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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村长大人,不是要抢人吧。”鲍天麟还没张口若离一下子窜了出来,一个铜板五斤土豆白菜的,常婆婆都认为自己占了便宜,又送给她一些别的作为补偿,粮食就算比蔬菜贵一点也贵不到这么离谱吧,在她生活的年代蔬菜可是比粮食贵的:“一斤五个铜板,村长大人你也敢开口。”

  蔡老爷吃了一惊,看着忽然出现来面前的若离,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女孩子家家的,这些事是你管的吗,进屋呆着去。”

  “蔡老爷,不是我要出来打扰你,这不是你说的价格太离谱了吗,都是村前村后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得差不多就行了。”若离脸上带着谄媚的笑,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蔡老爷的脸色沉了沉下来:“瞧你这位姑娘说的,我是按照规矩办事,不是来卖种子的,老爷我那里欠你们这点银子。”

  若离没理会他的黑脸,扳着手指头算着:“老爷你是不欠我们这点银子,。可是我们还要靠这点银子度过这青黄不接的日子,我们又没种麦子,每人就发了这么三两银子,你说一斤粮食五个铜板,我们每人最少一个月得五十斤粮食吧,那就是二两五银子,剩下的几个月难道我们喝西北风去?”

  蔡老爷彻底的生了气,黑着脸:“你们喝不喝西北风,关我什么事?本老爷只负责给你们送种子。”

  若离陪着笑脸对蔡老说:“蔡老爷你别生气,我说的是实话,你看看我们一个个年轻力壮的,总得吃饭吧。”

  蔡老爷看着若离淳朴精致的脸庞:“你们吃不吃饭,不归我管,你们是犯了大汉朝的律法,被朝廷流放的,我只管给你们种子,你们给我种子钱。”

  “话虽没错,可是法律不外乎人情不是吗?蔡老爷你看看我们,跟你女儿也差不多年纪,这不摊上事儿了吗?有句话叫做谁的孩子都是孩子,你就做做好事,算我们便宜一点了,等我们明年翻过身,一定报答蔡老爷恩情。”若离见蔡老爷有点急了,话柔和了点。

  蔡老爷脸色缓和了一点:“你这姑娘,伶牙俐齿的,不是我贪财,我的种子确实好。”

  蔡老爷一边说着一边指挥手下摆开一张小方桌,她的女儿玉梨小姐就坐在桌子旁边,桌上放一把算盘,两个丫鬟站在两边研、

  若离偷眼去看鲍天麟,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五个人具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意思,。甄一脉闪着一双大眼睛站在身后。

  估计这些官二代们没做过这些事,砍价的事就不劳他们了。

  若离见蔡老爷不再和自己说话,而是去指挥手下将独轮车上的种子提了下来,拿出秤砣秤杆,还有一只斗一只升。

  一切就绪,蔡老爷转身对鲍天麟说:“田角,开始分吧。”

  鲍天麟微微一笑:“蔡老爷,我们还没谈好价钱呢,这个不急。”

  “天角,你不急老爷我着急,老爷我一天忙的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在这里耗。”蔡老爷见鲍天麟也开始谈价钱,有点着急,种子是必须的给的钱也不能少,他的家业可是一点一点的积攒下来的,积攒的方法就是少借多收,而且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进钱的渠道。

  “我知道,知道蔡老爷日理万机,可是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银子,蔡老爷给我们打个折。”若离见蔡老爷一点没有降价的意思,眼珠四处去看,就看见了玉梨小姐怯生生的坐在独轮车旁边的小方桌前。

  玉梨看上去十四五岁,娇弱可人,手里捏着只毛笔,蘸饱了墨等着,对于爹和若离言来语去的交谈漠不关心,仿佛置身事外,身后的两位丫鬟都伸长脖子来看。

  “你们快点,老爷还有事,村东头的秦老二还等着。”一旁的管家摸样的人见僵持下来,上前催促。

  若离看鲍天麟,司马兄弟,盖家兄弟,甄一脉全都不语,也不动,知道他们都不会砍价,只要用行动支持就好。

  “这位大叔,你不用这么着急吧,我们的银子可是救命的,一个铜板都很重要。”若离白了管家一眼,又陪着笑脸对蔡老爷:“蔡老爷,你就当做做好事,帮我们一把,你看看您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富贵之人,以后我们若有出头之日,一定加倍报答。”

  蔡老爷不相信的看着若离,他是长得体态肥硕,高大,却是额头短小下巴萎缩,眼睛一瞪下巴一缩,就像是要去拱土,再加上他又很吝啬小气,天天在他的那些地里疱来刨去的,村里人背后都叫他蛤蛤,也就是鼹鼠。

  虽然也有人恭维他说他长得富态,却没有人像若离说的这样好听,他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可是若离的话是很中听,价格却是不让:“姑娘啊,你很会说话,老爷我听了很高兴。可是这种子就是这个价钱,在这深山里,地很薄,种下去的粮食就没什么收成,粮食比油还金贵,种子就贵上加贵了,一斤算你们五个铜板一点都不多。”

  “蔡老爷,这个价钱也许在别处是不多,可是对我们来说就太多了,你看看我们这些人。小的还小。”若离一边尽可能地装可怜,却见他一点都不慈悲,眼珠一动。就走到玉梨面前,这个姑娘看起来很纤弱,心肠应该也不坏。

  “小姐啊,你长得真好看,还会写字啊。真是能干。”若离走到玉梨身边,看着她手里拿着一支笔,低头坐在小方桌旁,轻柔的说:“人长得好,字也一定写得好。”

  玉梨轻轻抬起头,见若离一双毛茸茸的眼睛看着自己。略微有点厚的嘴唇红润光泽,小声道:“姑娘过奖了。”说完重新低头,却用眼角扫过蔡老爷身边。一眼看见司马翼如电的双眼。

  她只觉得心里一慌,全身麻酥酥的,握着笔的手有点颤抖。

  “小姐啊,一看你就是个好心肠之人,好心有好报。你就给你爹说说,给我们算少一点。你看看我们还有孩子。”若离见玉梨有点恐慌,一般来说这种表情的人很容易煽情。

  玉梨一般是不会去管蔡老爷的事,今天却鬼使神差的站了起来:“我,我去试试。”

  说话间她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司马翼,只见他如炬的目光泛出点点柔丝,嘴角略显柔和的微微扯起,似乎满载期待。

  玉梨轻移莲步走到蔡老爷身边,还没张嘴就看出了她这个吝啬的爹根本没有让步的意思,眼睛再次扫过司马翼,一样的目光如炬泛着丝丝柔情,仰起脸看着蔡老爷小声而坚定的道:“爹,如果你能按原价将种子给他们,女儿就答应你帮你管账收账打理家业。”

  蔡老爷不敢信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天天苦口婆心的劝导她,让她帮自己管理家业,以后好独当一面面,不能让未来的上门女婿得了家业再把女儿不当回事。

  再者他很快就要老去,自己的女儿掌家他养老也理直气壮,可是这个女儿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任他怎么威逼利诱就是死活不答应,他就这么两个女儿,小的还小,看起来还不如姐姐,他也不敢硬逼,只好边哄边劝说,今儿个她好不容易答应过来帮着记账,还是因为好奇被流放的这些人。

  蔡老爷虽然很爱财,却也识得轻重,女儿出来帮忙和几个铜板比起来,还是女儿重要。

  便眼珠一转:“玉梨,这可是你说的,那好爹就算他们四个铜板好了。”

  玉梨再次看了眼司马翼,他还是那种表情,又一轮麻酥酥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她咬了咬牙,小小的轻薄的嘴唇轻启:“爹,咱家种子官价两个铜板一斤,算三个就好了,不用那么心重。”

  蔡老爷眼珠子瞪得老大:“女儿,你今儿个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啊,就是你那七姑八姨你爹我也没算那么便宜过。”

  玉梨一点不着急,柔柔慢慢的说:“爹,你们看见这些人跟我们不一样吗?虽然是被流放却一个个的举止不凡,说不定大有来头,我们先帮帮他们,以后应该有好处。”

  蔡老爷听着女儿慢条斯理的分析,仔细一想还果真如此,上一次见到他们是在几个月以前,那时候这些人风尘仆仆的,看起来很是落魄。

  今天一见去让他实在是眼前一亮,鲍天麟仪表堂堂器宇不凡,司马翼兄弟冷峻威武,盖星雨兄弟儒雅俊美,这样的男子站在这里,就让这山川生辉。

  还有那个叫做若离的姑娘,看似淳朴实质灵气逼人,依他几十年看人的眼光,这些个人都不是平地卧的兔子。

  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一时间为自己图一时之财眼拙暗暗叫声不好,好在女儿及时提醒,看来女儿并不是烂泥扶不上墙,很有眼光。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不露痕迹,只对玉梨说:“既然女儿这么说,爹就给你个面子,不过你可要记得你答应的事,帮爹管理家业。”

  玉梨脸上露出笑容:“女儿答应爹爹的事,一定会谨守。”

  蔡老爷这才露出笑脸:“既然女儿答应,这件事就交由女儿去处理。”

  玉梨轻轻一笑:“爹爹放心、”

  蔡老爷点了点头,快步来到若离面前,眼睛看着鲍天麟:“姑娘,你真是能说会道,说的我女儿动心了,既然我女儿帮你说,这件事就交给她来处理了,老爷我也落得清静,反正挣多挣少的以后全都是她的。”

  有门了,若离忙对蔡老爷弯了弯腰,语气极尽谄媚:“蔡老爷果然开朗,小姐不但人长得好,还精明能干,所谓的的巾帼不让须眉,说的就是她吧,以后她定能为蔡老爷开枝散叶,顶门立户,光耀门庭。”

  蔡老爷就喜欢听这些,他吝啬之名远扬,却对女儿,尤其是长女玉梨慷慨之极,不但吃穿用度和城里的小姐一样,还专门请先生她识文断字,学打算盘,连女儿身边的两位丫鬟都是送去城里专门跟着县太爷家的丫鬟培训过的。

  听若离说话好听,他便背着手去看那片烧焦的土地,鲍天麟眼角示意,盖星雨陪了过去,盖星雨是文人,说话就更加的字斟句酌,他也是见过世面之人,便投其所好,夸了几句玉梨小姐,蔡老爷便笑的合不拢嘴巴。

  玉梨见爹和盖星雨离开,轻轻移动脚步来到玉梨身边,柔声问道:“姑娘,你说我爹开的价高了,确实是有点高,那你开个价吧。”

  玉梨还未开口说话,脸已经羞红,此时更是娇羞面面。

  这到让若离不好意思起来,看到这么娇弱可爱的温柔的女孩,刚才想好的杀价的词语一时说不出来。

  跟着扭捏了了一下,这才咬了咬牙:“小姐啊,你看我们也没什么银子,就你就好人做到底,五个铜板两斤怎么样?”

  话出了口。她都觉得砍得太狠了点,砍价砍一半,这是前世狂商场卖地摊货的做法,但是到了这古朴的时代,又是粮食。

  鲍天麟觉得实在是好笑,一斤种子能砍一半价,这也太玄乎了,他硬撑着没笑出声,还在一旁附和着:“就是,五个铜板两斤差不多了。”

  玉梨轻轻一笑:“你们觉得合适就这样吧,那就是每亩地算上六斤,一钱五,一家四亩,刚好是六钱银子,四家,二两四银子,小顺,小圆称种子,收银子。”

  玉梨很利索的将算盘拨得噼里啪啦的响,眼梢飞快地扫过司马翼,恍惚中仿佛看见他赞赏的目光。

  若离没想到玉梨会这么豪爽,她以为怎么着也得砍上个半天,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倒是一直没怎么开口的鲍天麟马上从衣服里摸出银子及时的说了句:‘那就谢过小姐了,这是二两四钱银子,小姐收好。“

  玉梨小姐很有范儿的对管家说:”陈伯,将银子收起来。“

  被称作陈伯的管家将银子收了起来,玉梨记上帐站了起来:”那就这样了,我们走。“

  陈伯收了银子心里还纳闷,这个花瓶一样中看不中用的小姐今天怎么这么麻利,虽然种子的价格正好等于官价,没赚到一个铜板,小姐的身份却是体现了出来。

  ”小姐,你太伟大了,我仰慕你。“愣了好半天的若离见玉梨起身离开,忙跟了上去很夸张的小声说。

  玉梨小姐脸一红,眼梢又看向司马翼:”姑娘你过奖了,种子也就是这个价,我并没有做什么。“

  司马翼至始至终一张表情,此刻捉摸到了玉梨的目光,对她微微颔首一笑。

  玉梨瞬间脚步轻盈,仪态万千,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能如此淡定从容的做好这件事,虽然回去后也许会让爹吐血。

  目送玉梨袅袅婷婷的离开,那种姿态在若离眼中简直堪比神仙,她的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一连声的感叹:”真没想到啊,土窝里也有金凤凰,深山里也会有璞玉,这位小姐简直是神姿仙态美不胜收啊。“

  司马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若离姑娘,就她那指头一指就能倒的人,也美不胜收啊?纸人一般的。“

  若离得意地看司马翼:”司马翼,那是你不会欣赏,你看到的是纸人一样的小姐,我看到的是娇弱如水中之花,这朵花还是内外兼修,不知是外表美,心灵也会很美,为我们每人剩下一钱五,也就是十五个铜板啊。“

  一旁的鲍天麟笑了起来:”金若离,你啊就认识银子,省了了银子就说人家好,还好的天上有地上无,她也没你说的那么美了,只不过是看起来还算顺眼心底还算善良罢了。“

  若离纵了纵肩膀:”善良的人是最美的!我就觉得她美好看。“

  将种子提了回去,若离拿出自己和甄一脉的三钱银子,去了甄珠儿甄贝儿的屋子,两人坐在炕头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若离站在门口对甄珠儿说:”种子买下了,你们两个三钱银子。“

  甄珠儿愣了愣,很惊讶的抬起头来:”三钱银子还来给我说什么,给了就是了。“

  ”甄珠儿,是你给不是我给。“若离很严肃的对她说:”外面的事我可以替你挡着,银子你得出,。因为我们每人就一份。“

  甄珠儿差点没笑出声:”三钱银子,也叫银子,这点事儿还用得着这么严肃的说。“

  甄贝儿也在一旁和配合着笑:”金若离,你以为我们会不给你三钱银子吗?“

  若离板着脸旁再次严肃的说:”我们每人都有三两银子,自己的那份就该自己出。以后路还长着,用钱的地方多了,所以我们把帐算清楚了好一点。“

  甄珠儿很不屑的对甄贝儿说:”贝儿给她三钱银子。“

  甄贝儿去炕头拿银子,若离又加了一句:”哦对了,还有晚上有人来帮我们耕地,连工钱带打赏一共每人也是三钱银子,你们两个六钱,一共是九钱银子。“

  甄珠儿很不耐烦的说:”不就是要银子吗?你倒是一次说完啊,怎么就种子才两人三钱银子,工钱就每人三钱了呢?你也太会瞎算了吧。“

  若离看着甄珠儿。这两姑娘自从来到这里也快半年时间了,还一个铜板都拿出来过?:”甄珠儿,想来你也听到了。刚才是我将种子的价钱砍下来的,本来每人要三钱银子,工钱三钱银子是因为人家要在晚上帮我们干活,按照规定我们是不可以让人帮忙的,所以得高一点。“

  甄贝儿将银子拿来给了若离。很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金若离,银子给你还这么啰嗦,你说多少就多少了。”

  甄贝儿的一句话让若离认真了起来:“甄贝儿,怎么是我说多少就多少啊,我是给你算了帐的。”

  甄珠儿气呼呼地站起来:“金若离。你拿了银子走就行了,没完没了的啰嗦什么,。烦不烦啊!”

  若离心中的怒气次上升重重的将手里的银子往炕上一拍。愤愤地说:“嫌我啰嗦是吧,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双重性格啊,一会晴一会阴的,那天还说是外面的是我来管,今天就这种阴阳腔调。我又不是你们的娘,我可不受你们这种气。你们要是不愿意,种子我提回去当粮食吃,晚上耕地把你们两的留出来,你们自便。”

  甄珠儿似笑非笑的站了起来:“金若离,你以为我怕你吗?你不给我耕地,我不会去找天麟哥哥,天角哥哥,我就说你不帮我们耕,我们把钱直接给天麟哥哥去。”

  “去就去呗。”若离转身离开,她前脚走甄珠儿甄贝儿跟在后面就出了院子。

  “天角哥哥个,天麟哥哥。”甄珠儿站在院墙这边娇声喊。鲍天麟急匆匆就走了出来:“珠儿妹妹贝儿妹妹,怎么了?”

  甄珠儿眼镜往鲍天麟身后看了看,鲍天角的半截腿在屋子里,低下头很委屈的说:“天麟哥哥,这是种子钱和请人帮忙耕田的钱,金若离不收,说不给我们种,天麟哥哥帮帮忙,我们那里会种田,不种田的话我们就没粮食吃。”

  鲍天麟不相信的看了甄珠儿一眼,又看了眼她身后的甄贝儿,见甄贝儿也一脸委屈,轻轻笑了:“珠儿妹妹,金若离是和你们说笑话呢吧,她明明已经说好了种子的钱和耕地的钱,你们的都算在里面了,怎么能分出来呢?”

  甄珠儿不知说什么,甄贝儿轻轻上前说:“天麟哥哥,那就是我们不会说话得罪了金若离,她不肯收我们的银子,天麟哥哥你收起来吧。”

  甄贝儿的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闪着幽柔的光泽,嘴唇娇艳欲滴,鲍天麟只觉得喉咙干燥,使劲咽下口水润了润才艰难的说:“这个没问题,给哥哥就是了。”

  “那就谢谢天麟哥哥了,如果还需要什么费用,天麟哥哥只管说。”甄贝儿看鲍天麟很果断的答应,又轻轻加了一句。

  甄贝儿话音刚落,鲍天角俊逸出尘的走了出来,面带笑容语气温淳:“贝儿有什么事尽管告诉天麟就好,珠儿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鲍天角的声音如玉落珠盘,甄珠儿甄贝儿两双眼睛同时看向他,清逸的脸庞,能将人的魂魄旋转至深潭的眼睛,薄厚均匀似唇线勾勒的嘴唇,甄珠儿有点结巴:“天角哥哥……我们……。”

  鲍天角会意的一笑:“好了珠儿,都听见了,你把银子交给天麟就好。”

  甄贝儿忙闪过一个媚眼,柔声细语的说:“谢谢天角哥哥。”

  鲍天角轻轻一笑,似一股暖流传遍全身:“不用谢我,谢谢天麟就好。”

  若离一直在厨房里忙着顺便听几个人说话,并没插嘴。眼睛盯着甄珠儿甄贝儿的背影心里有点佩服。这两女孩还有这心机,以后还真不能拿她们当孩子看,尤其是甄贝儿,有点捉摸不透。

  上午没人打水的时候,若离又和常婆婆匆匆会面,确定晚上她的儿孙们会来。

  回来后就开始做准备,和盖倾眉司马小婵一起先将兔肉剁成块,然后拌上白面撒上调料,放在竹笼里上锅蒸,竹笼刚好三层。正好一只兔子一层。春枝也过来帮忙,她坐在灶膛里烧火,现在她烧火的技术已经练了出来。

  几个人又忙着洗萝卜。切土豆丝,在后锅的开水里烫苜蓿,甄一脉坐在屋门口,盖星辰司马小娟蹲在院子里看蚂蚁,一时间说说笑笑很是热闹。

  盖倾眉一边忙着一说大声说话:“妹妹啊。你真能干,这蒸兔肉一定很好吃,你们闻闻这会香味都出来了。”

  若离切着萝卜丝:“那里是我能干啊,以前娘亲做过记下了。”

  司马小婵见厨房太小,也没什么忙活可帮就站在了门外:“若离姑娘,你娘一定是个做饭的好手。说实话我是吃过兔子,却忘了什么味道,更不要说怎么做的。”

  “一般就是红烧兔子。蒸兔肉,干煸兔丁什么的。”若离随便说出了兔子的几种吃法,当然这些吃法都是以前去农家乐吃的野味,服务员报的菜名,不过这蒸兔肉她确实在家里做过。那是外公有一年活捉了一只兔子。

  盖倾眉忙着收拾鱼,她想将鱼切成块炖着。却怎么也切不好,便自我取笑:“我真是笨死了,幸亏我没嫁人,要不都被婆婆骂死了。”

  若离跟着笑:“那还不好办,找个没婆婆的人嫁了,姐姐啊,我看把你身体健健康康的,病估计早就好了,以后我们自由了,我们帮你找个好婆家,没有婆婆的。”

  盖倾眉眼神顿了顿,温柔的笑了笑:“妹妹有所不知,姐姐这病好不了,只要不犯病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奢求找婆家啊。”

  若离还想说什么,见司马小婵和春枝都不做声不接茬,估计着里面有什么难言之隐,盖倾眉不想说出来,也许是什么私人的病也说不准,便打了个岔:“说起笨人啊,我给你们说一个母女两的糊涂事啊,说是从前有母女两在家,女儿在做饭,娘亲在缝被子,女儿和面,面多了加点水水多了加点面,两个人的面整了满满一盆还没和好,便喊娘亲过来帮忙,娘亲就在屋里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笨女儿,要不是我被缝在被子里,我一定过来打死你。”

  盖倾眉大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司马小婵和春枝却笑不出来,司马小婵好半天才说:“若离姑娘,我就笨的到现在不会和面,都是将疙瘩下在锅里的。”

  若离吐了吐舌头:“小婵啊,我只是讲个笑话给你们乐一乐,你不要对号入座啊,你以前没做过饭当然不会了,以后慢慢的就无师自通了。”

  “金若离,做的什么这么香!”几个女子热热闹闹的说说笑笑,蒸兔也熟了,刚刚起锅,鲍天麟很及时的出现。

  见到鲍天麟,盖倾眉很规矩的退出厨房站在院子里,司马小婵也站在她身边,春枝也从灶膛间站了起来,低下头。

  都这么守规矩,若离只好一个人忙活回答。

  她指了指三层蒸笼:“蒸兔肉,这三只兔子又肥又大的,我们吃一只,剩下两只给干活的人,听常婆婆说有十个。”

  鲍天麟点了点头,听若离对春枝说好了,要起锅了,低头进了厨房,看着若离掀开笼盖,扑鼻的香味冲了出来。

  “我先尝尝手艺怎么样?”鲍天麟从竹篓里抽出一双筷子,拣起一块热气腾腾的肉块放进嘴里,来回蠕动了几下嘴巴,吐出骨头将肉吞下肚子回味了一下才说:“好吃,香而不腻,我觉得面要比肉好吃。”

  若离笑着对鲍天麟解释头:“那是当然了,肉里面的油都渗进了面里,面就越吃越香。”

  “先给我一碗,我给大哥尝尝。”鲍天麟自己从碗架上取出一只碗。

  “对你大哥挺忠诚的啊!”若离笑着帮他用筷子划下一块,挑的是最好的几大块肉,还有一些铺在底下的面皮小声戏问:“鲍天麟,你那贝儿妹妹都去向你诉苦了,怎么你没打算兴师问罪啊?”

  “你以为我会管你们女人之间的事儿?”鲍天麟低头闻了闻碗里的肉:“你那么爱钱,她们给我正好免得剩下的被你贪污,你的那份也拿来。”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才不会为了这点小财坏了我的名声,你等一会我去拿,我可不占这点小便宜,钱是要赚的而不是靠投机取巧的。”若离说着出了厨房回屋子拿出九钱银子交给鲍天麟:“看好了,一个铜板不少的九钱银子给你了啊,别让人到时候说我没出钱,说我多拿了。”

  “你没多拿你也出钱了还帮我们压了一半的价,还帮我们找了帮手,你劳苦功高,行了吧。”鲍天麟大声说着端着碗出了院子。

  “春枝,你怎么了?鲍天麟打你还是骂你啊?他是你哥哥,你这么怕他?”若离进了厨房,见春枝还站在原地,位置都不挪,好奇地问。

  “不会啊,二哥怎么会打我。”春枝脸一红低下头去,眼里露出复杂的神色,她小声说:“我是习惯了,见到大哥二哥就要站着。”

  这是什么规矩啊?若离小声嘟囔一句,盖倾眉司马小婵躲出去,那是因为以前鲍天麟是皇子,春枝就没必要站岗了吧。他们是兄妹啊。

  将两层兔肉留下来,一层分成四份,不算鲍天麟端走的那一小碗,每个院子分了一盘。

  若离和甄一脉只有两个人,一大盘子一人一半,若离不是很喜欢吃肉,吃了几口便去洗锅刷碗,甄一脉偷偷溜了出去,将一盘兔肉藏在身后,从屋后边的院墙根溜了过去。不顾茅厕就在那里,来到甄珠儿甄贝儿的屋子里,将盘子里的兔肉塞给甄珠儿。转身又跑了出去。

  晚上月亮刚刚升起,若离就看见一群人牵着牛扛着犁耙远远的走来,披着一身月光。

  到了门前,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男子走了过来,鲍天麟打开门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鲍天麟敲响了司马家和盖家的大门,司马翼提着一套犁,盖星雨盖星云抬着一套犁出了院门。

  若离数了数一共有十个人,其中两个半大孩子,就是给她推着独轮车的孩子,常婆婆的宝贝孙子。

  年长的应该就是常婆婆的大儿子。他很规矩的接过两套犁,回到家族队伍中。

  “鲍天麟你过来!”若离在院子里看到十个男子都松松散散,不紧不慢的。站在门口喊鲍天麟。

  鲍天麟帮着接待常家子孙,听见若离喊他,安顿几句,走了进来。

  若离就对着鲍天麟说了几句话,鲍天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月光下熠熠发光。他盯着若离此刻很是柔美的脸庞静静地看了一会,轻轻笑了笑:“这倒是个好主意。”

  若离笑眯眯的看着鲍天麟出了院门。一个人安静地站在院子里,盖倾眉司马小婵过来看了看目前也没什么事,先后回去睡觉,准备等后半夜再过来将饭菜热一热,招呼帮忙的人吃饭。

  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几个在地里转悠,看着常家的人将牛套好,擦干净犁头。

  鲍天麟走到地头,拍了拍手:“常大伯,各位兄弟,今晚要辛苦你们了,干活之前兄弟我有件事要说一下。”

  常家目前掌柜的常婆婆的长子常家大哥常有发便招呼自己的兄弟儿子侄子聚拢过来。

  常有发是位标准的庄稼汉子,五十岁的年纪脸上刻满了刀劈斧琢般的皱纹,微微躬下身自带着谦卑的神态低沉的嗓门说:“田兄弟,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常有发是个安安分分的庄稼人,平时只知道侍弄地。按理说他虽然是为农人,地位却比被流放的鲍天麟高,鲍天麟毕竟是劳动改造之人,他本来坚决不答应来帮忙,无奈老娘亲以死相逼,两个兄弟儿子侄子也都要来,家里也确实没有别的收入,前些天为了一件衣服,两个孙女打得不可开交,他这个一家之主却拿不出钱来为孩子扯件新衣裳,为了给家里添点收入,他才冒着被村长大人处罚的危险,率领全家除了老爹以外的十二岁以上男子汉们前来,四两银子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既然来为人家干活挣人家的钱,人家就是东家,所以他显得毕恭毕敬。

  鲍天麟爽朗的一笑:“常大伯,也不是什么吩咐,就是我这个人有个毛病,说出来你们听听啊,看你们能不能接受:你们都是利用晚上来帮我们耕田种地,每个人都很辛苦,我呢就按照自己的毛病将四两银子平分,只要是认认真真的帮我耕田种地,那你们一共是十个人,就是每人四钱银子,今晚我先发给你们每人两钱,事做完,每人再拿两钱,如果做得好的话还有一点小小的心意,这个心意就给常大伯你作为家用。”

  常有发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按照家里的规矩,所有收入都得交给他,所有花销也都得从他手里过,可是家里能换成银子的东西实在太少了,一大家子三十多口人,要面面俱到,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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