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效仿
当然，陆尧知道这个家伙还是挺优秀的，并没打算做些针对性措施，任由他去了。
然后，他找到麻贵，商量了一些事情，然后请来扎布，让他先行一步，趁夜赶往乌兰巴托城。
扎布很是惊讶，问有何事。
陆尧让他带领一支轻骑兵穿越已经冰冻的斡难河，越过飞鹰堡，到俄罗斯人修建的伊万堡附近挑衅一番，然后急速回归。
之前就已知道，俄罗斯人的确可以绕城攻击大明东北，但俄罗斯军队劳师远征，后勤本身就已经很不利，这样绕城远征没有任何胜算，对于俄罗斯任何一方势力来说，乌兰巴托城是最好的后勤基地，因此必须拿下。
毕竟全世界都知道，俄罗斯人绝对不敢在没有拿下蒙古的情况下和刚刚赢得一场战争的大明直接开战，即便是去蚕食大明东北周边地区都没有勇气。
难道大明会坐视不理吗。
所以，明蒙联军理论上是可以绕过被占领的飞鹰堡去攻击伊万堡的，只是那样是很危险的，毕竟两个城堡互相支援很容易，周边也是大炮射程之内。
扎布表示没问题，他说只是担心飞鹰堡的敌人夹击，但会安排人接应，而且蒙古的马速度很快，兼之俄罗斯人根本想不到蒙古军队会来挑衅，应该无法做出最快地应对之策。
他很兴奋，毕竟这是一个血性汉子，听到进攻，哪怕只是骚扰的命令都高兴得不行。
然后，扎布告辞而去，此时亥时刚过，
第二天午时，陆尧和麻贵宣布继续行军，这回是一口气直接赶往乌兰巴托城。
距离扎布离开八个时辰后，大明北征军先遣部队9000人看到乌兰巴托南门轮廓时，好多人都由衷地发出了惊叹声，想不到蒙古人真的是在模仿北京城，修的那样壮观，坚固，难怪俄罗斯人好长时间都无法攻下这座城市。
同时传来消息，扎布已经带领骑兵部队到大肆骚扰了一番安全回返，飞鹰堡的敌军没有出城，只是伊万堡的敌人放了一阵炮，也没派人追击。
徐渭分析说，估计是俄罗斯知道大明军队来支援了，以为蒙古人有了底气，才这样干的吧，因此暂时避其风头，不打算做出太强烈的反应。
陆尧和麻贵对此分析深以为然。
先遣部队进入乌兰巴托城时，受到当地人民最热烈的欢迎，人们载歌载舞
，欢迎大明军队。
陆尧被邀请讲话，他说：“我们一定能坚守到俄罗斯人撤退，历史会告诉
后人，这将是一座英雄的城市。”
人群当然是大声欢呼，只是没那么热烈，其实大家还是希望明蒙联军进攻
的，哪知道陆尧一开始就表示要“守”，稍稍让人失望。
但北征军只是客人而已，军队指挥权也被天命汗授权给大明方面了。他们
自然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所以，也没有任何蒙古人说什么。
陆尧接着要求大家把吃不完的东西扔出城，让俄罗斯人看看，明蒙联军还
可以坚持很长时间，以此打击敌人的士气。
然后，乌兰巴托城的老百姓就依照命令去办了。
陆尧还要求蒙古人多提供一些御寒的衣服，毕竟今天冬天特别冷。
然后，陆尧带领士兵进入军营休息，并随时安排人到城楼上巡逻，自己带
着麻贵，徐渭出去逛街。
虽然昨天逛街逛出了刺客，但并没有影响陆尧的情绪，蒙古方面也安排了
高手尾随，免得又出现不好的事情。
蒙古人仿造北京城修建乌兰巴托城，城市规模不小，人口也很多，即便俄
罗斯人攻击，也只少了两成人口而已，常驻人口却并没有减少太多，依旧
很热闹。
城市建设也是仿造中原城市，反正一个城市里应有的都有。
于是，三人就偷偷溜进了“飘香院”，要了一间房，点了三个姑娘入内，
但三个姑娘都只能坐在一旁弹琴，跳舞，因为三个男人只是坐在那里喝茶
。
不多会，扎布入内。
麻贵对他凌晨的偷袭表扬了一番，陆尧问这个城市里有没有好点的戏班子
。
扎布发了会呆，因为他想不到监军大人会问这个，陆尧笑着说：“我想天
气这么冷，我们大明军队这么辛苦来到这里，给我们安排一个戏班子唱戏
总没问题吧。”
扎布哭笑不得，想不到他出生入死回来，竟然接到这种命令，当即表示没
问题，接着安排去了、
然后，远征军三个重要人物听了会歌舞，就离开了飘香院。
出门后，听到很多人都在议论扔剩饭剩菜的事情，每个人情绪都很高，觉
得这样很有趣，但能不能吓走俄罗斯人就不知道了。
议论得最欢的却是远征军三位重要人物到飘香院的事情，大家都开玩笑说
：“这下是不担心乌兰巴托城陷落了，人家大明朝的将军都不担心，都打
算在这里过冬的，你们的冬衣给人家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你们呢。”
“哈哈，当然准备好了，我们还缺这几件衣服吗。”
陆尧，麻贵，徐渭三人相视苦笑，不过更令人无语的议论还在后头，几乎所有茶馆，大街上都能听见。
“今早还没有起来呢，就听说扎布将军偷袭了伊万堡，心想是大明军队尧来了，扎布将军要给俄罗斯人一点颜色瞧瞧，没想到监军大人一来就说要防守，估计扎布将军一定很难过吧。”
“是啊，扎布将军擅长进攻，让他一直这样窝在城里他会郁闷死的。”
“是啊，大明军队还真是铁了心要守下去呢，你没见大明军营进了很多柴火吗，估计五天就要送一次，如果这个冬天一直这么冷下去，半个肯特山的树木都要砍光呢。”
“哈，没那么夸张吧，我只知道城门外的剩菜剩饭堆得小山高，估计俄罗斯人要头疼了啊。”
“算了，还是弹我们的冬不拉，过着今天不知道明天的好日子吧。”
陆尧三人也不是很在意，也没打算解释，继续逛街，身后仍然跟着天命汗的保镖，只是保持距离。
走了没多远，在一个集市附近发现一个棋馆，都很感兴趣，入内观看。
竟然发现俞文函也在里面，只是一个人打棋谱。
徐渭很惊讶，问：“你不需要休息吗，听说你出征之前就受了很严重地内伤。”
昨天这位贴身侍卫出手救过他之后，徐渭对他印象完全改观，所以出于关心才责问一下。
俞文函笑道：“没事，行走江湖，哪有不受伤的，很快就好了。”接着对陆尧说：“听说过监军大人和王国光大人的那盘棋，大人也是高手啊，特别是最后那几招，绝对是高手。”
陆尧笑起来，说：“那其实是过文年在旁指点，不然我哪想得出那些招数来啊。”
他第一次说出这个秘密，到让俞文函，麻贵，徐渭都吃了一惊。
俞文函说：“那请杨副使来吧，很想向她讨教一番呢。”
陆尧知道他不安好心，笑道：“杨副使有自己的事要忙，你让麻帅陪你下棋也很好，麻帅可是高手。”
麻贵正要谦让，却让徐渭强行推到棋桌前坐下，一时很是无奈，说：“刚刚看你摆棋，就知道你才是高手，若我能赢你，一定去广州参加亚洲围棋大赛。对了，现在这个比赛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俞文函收好棋子，笑道：“麻帅有所不知，参赛各国听说战争爆发，一致要求比赛无限延期，直至比赛结束，我大明棋院已经同意了，参赛棋手其中一个理由，就是希望杨副使还有对围棋运动有极大推动的陆大人能够去广州参加大赛典礼呢。”
这一路上，陆尧也听杨婷婷提到过这事，他还知道延期的另一个原因是有欧洲棋手表示要来参赛，只是路途遥远，需要时间。
不过自己是否能去广州还无法确定。
麻贵明白过来，也不再说什么，执黑先行，因为他旁边正好摆着黑棋棋盒。
心在大明朝已经接受新布局，以及黑棋先行的规矩，但段位制还没有接受，特别是赢下中日对抗赛之后，大明更加不会采用这种制度，即便广州的亚洲围棋赛由日本人夺冠，也不会采用，这一成为共识。
麻贵水平不错，不过俞文函真的十分厉害，招招强手，让麻贵的黑棋喘不过气来，只是俞文函肯定让了棋，最后下成和棋。
那时贴子制度还没有在大明普及，只是在中日对抗赛采用，大家都相信广州的亚洲围棋赛之后，就会流行贴子了。
而这盘棋就没有贴子，所以出现和棋。
棋局结束，杨婷婷竟然也来了，可能她是无意中闯入，俞文函倒是十分高兴，热情招呼，请她下棋。
杨婷婷还没开口，一个蒙古人就入棋馆里，冲到陆尧身边，大声质问：“陆大人，你们要什么时候才进攻，听说你们过了这个冬天就会回去，是这样吗。”
陆尧苦笑，说：“进攻嘛，肯定是要进攻的，也许不会等这个冬天结束呢。”
那人斥道：“不要打官腔，蒙古人喜欢直性子的人，一个月，两个月，说个时间，我们可供应不了大明军队那么多过冬之物。”
当即就有天命汗的侍卫冲进来要带走那个人，陆尧拦住他们，笑着解释：“放心好了，一定会把俄罗斯人赶走的。”
那人吼道：“你又胡说八道，根本就一点准备都没有，不知道亚欧海战时怎么打赢的。”接着她他被带走了。
陆尧，麻贵，徐渭三人也就没心情呆在那里，离开了，杨婷婷只好奉陪了俞文函一盘棋，接着也告辞去忙自己的事情。
陆尧之后找到天命汗，和他商量了一下，最后下令全城宵禁，乌兰巴托城人民听说陆尧为了自己受到一点点骚扰，就下令宵禁，十分愤怒，骂声不绝。
因为宵禁，到了晚上，整个城市十分寂静，军营则是最为热闹的地方，已经临时搭建成戏院，蒙古最好的戏班子登台表演，引来士兵们一阵阵欢呼，都有回到大明之感。
快到午夜十二点，大雪纷纷，表演还在继续，陆尧忽然下令表演结束，在演员们的惊愕目光中，陆尧说：“你们继续唱，一直唱下去，我会付钱的，戏班子里的人不得离开军营，否则杀无赦。”
士兵们也惊愕起来，陆尧说：“现在你们都是带着武器的吧，跟我到城门口去。”
9000士兵都莫名其妙，跟着他来到北门门口，只见扎布已带着蒙古的攻城兵，骑射手，步兵等候在那里，数量总计15000人。
他对9000士兵说：“远的，有唐朝李愬雪夜入蔡州，近的，有俄罗斯人利用蒙古兄弟的大意攻占飞鹰堡，今天，我们就要在进入乌兰巴托城的当天夜晚，也是一个雪夜，夜袭飞鹰堡。”
士兵们大哗，他们倒是早已做好进攻准备，只是想不到就在今天。
“我想俄罗斯人一定想不到，对，就在此时，此刻，我们明蒙联军建功立业的时刻到了。”
有点不解的扎布问：“不是进攻伊万堡吗，我还以为之前是为了试探那里的防御呢。”
陆尧说：“只是一些虚张声势的策略而已，要让俄罗斯人三天内搞不清楚我们要干什么。”
士兵们都笑了。
“至于飞鹰堡的俄罗斯士兵会不会驰援伊万堡，并不重要，相信两个城堡里的人都差不多。”
扎布说：“那也有15000人，尽管是奇袭，我们人数稍多，但那是飞鹰堡，也不占优势。”
陆尧说：“再等等，一会儿我们的后续部队就要来。”
扎布十分吃惊。
麻贵笑着说；“这是监军大人的意思，表面上有先头部队和两位副帅带领的后续部队，实际上还有杨镐大人带领的一支15000人的火器部队尾随在后，不为人所知，当初我们被两个部落的人堵截，陆大人就让杨大人跟上，一同通过封锁，等之后又分成两支队伍，相信俄罗斯人一定以为城里的士兵不足20000人，实际上待会儿攻击的会是接近40000人，而且都是精英队伍。”
扎布十分惊讶，说：“怪不得陆大人多次问我做好进攻的准备了吗，我想他听了这边的情况后，一定早就做好在敌人意想不到的时间进行攻击的准备。”
陆尧微笑，点头，他只是效仿李塑而已。
士兵们士气都高昂起来，人人神情肃然。
不多会，杨镐带领15000士兵赶到，陆尧下令出发，麻贵道：“陆大人就不必出征了，且在城头和徐军师喝点小酒，等候胜利的消息。”
好几个副将也要求陆尧不必出征，陆尧和徐渭只好同意。
当下陆尧便和徐渭一同登上城头，目送夜袭的队伍踏上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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