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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警告


  正商量着,那些正在监视两人的混混忽然骚动起来。

  本来他们这个状态,就已经吓跑一半顾客,现在更让剩下的人害怕。

  还好他们并没做什么,只是窃窃私语,继而面露喜色,仿佛来了强援。

  陆尧想起自己刚刚和慈善会见过面,这些人断然不敢如此,也不太担心,茹雅也只是想自己的心事。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混混大声道:“来了。”随即蜂拥而出,不多会跟在一个眼神凶悍,一身鲜衣的少年公子身后,喜气洋洋地闯入。

  那少年公子询问一番,目光顺着混混们手指的方向射向陆尧处,看得陆尧心中一寒。

  茹雅自然也注意到这个少年公子,却不在意,悄悄问陆尧:“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呢。”

  陆尧说:“我们先去找间住的房子,最好是个四合院,可以让我的伙伴们住下来,然后帮陶小姐找个可以做天下镖局分局的房子,应该要大些,接着把唐伯虎的画卖掉,然后去找我那位结拜兄长帮忙。”

  茹雅点点头,说:“我也要找间房子,这件事办完,应该会被调到北京来。”

  陆尧便问她是否知道飞鹰门的新口号。

  茹雅当然不可能知道。

  陆尧很得意,说:“燕赵之东,鹰击长空,完全可以媲美鹤鸣庄的蜀道之巅,鹤鸣九天,自我介绍的时候一定帅呆了。”

  茹雅苦笑:“我们是秘密组织,不可能向别人那样自我介绍的。”

  陆尧也明白茹雅是不可能知道江心月离开后,飞鹰门将会转型,也就不说了。

  茹雅却笑起来:“一定是你杜撰的,我们全国各地都有分堂,不象鹤鸣庄那样只有一个据点在四川,怎么会有这样的口号。”

  陆尧正要说话,那个少年公子走到近前,冷笑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开心,把本公子当不存在吗。”

  陆尧也没有必要再怕这些人,反正都已经得罪了,便说:“怎么了,我们开心,关你什么事。”

  少年公子道:“当然关我事,打了我的兄弟,那是什么后果。”

  陆尧说:“打了就打了,怎么了。”他已经无法示弱。

  少年公子问:“知道我是谁吗,这么嚣张。”

  陆尧说:“不想知道,不感兴趣。”

  少年公子哈哈一笑,“看来真是乡巴佬,连少爷我都不认识,这样好了,把你手中的唐伯虎画和申用懋的字送给我,顶多我补偿你一千两银子,这就没事了。”

  陆尧也忍不住笑起来:“不可能。”他几万两拍下来的,怎么可能收一千两,这位少年公子完全是在明抢。

  少年公子无奈的摇摇头,“给你们活下去的机会居然都不要,真是够笨的,好了,本少爷还是会再给你们机会的,如果不抓住,恐怕你们没好日子过。”

  说罢就转身走了,刚走到门口,又丢下一句话:“给你们一个时辰考虑,之后再到这里见面。”

  陆尧也不太当回事,那些警告不过是下台阶而已,当即大声说:“老板,加菜。”

  伙计上了两道菜后,说:“客官,你这回可是真的得罪人了,那个人可是你得罪不起的。”

  陆尧有二哥冯汉文的承诺,倒也不怕,笑问:“怎么了,那家伙是谁。”

  伙计摇头,很明显不敢说,似乎说了对方的名字就要闪舌头,“反正除了皇上,还有内阁的几个老爷,或是那三位大哥,估计没人能帮得到你,相信你应该知道那三个人是谁吧。”

  陆尧点头,笑道;“我知道啊,黑社会嘛。”

  伙计听不懂黑社会三字,却也能望文生义,摇摇头,转身走了。

  吃完饭,陆尧便去找房子,其实房子倒是很好找,也很便宜,在燕京酒楼附近花700两就可以买下一个小型的四合院,基本上可以让几个穿越者同伴住了,若是茹雅相住在这里,也是没问题的。茹雅问:“你这是用的首领的钱吧。”

  陆尧点头,反正卖了唐伯虎的画就能回本,还有多的。

  “好了,我记下了。”茹雅还是很认真地,毕竟她是来监督这笔钱的用途,至于怎么用,她是不管,最后把事情办成就好。

  然后,去找冯汉文。

  要找冯汉文,只能去翰林药材店,翰林药材店就在今天的东直门附近,陆尧和茹雅各自上了坐骑,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大致的地点,再问了几个人,就确定了方位。

  这个药材店不是很显眼,店面也不大,但布置得十分合理,让人一眼就觉得这个小店的药材十分齐全。

  有个伙计看到两人走入,赶紧过来打招呼,陆尧问:“你们掌柜呢。”

  “你哪位,找我们掌柜干什么。”伙计有些警惕地问。

  陆尧自报姓名后,伙计哦了一声,态度恭敬了些,问:“陆公子有什么事情呢。”

  陆尧道:“我要见到二哥再说。”

  伙计一脸遗憾,“不好意思,冯掌柜出门购货去了,一时也回不来。”

  陆尧有些沮丧,因为他急于见到冯汉文,“那么他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呢。”

  伙计摇头,“不过,掌柜特别交代过,如果他回来,会派人来通知你,你说个住处吧。”

  陆尧说了那个新买的小院地址后,这才遗憾离去。

  走了没多远,茹雅问他接下去该怎么做,毕竟没有见到冯汉文,有些事就不方便做。

  陆尧想了想,咬咬牙,道:“不管了,我们直接去找龙伯。”

  可是怎样找龙伯呢,茹雅还是有办法,就是去北京最大的赌馆。

  而北京最大的赌馆,离皇宫不远,龙伯经常去那里招呼客人,茹雅的未婚夫展方就是在那里出事的。

  刚刚走到赌馆门口,那少年公子身边的一个小混混走过来说:“一个时辰到,怎么不去燕京酒楼。”

  陆尧看看面带微笑的茹雅,傲气地说:“我们不去。”

  小混混发了会呆,冷笑:“我们公子就知道你不会去,也知道的确让你吃亏了,准备再加500两银子,不能再多了,否则你真的麻烦了。”

  陆尧看着他,笑问:“你们公子到底什么人,也是街上混的。”

  小混混嘿嘿一笑,道:“小子,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咱们可都是公子府上家丁,只是打扮成这样而已。”说罢笑着走了。

  陆尧无语,想不到有人从自己一进入北京城开始就在算计他,而自己还不知道那个人的底细,甚至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当即问茹雅是否害怕,他已经知道这个时空,江湖人再牛,也不敢去惹官场上的人,而且那个少年公子的父亲很有可能是朝廷大员。

  茹雅笑着摇摇头,说:“张居正大人刚刚去世,内阁首辅空缺,很多重要位置必然都会发生变化,正是暗流汹涌之际,我想任何一个朝廷官员的家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惹麻烦的,所以对方才连续警告两次。”

  “我们不需要害怕,害怕了就输了。”

  陆尧立刻向茹雅竖起了大拇指,因为他也是这样想的。

  随即仍按既定计划进入赌馆。

  一走进去,立刻一阵喧闹的声音就直惯脑海,整个人都感觉不一样了,莫名地就兴奋起来。

  北京城虽然繁华热闹,但跟这里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仿佛一个城市的精华都在这里了,什么都能看到,特别是天堂与地狱之间的那种无奈和喜悦每个人都能感同身受。

  茹雅忍不住轻轻一叹,她终于明白未婚夫为何那么喜欢赌博了。

  想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后,陆尧拍拍一个赌场杂役的肩膀,问他龙伯是否在这里,杂役白了他一眼,说:“输糊涂了吗,龙伯是你想见就见的。”

  陆尧很郁闷,却不敢对龙伯赌馆的杂役怎么样,茹雅笑着说:“何必呢,人家可能刚刚来,也许根本就没见过龙伯呢。”

  杂役想发脾气,却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话来,干脆走开。

  陆尧对茹雅说:“该怎么办呢,难道赢个十几万两,把龙伯逼出来。”

  茹雅苦笑,她知道有那个让展方输得去打劫的人坐镇,根本就不可能赢这个赌场十几万。

  正在商量,赌场里突然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这人眼神忧郁,似乎在寻找什么。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一个国家的,但陆尧看得出他不像喜欢赌博的人,因为沉迷于赌博的人和不赌博的人有完全不同的气质,有时看眼神也能看出来。

  那外国男子也留意到有两个人在观察他,当即微微一笑,问:“你们看到我的朋友了吗,他是法国人”

  陆尧摇头,其实这里面还有不少外国赌徒,根本就分不出是哪个国家的人,实在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这男子只好向别处走去,寻觅片刻,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冲到一张赌桌前,揪住一个满脸胡须的金发男子,一拳打过去,打得对方满嘴是血。

  “玛丽在等你,你在这里赌博,简直太不像话了,跟我回去,跟玛丽说清楚。”

  那个法国赌徒怒声嚎叫:“乔治,你是个疯子,喜欢玛丽就抓住这个机会跟她套近乎,不用跑到这里来。”

  乔治更加生气,大声吼道:“米克,你在胡说什么啊,我跟玛丽是清白的,快回去安慰玛丽,她可是说了好多次,不许你去赌博了,你知道这有多伤她的心,”

  米克愤怒地推开乔治,对赌馆里的“保安”大叫道:“赶走他,赶走他。”

  那些“保安”其实也就是京城里的混混**,早就按耐不住,蜂拥而上,抱住乔治,想让他不能动弹,然后推出去。

  不过那个乔治块头大,力气也实在很大,好多人都拿他不住,还被摔倒在地,而乔治也非常紧张,到处找东西自卫,弄得赌场一片狼藉。

  眼看情形愈发不可收拾,一个中年男子忽如疾风一般袭至乔治侧后方,一掌切在乔治肩膀上,乔治立刻全身瘫软,坐倒在地,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力量的。

  除了米克,赌场的赌徒都欢呼起来。

  茹雅则脸色大变,悄悄道:“这个人会点穴功夫,如果情报没错,他就是让展哥输得精光的西北赌王司徒胜。”

  陆尧听到这个名号,也被吓了一跳。“点穴这种功夫会的人不多吗。”

  茹雅点头。

  陆尧忽然感觉到,要见到那个龙伯,似乎要过此人这关,突然有些不安。

  司徒胜架子颇大,待杂役端了张太师椅过来,四平八稳地坐下,对着乔治端详一番,这才开口道:“乔治先生是吗,知道赌场的规矩吗。”

  乔治恨恨地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应该赶紧放开我。”

  司徒胜哈哈一笑:”想得倒美,这里是大明朝,有我们大明朝的规矩,但凡在赌场恶意捣乱的,必定要留下点什么。”

  乔治身体一哆嗦,问:“赔多少钱。”

  司徒胜又笑了,“如果赔钱就能解决问题,赌场就不用开了,我告诉你,断掉一支手就可以了。”

  乔治脸色大变,他不敢相信赌场会有这样的规矩。

  这时司徒胜已经拔出短刀来,惊得乔治双目圆瞪,又气又怒。

  他这把短刀是名器,轻松一刀,就可断手。

  乔治怒极,斥道:“你们这些**,赶紧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

  司徒胜做出被吓到了的表情,问:“你是谁啊。”

  乔治哼了一声道:“我姐夫是安徽巡抚海瑞海大人,权力很大的。”

  全场哗然。

  司徒胜脸色微变,他想不到大明朝官场最有名的刺头是这个人的姐夫,不过,他思虑一番,笑道:“那又如何,安徽巡抚,管得到北京城的赌馆吗。”

  乔治呆住了。

  陆尧却很激动,他一直把和父亲长得一模一样的海瑞当作亲人,海瑞的小舅子理论上也是自己的亲人,何况海瑞还是自己救命恩人,恩人的亲人

  有事哪有袖手旁观的,当即杀到近前,大声叫道:“司徒先生是吗。”

  司徒胜点点头。

  陆尧道:“在下大宋移民后裔陆尧,恳请和司徒先生赌一局,只要在下能赢,就请放过乔治先生,他姐夫海瑞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天下皆知,万望成全。”

  其实他赌博是假,自我介绍是真的,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这个身份可以唬住人,特别是恩施慈善会买名之后。

  既然已认定要见到龙伯,必定要通过司徒胜,倒不如做些一举多得的事情,就算输了也没啥,输了也未必达不到目的。

  乔治有些激动,大声说:“小兄弟不要这样做,他们不是人,其实我姐夫的朋友很多,一定能救我的。”

  陆尧哭笑不得,心想:等海大人的朋友来了,你的断手都化成灰了。赶紧示意他不要再说,他只想看司徒胜有什么反应。

  司徒胜果然有些惊诧,“哦,这位就是名满天下的陆尧陆公子吗,慈善会一掷千金,整个北京城都知道了,真是失敬失敬啊。”

  陆尧苦笑,“名满天下”倒是不假,不过是吃官司导致的,这很明显是客套,甚至是讥讽。

  司徒胜的表情似乎不是在讥讽,他接着说:“其实慈善会也给西北赈过灾,但凡给慈善会捐钱的朋友,在下都当作恩人,况且我和罗声堂主还有一面之缘。”司徒胜这样说,陆尧就放心了,“这样吧,如果你赢了,乔治你带走;你输了,乔治要在这里做一天杂役,之后永远不得进入北京城的任何赌馆,否则就不是断一支手,而是......两支。”

  陆尧拍拍乔治的肩膀,已示安抚,也是祝贺,毕竟不用做残疾人了“可是,我还有个请求。”

  “你说。”司徒胜很是豪气。

  陆尧说:“我要见到龙伯。”

  司徒胜有些吃惊:“为什么。”

  陆尧已经没必要隐瞒,大声说:“为了展方。”

  司徒胜发了会呆,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陆尧指指茹雅,“这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和我另外一位朋友认识,这位朋友委托我帮忙”

  司徒胜沉默,很显然,这已在他职责范围之外。

  思考片刻,他还是展颜一笑,表态:“没问题,只要能赢在下两次,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赌什么,在下都想办法让你见到龙伯。”

  陆尧这下知道龙伯是在京城,没有离开,总算是宽心了许多,当即道:“多些成全。”

  他刚要走到赌桌,忽然感觉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一个声音响起:“记得公子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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