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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 121 章


觉得似曾相识?恭喜您抽中伪装魔法!再补买一些章节即可解除。  “那……”苏守备张口似是要问,  忽然却又打住。
        守备大人迟疑的瞬间,无奇却笑对那两位道:“此事一时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两位是不是暂且退避?”
        “退避什么?”衙门的王捕头却皱眉道:“你要是知道了只管说出来,  我立刻去拿人就是了,  只恐你说的未必是真的!”
        主簿却更谨慎一些:“既然知道了真凶,  又为何不能叫我们知道?”
        无奇一本正经地说:“只因这真凶的身份非同一般,  太多人知道怕走漏风声。我知道两位也是破案心切,  但我也是同样,所以我向两位保证,  明天一早必然水落石出!”
        他们两人还在迟疑,苏守备已经道:“既然郝无奇这么说了,  我们不妨且相信他。横竖明日就知道了。”
        这两位听守备也如此发话,  只好答应着先行退下。
        只是他们当然心气难平,  且走且说道:“这太学生行事很是古怪,既然知道了真凶为何不提前告诉我们,非要到明日早上。”
        “还说真凶身份非同一般,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刻天已经黑下来,  两人说的入神,走到院门口才发现守备公子苏奕正站在那里,  把他们吓了一跳。
        内厅之中,苏守备定了定神:“既然他们已经走了,  你总该把真相告诉我了吧?”
        无奇点点头:“苏大人应该知道邓主簿吧?”
        “当然,  怎么?”
        “这邓主簿今日从酒楼上摔下,原来先前他恢复了神智,还跟王翰林王老爷说了些机密的话。我先前特往虞山庄院走了一趟,总算是从王大人口中得知了关键。”
        “什么关键?”
        无奇道:“王大人说,邓主簿当时神智清醒,  同他说起王姑娘遇害当日的事情,原来那天邓主簿其实看见过真凶!”
        苏守备双目微睁:“他、看见了真凶?”他停了停才忙问:“真凶是?”
        无奇道:“邓主簿虽是这么跟王翰林说的,但他像是在忌惮什么,没有说出来真凶的名字,王翰林一时气怒骂了他几句,却反而刺激的他又旧病复发才跳了楼。”
        苏守备双唇紧闭,从鼻孔里喷出气来:“那……你为什么说知道真凶了?”
        无奇笑道:“回大人的话,邓主簿这毛病不是不能治的,我在听了王翰林的话后,便想到了京内慈心堂有个专会治失心疯的赵大夫,我已经打发了我同行的林兄快马加鞭赶回皇都请人,最早明儿就能回来,那真凶不是手到擒来了吗?”
        “哦,”苏守备微微颔首:“果然是好。”
        无奇笑道:“我着急回来告诉大人这好消息,另外也是想提醒大人,明儿还是早点派人去找邓主簿,免得消息走漏生出意外。”
        “你说的对。”苏守备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像是在下决心:“既然如此,今晚上你不如就留宿在我府内罢了,明日再去邓家。”
        无奇也没客气,谢过了苏守备,便跟着一个苏府的仆人出门自去下榻处。
        守备府有的是现成的客房,仆人领着她来到个小院子里,房间打扫的干净整洁,无奇赞不绝口,那仆人见她满意便笑道:“小人再去催厨下弄些饭菜来给您,不知有什么忌口的?口味偏好怎么样?”
        无奇说道:“我没什么忌口,什么都能吃,哥哥太客气了,嗯……怪不得我在外头听人说守备大人家教很严,如今见了府内的行事,果然如此。”
        仆人见她笑容可掬,不由也随着笑道:“可不是嘛,我们大人原本也是带过千军万马的,他是军中的刚硬作风,我们这些人就像是他的兵,唯一一件是对我们公子未免太严苛了。”
        “是吗?不过我听说严师出高徒,像是苏大人自然也是虎父无犬子。”
        仆人欲言又止,却道:“我们公子确实出息,从五六岁开始习武,每天早起晚睡的,大人准备明年叫他参加朝廷的武选呢。”
        无奇道:“五六岁就开始习武还早起晚睡,这可是吃了不少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看苏公子一定可以在武选中崭露头角,辜负不了苏守备的期望。”
        仆人笑道:“但愿托您吉言。”
        不多时,送来了晚饭,却是两菜一面,无奇津津有味地吃了,漱了口洗了脚,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便去床榻和衣躺倒。
        她闭上双眼,这两日来发生的事情走马灯似的在脑中转动,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轻轻地一声闷响。
        一道黑影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他低头看着静静安睡的无奇,眯起的双眼里透出几分阴狠。
        就在这时候,无奇忽然睁开了眼睛:“咦,是苏公子?”
        来人正是苏守备的公子苏奕,他猝不及防的猛然后退半步:“你……”
        无奇笑着起身:“半夜三更的公子悄悄跑到我房里做什么?”
        屋内的蜡烛已经给无奇先前吹灭了,只借着窗外一点月色的光。苏奕的脸色阴晴不定:“听说你告诉了我父亲,说邓主簿看见凶手是谁了?”
        “公子怎么知道了?难道是守备大人告诉你的?”无奇摇头叹气:“苏大人办事为何如此不谨慎,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给真凶知道了想杀人灭口……那就得不偿失了,不行,我得去告诉苏大人,叫他今晚上就派人去保护邓主簿。”
        苏奕见她说走就走,忽然抬手将她挡住:“不必白忙,不会有人去杀他。”
        “公子怎么知道?”
        苏奕的唇动了动,脸上透出一种轻蔑的表情,终于淡淡道:“他已经是半疯了,谁会信他的话。”
        四目相对,无奇吸了吸鼻子:“奇怪,公子的口吻有点不对啊。”
        “怎么不对?”
        “一般人听了我说的,都会替邓主簿的安危担心,只有公子这么确信地说不会有人去杀他,为什么?”她摸了摸下颌,若有所思地说:“在我看来,除非是真凶确信邓主簿那里没有不利于他的说辞,他不会去杀人灭口,所以才会笃定邓主簿无事。”
        苏奕原本讥诮的眼神迅速转冷:“你在说什么?”
        无奇自言自语地说道:“只是说我的一点猜测罢了。公子总不会以为我说的是真的吧?你难道是真凶?不过您若是的话,倒是合了我之前的猜测,凶手一定是跟孙家有过来往的熟人,恰好您跟孙秀才熟识,彼此家里走动频繁,所以才会轻而易举摸到姑娘闺房,至于贵府小姐之死则更说的通了……啊,公子不要见怪,这不过是我的无稽之谈,我想公子这样出身大家教养又极好的,自然做不出那种伤天害理的禽兽之事,这样岂不辜负了守备大人一片苦心调教,守备大人也一定会失望之极的,不过呢,横竖明日邓主簿就能指认真凶,到时候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苏奕听着无奇一句句说来,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脱口道:“他不会指认。”
        “啊?为什么?”无奇诧异地问。
        “他根本什么都没看见,指认什么?”苏奕冷笑。
        “哦!”无奇疑惑地顺口问道:“他真的没看见你吗?”
        “当然!”苏奕有些不耐烦而仍旧轻蔑地回答,但话才出口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你……?!”
        月光下,苏公子的脸色是一种毫无血色的灰白,再加上瞬间阴沉下来的神情,如同一个可怕的鬼魂。
        无奇眨眨眼,若无其事地道:“公子真是个坦率之人,这么快就承认了?其实正如你所想,邓主簿的确没看见你。”
        苏奕不能说话,意外,震惊,愤怒,以及一点悔怕。
        他知道自己露馅了,可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居然不知不觉中就上了她的当?!但苏奕却猜不透眼前的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她想干什么?
        无奇耸耸肩:“不过,虽然你笃信邓主簿没瞧见什么,只怕有的人不知道呀。”
        “嗯?”苏奕疑惑。
        无奇哼道:“我是说,你虽然坐得住,可自然有那坐不住的人。”
        苏奕盯着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色骇然:“你、原来你是故意的……”
        他的手在握紧,心里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可怕的对手,他深吸一口气:“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怪不得能看破夏思醒不是自杀,孙家那父子也落在你手里,不过聪明人多半是不长命的。”
        “且慢!”无奇忽然抬手。
        苏奕眯起双眼,杀了面前的人已经是他势在必得,而且这是在守备府,当然是十拿九稳:“你还想说什么?”
        “实不相瞒,我曾经跟一个道士学过法术,”迎着苏奕吃惊的眼神,无奇煞有其事地声明:“我有一句口诀,只要念出来,就会叫出我的护身法官,你要不要试试看?”
        苏奕瞪大了双眼:开始怀疑她跟邓主簿一样失心疯了。
        “只一句话,你吃不了亏也上不了当。”无奇竭力推销。
        苏奕哼了声,冷笑道:“好啊,不过我警告你,千万别指望大声叫人来救你。”
        “知道,只要我一高声你就拧断我的脖子是吗?”无奇举手,“我保证不大声。”
        苏奕眼神狐疑而眉头紧锁,无奇则抬起右手在胸前拈了个诀,口中念念有词地哼哼道:“狐狸狐狸小狐狸急急如律令。”
        苏奕吁了口气,他觉着自己跟这个疯子说了这半天话有点可笑,不如赶紧杀了,毕竟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
        正要动手,耳畔传来很轻的一声笑,有个娇娆的声音道:“好个滑头,你是怎么知道姐姐在这里的?”
        苏公子魂飞魄散,蓦地转身,却见不知何时身后竟多了一道人影!
        她坐在月光下的窗户边上,虽然身着黑衣,却掩不住一身娇媚妖娆,月色之中一张艳丽过分的脸,双眼勾魂夺魄,真真似是个借着夜色来魇人的狐狸精。
        苏奕反应很快,见来人神出鬼没又不是什么身份,他心头一动,便想先捉住无奇,当个人质也好,先下手为强也好。
        不料一回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无奇已经退后数步,早离开他的控制范围。
        苏奕眉头一皱正要追过去,只觉身后一阵凉风袭来!
        他心头发毛,来不及去追无奇,转身应敌,谁知手才反击而出,手腕上被什么东西轻轻一敲,刹那剧痛!与此同时眼前人影一花,颈间沁凉微疼。
        苏奕直着双眼往后倒下,目光所及,是近在咫尺的那张妖媚的脸,她咯咯地笑了声,俯身看着他倒地不能动的样子:“害怕吗?别急,这才是开始呢。”
        说完后她站起身来,向着桌后的无奇抛了个媚眼,撩撩鬓发:“你又怎么知道我正好儿在?难道又闻到香了?”
        无奇也在吃惊,她知道小狐狸不好惹,但却没想到苏公子在小狐狸的手底下连一招都抗不过。
        闻言忙拱手行礼:“多谢姐姐在酒楼下救我一命,加上这次已经两回了,大恩大德不知如何能报。”
        “那简单的很,”小狐狸掩口而笑,身形一晃到了无奇身前:“以身相许就行了。”
        无奇又嗅到一阵诱人的香气沁入肺腑,目光转动,却见小狐狸纤纤的手已将在她脸上抚落了。
        他教学生也自有一套,并不去耳提面命手把手的,每当上课,都是把琴一放,染起一炉好檀香,然后便挥动十指自顾自地来一套行云流水,从起手的时候老先生就已经沉浸在清妙无比的琴音中了,至于底下的学生是何物已浑然不知。
        而能够上谭老先生音律课的,除了一些悟性高加上有古琴根底的学生,还能欣赏这琴音的精髓,并从中得到一二领悟,其他的便都是那对牛弹琴之中的“牛”,多半都瞪着两只牛眼,在这琴音里发呆出神而已。
        当然,除了一部分领悟派,一部分出神派,一部分在这琴声中被催眠的,剩下还有一些就各忙各的了,有的彼此窃窃私语的交流,说起最近哪个酒楼的酒菜好吃,哪个师兄又顺利地过了二经之试,给放了文学掌故大有前途之类。
        他们这一班人很快也要参加二经考试了,说起来还有点紧张,于是又商议着要找几个毕业的师兄请教经验。
        说的高兴,其中一人看着旁边一位睡得登峰造极的仁兄说道:“你看郝兄,每次上音律课都睡得跟死过去一样,敢情我们谭老师的琴声能催眠?他倒是一点也不愁能不能顺利过试。”
        另一个道:“人家当然是不愁的,他爹可是郝四方,漕运司司长,那可是肥的流油的差事,他家有的是金山银山呢。”
        说到这里,前一个学生打量着郝无奇的睡容,却见长睫如翼,肌肤瓷白,因为侧着脸,腮给压得微微嘟起,平添几分可爱,红唇也半张着,睡容倒像是个无邪的孩童。
        那人便喃喃道:“说来也怪,听说郝四方是个威猛高大的汉子,长子郝三江也是个孔武有力体格健壮的,怎么这老二长的像是个娘……”
        正说到这里,却见郝无奇背后一人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过去。
        手指戳中脊背,力道其实不算太大,但郝无奇的叫声却出奇的惨烈,甚至还配合着惨叫猛然跳了起来!
        弥漫室内的悠扬琴音戛然而止。
        谭先生瞪向坐下:“是谁?”
        郝无奇一枝独秀站在跟前,真是叫人不留意都不行。
        给打断了琴音的谭先生气冲冲地走下台阶,刚要开骂,忽然看见郝无奇脚边跌落一本书。
        谭先生俯身捡起来,看到封皮《西门大官人跟妹子们两三事》,顿时脸上紫涨:“混账东西,上我的课居然敢看这种□□,简直糟践了我的琴音!”
        郝无奇才给惊醒,睡眼惺忪,猛然给喷了一顿,又看到那本书,也吃惊不小:“哪里来的?”
        “你问我?不是你的还有谁?”谭先生的胡子乱颤。
        不料身后的一名学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老师……”
        蔡采石生得有些肥美而白,因为脸圆且大,眼睛就显得有些小而聚光,他期期艾艾地表示:“老、老师,这是我的。”
        谭先生狐疑地回头:“你的?”又问郝无奇:“既然是他的,那你又叫个什么?”
        郝无奇无辜:“他戳我。”
        谭先生又看蔡采石:“你戳他做什么?”
        蔡采石吭吭哧哧地说:“是无奇前面的林兄跟我要这本书,所以我本来想让无奇帮忙传递。”
        正在郝无奇前面趴在桌上的林森听见后,痛苦地抱住硕大的脑袋,他本来还心存侥幸,没想到仍是给蔡采石供认了出来,难逃一劫。
        拔出萝卜带出泥,很快地,郝无奇,蔡采石,林森都给谭先生踢出了琴室。
        三人便在廊下齐刷刷地罚站。
        林森的脸色略有些黑,此刻还多了点涨红:“老蔡,你自己认了就算了,干吗把我扯出来?”
        给谭先生骂的狗血淋头,蔡采石脸上的红也还在余韵悠然:“你还说?要不是你逼着我非要看书,无奇怎么会给牵连?”
        林森的唇抖了抖,他知道自己是这件事里的始作俑者,倒是不好多怪蔡采石,于是立刻转移了目标:“无奇!都怪你!你也太不经吓唬,至于就叫的跟给人捅了一样?”
        郝无奇像是还没睡醒,两只眼睛耷拉着,眼珠慢慢地左顾右盼,仿佛想寻找一个合适的小憩之所再继续地睡一会儿。
        闻言她说:“怪我?我正做噩梦呢,蔡石头那一下差点儿把我吓死。”
        “什么噩梦?”蔡采石好奇地问。
        郝无奇皱眉,细嫩的手指挠挠鬓角:“唉,我梦见一条这么粗这么长的赤红的蛇,呲牙咧嘴的要咬我一口,我正躲不开呢。”
        郝无奇的父亲是漕运司司长郝四方,头上还有个哥哥唤做郝三江,都是雄武大气的名字,到了郝无奇这里忽然画风突变。
        原因是在无奇四岁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说这孩子的命相极特殊,运贵而命薄,需要个朴拙点的名字才能压住,所以取“平平无奇”的“无奇”二字。
        所谓命相特殊,运贵命薄之类的话,郝无奇自己是不太相信的,只不过她的确从小就跟寻常孩童不同。
        从四五岁慢慢懂事开始,她的记忆里就忽然碎片似的涌现很多本不属于这个朝代的东西,异样装扮的男女,不同于现在的市井风貌,还有更多的匪夷所思。
        蒙昧之初,只当做是小孩儿的臆想,但随着年纪渐渐大,她逐渐明白了那是怎么一回事,她原来是不属于这个朝代、或者说曾在别的“朝代”生活经历过。
        虽然仍是有点弄不清自己究竟是穿越,还是带着上辈子记忆的“投胎”,但这注定了她的与众不同。
        逐渐的觉醒让她不愿意跟夫人一样留在内宅,心里有一种极大的渴望,她想要跟哥哥郝三江一样去上学!令她意外的是,溺爱她的父亲对于这个请求并没有多加阻拦,只有夫人有些不放心。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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