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从与不从
叶灵兮又看了看周围，确定除了苏锦绣之外，没人太过注意她刚才的行为，这才用极快的速度将水晶糕丢在了赵羽燃的碗里。
确确实实是“丢”，但赵羽燃好像是并不在意的样子，真的就夹起了叶灵兮“丢”给他的那块糕点，放到嘴里细细品味起来。
叶灵兮目不转睛，直勾勾的盯着赵羽燃的一系列动作，放佛还听见他说了一句“不错”。
和叶灵兮一样惊呆的，还有苏锦绣，虽然她没有听到赵羽燃说的那一句“夫人夹菜”什么的，但却看到了赵羽燃吃掉了那糕点。
不过没有给两人太多时间惊讶赵羽燃的行为，赵明德那边不知何时再争论一个倒是现在众人都比较关心的问题，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受制于人，不行。”皇后摇着头，一脸忧心，“万一对方使诈，或者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挟我们，提各种要求呢？”
“皇后娘娘说的话，不无道理。”何瑜枫开口，平缓的调子，“皇上，你到底中毒与否，还是未知，说不定只是‘药’王谷信口雌黄。”
“倒也未必，毕竟何庄主的续命蛊是出了不小的问题。闪舞小说网”赵明泽淡淡的说道。
唔，刚刚还相谈甚欢的两人，原来还没下桌子就能争锋相对啊，叶灵兮不禁咋舌。不过从他们的对话中，倒是听明白了在讨论什么。
关于赵明德身上的蛊毒，‘药’王谷的威胁之类的问题了。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说我仙人庄不够尽职尽着？”何瑜枫眯起眼。
“这里都是自己人，朕也不瞒着你们，为了我江山社稷，朕确实用了续命蛊。”赵明德说道，算是承认了这个早就人尽皆知的事实。
为了江山社稷？叶灵兮对这个托辞简直嗤之以鼻，也亏得他说得出口。众人皆是沉默，并没有开口。
“这不重要。”打破这僵局的是赵文初，“儿臣想知道父皇你的身子可好？是不是那‘药’王谷的人信口雌黄？”
赵明德只是摇摇头，‘摸’了‘摸’心口，皱起了眉头，在毒发之前，他没有办法确定。
种下续命蛊之后，身体情况和之前是不同的，可他没法说这不同是因为续命蛊的作用，还是因为中毒了。
“定然是那‘药’王谷的人妖言‘惑’众，臣妾觉得皇上气‘色’很好，也相信仙人庄能够做好这样的事情。闪舞小说网”皇后又说道，身为苏家人，她当然和仙人庄是一条战线的，“不能让‘药’王谷的‘奸’计得逞。”
“若是真的有什么岔子呢？”坐在皇后身边的德妃慢悠悠的问道，叶灵兮觉得她一直是个冷漠的刽子手的角‘色’，似乎漠不关心，但是会在关键时刻捅人几刀，而且捅谁也说不准。
这一次，她捅的是皇后，意思是皇后不关心不在意皇帝的生死。
“皇上一定能不会有事的，仙人庄的人也一定会护住皇上的。”皇后倒是针锋相对，看了一眼何瑜枫，“既为国师，肯定忠与皇上。”
赵明德并没有对德妃和皇后的争论多说什么，而是看向了在她另外一边布菜的婉妃，轻声问道：“婉妃，你说，若是朕被‘药’王谷的人威胁了，该如何是好？从是不从？”
“皇上这个水晶凤爪口味很好，您试试看。”婉妃‘波’澜不惊，先是说了这一句，然后放下了筷子，认认真真的看着赵明德，“臣妾愚笨，久居深宫之中，对朝中这些事情的弯弯绕绕不清楚，对‘药’王谷也好，仙人庄也好，都知道得不多。”
说到此处，婉妃顿了顿，才有接着情真意切的说道：“臣妾只知道一点，无论什么，都没有比皇上你的安危更重要的了，‘药’王谷要什么，便给什么，对臣妾而言，只要皇上无恙。”
干得漂亮，叶灵兮都想为婉妃的回答鼓掌了，这妥妥的把皇后等人全都比了下去，相信这也是一向惜命的赵明德最想听到的答复了。
“婉妃，不枉朕这样疼你。”赵明德说道，又看了看在场的人，目光落到了皇后身上，“自然，皇后说得也有道理，是从大局出发。”
皇后脸‘色’不大好，只低声说道：“是臣妾欠考虑了。”
“还有何庄主，朕的国师，朕自然也是信任你的，只是有的事情小心为妙而已。”赵明德说道，顿了顿，“不过这几日，那‘药’王谷的贼人都未曾出现，也许那日只是想逃走的缓兵之计而已。”
虽然赵明德说得很是中肯，放佛没有因为任何人的议论而产生什么想法，但实际上，从他的言辞来看，显然婉妃才是得了他的心的那个。
只要婉妃不被怀疑，表现得对皇帝忠心耿耿，那么她也就是安全的，没有人会将她供出来。
“皇上，我收到消息，养蛊人已经到京都了。”何瑜枫也适时说了一句，“到底有没有问题，经养蛊人查看，应该就会知道了。”
“嗯。”赵明德点头，环视一周，“既然如此，那明日便回去吧。婉妃，你没问题吧？若是身子不适，在长公主这里休养几天也可以？”
“臣妾没事。”婉妃说道，到底是年轻，身子骨就是好，还能如此折腾，“臣妾也回去，也想知道皇上的情况到底如何。”
“好。”赵明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拍了拍婉妃的手，“你放心吧，这一次的意外，朕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不会委屈了你，朕……咳、咳咳咳咳！”
赵明德正说着，突然之间就爆发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面‘色’一会赤红一会青绿，短短几秒，脸‘色’不断变幻，随着他的咳嗽，额头的青筋也是根根冒出来。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快拿水！”
“叫大夫了，赶紧叫大夫，皇上不知怎么了！”
“大夫没用，我来！”
何瑜枫上前，推开了众人，二话不说，直接注入真气，去护住赵明德的心脉。赵明德此时不仅是青筋，像是血管脉络都以青紫的颜‘色’浮现在了脸上。
白眼仁里满是红血‘色’，汗水大颗大颗的冒出来，样子几分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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