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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凤双倾实在是说不出话来,那个,那个总不能说好看吧。虽然,虽然确实挺好看的。

  “想看自己的夫君就正大光明的看,我就在你眼前,让你看个够。”东方辰奕俯下身子,在凤双倾的耳边轻轻地说。

  薄薄的气息吹着凤双倾暖暖的,痒痒的,说完还故意地吸了一下粉粉的耳垂,本就敏感的凤双倾顿时浑身战栗。

  然而接下来却并未有任何的动作,仿佛极累,便睡了。尽管凤双倾已经做好准备,若是他要圆房,她想她会答应的。

  接下来的几日,凤双倾安安分分地在凤鸾宫里看书弄草。偶尔练练书法弹弹琴,日子过得惬意舒坦。

  既然切断了她和外界的联系,那么凤双倾就顺其自然任事态发展。

  唯独一件事让凤双倾十分担忧,那便是青鸟的安危。原本以为摊牌了,也示弱了,东方辰奕便会把青鸟放回来,然而几天过去了,青鸟还是杳无音讯。

  她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不在乎与所有人为敌,但却不能让别人为她受累。

  虽然不知那日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据凤双倾推测,之所以自己还能安然无恙地在这喝菊花茶,没被抓出她孤月宫宫主的身份,应该是幕后的人留了一手另有目的。

  凤双倾感觉,前方仿佛是巨大的罗网,好不容易可以和东方辰奕摊牌,却是让凤双倾出了龙潭,又入了虎穴。

  其实凌寒的身份其实并不在凤双倾的计算范围内。然而,却被有心人也拿了出来。

  凌寒是凤双倾在未建立孤月宫之时的名字,行走江湖,当然还是杀手这个职业让凤双倾更得心应手一些。

  初到苍月,生活习惯还不熟悉,人生地不熟,在如此陌生的环境,在凤府没人爱护,唯一还能让凤双倾觉得自己是活人还是自己的便是她还会杀人。这是她唯一熟悉的技能了。

  后来凌寒凭借独特的近身攻击以及后来师傅传授的轻功,逐渐成为东阳第一杀手,而积累了大量财富之后,便有了今日的孤月宫。

  自打孤月宫成立之后,凤双倾便不再以凌寒的身份出现了。

  只是凤双倾没有想到,这个神秘的幕后主使竟然会拿她这个身份大做文章。

  凤双倾轻笑,这一招使得漂亮。这样一来,神秘人便拿住了她的把柄,握着最后一张牌,孤月宫宫主的身份。仿佛是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何时便会炸的凤双倾粉身碎骨。

  凤双倾冷眸微眯,受制于人,这样被人威胁的感觉,很不好受啊。

  只是凤双倾想不明白的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能和东方辰奕说得上话,而且还是东方辰奕极其信任的人,认识沐清辉,手里又有大笔的财富和人脉,对自己了如指掌,这人到底是谁呢。

  下意识地摸着腰间的玉佩,手指摩挲着藏在衣袖中的碧玉手镯,最近这已经成了凤双倾思考问题时的习惯动作。

  正当凤双倾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小安子的通报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皇上驾到!”

  凤双倾此时卧在榻上,一身银白色的刺绣锦衣,头发都挽成了一个弯月形,一根桃木簪子固定住发髻,简单大气,干净利索。

  即使知道东方辰奕来了,也并未从榻上起身。仍然悠闲地看着手中的书卷。

  不久,黑袍加身,金边绣纹,处处透着高贵优雅气质的东方辰奕踏着一地阳光进了正殿,

  看这东方辰奕施施然落座,东方辰奕打从进来便只字未说,只是自顾自地喝着倒了一杯菊花茶。

  凤双倾首先打破了沉静的气氛,“你怎么知道青鸟不是我?”

  “一个人就算言行举止神态眼神再如何相似,但是心都是不可能一样的。”

  “所以呢?”饶是凤双倾脑子灵活,也不明白这什么意思。

  “你什么时候主动给我倒过茶?”东方辰奕眼神幽怨地看着凤双倾,似乎在控诉她是多么的不把他当回事。

  “呃,难道就因为青鸟主动给你倒了杯茶?”

  “我在她抬手倒茶的时候没看见你从不离身的碧玉手镯。”东方辰奕淡淡地说。

  凤双倾苦笑,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己培养了这么多年的替身被人一眼识破不说,识破的原因还是因为她自己的习惯!

  不过凤双倾心中对东方辰奕更是刮目相看,上次小狼的事情便让凤双倾感觉到东方辰奕的敏锐。

  心里一震,心细如尘的男人,很危险。

  幸好凤双倾现在已经基本不用掩饰自己了,东方辰奕那么睿智的人,掩饰了显得自己更愚蠢,莫不如就坦荡一些。

  在聪明人面前不是要比谁更聪明,而是要比谁更傻。

  东方辰奕突然转了话题,说着他的决定。“凤双倾是皇后,不可能是臣子。但凌寒这个人,可以为我所用。前提是,他不是废物。”

  “凌寒是不是废物皇上应该心里有数吧?”凤双倾盯着东方辰奕,微微一笑。

  “朕所知之事大多是传言。”言下之意便是到底能不能用,还不是很清楚。

  “听闻七王爷东方晨浩最近私自开采了一批黄金,只是貌似他没打算把黄金上缴国库吧?”凤双倾冷静淡然地看着东方辰奕,笑意盈盈。

  “凌寒愿意下江南,亲自把那批黄金押送回来充实国库。”

  “朕若不应呢?”东方辰奕轻声问道。

  “一切都凭皇上做主。皇上的决定双倾自是不敢置喙。”凤双倾平和地回道。

  东方辰奕嘴角又是那抹欠扁的笑。只是该死的怎么还是那么好看呢。凤双倾想到自己到这份上还有空欣赏美色,真是想抽自己。

  正了正神色,“不知臣妾的随侍青鸟,皇上可知其下落?”凤双倾淡淡地问道。

  “死了。”东方辰奕慵懒地看着凤双倾声音低沉。

  “什么?”凤双倾全无刚才的云淡风轻,摔下手边的书,扭头看着东方辰奕,神情激动。

  “皇后天资聪颖,不明白吗?欺君之罪,若是无人顶替皇后受罚,你以为你今日还可以安然无恙地在这看书?”

  “不会的。”凤双倾保持着最后一丝镇静和清醒,仿佛是说给自己听,异常坚决。

  东方辰奕并未理会凤双倾,只是深深看了凤双倾一眼,默不作声。简风仿佛是有什么事情,没有通报,也没有等候,便走了进来。

  一边禀报还一边看了凤双倾一眼。

  东方辰奕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听完简风的禀报瞬间结冰,凤双倾远远地都能感觉到东方辰奕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

  东方辰奕冷冷地看了凤双倾一眼,带着简风匆匆离开了。而凤双倾则清楚地感知到,那一眼,带着杀意。

  入夜,听萍儿说,今儿从凤鸾宫回去皇上便一直在上清殿和众大臣议事。

  凤双倾心里焦急着青鸟的事,得知东方辰奕晚上宿在上清殿,便求了简风放她去上清殿。

  “简风,能不能让我去趟上清殿,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和东方辰奕讲。”

  简风并不惊讶凤双倾会对东方辰奕称名道姓,仍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皇后,没有皇上的允许,您不能踏出凤鸾宫一步。”

  “我是真的有要紧事,事关人命,简风请你帮忙!”凤双倾眉眼间有一丝焦急,一想到青鸟即使没死,也可能受了大刑,凤双倾便有些坐不住了。

  若是凤双倾强行闯出去,倒不是做不到,只是若是那样惹怒了东方辰奕,还找不到青鸟被关押的地方,那对于青鸟便是雪上加霜了。

  “皇后,这……”简风有一丝犹豫,但一想到除了那位主子,爷只有对皇后特别,即使今天得知那样的消息,也并未对皇后有什么举动。

  终于,凤双倾在简风的陪同下赶往上清殿,平日里一盏茶的距离今日凤双倾只用了半盏茶。

  门口小安子和尤勉都在,凤双倾有些诧异,尤勉是暗卫的首领,一般情况是绝对不会见到他的,可是今天,怎么?

  “奴才(属下)给主子请安!”二人见到凤双倾纷纷行礼。

  “嗯,免礼。”凤双倾看到尤勉在,知道东方辰奕肯定在里面,便要推门进去。

  “主子……”正要推门的凤双倾被尤勉拦在了门口,尤勉看向凤双倾的目光有些闪烁,张嘴要说什么,好像难以启齿。

  凤双倾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只是今天的阵势,更是尤勉的神色,尤勉是个磊落的君子,虽然平时嬉皮笑脸,可是从未见过这个样子。

  难道是,难道是青鸟出了什么事情?想到这,凤双倾顾不得尤勉的怪异样子就径直推开了门,然而门内的风景却着实讽刺了一把凤双倾。

  东方辰奕衣衫完整,看到凤双倾进来,没有一丝被破坏好事的怒气或者尴尬,只是淡定地看着来人。

  而怀里的女人却是已经衣衫半褪,嘴唇更是红肿鲜艳,水润透亮,看得出是被滋.润过的。凤双倾突然觉得那嘴唇真是好看,夜明珠的光芒打上去,反射回来的晶莹真是刺眼。

  女人没有被人打扰的娇羞,有的只是冷冽和杀气。

  冷艳的容颜不同于凤双倾的出尘脱俗,而是极为妖娆性感。身材也是极好,凹凸有致,丰腴白皙的胸脯,杨柳细腰盈盈不堪一握。

  “对不起,打扰了。”尴尬羞耻,一向的伶牙俐齿此时却让凤双倾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然而她却不能离开,即使打扰了别人的好事。暗自握紧了手。

  原来这就是简风口中的“商议国事”呢!昨晚还抱着自己宁愿忍着难受也不碰自己的人,凤双倾以为这是他的体贴。

  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原来,是他的性.趣不在她啊。

  “有事吗?”东方辰奕居高临下地看着凤双倾,听不出喜怒。

  凤双倾并未回答,而是看着那个女子,一言不发。

  东方辰奕一挑眉,挥了挥手,示意女子退下。而那个女子,则缓缓地穿上衣服,瞪了凤双倾一眼,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看服饰图案,也许是哪个妃嫔吧,只是凤双倾没印象了。

  待女子离开,凤双倾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台阶上的男人,淡淡地问道,“青鸟,在哪里?”。

  “你打扰了朕的好事,不但不道歉还来质问朕,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东方辰奕冷冷的声音传来。

  “是臣妾的错,臣妾抱歉。”

  “只是抱歉就可以了吗?她没有做完的事,你是不是应该做完?”东方辰奕抬眸微笑,看着凤双倾。

  “我只问你一句,若是今天,我答应你,”接下去的话凤双倾说不出口,“你便能放了青鸟吗?”

  “你若能取悦朕,朕便放了青鸟。”

  夜已经深了,只有案牍上的夜明珠莹莹地亮着,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觉得今日的东方辰奕极其冷酷。而他的眸子,仿佛漩涡,极为深沉。

  凤双倾很想转身离开,但,那是青鸟,那是陪伴自己十年之久的青鸟,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亲人。曾几何时,她几次三番地受苦受伤都是因为自己。

  而这次,却是要她为她牺牲生命啊。饶是她再冷血无情,却怎么能把对待她至亲的青鸟性命弃之不顾。

  凤双倾咬紧了唇瓣,沁出的淡淡血腥味仿佛在提醒她,她将要做的事情。强作镇定,凤双倾向着台阶走去。

  一步一步,明明只有几阶,却仿佛走了千年。说来可笑,凤双倾活了这么些个年头,却从未经过人事峥。

  走到东方辰奕的面前,凤双倾久久不动。

  “怎么,不会?”东方辰奕语带讥诮,一抹冷笑。

  凤双倾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解开腰带,缓缓地褪下了衣衫,外罩,内衬,中衣,还剩下肚兜。

  凤双倾的手有些颤抖。

  东方辰奕看着眼前的伊人,讽刺地笑道,“虽然长相一般,但这身材,难怪……”话说半截。

  他一手把凤双倾拉进怀里……

  从未有过的屈辱和酥麻让凤双倾痛苦不已,更让凤双倾不解的是明明昨日还绅士体贴的男人此刻为何会变成这般,这般冷血。

  “何苦这般羞辱我?”凤双倾极力控制住自己,让自己保持冷静。

  “羞辱你?你配吗?本来以为你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即使对人淡漠,即使欺骗与我,但终归于我无害。原来,你来到我身边,不过又是一枚棋子,一步陷阱。既然如此,我还何苦怜惜一枚弃子,照顾一个荡妇的感受?我十六岁监国,二十二岁登基,父皇有三十几个皇子,个个是人中之龙,我若不是从小便开始防人,你以为我还能活到今天?”东方辰奕眼中的阴鸷狠辣让凤双倾有丝瑟缩。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凤双倾眼中闪过迷茫。

  “装傻?这一招可不适合用在我身上。”

  凤双倾想要反抗,然而东方辰奕只是轻轻点了她两处穴道,她便无力反抗。

  凤双倾睁大了双眸,自己已经练到苍月九天第九层,世上敌手寥寥数几,东方辰奕怎么轻易便能让自己动弹不得。

  二人便这样抵死纠缠,本该如梦似幻的鱼水之欢,却仿佛两头困兽争斗,充斥在周身的都是绵延不断的绝望和狠戾。

  凤双倾从未见过这样的东方辰奕。

  虽然以前的东方辰奕冷漠,但从未像今天这样阴鸷,凤双倾知道,今天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正如自己一直掩藏着自己一般,东方辰奕亦有他的防备。

  就像他说的,若是不防人,下场就是死。

  凤双倾微微抬头,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朝阳的洗礼,那样干净,只是已经与她无关。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他低吼出声,着他的俊脸,凤双倾有一丝的恍惚。

  而东方辰奕撤出来的时候,仍旧衣衫整齐,并不像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证明了之前的疯狂。

  没了东方辰奕的支撑,凤双倾直接瘫软在地上,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那么的不堪。

  然而,她努力让自己发出正常的声音,冷静淡定,“青鸟。”

  “朕还不屑因为一个你失了信誉。”东方辰奕睥睨着地上的凤双倾,眼中没有半分怜惜。

  凤双倾控制住颤抖的双手,既然已经无法站立,索性便坐在地上。拿过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穿。外套已然脏了,便不要了吧。

  “为什么?”还是问出了口,还是没有忍住。

  “你为何会答应父皇进宫为后,你心知肚明。以你的性子,若为自由,皆可抛弃,那么对你来说,比自由更重要的,是什么?若说朕之前想不明白,若是朕看了你当做宝贝的折扇还不明白,那朕还如何配做这把椅子。”没有想象中的沉默不屑,东方辰奕真的回答了她。

  然而这回答,只是揭了她更深的伤疤。

  如此而已。

  之后,东方辰奕便叫人进来收拾上清殿,她还记得他当时的话,这屋子里不许有一丝一毫的味道和痕迹。

  她是逃出来的。没有看看简风和尤勉的脸呢,她不敢了,她凤双倾骄傲一世,也有不敢的时候。

  她害怕,若是当真看到他们关切的眼神,又教她如何回应呢?

  深更半夜,她仓皇逃回了凤鸾宫,她在这儿的家。她没想到,她自恃武功绝顶,今日却还是保护不了自己。

  腿还在哆嗦,她根本就站不住。悄悄地回宫,还是被萍儿发现了。她一眼便看了出来,是啊,那遮不住的痕迹,怎能教人看不出来。

  萍儿二话没说,只是打来了水,伺候着凤双倾洗澡。

  看着一桶清水,凤双倾颤颤巍巍地走进去。萍儿知道此时她需要安静,便悄悄地退下了。

  凤双倾泡在水中,脑中回想的,却是那一日。

  五年前的那一日。

  那一年,凤双倾十七岁。正是豆蔻年华,肆意玩耍的好年纪。不知怎的,就遇到了先皇,也算是忘年之交。

  先皇只说有一事很是发愁,让凤双倾帮忙,凤双倾虽然不如老家伙狡猾,但当年也已经是孤月宫宫主,她并未答应,只说尽力而为。

  然而第二年,老家伙便找上了门,那一刻凤双倾才知道原来这个老家伙是当时的皇帝,容嘉皇帝。

  凤府举家迎接,胆战心惊,问明来意竟是来提亲的,对象还是在凤府不受待见的二女儿,凤双倾。

  争得了凤天泽的同意,便立刻下旨凤双倾是东阳的太子妃。

  要知道在那个连太子都没有的时候却有了太子妃,这是怎样的一种诡异状况。

  而凤双倾想要推脱,无奈诏书已颁,君无戏言。

  还记得当时凤双倾是如何激烈地反对,先皇则是在凤双倾的房间,和她单独谈了一次话,直到现在,当时的对话凤双倾还记得清清楚楚。

  “皇上,双倾不做皇后。这实在荒唐。再者皇上知道我本意属山水,怎能适应皇宫那个囚笼的生活。皇上自是在那高墙中居住一生的人,你来说说,那地方,好还是不好。若是不好,皇上难道不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吗?”

  “双倾,我知道,那个地方,它不好,它很不好。可是,我为了我在乎的人,更为了需要我的人,我选择留在那里。今天,我也希望你,做一回牺牲。我承认,执意让你做皇后,对你是个自私的决定,但是,对东阳,甚至苍月,我确定,这都是一个绝对正确的决定。双倾啊,你东方伯伯当年也是抛弃了很多至今对我来说仍然弥足珍贵的东西,但我今日不后悔,江山这个担子,比任何事都来得重要啊。”

  东方博涛俊美无俦,丝毫不像年过四旬的男子。看着凤双倾,始终是一脸和蔼。

  “既然如此,东方伯伯你为何执意要拉我入局?我只是区区一介女流,只希望活得潇洒一点,为何你偏偏要我掺和你们皇家的事啊。”凤双倾有些气恼,彼时的她,还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伯伯说了,因为那里有比你的自由更重要的东西啊。你和我说过的,你的玄,你找不到了,可他就在那深墙大院之中啊。他注定是要执掌玉玺的,若真是那一天到了,你不想站在他身侧陪他一起度过这些坎坷为他分忧吗?若你不是皇后,你如何做得到呢?以你的性子,你甘心看着你爱的男人身边站着别的女人吗?”东方博涛坐在雕花梨木椅上,真挚诚恳地看着凤双倾。

  “你认识玄?他是谁?他在哪?”

  “这,伯伯不能告诉你,将来,用心看,你便知道了。”

  凤双倾承认,她心动了。但,这不是一个理由。“我要听真正的理由。”

  “小丫头还是这么聪明。唉,枉我聪明一世,近几年我每日的茶饮我都亲自监督查看仔细。然而防不胜防,竟不知有人仍旧给我下了毒,近日太医说我大限将至,我身子硬朗得很,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偶然。”

  “你想让我帮你揪出幕后真凶?你自己怎么不去?”凤双倾实在无法相信,如此健康的东方伯伯竟然命不久矣了。

  “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几年,也许,只有几个月,更或者只有几天了,我若是有命活着找出真凶那是最好,我若是没有,那便交给你了。”

  “为什么是我?”

  “缘分吧。而且普天之下,若我不在了,恐怕只有你有能力和那人抗衡了。看在你我二人已是知己的份上,我将来还是你公公的份上,帮我这个忙吧。”

  “可以,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

  凤双倾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便沉沉睡去,她累了。

  真的累了,身心俱疲。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听说自己睡在了木桶中,还是萍儿发现给挪到了床上。

  她竟累得连这都不知。

  当天中午,青鸟便被放回来了。小丫头只是被关了几天,好吃好喝地被招待着,过得也不错。永远憨憨傻傻的样子,天真快乐。

  凤双倾看着完好无损的青鸟时,笑了,虽然很淡。

  只是她还是有个疑问。

  “青鸟,给我说说当晚的情景,要具体到每个细节,我想知道为何你会被东方辰奕认出来。”

  凤双倾一直不明白,自己花费几年亲自教导过再加上天天在自己身旁服侍的青鸟怎么就会被东方辰奕认出来,有的时候青鸟做自己的替身她自己都觉得极为相似。

  青鸟认真回忆当晚的细节,详细地说给凤双倾听。

  “你说那天子时刚过东方辰奕便来了?”凤双倾摸着手上的碧玉手镯,打断了青鸟的叙述。

  “我离开的时候正是在子时,也就是我刚走东方辰奕便来了?”

  “小姐的意思是,又有人告密?”青鸟皱眉,上次假心月的事儿就害死了太公,这次又出了一个内奸?

  “不,我的意思是说,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一定和东方辰奕很熟。而他一定通知了东方辰奕。”凤双倾一点点推测着。

  “可是就算是有人通知,皇上当初又是怎么看出我的破绽的呢?我当时还怕皇上是故意那么说,后来我并未承认。可是皇上一下子便指出了我是假扮的。”

  凤双倾看着愁眉不解的青鸟,对着她耸了耸肩,强颜欢笑,“这个你家主子就不知道了。”

  翌日。凤双倾把自己关在书房描摹字帖,一个“忍”字,凤双倾写了很多遍,看着宣纸上各种字体和大小的和字,凤双倾觉得她能平静下来。

  然而凤鸾宫掌事桃儿姑姑进来通报了一个消息,瞬间让凤双倾便淡定不下来了。

  自打那夜以后,东方辰奕便撤了对凤双倾的软禁,还把凤鸾宫的众人又安排了回来。而萍儿,则留下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凤鸾宫众人额手称庆,唯独凤双倾只是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

  萍儿觉得娘娘那笑,太牵强。

  其实他们不知道,但凤双倾知道,夜里凤鸾宫仍旧守卫森严,人数比之前只增不减。

  桃儿姑姑进了书房,说青鸟在御花园被萧贵妃为难了。

  好像是萧贵妃的贴身丫鬟璎珞和青鸟起了争执,青鸟不慎把萧贵妃推进水了。

  凤双倾微微皱眉,青鸟虽然个性耿直,但是绝对不是没分寸的人,要说她主动找茬,凤双倾是绝对不相信的。凤双倾暗暗思忖,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另外一方找茬了。

  凤双倾赶到御花园,老远便看见萧贵妃坐在凉亭里,不同于上官清儿的冷傲和林思妍的柔弱,萧贵妃是个妩媚妖娆的女子,玲珑的身段,举手投足间的风姿,都让人欲罢不能。

  若说上官天宁是个魅得冷艳的冰美人,而萧贵妃,则是妖媚风.***的狐狸精。

  凤双倾知道太后娘娘是她的姑姑,仔细打量,二人还真是有些相似之处。

  平日萧贵妃不怎么和凤双倾走动,除了必要的礼节,二人没什么交情。今日却主动招惹她,这倒是让凤双倾十分意外。然而不管目的如何,凤双倾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妹妹这头发是怎么了?本宫想来御花园散步,寻思着找青鸟陪同,一打听才知道她已经过来了,这不本宫过来瞅瞅。没成想这么巧遇见了妹妹。”凤双倾施施然坐在亭中峥。

  “婉儿给姐姐请安。听闻姐姐前个儿半夜在御花园散步,夜里风寒,姐姐可要注意啊。”

  萧贵妃闺名萧连婉,此时头发还微湿,凤双倾仔细打量,真的是个美人。

  脸蛋吹弹可破,勾人的凤眸,不同于东方辰奕的冷傲,透着一股媚劲儿客。

  此时凤双倾看她除了头发还有些湿,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妩媚妖娆,换衣服倒挺快,估计,脱.衣服肯定也慢不了。

  不过这么一说凤双倾倒是清楚了,那晚自己跌跌撞撞从上清殿出来,还是被有心人瞧见了。呵,这宠争得,要是可以,凤双倾永远也不想再想起那夜的一切。

  “是啊。妹妹说的有理,姐姐会注意的。妹妹还有事吗?姐姐有些累,想带着青鸟回去了。”凤双倾此时实在无心收拾她们。

  因为她自己身上的伤,她还没治好。

  “哼,皇后娘娘若是想要侍寝大可以和皇上求一求。哦,姐姐走吧,只是姐姐的婢子竟然把妹妹推下水,这等罪过,怎能轻饶?”

  萧贵妃丽容微变,看着跪在地上的青鸟,想是又想到了刚才落水的场景,眼中冒火。

  凤双倾缓步走到青鸟面前,俯下身子,冷声问道,“青鸟,我只问你,你有没有推她下水?”

  青鸟此时小脸已经被打得红肿,“小姐,我没有。”听到凤双倾问道,更是委屈。

  圆圆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就是凭着一股倔强劲儿才没有掉下来。

  “萧贵妃,本宫的婢女说没有,本宫信她,你若非要说是她推得你,而不是你故意掉下去的,那好,证据。你给我证据,我便信你说的,然后青鸟凭你发落。”

  “好,证据?璎珞脸上的两巴掌就是证据,璎珞你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是!璎珞随贵妃娘娘一同来御花园赏花,遇到青鸟姐姐,青鸟姐姐不但未对贵妃行礼,还言语间侮辱贵妃娘娘。

  “奴婢气不过便与之理论,谁想到青鸟姐姐不但不知错还把贵妃推下了水。”璎珞长得也很伶俐,一看便是个玲珑的孩子。

  “那青鸟脸上的两巴掌是怎么回事?”凤双倾厉声问道。

  “回皇后,是璎珞先挨了两巴掌,贵妃娘娘气不过才还了两巴掌。”璎珞回话条理清晰,面对冷冽的凤双倾,无畏无惧。

  “小姐,明明是她们把我拦下,想要寻我们凤鸾宫的不是。”青鸟蓦地站起身反抗。

  “混账,让你起来了吗?”说完萧贵妃对着青鸟就是一脚,把青鸟踢了个趔趄,又倒在地。

  凤双倾刚想出声呵斥,男子的优雅冷冽的声音传来,“打狗还得看主人,婉儿今日怎么恁地蛮横?”抬头一看,是东方辰奕领着一干人正向御花园行来。

  沈牧玑看见凤双倾高兴地笑了笑,沐清辉也在,看到凤双倾也礼貌地点了点头,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凤双倾一眼,让凤双倾莫名其妙。

  简风自打那晚之后便又回到了东方辰奕身边,此刻自然随行在侧;而东方辰巳看着眼前这一幕,则略带玩味。

  “臣妾给皇上请安!”凤双倾和萧连婉都纷纷行礼。

  “皇上,你看看婉儿的头发,都是这个丫头弄得。”萧连婉扑到东方辰奕的怀里,指了指湿漉漉的头发,又转头瞪了青鸟一眼,委屈地瘪瘪嘴。

  凤双倾并未多言,清者自清,更何况那晚一事之后,凤双倾对东方辰奕不再心存任何幻想,也不想再有太多的交集。

  那会显得自己太过愚蠢。

  东方辰奕看着小心翼翼把青鸟扶起来的凤双倾,还是冷冷的样子,还是那般骄傲。今日的她一身绿衣,还是那样出尘脱俗。

  “朕听其他的宫人说了,这事到底如何婉儿你知,朕也知。朕只问一遍,你可知错?”东方辰奕低头看着萧连婉,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不怒自威。

  东方辰奕的凤眸还是那般锐利,锐利得让人无法直视。

  萧连婉自知理亏,加上了解东方辰奕的为人,对他承认错误不会怎么样,若是自作聪明欺骗他,那恐怕会死的很惨。

  于是可怜兮兮地低下头,“婉儿,婉儿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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