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三章之内解决战斗可是禁语口牙
第四十四章三章之内解决战斗可是禁语口牙！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说起来也不过是为了让某枪兵中中枪而已，唐璃并没有就此放过saber组的意思。
他虽然喜欢吾王——但是还没有到那种【剑锋所指既吾等所向】的绝对王厨的倾向，相比较之下，其实也只不过是【吾王很可爱吾王很赞吾王是好人】之类的，相对比较值得信任，并且会有些优待而已。
如果真的战斗，可没有什么下不去手的说法……大概。
相反，看艾利亚斯菲尔这边，在吃完关东煮之后，白发的太太似乎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引导唐璃往大街上走……虽然一直觉得是因为艾利亚斯菲尔的好奇心，但是唐璃不得不考虑到她想要避免战斗的可能。
或许是脑子变好了的副作用，看什么都疑神疑鬼，貌似什么都能看出些动机和端倪，但是在情感上又感觉这样的行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唐璃因此相当的糟心。
于是唐璃决定用直白一点的方式来进行战斗。
“决斗吧。”唐璃拦住兴致勃勃地想要进书店找书看的艾利亚斯菲尔，由于不习惯这种相当突兀并且失礼的行为，所以唐璃显得有些拘谨，但是他还是硬着脸皮打断了艾利亚斯菲尔享受她为数不多的休闲时光。
艾利亚斯菲尔犹豫不决，不单单因为唐璃方面压倒性的战斗力，还因为saber的意愿。作为一个英灵，还是一位骑士王，如果连找上门的决斗都不敢接下的话那也太驳saber的面子了，就算仅仅为了面子和尊严也会接下决斗的……
但是她犹豫的地方就在这。
对方有两个英灵，战斗至少是持平甚至是压倒性的强大，所以毫无胜算——在这点上她又觉得拒绝更好。
所以才犹豫。
saber也没有立刻应下战书，她懂得分析所以很清楚目前到底有多劣势，所以她也在权衡。
只要毫无可能获胜，就立刻脱离——这是她的想法。
而唐璃也不是那种不识抬举的家伙，他很明智地提出了：“当然，如果仅仅是想要打败你们，我不会提出决斗这个提议，所以……我的打算就是——”
“莫德雷德，堂堂正正的，和你的母亲，打一场吧。”
“我不会参与战斗，也不允许恩奇都插手，这一次的战斗，只有莫德雷德和阿尔托利亚两人！”
“我以我名保证，绝不插手。”恩奇都纤细的手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按在她的胸口，郑重地保证。
艾利亚斯菲尔松了口气，对于最古之王，对于举世无双的王者来说，承诺就是承诺，是断然不会背弃的。
也就是说，这一次战斗，是莫德雷德和阿尔托利亚两人的决斗。
“在开始之前……”恩奇都这么说着，双手平举，纯白色的黏土自她的臂膀上蔓延，像是有意识一般从她的手掌上垂下，被不知名的力量捏着，最终……
变成两把剑。
她的左手，拿着断钢剑·誓约胜利之剑。
她的右手，拿着选王剑·灿然辉耀的王剑。
只不过，这些都是徒有其表的东西罢了，且不说只有B级的程度，就连其本身的特性都不具备，只不过是在外形重量和质感上一致而已。
接过恩奇都友情提供的长剑，两位少女都惊讶地发现这两把剑握在手中居然就如同原本那把圣剑一般，只不过，原本其中蕴含的磅礴魔力却是没了，由衷地散发出【次品】【假货】的感觉。
“毕竟是用黏土做的模型而已，”恩奇都这么说着，站在适合围观但是也不至于干涉到两者的位置上，“最多能让你们在白刃战上不会那么束手束脚。”
“那么……”母女俩站在区区三米的小圈子内，手中的剑仅仅是抬起就能互相碰到剑尖，她们一同地抽剑，将长剑收在肩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承认我的地位吧！我的母皇！！！”
“感知王位的沉重吧！我的孩子！！”
她们怒吼着，近在咫尺地挥出了长剑！
“锵！”
“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宛若失去理智的蛮牛野兽的莫德雷德以目不能视的极限速度挥出了手中的重剑，一剑强过一剑，一剑快过一剑，愤怒在剑锋砍穿空气的尖啸声中爆炸般膨胀！
毫不示弱的亚瑟王沉着地应对着陷入疯癫中的莫德雷德的劈斩，她的专注体现在眼眸之上，明明就是看着已经完全扭曲得狰狞得莫德雷德的脸，却能在微妙的时机捕捉到剑的轨迹，然后……反击！
冷静得就像是机器，用预知一般的直感不断地打断攻击，然后伺机反击！
亚瑟王就和她的女儿在触手可及的距离上疯狂地交换着攻防！
她们可怕的力量掀起的狂风让人完全站不住脚，而那恐怖的挥剑速度更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眩晕而冒出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那刺耳的声音更是一瞬间就让人眩晕得晕倒。
非人类的战斗就算是余波也能夺取人的生命。
两个龙种，两个呼吸之间都能产生和流转大量魔力的非人，两个有着举世之仇但却是世界上联系最为紧密的英雄。
历史上杀死了亚瑟王的莫德雷德。
历史上夺去了莫德雷德生命的亚瑟王。
宿命一般，战斗起来！
不死不休！！
剑栏之战宛若昨日……不，简直就像是上一秒的事情，她们之间的关系依然是叛臣和君主，依然是拥有王的面容的肮脏的叛逆骑士和不懂人心的骑士王——而不是憧憬着却没有完全认可王道的女儿和被憧憬着却一无所知的母亲。
她们的战斗毫无顾忌，没有走动也没有保留，就像是白痴一样，站在两剑的距离上疯狂的对拼着。脚下的地面已经不堪重负地碎裂，爆炸，塌陷！
不知道！
她们不知道，她们只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磅礴战意和就像是要嗜血吮骨一般的杀意！
“哈！”
“啊！”
全力劈出一剑，全力架住一剑。
两人停下了，但是不是放弃了战斗。
剑锋间疯狂地喷出明亮的火星，她们的巨力在那细小的看不见的刀锋上战斗着，涌动着，用剑的悲鸣体现着她们的力量。
地面再一次地下陷，再一次地崩毁。
“亚瑟——！！！！Ar——thur！！！！！！！带着你的荣耀下地狱吧！！！”
“叛臣莫德雷德——！！用你的死为你赎罪吧Mordred——！！！！！”
下一回合的对战在忘却一切的怒吼中开始了！
虽然莫德雷德的状态比saber更好，但是在技巧上，阿尔托利亚明显比疯子一样野兽派的更加强大，单论剑计，或许只有湖上骑士兰斯洛特和太阳骑士高文可以胜过她。
一个是时代武艺的结晶——无穷的武炼持有者的最强骑士。
一个是被太阳青睐的圣者——圣者的数字持有者的完美骑士。
阿尔托利亚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更不用说莫德雷德了。
何况saber的直感比莫德雷德更强。
所以战况在向着saber偏移。
莫德雷德陷入了不利。
但是……
但是！
历史之所以为历史，正是因为它来源于因果。
既然莫德雷德能在剑栏之上打败阿尔托利亚，那么在这种对等的状况下，她依然做得到！
圣剑拥有斩断钢铁的锋利，而挥舞它的少女有着龙一般的巨力。
所以盔甲毫无阻碍地被劈开。
所以——
中了必杀之剑的莫德雷德同时刺穿了亚瑟王的胸甲！
死不断气！
死不断气！！！
死不断气！！！！
就算是死！也要我的母亲和我一起死！
就算是死！也要站在大地上，见证自己打败母亲的时刻！
挺直了腰板，重甲破碎如布匹的少女带着劈开整个胸膛的、来自左肩的伤势，平视着一模一样的脸孔。
扬起脑袋，身上烙印着足以撕裂身躯的伤口，已经被染成血红的金发少女平视着那张倔强得可恨的叛逆骑士。
已经说不出话了。不可能说出话了。
胸膛被斩开，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了。或者说，能继续站着，能继续睁着眼，甚至能继续留存于世都因为她那战斗续行。
胸内被狂暴的力量搅成了泥浆，完全不可能说话，鲜血带着汹涌的魔力自口中流淌，怎样都止不住。能还站着，能注视着这个仇敌这个……自己最亲密的人，还能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微不足道的几秒大概都是因为……
不允许自己先于莫德雷德死去吧……像剑栏之战一样。
亲手裁决了莫德雷德，然后亚瑟王才死去。
身体消散了，血腥的战斗结束了。
两位王者，两位骑士，留下的话语，或许只有她们自己才能明了。
做我永远的王，亚瑟。
归位吧，圆桌骑士莫德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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