,你是在舀水还是在玩水,照这么下去到下午都舀不满。”

  抬起头,鲍天麟提着两只水桶站在身后。

  “你要着急,你先来。”若离将水瓢放在木桶栏杆上,往边上让了让。

  “我是不急,看着你着急,我是怕你掉进水里。”鲍天麟放下水桶,站在一边:“你慢慢来”

  若离看了他一眼,一点没了昨晚的威严,还是嘻嘻哈哈的一个大男孩,努了努嘴:“还是你先来吧,你们那么凶,等会生起气来,我可不敢当。”

  “我很凶吗?我怎么觉得我很温和。”鲍天麟蹲在泉边帮若离往桶里舀水,嬉皮笑脸的看着若离:“这不是笑嘻嘻的吗?”

  “这会儿笑嘻嘻的,昨晚上能吃人,以后要是谁家的孩子不听话了,让你去吓唬一下保准管用。”若离白了他一眼。

  “有这么恐怖吗?”鲍天麟明亮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反过脸问她:“那你怎么不害怕?”

  “怕,怎么不怕,简直怕死了。”若离轻轻笑了起来:“可那也是昨晚怕你,今天怕你做什么,又没做错事。”

  “这么说你承认昨天错了?”鲍天麟将若离的水桶舀满,拿过自己的。

  若离很自觉地认错“我又没说昨晚没错,本来要是顺着原路回来的话,也不会迷路了,可是我看到了一双绿色的眼睛,还听到了说话的声音,我怕是有鬼怪,所以才决定要跟着黎宝根的,结果迷路了。”

  鲍天麟停下手里的活,眼神严肃起来:“什么声音?什么眼睛,该不会是你眼花了,听岔了吧。”

  “我也怀疑,不过应该是不会错,我还没到耳聋眼花的年纪啊,”若离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错,但是凭感觉好像没错。

  “那么你倒是说说看,他说什么了?”鲍天麟接着追问。

  若离就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当时我看到盖姐姐和小婵在她桃花旁很美,就说了句;人面桃花相映红。一会儿就听见一声叹息般的声音跟着说;好一个人人面桃花相映红。声音很低沉但是空灵,像是来自一个什么隐秘之处。”

  鲍天麟凝神看着若离:“那么,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若离还是实情相告:“我去大树下小解,一片树叶落下,我就想这刚长出来的树叶怎么也会落下,抬起头就看见一双发着蓝绿色光芒的眼睛,绿宝石般,绝对不是什么松鼠的小眼睛。”

  鲍天麟眼神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看着若离:“也许是你真的听错了,看错了,如果是人的话怎能看不见呢,还有那双眼睛,难道能消失了?”

  若离便神秘兮兮的凑近鲍天麟:“所以我担心是什么花花草草,狼虫虎豹什么的具有灵性的生灵,修炼成精,树精藤怪的话倒也不担心,万一要是狼虫虎豹之类的,要吃人的,听说要用血来修炼呢,那双绿眼睛说不定就是妖怪的眼睛。”

  若离神秘兮兮说的跟真的一样,鲍天麟哈哈大笑起来:“如若真的是妖怪的眼睛,他怎么不跳出来,你不是说妖怪要靠血来修炼的吗?”

  若离吸了口气:“也许是我们人多阳气重,他没敢下手。”

  鲍天麟更大声的笑了几声:“都成妖精了,还是有什么不敢下手的,好了别瞎猜了,根本就没什么妖魔鬼怪,是你自己吓自己。”

  “不是妖就是人。”若离肯定的说:“而且那道绿色的眼光好像在哪里见过。”

  鲍天麟将水桶舀满,坐在一旁的草地上,举头望着天:“不管是人不是人,你们安然无恙就好,以后有这种活动记得喊上我,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若离满口应承:“是啊,以后拉都要将你拉出去,有你在,能辟邪。”

  鲍天麟含笑白了若离一眼:“我又不是貔貅,还能辟邪。”

  若离肯定的点着头:“能啊,你虽然不是貔貅,但你是皇子啊,我娘说只要是有官衔的,头上就顶着官威,什么妖魔鬼怪的见了都要躲三分,皇子那就不是一般的官威了,是能伏龙镇虎的,那些妖魔鬼怪还不得退避三舍?”

  鲍天麟笑嘻嘻的看着若离,似乎在想什么,停了一会儿忽然问:“金若离,你说会不会是一脉或者谁身上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啊?”若离盯着鲍天麟:“怎么会这么问?”

  “那为什么只有你会看见那双眼睛?”鲍天麟两眼盯着若离,似乎要看出答案。

  “我怎么知道?谁身上有我身上也没有啊。”若离无所谓地说:“反正我就是一个保姆兼丫鬟,只要将孩子伺候好了,就大功告成。”

  “你倒很有自知之明。”鲍天麟收回目光自言自语:“那双眼睛为什么总盯着你呢?”

  “不是他总盯着我,而是我恰好看见了。”若离纠正一句。

  鲍天麟不说话,若离看了他一眼,阳光帅气。略带一点青涩。

  “哎,鲍天麟,你说我们会在这里呆多长时间,会不会呆十年。”若离看着暖暖的太阳,轻轻的溪水,河床边捡着石子的甄一脉随心,不经意的问。

  鲍天麟身子向后侧了侧,反撑着双手:“这个说不准,要看定安王,就是你义父的谋反案子审查结果如何。这里面关系到定安王镇安王静安王对朝廷的忠奸。”

  若离懒洋洋地说:“那么你和鲍天角就不一定了吧,你们可是最正宗的皇室嫡亲,皇室血统可是不容随便外流的。说不定过不了几天,你们就会回去的。”

  鲍天麟有点惊讶的看了若离一眼:“应该不会,如果回去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

  “我?”若离扑哧一声:“能轮得到我?不是应该是你那绝世美丽的贝儿妹妹吗?”

  “我就是说说,还当真了,贝儿妹妹那是一定的还用你来说。”鲍天麟似乎忽然之间生气了。

  若离轻轻笑了笑。鲍天麟的样子像极了遥远的n多年以前。年少的老公用另一个女孩试探她时的样子,那时候她故意装作很大度,而他也一样的语气。

  想起已经很遥远的老公,看着鲍天麟阳光帅气青春无敌的怒意,若离的心竟然像那时一样痒痒的甜甜的美美的,如证实了一件渴望的事情。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曼妙了。可是她早已已拥有过了,现在是替人做事只做本分,不可贪得无厌。便找了个话题问:“那个,鲍天麟你说我们中间真的有人有什么别人需要的秘密吗?”

  “这个说不定,有人告发定安王镇安王静安王密谋造反,有根有据,可是最主要的证据却找不着。”鲍天麟看着若离。试探着说了一半。

  “证据,那就是罪证了。我可没看出来一脉身上带着什么证据,他全身上下里外衣服都是我伺候着,就是有他藏哪里?我看是你父皇想要消减我义父的势力,故意找人设的局吧,愈加之罪何患无辞。”

  若离本来性子也直,也没有什么顾虑,加之在鲍天麟面前说话也随意惯了,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鲍天麟却是相当的震撼,眼睛凝聚起来,忽然间像个大人。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说的是实情,哪朝哪代的皇上都会将帮着自己打江山的人手里的权力收回去,臣子功高盖主那还了得,所以我估计我们在这里应该需要很长时间。”

  若离见鲍天麟不说话,以为自己切中了要害,继续卖弄。

  “听起来很有见解,全都错了。”鲍天麟听若离说的头头是道,不便泄露太多,站了起来:‘金若离,不要自作聪明了,这些道理要是你都知道,你义父能不知道,还能落到如此下场,他一定是另有所谋。“

  若离还想辩解,虽然她和定安王只是利用和被利用关系,但是短短的缘分,她坚定的认为,定安王绝对忠君爱民。甄一脉和随心从何那边走了过来。

  ”若离姑娘,田公子……少爷好。“随心见到若离很喜气地叫了一声,却不知如何称呼鲍天麟,她知道鲍天麟姓田,但是该称呼她却不知道,不过能给爷爷和爹付工钱,叫公子少爷应该没错。

  若离也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便笑了笑:”随心。怎么跟着过来了,有事啊?“

  随心很热情急切地将身上背的一只摞满补丁的布包里的东西倒在了地上,指给若离看:”若离姑娘,这是地儿菜,这是苦苦菜,这是香椿,地儿菜是凉拌着吃,苦苦菜要用水泡,多泡一会儿才能去掉苦味道,这是香椿,烫熟了切碎拌鸡蛋包饺子可好吃了。“

  若离看着地上一大堆绿色的野菜,很感动,这孩子别看年纪小很有心,摸了摸她的头,她的头上扎着若离给的布料剪下的绸缎带:”随心,你真有心,这些你告诉一脉就行了,还专门跑过来,要过河的。“

  随心笑嘻嘻的拍了拍手上的土:”我是要给若离姑娘说说这些菜怎么吃,一脉他不会说话。“

  随心说的轻轻松松,甄一脉两只大眼睛空洞的闪着,若离心里却很不是个滋味,这孩子明明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却要一声不吭,被人当做哑巴,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神刺激还是难言的苦衷。

  盖倾眉回来之后,沉默了两天,若离试探着去问候她,她也总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若离真的有点生气了,无非就是拿了个主意跟黎宝根走了些冤枉路,担惊受怕了一会,而且已经安全回来了。

  天生的人敬一尺敬人一丈的若离,便不再去去理她,司马小婵倒是每天都过来说会话,天干的一点下雨的迹象都没有,常婆婆说到了四月八蔡老爷要组织村民去龙王庙求雨。

  粮食已经所剩不多,若离尝试着问常婆婆谁家还有余粮,先买点,常婆婆苦笑着回答她:除了蔡老爷,只要和着野菜能熬到麦收已经是富裕人家了。

  那就是说要去蔡老爷那里买粮食,可是蔡老爷很难闪面。

  只能是先满世界找野菜,以前她只认识苜蓿,但苜蓿好像不在野菜之列,这几天有点老也吃腻了,好在随心给了她一些标本,她便拿着那几样去后山坡上找,

  地儿菜倒是有,不过据随心说麦子地里多一些,这边没有可以种麦子的山坡,她也不敢去远处能看到的麦田里去挖,只能是带着甄一脉,司马小婵司马小娟慢慢的来。

  结果本来以为长在地上的香椿被发现了,原来它是长在树上,而且树还很高很大,遍布林子边缘,山上估计也有。,

  ”小婵,我们发了,你看看香椿,如果拿去卖一定很值钱。“若离欢喜的从一颗低一点儿的椿树上摘取着嫩芽。

  司马小婵也跟着摘下一个个嫩绿色裹着红边的香椿:”这能值个什么钱,到处都是。“

  ”那可不竟然,我们这里到处都是,换个地方就不一定有,小婵你以前吃过这些吗?“若离灵巧的摘着,尽量保护着手不受到擦划。

  司马小婵笑着说:”以前谁吃这个,见都没见过,不过府里倒是有这种树。“

  若离一本正经的说:”这就是了,没吃过的东西就是新鲜的,你们是王府种树只是为了好看,谁会想到去吃,就是有下人知道,他也不屑去做,城里居住的人很多,很多是从乡下搬去的,吃点芽菜可以怀旧。“

  司马小婵点了点头:”说的好像也对。“

  ”不是也对,是绝对对。“若离很肯定的说:”这个一定有市场。“

  前世很多农家乐就靠野菜发家致富,而且经久不衰。

  司马小婵大笑:”就算是,我们谁去做这事?“

  ”你我,一脉都能做啊。“若离看她一眼:”我们将这些菜摘下来用绳子绑好,一把一个铜板或者两把一个铜板。“

  ”那多丢人。“司马小婵嘻嘻笑着:”站在那里等着人来买。“

  若离白了她一眼,一针见血的说:”有什么丢人的?到没饭吃活不下去的时候什么都不丢人,只要不偷不抢不卖身,就是本事。“

  ”这也算是本事?“司马小婵撇了撇嘴,不屑的说。

  ”这就是本事,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就是本事。“若离再次肯定,却又很失望的说:”可是这件事情只能等到明年开春才能合作,今年我们没有行动自由。“

  以她的经验见解什么都能做,违法的事绝对不能做,一旦做了败露了那就是吃不完兜着走,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是走出玉溪村或者求助于村民,被村长发现就是违反了律例,求常婆婆帮忙去黎庄都能哄骗过去,民不告官不究,就算蔡老爷知道了也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要真的赚钱做生意,就不好隐瞒了。

  所以现在的关键就只维持生活,保持原状,想尽一切办法填饱肚子,但最关键的是得耗在这里。

  回到家,将摘回来的香椿洗干净,用开水烫过,这段时间也没有鸡蛋,常婆婆家的全都慰劳了干农活的人,只好滴了一滴油清炒,味道也还不错。

  在地儿菜里面掺杂了一点点的面,做成面糊糊。

  眼看着粮食一点点的吃完,若离心里着急,绞尽脑汁的想着除了常婆婆谁还能帮忙。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那位娇滴滴弱兮兮的玉梨小姐,那位小姐心肠好,以一半的价格将种子卖给了他们,创造了她砍价的记录。

  玉梨小姐人不错,可是她那个爹蔡老爷不是很好说话,但是可以看得出老爹听女儿的。

  想明白了这件事,若离将做好的面糊糊,炒香椿放在案板上,跑去墙根。

  伸过脖子喊:”鲍天麟,鲍天麟。“

  春枝也在厨房里忙活,聚起眼神瞪了她一眼,带着一点恨意。

  这抹很难觉察的目光恰好被若离琢磨到,心里一麻,这种眼神里半含着一种嫉恨和不甘甚至一点鄙夷。

  难道她讨厌若离找她哥哥?没理由啊,春枝长得喜庆,平时虽然不太打交道,但是还未见面就露出笑容。笑起来眯起两只细长的眼睛,很可爱。

  还没琢磨明白,鲍天麟一脸阳光的走了出来:”金若离,什么事。“

  鲍天麟浑身散发着一种鼓舞人心的活力,眼睛闪闪发亮,看着都觉得精神。

  ”鲍天麟,我们商量件事。“若离理了理思绪,闪了闪眼睛。

  两人一个墙这边,一个墙那边,商量了好长时间。鲍天麟笑着说:”金若离,真有你的,我可以试一试。不过成功不成功,可不敢打包票。“

  ”一定得成功,一定能成功。“若离斜着眼睛戏谑地说:”就凭我们这些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具有广阔胸怀和强健臂膀的独一无二的超级美男。不成功!难道要去成仁?“

  ”不成功也决不会去成仁,难道我们男人的生命就值这点粮食?“鲍天麟带着笑意翻了个白眼:”不过就是粮食弄不来,有这么多男子也不会让你饿肚子吧?“

  ”这个是必须的,不过我们的共同动动脑子,尽可能地用最简单最省力气的办法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鲍天麟得意的一笑:”你只管想办法,事由我们来做。“

  若离伸出手做了个胜利的姿势。对于男人不管他做成功做不成功,都要肯定和鼓励。

  眼睛无意中飞过厨房,春枝冷冷的看着。愣了愣悻悻的对她笑了笑,转过身,甄贝儿也若有所思,看样子刚刚和春枝交流过眼神。

  阳光明媚的照着,举目望去山花烂漫。柳絮满天飞。

  中午时分,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鲍天麟穿戴整齐。各具风姿的出了门,站在大门口各怀会意的眼神相互一看,微微笑着兵分三路。

  盖星雨盖星云依然带着简单到简陋的钓具,顺着溪流寻找深一些缓一些的地段,范围不超过玉溪村村中心垂直的位置。

  鲍天麟一个人去了后山,进入林子慢慢向山侧面走去。

  司马翼司马羽也是顺着溪流而上,不过两人是从山林边的小径一路向上,和盖星雨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盖星雨盖星云只走了一会便在小溪的一个截面处停了下来,溪流流经这里刚好有一个台阶,水较别处旺盛一点,两人在河边的草丛中找到一个理想的位位置,搬来河边随处可见的可以坐人的石头,顺手在河边的湿土里挖出一条蚯蚓作为鱼饵。

  两人对于鲍天麟所说的买粮食的办法不敢苟同,但也没有反驳,鲍天麟说的没错,现在不管怎样都得想办法弄点粮食,不管这方法行不行,在这里钓几条鱼也不错,虽然不能当做主食,最起码能填充一下。

  再者每天就在院子周围活动,也实在是闷得慌,离院子远一点,可以看看山看看花。暂时忘记烦恼。

  司马翼司马羽离盖星雨远一点,进了林子。

  司马羽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大哥,那个叫玉梨的小姐和咱们挺有缘的,尤其是和哥你,更有缘了,说不准我们今儿个就能碰上。“

  司马翼微微笑了笑:”但愿能遇上,缘分不缘分的先不说,能找下粮食也算是我们的功劳,我们在这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一点事都做不了,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兄弟两人说话间来到那棵两次见到玉梨的杏树底下停了下来。

  ”小羽,你说她今天会来吗?“司马翼看着已经快要开败的杏树,闪着一双冷峻有型的眼睛。

  司马羽顽皮的一笑:”我们赌一把,如果她来了,怎么说。“

  司马翼闪着眼睛:”来了,她就是我的目标,如果她卖粮食给我们,再对我有点意思,小家碧玉的也不错,金若离已经打听清楚了,蔡老爷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她是大小姐,以后要顶门立户的。“

  司马羽眼神昏暗了一下:‘可是哥,这也太难为你了。”

  司马翼轻轻一笑:“什么叫难为?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爷爷说过男儿能屈能伸,既然到了这里,就地开枝散叶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可是这个玉梨小姐虽然看起来楚楚动人还是楚楚可怜,到底是这穷乡僻壤的,大哥你以后可是要世袭侯位的。”司马羽小心翼翼的说。

  司马翼就笑出了声:“都到了这种地步,要靠色相来求填饱肚子了,还谈什么以后,真的有以后侯位小羽也可承袭啊,还有爷爷说过,女人是衣服,冷了就穿一件,热了就脱掉,以后哥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她管的了吗?”

  司马羽沉默了一会,小声说“我还是觉得哥不要委屈了自己,买粮食就买粮食,刚才只是我们兄的戏言,说说取乐而已。”

  司马翼收起笑容,凝重的看着司马羽:“小羽,哥是认真的,这些天哥真的想过这个问题,小羽你看,你我兄弟虽是同年同月甚至同时落地,我却为长,现在爷爷爹娘其他的兄弟姐妹吉凶未测,我们兄妹四人就是司马家的希望,小娟还那么小,我们得好好活下去,你也看到做农人我们什么都不会,估计以后也做不好,为了大家能吃饱,我就牺牲自己。”

  司马羽有点难过,低头小声说:“可是哥,我知道李将军的千金和哥情投意合。”

  司马翼无奈的笑了笑:“小羽,你说那还有可能吗?”

  司马羽默不作声,这种可能估计很渺茫。

  司马翼见司马羽不说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羽,别在这儿替哥担忧了,这还只是我们的想法,人家玉梨小姐有没有这个意思还是个未知数?”

  “那不可能。”司马羽听到这句话自信的抬起头来:“她一个乡下财主的女儿,只要我哥看得起她,那是她的幸事,如果不是我们遭到陷害,她想看到我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司马翼轻轻一笑:“小羽,此一时彼一时也,不过这件事不能着急,我们的过了一会年以后才能有所自由,看她的样子也还未及笄,现在只是要她对哥念念不忘死心塌地,我们从她那里弄些粮食,一年以后我们先靠她站稳脚跟。”

  司马羽有点犹豫:“可是哥,那个玉梨心肠不错。”

  司马翼笑了笑:“小羽,我们还是懂得知恩图报的,如果她能帮我们度过难关,不管以后我们如何。哥都不会亏待她的,如果以后还能回到以前,一定将她安置到合适的位置。”

  司马羽点了点头,两人怀着碰碰运气的心态等着,忽然看见不远出一只肥兔蹿过,双足一点飘然飞起瞬间落在肥兔前面,兔子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揪住双耳,甩出去飞撞在在树干上然后惨然落下。

  司马羽提起死去的兔子,刚要喊司马翼,一眼看见简易小桥上走来三个女子,最前面的就是蔡玉梨蔡小姐,身后两个小丫鬟。忙过去指给司马翼看,两人会意的一笑,司马翼便坐在了树下。

  玉梨轻盈的走在前面,她刚刚陪着爹讨帐回来,爹先回去,她说要在外面看一看,看看谁家还缺种子。

  两位小丫鬟跟在后面,心里很是纳闷,小姐明明对老爷说要去村里看一看,怎么来到了这里。

  玉梨过了河,走过宽宽的河床,沿着林边小径慢慢走着,心里惶惶不安。

  自从两次见到司马翼,这些天她每天都要找不同的借口来这里一趟,到那棵树底下看一看,借口找的好艰辛,虽然几天都没看见了,她还是不由自己的要来看一看。

  这几天的失望,让她这把这当成了一种寄托,她照例的一步步踏过铺满青草的小径,习惯性的绕过树枝向树后看去。

  杏花一天一个样,第一次见到司马翼的时候是含苞欲放,接下来绽放,灿烂,这两天已经慢慢凋谢。花枝中却没有了司马翼天人般的脸庞。

  她觉得有点失落,弯腰捡起花枝上落下的一朵残花,轻轻地叹息一声。

  “小姐,何事如此烦忧,不知在下可否能替小姐分担一二?”

  树下传来幽幽的声音,似乎一股泉水突然涌出。

  玉梨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双眼圆睁小嘴微启:“谁……?”

  声音却小的自己都听不见,心里莫名的窃喜,凭感觉她已经知道是自己这些天寻找的人,却还是惊慌失措。

  司马翼微微一笑站起:“小姐,在下司马翼,吓着小姐了吧?”

  玉梨的眼睛这才顺着着声音的地方看去,司马翼威武健壮的站在树下,树木青草顿时黯然无色。

  玉梨的脸色由白变粉,由粉变红,由红变紫,山村生人少,司马翼他们不认识村里的人,山前山后村庄的人早已认识他们,司马翼的名字这些天在她脑子里出现了不下几百次,所以她并没有表情出见到生人的诧异,只是嘴里嚅嚅道:“司马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司马翼轻轻笑着:“难道小姐不觉得我们有缘?”

  玉梨一双明媚的眼睛受惊的小鹿般的转了几圈,娇弱娇羞,她小声说:“是很巧。”

  “那么小姐这是要去那里?”司马翼回头看了看司马羽,正在不远处的树下。

  “只是随便看看花谢了没有,我家院子里的杏花都要谢了。”玉梨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这里好像确实没什么公干,也没什么私事,当然还不能说为了遇到司马翼。

  “小姐真是闲情雅致啊。”司马翼感慨一声。

  “那么司马公子来这里是?”玉梨不知说些什么,顺着话茬往下接。

  司马翼长叹一声:“在下可没有小姐的雅兴。不瞒小姐说家里都快要断粮了,只能在这山里找找看,有什么东西能填饱肚子。”

  司马翼英雄落难般的无奈语气,让玉梨听得心里一阵难受,并楸了起来:“怎么,司马公子家里断粮了?”

  司马翼冷傲的脸上现出难为情的神色:“小姐,我们以前也是官宦人家,只是受到了牵连被流放,差官只留下了三个月的口粮,可怜我兄妹四人。肩不能挑手不能种,而且是不会种,就算是现在学着种也来不及啊。三个月的口粮已经吃完,这段时间几乎全靠野菜度日。”

  司马翼说的有点悲切,他本身长得就硬朗,这样一说玉梨更加感觉英雄落难般的悲壮。

  玉梨不知说什么好,傻傻的看着司马翼英俊脸庞上一双冷邃的眼睛无奈的忧郁。

  司马翼说着话。眼睛琢磨着玉梨的表情,见她她露出怜悯痴迷的神情,知道她已被自己打动,随即转变语气:“不过小姐,既然我们有缘,在下也见过小姐菩萨心肠。不知小姐能否帮在下一个小忙?”

  玉梨一双眼睛只是弱兮兮傻乎乎的看着司马翼,不时地转几圈,听司马翼这样说。根本没听明白什么意思,看着司马翼瞬间由忧郁变期望的眼神,心情跟着激动起来,急切的追问:“不知我能帮司马公子做些什么?”

  司马翼见玉梨着急,低下头去显得很不好意思。扭捏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在下实在是开不了口。”

  玉梨有点着急,催促他:“司马公子。有什么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帮得上。”

  司马翼很受感动地看着玉梨,未曾开口,冷峻有型的脸庞艰难的堆积出一种感激。

  “在下想请……。”司马翼吞吞吐吐刚要将似乎难以启齿的话说出口,两位远远地跟着的小丫鬟走了过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姐,你一个人在和谁说话呢?”

  接着玉梨的两位贴身丫鬟花儿玲儿笑着走了过来,看见司马翼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花儿慌忙走到玉梨身后上下打量着司马翼:“你怎么在这儿?跟我家小姐说什么?”

  司马翼轻轻一笑:“只是问候一下而已。”

  花儿警惕的看着司马翼,拉起玉梨的胳膊:“小姐,我们快走。”

  玲儿也忙过来拉起玉梨的另只胳膊,跟着花儿说:“小姐,快走。”

  玉梨无奈的看了司马翼一眼,她脾气温和,两位和她一起长大的丫鬟也是遵守她爹定下的规矩,决不能让那些登徒浪子,歪瓜裂枣之流和小姐诶搭讪,出了问题要她们全家负责。

  司马翼伤感的垂下眼皮:“小姐慢走。”声音里宏厚幽远,似一声叹息。

  玉梨忽然心乱如麻,她顿住脚步犹疑了片刻,对花儿玲儿轻声说:“花儿,玲儿,你们两个先等一等,司马公子话还没说完。”

  花儿睁大眼睛:“小姐,老爷交代,你能让小姐和少年男子搭话,小姐有什么问的,可以让花儿转告。”

  花儿说着话,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司马翼,她是在县太爷府上培训过的人,可以说是见过点世面,县太爷家来来往往的客人甚多,却也没见过司马翼这样俊朗的男子,难怪小姐会将一个流放之人称作公子。

  “这个……。”玉梨犹豫起来,她只想和司马翼单独说话,而且想帮司马翼的忙。

  花儿玲儿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两人见她犹豫,一左一右扶着她,小声说:“如果没有什么可问,小姐我们还是走吧,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我们担当不起。”

  司马翼看着三位女子的表情,回过头去对远远地坐在树后的司马羽挤了挤眼睛,微微躬了躬身子:“那么,小姐慢走,有缘再会。”

  玉梨恋恋不舍得被两位丫鬟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有点像绑架般的跨过林子边浅浅的壕沟,还未跨出几步,已经转回几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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