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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5


  因着家庭背景的缘故, 言崇隋见过各种各样的、求帮忙的场面。

  却没有一种像眼前这般,求人者与被求者身份不对等。

  更别提, 这一幕发生的实在是莫名其妙。

  一时间,言崇隋没了认真答题的心思, 只垂着眼悄悄地看,然后还要装作对八卦不感兴趣的样子。

  按照寻常,梁韶不会如此失态。

  可周怡的例子摆在她的面前,让她不得不信, 再加上陆砚年的举止着实出乎意料,完全如舒昕所预料的那般。

  所以, 她惊慌失措。

  溺水的人, 就算是浮萍, 也会当成救命稻草。

  而舒昕,就是梁韶最后的指望。

  倘若陆砚年真的遭遇不测,她这辈子,也就完全没了指望。

  舒昕对上梁韶渴盼的眼神, 有些为难道, “梁老师, 我连你儿子在哪里都不知道,又能怎么帮你呢?”

  鞭长莫及啊!

  梁韶脚步踉跄地后退一步,神情更崩溃了, “砚年要去冲浪, 我根本阻止不了他, 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啊?”

  此刻,她陷入了深深的懊恼中,如果能换种教育模式,那情况是不是又会大不相同?

  可惜没有如果。

  她嘴唇抿得泛白,随后接二连三的给陆砚年发消息。

  可得到的,却只有一句“你烦不烦?”

  梁韶蹲坐在地,捂脸痛哭,此时此刻,她只能寄希望于陆砚年能够听话。

  此刻,即便看不见她的表情,也能够感受到那股无力的哀伤感。

  周怡不忍心的偏过头,将心比心,同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也是承受不住的。

  这么想着,她低声哀求舒昕,“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万一……你梁老师大抵也要疯了。”

  舒昕神情倏然变换了一下,她眉头蹙得紧紧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中。

  其实办法的确是有的,可是有些阴毒。

  玄学众人,但凡自诩正派人士者,都不屑于这种下九流的手段。

  其次,对她的修行也会有一定的影响。

  周怡见状,心里顿时醒悟了,舒昕一定是有法子,但只是不愿意用,她苦苦哀求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姑娘,求你大发慈悲吧。”

  舒昕眼睑低垂,她着实有些犹豫。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她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师傅曾经问她的问题。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只要我问心无愧,做什么都是对的,而违背这初衷的,都是错的。至于善恶,哪有什么特定的界限,只看立场罢了。”

  师傅觉得她的回答特别豁达,倒是没有就着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

  如今,身边没了师傅,也该自己做决定了。

  舒昕的脸上浮出一抹细微的笑意,仔细看,还有些许释然之色,她低头看着眼眶红肿的梁韶,“我有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梁韶没想到竟然还有希望的曙光。

  不管什么办法,只要能够保住陆砚年,她什么都同意。

  “舒昕,你说,你说。”

  舒昕沉吟片刻,“用降术。”

  悄眯眯偷听的言崇隋手一抖,面上划过不可思议。

  这世界真是越来越玄幻了,更玄幻的是还有人相信。

  他总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荒唐感。

  “古时,上位者为了控制自己手下或派出去办事的人,就会对他们下飞针降。如果他们临时倒戈或是突生变心,那上位者只需要念上一段专用的咒语,同时附上符咒,那被下降之人就会感到万箭穿心,痛苦无比而死。”

  方法也很简单。

  需将受降者的生辰八字分别刻在七根钢针上,子时持咒做法,待七七四十九天后,把刚针碾碎成粉末即术成。

  “你提供生辰八字与七寸钢针,我会帮你施法。”因着用途不一,她不需要完全控制陆砚年,只需要让他短时间内身体出些状况即可,所以下降时不需要那么繁琐与耗时,“还有,必须找件贴身物品,我有用。”

  施法时需要靠近受降者,且呼唤对方的姓名,将刚针碾碎而成的粉末沾染上对方裸/露的肌肤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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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如今,陆砚年远在千里之外,只能够取他的贴身之物。

  舒昕的解释通俗易懂,梁韶一下子就听懂了。

  她也明白了舒昕究竟想要干什么。

  现如今,只有陆砚年的身体出了状况,才可能让他主动放弃冲浪。

  梁韶狠了狠心道,“我同意的,贴身之物,我马上回家去拿。”

  说完,她抹了把眼泪,就冲出了办公室门。

  言崇隋:“……”

  梁老师诶!这里还有两个在摸底考试的人呢,这么光明正大的跑了真的好吗?!难道不怕他们作弊吗?

  舒昕扶额,她扭头看向周怡,“麻烦你去准备七根钢针吧,普通的就行,越快越好。”

  周怡明白,事有轻重缓急,她面色严肃地应了声,旋即同样快步地离开。

  很快,办公室内只剩下了舒昕与言崇隋。

  言崇隋性格向来腼腆不爱多话,就算有吐槽也只是默默地埋在心里,可是现在,他真的忍不住了,“你知道吗?迷信是愚昧无知的表现啊。咱们要相信科学,相信党。”

  舒昕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真的没想到言崇隋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最重要的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并非嘲笑或者讥讽,而是发自肺腑的。

  傻的有点可爱。

  舒昕边写着阅读理解,边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你这话是不对的。科学固然是真理,但玄学亦非糟粕。古往今来,曾经出了多少惊才绝艳的人物,他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算是奇门遁甲、相术也是手到拈来,唐代道士李淳风与袁天罡所作的《推背图》,不就推断出了唐朝之后发生的历史事件么?既然你那么崇尚科学,那你用科学的角度给我解释解释?”

  言崇隋觉得舒昕的问题,比试卷上的题目还难。

  他倒是想反驳几句,但是脑子里都是数学方程式,英文单词,物理公式,登时哑口无言。

  暗地里告诫自己要相信科学,不能被舒昕蛊惑后,他坚定道,“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舒昕最容不得别人质疑玄学,她不气不恼地放下笔,乌黑圆润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着言崇隋,“不信?那我就来说几句。”

  “上次考试时,你告诉我,因为你爸爸工作调动,所以全家才会搬迁到香市。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爸爸必定是当官的,官位还不低的,这几天新闻联播播报新市长上任,大概说的就是你爸爸吧?”

  言崇明眼珠子险些瞪了出来。

  要知道,因为爸爸的职务,从小到大,那些溜须拍马之辈令他烦不胜烦。

  所以,他和同学交往时,都是隐藏了家世,却没想到,被舒昕直接捅破了。

  他想问你怎么知道,可偏偏不想丢面子。

  舒昕一直保持着笑意,“知道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那不稀奇,要是知道没发生过的事情才稀奇。”停顿了片刻,她继续道,“回去告诉你爸,要小心小人,否则还没捂热的位置,很快就会被人占了。”

  “啧啧,连带着你又要转一次学。”

  说完,她便专心致志地继续解题。

  言崇隋气急败坏,“当着我的面,这么咒我爸真的好吗?”

  他爸无所不能,又怎么会被小人迫害!

  简直是胡说八道!

  他本想据理力争,可奈何舒昕压根不搭理他,他又气鼓鼓地说了几句话后,才不情不愿地去做题了。

  可言崇隋心里,到底是落下了一层阴影。

  舒昕说得这么笃定,但万一……如果……是真的呢?

  就在言崇隋胡思乱想时,周怡率先回来了。

  “小姑娘,你看这钢针行吗?”她提着一个袋子,迫不及待的递到舒昕面前,“我怕不够,多买了一些。”

  舒昕:“……”

  岂止是够,简直太多了!

  她从中拿出七根钢针,随即问道,“生辰八字呢?”

  周怡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给梁韶打过电话了,她想了想,连忙报出了一个时间,又虚心问道,“上次我听薛大师说,每个人的八字并不是唯一的。这么下降真的有用吗?”

  舒昕拿着手头的笔,开始往钢针上写生辰八字,同时解惑道,“大部分人认为的八字总共有11232--这是华丽的分割线---</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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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同的八字。”

  周怡了然,她本就是舒昕的无脑吹了,现在更是佩服的厉害。

  至于那薛大师,早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抛到了脑后。

  虽然这样有些不道德,可但凡是人,谁不想和更有本事的人交往啊!

  舒昕控制着体内的玄力,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下笔的速度。

  待生辰八字写完后,她迅速地从包内拿出黄纸,把钢针裹得严严实实,放置在一边。

  很快,七个拿黄纸包裹好的钢针就排成了一排。

  就在此时,梁韶也匆匆地赶了回来,好在她家离学校并不是很远,她紧赶慢赶着,就为了多节约一些时间。

  她将衣服递给舒昕,“一切都拜托你了。”

  舒昕颔首,“梁老师,有句话我得先说在前头,我是第一次下飞针降,到时候你儿子那里究竟什么情况,我也不敢保证。倘若他情况不是特别严重,坚持己见,那我也就真的无能无力了。”

  “你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梁韶拼命的点头。

  事实上,她根本什么也没有听进去,毕竟这时候,无论舒昕说什么,她都会听的。

  梁韶点完头,又眼巴巴地盯着舒昕,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舒昕微叹了一口气。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的妈妈,虽然母爱有一万种表达方式,但本质上总是相同的。

  自己……也只能尽力啊。

  舒昕将陆砚年的衣服放在桌上,旋即把方才包裹好的钢针一一放了进去。

  摆的七零八落的,毫无美感可言。

  可周怡与梁韶大气也不敢喘,就在边上看着,尤其是梁韶,手和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舒昕神情凝重,她口中念着咒法,同时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歇。

  她用玄气牵引着七根钢针,头尾相连的瞬间,周遭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不少,空气嗡嗡地震动起来。

  就在此时,舒昕右手虚握,而后松开。

  周怡只见到,千锤百炼不变形的钢竟然全部化成了粉末。

  她瞳孔骤缩,显然是被超自然的现象给惊到了。

  就在她吃惊时,那粉末缓缓地融入了衣服内,再也瞧不出踪迹。

  舒昕后背已经被汗浸透了,全身脱力的同时,脑子里阵阵抽疼,虽然看着轻轻松松,可事实上,对于她来说,却是相当吃力的。

  她缓了缓才开口道,“梁老师,这件衣服收好了,如果……陆砚年能够回来,就让他自己亲手烧了,飞针降就破了。”

  “什么也别问我了,听天由命吧。”

  说完,舒昕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做题。

  周怡与梁韶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一旁围观的言崇隋脸色则是彻底变了。

  钢针化粉、消失的无隐无踪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在他面前展现时,他……不得不信。

  他心中反复咀嚼着舒昕刚才说过的话,一颗心沉入谷底。

  再年少不知事,言崇隋也明白爸爸的处境,大概要不好了。

  兴许是心里有了安慰,梁韶的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难看,她简单地拿湿纸巾擦了擦脸,对着周怡道,“让他们继续做题吧,我送你出去。”

  舒昕早在空间内练就了一身心无旁骛地本事,虽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但她依旧下笔如飞。

  很快,她就答完了语文与英语卷。

  言崇明:“……”

  真是哔了狗了,这么长时间,他连张综合卷都没有做完,而舒昕呢,不仅全部答完了,顺便还下了个飞针降。

  真的是气死人啊!

  *

  海风阵阵,空气中带着腥味。

  一阵又一阵的浪撞击在礁石上,溅起了洁白的浪花。

  陆砚年与同学坐着颠簸的小车,一路到了会所内,换上了舒适的泳裤,穿戴了安全的装备,才去了海边。

  “陆砚年,来都已经来了,你还这么的闷闷不乐。依我说,先开开心心的玩,就算挨骂也是以后的事情。”

  “是啊是啊,大家都兴致高涨,就你一个人哭丧着脸,多败坏兴致。回头我去你家和阿姨解释。”

  陆砚年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感觉身体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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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舒服。”

  没准是因为被妈妈说了的缘故,所以一到海边,他就有些不得劲。

  就在大家还要说些什么,一旁的教练已经将所有人集合起来讲注意事项。

  “别想了,玩一会儿就不会觉得不舒服了。”

  陆砚年觉得也是,可他刚迈开了脚步,一股恶心感从心底里冒了出来,他忍不住走到一旁,大吐特吐。

  吐的胃里都空了,才觉得好受了些。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一旁的教练慌慌张张的跑来,用不熟练的中文询问着他的身体状况。

  陆砚年正想说自己没事,可胸口处泛起了针扎似的疼痛,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他情不自禁的想,难道妈妈的担忧是真的,所以他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教练面色严肃道,“以你这样的身体条件,我们是不容许你去冲浪的。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谁都担待不起。你就在边上休息,可以吗?”

  针扎似的疼痛断断续续,即便陆砚年再想逞强,但身体也不容许,他愧疚地看向自己的同学,“要不你们去玩吧,我就在边上看着你们。”

  同学们倒也同情陆砚年此刻的遭遇,一个个宽慰出声。

  当然要为了陆砚年集体放弃冲浪这个大好机会,这是根本不可能。

  “下次还有机会的,你先休息会。”

  “你就坐在边上,拍拍周围的景色。我们很快就会回来了。”

  “是啊是啊,那你先休息,我们走了。”

  说完,几个人就跟着教练一同去了海里。

  陆砚年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手机,不多久,就听到了一片尖叫声。

  很快,一艘快艇迅速地冲到了海里。

  一时间,他顾不得身体的异样,猛然地站了起来,迅速地向会所内走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砚年的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毕竟那片区域冲浪的人那么多,出事的人不一定是自己的同学。

  “你们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有传呼设备吗?告诉我啊!”

  就在陆砚年质问会所内的人员时,那些员工也一片慌乱,要知道,他们提供服务的同时,需要规避风险的。

  一旦出现了安全事故,所有的招牌就全部砸了。

  所以根本没有人搭理陆砚年。

  这时候,那种惶然无措的感觉就来了,可陆砚年毫无办法,只能够缩在角落里等候着最后的通知。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才等了一个噩耗。

  自己的那些同学,全部被浪卷到了海里,下落不明,一个也没有救回来。

  不仅如此,他们的教练也受了一定程度的伤。

  陆砚年心中涌出了一股后怕。

  如果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那他是不是也和自己的同学一样,现在生死未知?

  他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陆砚年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蜷缩着身体,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这时候,他就无比地想家了。

  早知道,他应该听妈妈的话,不要乱跑。

  可是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啊!

  夕阳西下,陆砚年才等来了最后的通知,“到现在还没有搜寻到他们,找回来的希望比较渺茫。事故原因也调查清楚了,是你那些同学嫌那片区域冲浪的人太多,稍微往外拓展了一些。教练拧不过他们,又觉得今天的浪还好,所以就纵容着他们。”

  陆砚年有些不相信,他忍不住质问道,“不可能,大家都是穿着救生衣,在海面上根本掉不下去。搜救的人员一眼就能看到!怎么可能出事呢?”

  难不成自己那些同学为了刺激还把救生衣脱了吗?

  “你自己也穿过救生衣,难道你不知道吗?救生衣是便携性的,非常轻便,一拉就可以充气。至于你那些同学为什么没有拉,那我们就不知情了,毕竟谁也没办法还原当时的情况。”

  反正人是不可能回来的。

  陆砚年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浑浑噩噩的按照着对方的安排走。

  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给梁韶打了语音电话,明明已经成年了,在听到妈妈声音的一刹那,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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