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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玩得可真野


  两人对坐在雅格温馨的情侣卡座内,点了餐,一时相对无言。

  顾清溪开始打量餐厅,舒适的真皮座椅腰部垫着柔软的靠枕,冷气开得十足。

  厚重的蕾丝帘幔自卡座顶端垂落,在两人身侧束起,布艺的微秒添加给人一种居家享受下午茶的惬意,如果放下,还可以提供给情侣足够隐秘的浪漫空间。

  此刻整片玻璃窗面向城市难得一见的夕阳,晚红的霞光映到故人眼底,温熏而瑰丽,更带着一股久别的离伤,让人生怕重逢只是梦一场,夕阳消失,梦中景象也会成为泡影。

  顾清溪转着手上水杯,目光仔细描摹萧梓逸在光影中愈加立体的面容。

  “梓逸哥,这三年你去了哪里,怎么会改姓萧?”心底积压的疑惑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萧梓逸低笑一声。“你更想知道的恐怕是我为什么会成为环宇集团总裁吧?”

  顾清溪目光坦然望着那双三年前从不曾如此复杂的眼睛。“你要是想这么说,也没错。愿意告诉我吗?”

  萧梓逸伸手越过桌面,拉住她一只手握进大掌里,熟悉的感觉瞬间添满他空虚落寞三年的心,惹来心头一片触动和暗伤。

  “我要说我抢了银行,然后不得不改名换姓才能不被抓去坐牢,你信吗?”

  顾清溪当然不信。“梓逸哥,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人是会变的,表面看到的永远不代表全部,不是吗?”

  眼前人的话明显意有所指,顾清溪想到那一晚萧梓逸让她意外的掠夺,只能默认。

  “梓逸哥,你知道我从来也不喜欢转弯抹角,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三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吗?”

  萧梓逸嘲弄地掀了下唇,目光直直望入顾清溪沉黑的眼底,霞光已暗,头顶的水晶灯亮起,映得那两汪幽潭仿佛泛着碎钻的光泽。

  “你还是这么漂亮,比以前更美了!溪溪,何必还要去计较过去,只要我们现在比过去都好,又可以重新在一起,这才是最幸运的吧?”

  顾清溪反问。“你真的这样认为?”

  “不然你想让我怎么认为?陷在过去的怨恨和颓败中永远挣扎不出来,还是因为别人的错而恨你怪你?与其那样,我更想可以在未来的日子里永远拥有你。”

  大手用力握紧她的手,顾清溪感觉到疼,纤眉微蹙看着眼前人凝重的表情,还是感觉她的梓逸哥心里有太多太多事不愿意和她说。

  两个人之间明显有隔阂了,或者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贴心的一个眼神便能会意

  侍者捧着托盘开始上餐前开胃酒,一篮面包圈摆在两人中间,萧梓逸总算松了手。

  与此同时,瞿若白飞快地走到两人隔壁卡座,蹲身下去,伸长手臂将一枚窃听器粘到了顾清溪所坐的椅子下面。

  等到侍者再来上头盘。小白早已经溜之大吉。

  车内秦傲戴着耳机凝神细听,齐跃调试着腿面上的接收装置,眼神询问他是否清晰,秦傲点了个头,眉心蹙着,目光紧盯三楼处那道优雅的身影。

  “吃东西吧,吃完我们去看电影。”萧梓逸的声音从容入耳,甚至带着股命令式的口吻,秦傲下颌骨明显绷紧出一个咬牙的动作。

  顾清溪没说话,让某人心里更如郁结。这女人这么轻易就听从安排了?

  “查查看附近一共有多少家影院,把今晚十二点前的场次全包了。”

  齐跃眼底闪过笑意,摇摇头取手机开始查看。

  实则顾清溪此刻真的充满了无力感,对萧梓逸。她有着说不清的愧疚和放不下的执念,偏偏,他现在封闭了和她交流的心,却又要求和她继续在一起,让她拒绝不了,又无法接受,纠结万千!

  一餐饭吃得无声无息,倒真是符合吃法式大餐的尊贵和优雅,吃足了两个小时两人才出餐厅。

  车上三男只听到寥寥几声。“还行吗?”

  “嗯。”

  “尝尝甜品合不合口味?”

  “嗯,还好。”

  “吃不下了吗?”

  “嗯。”

  “”

  小白拿脚狠踹车座椅。“卧槽、卧槽!我特么要疯了,溪溪嗯什么嗯啊,这种无聊男人怎么受得了?!”

  “闭嘴!”秦傲被他烦得两眼生红,脑门青筋越蹦越欢。真想把聒噪的人一把捂死!

  齐跃收了窃听接收装置,目光看向饱受夹板气的小白同志。“人都走了,你不把东西拿回来?”

  “拿个屁!”瞿若白取出遥控器,凶巴巴一按,监听器喇叭里“砰!”的一声响,秦傲和齐跃两人同时黑了脸。

  “赶紧走!”秦傲真想踹发神经的人,死小白居然在窃听器上装了炸药,就这么明目张胆引爆了!也不怕吓着高档餐厅里的人?

  萧梓逸很绅士地扶着顾清溪上了车,两人都没注意匆匆从停车场开走的车子,齐跃将车开上马路,有意绕了个圈子,回来又成功到了萧梓逸的车后,很专业地遥遥跟着。

  三人已经换了秦傲开来的保时捷卡宴。也不怕被看见,只是车里另外两人身上散发的阴郁之气有点沉闷,让人不舒服。“秦少不饿?”

  秦傲正在冷眼瞧着萧梓逸的车开向附近影院。“不饿。”

  小白在那气鼓鼓接口。“气都气饱了!我说秦大少,你到底想怎么着?这样了还不上去抢人,是要看戏看到人家上床才甘心吗?”

  秦傲闻言顿时眸眼含刀,恶狠狠丢向瞿若白。“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死人!”

  齐跃打圆场。“没那么严重,我看顾小姐对萧梓逸的态度并没有那么热情。”

  小白冷哼。“溪溪热不热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姓萧的没安好心,咱们溪溪都让人欺负惯了,谁知道那家伙下一个念头怎么想?万一用强怎么办!”

  秦傲阴沉着脸不出声,被瞿若白闹得心肝脾肺肾无一不躁痛,身上慑人的冷意一股一股往外冒,总算让一旁心火旺盛的人识相地闭了嘴。

  车子在一家大型影院外停下,萧梓逸轻揽着顾清溪后腰走进影院大厅,耳边全是报怨声。

  “真是!哪来的土豪突然要包场,好不容易有时间看场电影。”

  “就是啊,有病吧!一下包十三场,他长了多少只眼睛,看得过来吗!”

  顾清溪从回忆中缓回神来。“好像有人包场了,不如还是算了吧。”

  萧梓逸看一眼售票处摆了整排的停售标志牌,揽着她转身向外走。“没事,我们换一家。”

  于是,卡宴跟着宾利几乎绕市中心转了一圈,直到前面车上两人放弃看电影的打算。

  萧梓逸已经感觉到了事有蹊跷,皱眉看一眼腕表,时间已经过了晚上九点半。“带你去一个地方,有几个朋友想见你。”

  顾清溪诧异。“时间不早了,还是算了吧,明天还有工作,你公司新入驻这边,应该更忙吧?”

  萧梓逸没理会她的拒绝之意,直接打转方向,把车开向单身贵族。“没关系,夜生活的时间才刚开始,何况我的朋友你迟早都要认识,他们还要送你惊喜。”

  顾清溪听出言外之意,迟疑着斟酌合适的用辞。“梓逸哥,你今天跟我求婚,应该也是一时冲动吧?”

  萧梓逸看她一眼。“我像冲动的人吗?”

  顾清溪轻咳了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这件事希望你再多考虑一下,毕竟我们三年没见,好多事已经回不到过去了,结婚不是小事,我们至少要重新认识一下彼此,你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萧梓逸单手掌着方向盘,自衣兜里摸出一只戒指,伸手塞到顾清溪手里,顿时打断了她的声音。“喜欢就继续戴着吧,我只是感觉更珍贵的才配你,并不是不珍惜我们的过去。”

  顾清溪低头看着那只被重新清洗过的银指环,一股酸楚不受控制地冲上鼻腔。别开头,握起掌中戒指,心绪纷乱。

  说真的,今天萧梓逸丢了这枚意义非凡的戒指,她的心真的好难受!

  四年相恋、三年固守的执念,似乎全都化为一场不被在意的笑话,让她感觉萧梓逸已经完全抛弃了过去,对她只有羞辱!

  “别哭,我不是不想回忆过去的美好,只是人都应该向前走,溪溪,你说对吗?”

  萧梓逸握住她的手,顾清溪这才注意到他指上一枚同款的银指环。正在街灯照耀下闪着幽暗的光泽。

  心猛地一悸,抬眸望向那张清隽的俊颜,喉咙哽住。

  他没忘吗?所有他们之间的山盟海誓,对生活的期盼,对梦想的向往,对爱情的坚贞,那些流逝掉的岁月和抹不去的记忆

  萧梓逸抬手揉揉她的头,声音低柔。

  “你非得逼着我向你低头,哄着你顺着你才甘心是吗?溪溪,现在我好歹也是近千亿资产的集团当家人,给我点面子行不行!何况我一回来就看到你那么多的绯闻,你以为我的心真不难受?”

  顾清溪眨了下眼,他说得没错。秦傲为了和自己离婚,有意陷害她成为sh市名声恶臭的荡妇,想来那一切梓逸哥全看到了吧,他那颗本就受伤的心会怎么想?

  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转念又作罢,她的心很乱,也委屈,但却不想解释了,毕竟她被秦昱碰过早就是事实,现在又多了秦傲,网上还有一大堆无中生有的谣言,梓逸哥心里不舒服完全无可厚非。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所以。求婚的事你还是再好好斟酌一下吧。梓逸哥,我们都已经不是过去的模样,很多事就算想要当成没有发生,事实也发生过了,我不想你再因为我受一次伤,你明白吗?”

  其实她也怕自己承受不了眼前人的改变,就算他心里仍旧放不下他们之间的感情,但却不可否认,他的变化真的太大!大到她已经除了外表几乎无法再找回她曾经熟悉的影子。

  顾清溪没有把握可以和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萧梓逸一起面对未来,理智让她却步,而且必须远离,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两人之间的旧情化为无法预期的孽缘。

  只是,就算她有理智,孽缘却早已经注定化不开了。

  萧梓逸轻哼一声。“我可以给你时间重新来认识我,不管我怎么变,想和你共度余生的心不变,难道你变了?”

  尖锐的问题让顾清溪无法回答,她能说她永远爱着心里的梓逸哥,而不是眼前这个除了外表之外半丝温情不再的萧梓逸吗?

  “如果你感觉我们之间太久不见生分了,那好,我重新开始追求你,溪溪,给我一次机会总可以吧?”

  男人的语气带着股浓重的自嘲,让顾清溪心里万般不是滋味。“梓逸哥,如果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你可以不用太在意。”

  她真的感觉不到萧梓逸有过去那样爱她。哪怕他执着的仍要和她在一起,但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阴沉之气足以伤人,让她难过,更不敢靠近。

  萧梓逸面色猝然一沉,目光森然扫过顾清溪轻皱的眉心。“那天晚上?你说你喝醉那天,我睡了你?!”

  顾清溪咬着唇别开脸。“就当是我们曾经相恋四年我早该给你的,梓逸哥,如果你只是因为不甘心,那次就当我们扯平了吧,好吗?你也清楚我早就不是你心里期待的那个完美的人,你值得更好的女人,不要再纠结我。”

  萧梓逸痛心地笑出声来,一字一句咬着牙开口。“那怎么行?我做过的事我必须负责!溪溪,别再拒绝我,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为了你我可以不顾一切,真的,这样你还想我放弃吗?”

  萧梓逸的语气重到吓人,顾清溪却没能听出被表白的甜蜜,全身反而遍生寒意,不由自主抚了抚手臂。“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不用谈什么负责”

  “闭嘴!”萧梓逸猛地刹住车子,倾身过来,一把掐住顾清溪雪白的下巴。“想让我在这里好好给你点教训吗?溪溪,我说我要重新追回你,你最好别给我啰嗦!”

  顾清溪真被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想到曾经温文尔雅的人会变得这么暴戾,屏住呼吸望着那张阴沉的脸,萧梓逸眼中毒辣的冷光让她恐惧。“梓逸哥”

  “别叫我梓逸哥,叫我梓逸、逸,或者,你喜欢叫老公也行!”萧梓逸松开手,勾过顾清溪脖颈,低头重重吻住她尚未及合拢的嘴,凶猛如狼!

  顾清溪心跳加速,用力推开他,伸手就去抠车门把手,然而抠到了却抠不开,目光慌乱地望向盯猎物一样盯着她的男人。“你开门,我要下车!”

  萧梓逸轻哼,重新开动车子。“急什么?说了带你去见我的朋友,乖点。”

  顾清溪缩在车门角落里,那一晚承受的虐待让她现在回味起来还隐隐作痛!刚刚萧梓逸的狂暴轻易勾动出她的恐惧之意,让她目光瞬也不敢瞬地紧紧锁住专心开车的男人。

  “梓逸哥,过去已经过去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有怨恨,可是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你放过我吧,就当也放过你自己!”

  萧梓逸看也没看她,声音斩钉截铁。“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们既然已经发生过关系,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到底,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

  顾清溪面色发白地拿出手机,要拨电话找人求助,手指才点上瞿若白的号码,手机就被萧梓逸一把抓了过去,低头看一眼她拨的号,冷笑。“这男人还真是你奸夫?”

  顾清溪失望地看着他。“这重要吗?你放我下去,我不想见你的朋友。”

  萧梓逸诡异地看她一眼。“那怎么行,你是我女人,他们很期待见你。”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顾清溪下不了车,她的手机在萧梓逸手里响了起来,几乎是立即就被他挂断了。那种从末见过的霸道让人无法适从。“梓逸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萧梓逸打转方向,车子潇洒地开入停车场,他挑唇一笑。“以后你会发现,我还有更多出你意料!溪溪,欢迎来到我的地盘。”

  顾清溪诧异地看向车外,单身贵族皇家气派的巨大匾额在头顶闪着金光,让她蓦然一惊,这处sh市有名的销金窟竟然是萧梓逸的产业?

  实则,这里真正的老板是江墨夜!

  瞿若白抓着手机嗷嗷叫。“我草,到底怎么了?”电话响了一下就断,他拨回去直接变成关机,怎不让人急死!

  齐跃看到前面宾利拐进停车场。立即在街边寻了个车位停下车子。“看样子像是要去单身贵族。”

  秦傲一脸幽沉地望着停车场的方向,顾清溪被萧梓逸扶出车外,极其亲密地搂在怀里向单身贵族大门走去,那暧昧的造型让他眸底暗火丛生。

  “齐跃,给我好好查查这个萧梓逸。”

  齐跃应是,瞿若白已经等不及地开了车门要追出去,却被秦傲一把扯住。

  “你拉我干什么?再墨迹等下溪溪要**了!”

  秦傲心似油煎、眼如火红。“我还没急,你急什么?”松开手转身先一步下了车。

  小白干瞪眼儿,脸气得涨红,目光看向已经走进大门的两人,心头暗恼:兄弟的女人他有道理不惦记,问题是这马上就要让野猪拱了!他怎么可能不急?

  顾清溪被萧梓逸强行扣在怀里,大手握紧她肩膀,揽着她快步向前走,她只能勉力保持着高跟鞋的平衡,根本无法摆脱男人的蓄意挟持。

  两人一路乘电梯直上六楼娱乐中心,走向尽头处一间vip专属包厢。

  远远的便听到敞开的门内传来喧闹声。

  “你们是没看到,那女人真叫一个泼辣!”男人的声音啧啧感叹。

  “怎么个泼辣?就能让兆辉连女人都上不了啦!”女人咯咯笑着调侃。

  “要说辉哥也是倒霉,我们这么多人按着,那女人还看不见,就那么一腿,正中他家老二哈哈!”

  “草!少特么笑我。”一男人郁闷的骂声,咬牙切齿。“我这根要真断了,姓顾的把你的也切了陪我!”

  “哟哟!这还怪起我来了?不是你自己抢着去的?!”一道阴柔的声音笑斥。

  “笑你怎么了?谁让你见人家两条腿就激动,你要是不硬,她踹也踹不折你吧!”女人酸溜溜的口气。

  “真热闹!”萧梓逸揽着顾清溪踏进双扇敞开的大门,携着冷意的声音顿时让整个闹腾的包房一窒。

  所有人都抬眸看向两人,同样,顾清溪也被屋子里的景象惊到。

  围着西方人体油画背景的幕墙,三面沙发上各有人坐,正中江墨夜无声无息斜靠在沙发上,青灰色衬衫只腹部一颗扣子还系着,慕容浅正趴在他半裸的结实胸口上,半眯着魅人的长眸看顾清溪。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咯咯”

  顾清溪听出来了,刚那说话的女声就是她。

  而且除了慕容浅以外,包厢里其他女人全都或坐或跪在地毯上,衣着极其暴露,更有甚者,一个只穿着黑色裤袜的女人被绑了一身绳索,脖颈间栓一条狗项圈,眼部戴了眼罩,嘴里咬着根连在眼罩上的塑料骨头,口水顺着合不拢的嘴角不停往下滴

  这样淫糜突显的场景让顾清溪始料不及,反射地想要转身离开,却被萧梓逸用力一带,强卷着她走向内侧沙发,伸脚踢开那个挡路的狗奴女,径直将顾清溪拉坐在慕容浅身边。

  “我女人,顾清溪。你们不是一直想认识吗?今天我把人带来了,别再说我护宝。”

  萧梓逸伸手解开外套,利落地脱了下去,慕容浅顺手帮他接了,扔给坐在另一边他的助理高志康。

  “也就是嫂子了?嫂子,久仰大名,今天一见,果然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可同日而语,让人仰慕!”一个男人阴阳怪气地端了酒杯岔着腿走上前来,目光紧逼顾清溪艳美无双的脸。“怎么样,给小弟个面子喝一杯?”

  听到他那句不可同日而语,周围一片诡异地笑声。

  顾清溪已经认识到自己走不掉的现实,面对一屋子人反而很快平静下来,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目光淡淡看向眼前人。“抱歉!我不喜欢喝酒。”

  慕容浅吃吃的笑出声来。“兆辉,你不疼了是吧?梓逸可在这儿呢,你想日谁呀?不想死赶紧滚一边儿去!”

  男人仍旧岔着腿站那不走,就想好好看看眼前这个会神腿功的女人,她要是真让他下半辈子废了,他可真不管什么兄弟妻不可欺!何况他们这一群真正玩得好的,什么时候分过你我?

  顾清轩起身,上前一把将那男人拉开。“去去去,别欺负我妹子,溪溪自小家教严谨,你们这些鬼混惯了的别把她也当成和你们一样!”

  那个叫兆辉的男人目光刀一样在顾清溪艳丽的面孔上来回刮擦,恨不能刮下她一片嫩肉儿。“嫂子你可记住了,我叫曲兆辉,你可欠我一杯酒。”

  莫容浅扬手打断他。“瞧你那小气劲儿!”挑眉转向顾清轩。“你这么说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们这些鬼混惯了的?我不就跟你们一起混吗,敢情你们全是鬼呀!”

  见顾清溪无动于衷,曲兆辉总算收回他如狼似虎的目光,转身坐回沙发上去。

  顾清轩嗔慕容浅一眼。“姐姐你别闹成吗?我算怕了你了!”

  慕容浅伸手摸了摸顾清溪嫩滑的脸蛋儿。“这小脸儿,是个男人都得着迷吧!顾军师你叫谁姐姐呢?你这又是姐又是妹的,想干嘛?”

  顾清溪不习惯地躲开那只手,身体向一旁挪了挪,端正坐在沙发上。

  不是她拘谨,而是这群人让她实在没好感觉。

  顾清轩被慕容浅挤兑得摇头苦笑。“我这怎么说都成罪过了,我错了行吧!溪溪,浅浅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和她多亲近没错,她保证不会让你在这帮混小子面前吃亏。”

  顾清溪第二次见慕容浅,对这女人除了惊艳之外一点好印象也没有。真的很难相信顾清轩所说的话!

  何况,顾清轩本身在她心里就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主儿,便也轻弯了下唇角,不说什么。

  倒是一旁始终无声的江墨夜眼底笑意涔涔。“梓逸,总算守得云开了,值得庆祝。”

  萧梓逸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一手握着顾清溪的手摩挲她指上那枚戒指。“不说要给她礼物吗,在哪?”

  慕容浅闻言伸手朝地上那狗女一指。“不就在那儿吗?”

  顾清溪不解地看向那个让人不忍直视的女人。

  粗硬的绳索将她纤细的身体绑得像米其林一样,白肉衬着黑绳,用特殊手法捆绑的造型极其变态,将她身体凹处勒紧到极致,凸出处青筋血管都依稀可见,没遮没掩地暴露在那么多男人面前。淫糜不堪!

  “认不出来了吧?”一个男人笑着上前去掀开女人蒙住半张脸的眼罩,取出她双耳中塞着的耳塞,这才拍拍她头顶开口。“小狗儿,今天想舔谁?舔好了才有钱赚,知道不,要乖乖听话!”

  女人努力适应着灯光,眯着眼媚态百生,讨好地看他。“哥哥,您让我舔谁我就舔谁,我保证乖,来让我舔吧!”

  男人哈哈大笑,向四周看看。“瞧瞧,我就说她够贱,只要有钱给,根本不用调教!辉哥,哪天把你那几只藏獒弄来,也让她好好舔舔。”

  曲兆辉冷哼。“就她那脏嘴,再把我好好的狗舔出个性病来,日后把你也传上怎么办?”

  众人哄堂大笑。

  “卧槽!”男人奔过去一脚踢曲兆辉长腿上。“你特么才让狗日!”

  地上狗女跟在他后边爬过去。“不会,我没有性病,真的没有,你们不是检查过了吗,只要价钱够,怎么样都可以!”

  顾清溪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张清纯的面孔,狗女居然是洛心染!真是让人三观震溃,她的意思狗都行?那她当秦傲是什么?!

  慕容浅用高跟鞋踢踢她的脚。“瞧见没,就这小**都能把你男人给抢了?是你技术不如她,还是她镶了金让男人不能自拔啊?”

  顾清溪被她满嘴不加掩饰的污言问得眉心微跳。“不好意思,这大概就叫物以类聚吧,反正我和他们不是同路人,无法理解。”

  “是你?!”洛心染这才猛地发现顾清溪,目光怨毒地望向她。

  一把匕首“夺”地一声被慕容浅掷到顾清溪面前茶几上。“这是姐姐送给你的见面礼,玩玩她,权当无聊消遣,瞧她哪多余,割了给兆辉喂藏獒去。”

  她的话一出全场皆静,人人都把目光投注到顾清溪脸上,想看她打算怎么面对这个抢走秦傲害她离婚的小三儿!

  顾清溪眼一眯,目光扫向那把带着迷彩花纹的军用匕首。稳稳坐在沙发上一动也没动。

  她对洛心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仇恨,若硬要说对她有什么感想,那就是这妞实在人不可貌相,刷新了她对贱女人三个字的全新认知!更对什么叫无下限有了直观的理解。

  “怎么,不敢?”萧梓逸伸手拔出匕首,在手心里掂了掂,目光意味难明地看向顾清溪。

  顾清溪望着地上吓得花容失色、整个身体都止不住颤抖的洛心染。倒是感觉眼下的情形很可笑!怎么似乎所有人都比她这个当事人更对这场所谓的报复感兴趣?

  “看她长得还算周正,划花她的脸怎么样?”萧梓逸起身,拉着顾清溪走向洛心染,把匕首强行塞到她手里,大手再握住她的手,指向洛心染惊恐躲闪的面颊。

  “不!不要!是我错了,顾小姐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去找秦傲,真的再也不去了!我只是想从他身上弄点钱而已,真的,我没想和你抢他”

  顾清溪用力往回抽她的手,双眼并不看洛心染,而是情绪复杂地看着萧梓逸。“这就是你让我来这里的目的吗?”

  萧梓逸淡笑,紧握她的手往前送。“怕什么?你难道一点也不想报仇吗?这里全是我的朋友,你就是杀了这个贱人也没有人会告发你,相反,他们还会维护你,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顾清溪想松手,但是做不到,刀尖已经抵在整个头都挤靠到沙发下方的洛心染脸上,血丝溢出,洛心染一动也不敢再动,因为再动,那就真是血淋淋毁容的下场!

  “你松手!”顾清溪声音变冷,眼底窜出难抑的火气。“我不会做这种事,萧梓逸,你听到没有?!”

  正震惊间,包房刚刚关上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满室屏息以待,等着看好戏的人齐齐转头望过去,秦傲一身肃挺立在门前,目光如冷电般扫向全场。

  “顾清溪,玩得可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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